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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见过!有数面之缘。”
“你们……你们把我女儿如何了?……”
“如何?”小邪无奈道,“她抛下我们不管,太绝情绝义了,我们只好乱摸乱闯,把她找回来以解爱情的绳索。”
妇人闻知女儿不在他手中,心头稍安,定定神,道:“你能将一切说清楚些么?”
“可以!”小邪道,“但你也要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妇人颔首:“我试试看!”
小邪满意而笑,整理思绪,已问:“你是她母亲,你被挟持,所以她才为天灵教办事?”
“天灵教?!”妇人不懂。
小邪心想她可能被囚禁太久,不知外间事,已道:“就是拉萨和尚头,也是什么‘漏斗神’、鞑靼太师,那人头发白兮兮,两条眉毛也像狗尾巴一样,白白长长的。”
妇人闻及已了解,怅然道:“唉,老身也不是被他挟持,他只是不愿让人接触我而已。”
“噢?”小邪不解,“为什么?”
妇人凄怅叹息一阵,才道:“也许是为了那所谓的‘分功化影神功’吧!”
小邪突有所悟:“你就是飘花宫的女仆?”又感不对,“不对呀,你那么年轻……”
妇人道:“不是我,是我母亲。”。“这还差不多!”小邪频频点头,问,“你母亲当过飘花宫女仆,后来跑到瓦刺国,然后才把功夫传给你?”
“嗯!”“你们为什么要到瓦刺国?”小邪不解,“飘花宫从来不干涉女仆去处,你们何苦找罪受?”
妇人长叹,茫然地回忆,注视着不知看过千百遍──墙头那盏淡黄又不时透出惨绿之油灯。
“唉,这已是数十年的事了……”妇人长叹不已。
小邪道:“事关重要,该说还是要说!”
妇人微微无奈苦笑,道:“我娘本怀了我,才离开飘花宫,我爹就是现在这位教主的哥哥,当时他只是一名司礼教徒,后来继任为掌教,和我娘生活还算美满;但有一天我娘无意间露了飘花宫功夫被教主见着,他处心积虑下经由我爹辗转而学得此功夫。不久,我爹无缘无故地死了,掌教职位就由他继承,日子总算还平静,但他仍不断想从我娘身上挖出飘花宫绝学,然而,我娘学得不多,总无法让他满足,最后只好将在飘花宫一位老牌女送她之黑盒子转送给他,谁知……唉!……”
她语音已哽咽,怅悲更甚。
小邪听至精彩处,不愿中断,立时追问:“那盒子装的就是‘血变’利牙,也是制磨黑血神针的材料?”
“不错!”妇人怅然一笑,“我娘并不知它可磨成江湖人人闻言而变色的‘黑血神针’;当我叔叔得到它以后,便欣喜若狂地离去,几年后返回,不但磨成了‘黑血神针’,而且也练会‘朱砂掌’,也因此得到也先父亲脱欢的青睬而当上主教以至今。”长叹一声,继续道:“我娘得知自己一时疏忽而将此歹毒东西交予他,内心自责不已,不久就病逝,留下我一人;在他安排之下嫁予丈夫,然后就一直被留在此,也许他怕我将黑血神针之事传出武林吧!”
小邪终于明白为何黑血神针会流落武林的原因,但他仍有疑问。
照妇人所言,黑血神针该在天灵教主手中,黑巾使者江振武又怎会说是天灵教手下将其盗去?
难道江振武撒了谎?
一个没命的人,他有心情再撒谎?
这其中又隐藏了何种原因?
不但小邪,连阿三、阿四都已想出此事之不合理。
“老夫人你知道教主一共磨了几支神针?”小邪问。
妇人沉思,随即道:“听我娘所言,好似有六支。”
“六支?这和江振武所言吻合……”小邪喃喃念着,“但现在这支如何解释?……难道江振武真的撒了谎?他根本没把六支中之其中一支拿去配药?……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得到黑血种针?”
阿三道:“有此可能,以前出现,握有黑血神针的杀手,全部都是拉萨和尚,江振武根本没碰过神针。”
小邪道:“话是不错,但他当时表情似乎十分激动,连我都有点相信了……”
阿四道:“那个疯子,每天每刻每时也都在激动,连要死了也在抽筋,激动对他来说已不足为奇。”
小邪想不通,只有苦笑:“妈的,这家伙,死了都让人不安宁。”
想不通,只好遇上教主再说了,转望妇人:“老夫人,你能告诉我,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吗?”
妇人愕然:“她没告诉你们……”忽然已想到,女儿容貌都未被见着,怎会告诉他人名字?淡然一笑,“她不说,一定有原因,我想你还是亲自问她好了。”
小邪对此并未存多大希望,也不强求,转问其他事情:“你丈夫呢?他还活着?”
“也许吧……”妇人道,“我已四、五年没见过他,连女儿都很少回来……”
“四、五年……嗯,差不多!”小邪笑得很邪,似已想到某件神秘事,但他并没说出来。不久,道:“老夫人你想出去,现在已无人会拦你了。”
妇人怅然一笑:“都已呆了十数年,想出去反而有点不自在,若出去被教主碰着更不好……”
小邪道:“放心,教主早已像疯狗乱窜,说不定已逃向了中原,很难回来啦!”
“这……你们……”妇人怔然,难以明白小邪所言,一个大教主怎会逃走?
小邪大略地将经过说一遍,已然呵呵笑起。
妇人惊诧地再次瞧向小邪三人,亦感受一股神奇力量。
小邪拉开外衫,露出腰间“缠天七缩扣”,笑道:“就是这玩意儿,你有办法弄下它?”
妇人仔细瞧向红绳,有“一睹好奇”之势:“听说只要两头合并,就能解开……”
“全是胡扯蛋!”小邪弄着绳头:“要是能解,我何必带着它到处跑?缠了二十几天,多多少少都在缩,现在比腰带都勒得紧,我看不走不动,光呼吸震动,不出一个月,腰身保证变成绑香肠一样,勒成两节。”
妇人神情凝重,思索半晌,仍是苦笑:“老身也想不出法子,除了那段暴风雪救公主的神话外,谁也没听过如何解开此绳索!”她道,“我女儿所言,也许是认为老身长居于此,或而有更多道听途说之见闻吧?”
三人闻言,一副脸容快苦出汁来,小邪更哭丧着脸:“什么嘛,搞了老半天,还是没救?我的天哪,难道就这样被困死不成?老夫人你再想想有何方法?随便扯也好,有方法好试,总还有那么一丁点希望!”
妇人甚为同情小邪,但仍爱莫能助,尽管如此,她还是尽力思寻方法。不久,道:“我爹曾经说过此绳纯属烈火炼成,状虽柔,性却阳刚,也许可以用物物相克之法,找一种状虽刚,性却阴柔之东西破之。”
小邪苦笑:“那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儿又不能乱试,每试一次,保证猛缩好几寸,要是不成功,只好勒紧肚皮,不必吃饭啦!”
妇人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杨公子既能震垮基穆山,已是无人能及,神人再现,虽然现在受制,想必会有惊无险。”
小邪无奈:“算啦,震得了大山,却不能宽衣解带,还能办什么事?我看只有再触怒天神,来场狂风暴雨,像公主一样潇洒地逃出裤带,否则就死走了。”
阿三猛力点头:“我决定支持你的‘狂风暴雨’计划。”
阿四甚有自信:“这种奇迹对你来说,奇迹已不是奇迹了。”
小邪拉着红绳,说不出之憋气,恨得猛咬牙:“奶奶的,终有一天我会剁了你,纵使腰肠寸断也在所不惜!”
阿三喝采:“对,宁死不屈,正是通吃帮精神。”
“屈你的头!”小邪挥手掴他一个响头,“绳子不是绑在你身上,尽说些风凉话。”
阿三抚头乾笑:“我在鼓舞士气嘛!”
小邪瞪眼:“再叫我就把另一头缠上你,来个同甘共苦。”
阿三乾笑,不敢多言。
小邪牢骚一阵,心想着,既是无法寻得方法,只好回去再说了,遂转往妇人,问:“老夫人您可知如何才能顺利出宫?甚至回中原?”
妇人摇头而笑:“老乡在此已如此之久,外面变得如何,我一点也不知,你们就从原路……”
话未说完,夜空中传出一声马啸,如宝剑出匣,清脆悦耳。
小邪愕然瞧往门外,绷紧肌肉,似在等声音再次传出。
马啸再起,就在此屋高如峭壁石墙后头。
“是红云?!”小邪欣喜若狂,“它怎么也来了?”
阿三笑道:“来载我们啦!”
小邪顿有所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