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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瓦刺军先陶醉于战胜心灵之中,随即又突来之暴吓,跌得人仰马翻不说,猝又被奇袭,又见敌军那般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的攻势,狠猛无比的噬斩而至。再加上一片唉嚎暴起,里边未遇者,闻声已心慌,外边己见者,本就心慌,却又惧怯得不敢挡其刀锋,想躲,又是人潮挡阻。只一霎时,来不及让他想得多,已然人头落地,肢离身解了。
虽然敌军十数万大军,但若以圆圈计算,真正和小邪接触者,只不过几百名。因为人潮过挤,前方者不知后方事,左右两边,除了十余丈开外稍感到骚动以外,也一无所觉,等感觉到时,小邪他们已再往前杀去。
正如小邪所说,这是一个肉饼,若直往前切,只要无人挡其正锋,势必一切到底,周围之人根本起不了作用,就算想阻拦,也只能在背后追赶,攻效不大。
只不过几分钟,在无人敢挡小邪狂锐刀锋下,如牛犁田般,他们已斩杀一条血路,冲向了圆圈内心。
萧无痕满身是血──敌人的、自己的,都已分不清。本该绝望,现在却精神亢奋,杀往小邪那头。
岂知小邪登时大喝,要他反攻和自己同一方向,以免造成另一个阻墙。
萧无痕不明就里,但仍遵照指示,带着少许士兵,也冲往反方向。
小邪冲至圆心,会合萧无痕,一秒也不肯停留,霎时再往前冲,长刀一扫,六颗人头整齐掉落。利锥般三角形队伍,又突穿而去,那股气势,简直所向披靡,挡者碎身。
也先在山坡上看得清清楚楚,这队人马就如利刀般,将自己军队从东北方划向西南方切成两半,如此轻而易举,好似自己军队是烂泥做成,只要轻轻一刀,就可随心所欲,想怎么宰就怎么宰?不由得心头紧缩、冷汗直流,暗叫一旬:“这还算是人吗?”
虽然颇为震惊,但他仍自视甚高,二话不说,翻回马背,已然领着四名大将,冲向小邪将要突破人群处,以便拦住其人。
人群已破,冲出数十骑兵马,一股胜利的喧哗已从众人嘴中呐喊而出,不自禁地抖起来手上武器。好似战场已是他们天下,那些敌军就如摆在一堆之绵羊般,不足为虑。
除了垫后几名士兵被敌人追杀外,前锋小邪、阿三、阿四和小七以及几名勇士全然无恙。只是连人带马,全被喷出的血染得红腥腥,味道十分难闻而已。
阿三已咯咯笑起:“黑皮奶奶的!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快刀斩乱麻?原来是这么回事?斩来好似让人豪气大发。”
阿四抖着长刀,得意道:“这一砍,最少砍死对方千百人!我是说我自己砍的!嘿嘿!
前半里、后半里,左三十、右三十,少说也有数千人吧?“
小七苦笑道:“他们死伤虽多,但我们所花精力也不少!连续不断的拼命,也着实叫人手酸!”
几天来的围困山区,再经折腾,他已感到十分疲惫,是以才会说出这番话。
“呵呵……手酸?”小邪得意地偃下青龙偃月刀,左手拇指往刀锋划去,笑得更惹人:“唉呀!怎么钝了呢?数十骑杀几十名?一人也只不过杀个几百名而已!这刀真不管用!”
其实刀锋仍未钝,他只是想表现杀出此条血路,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困难之事。若非刀锋“钝”了,他还想再杀敌,哪有“手酸”这种事?
阿三意犹未尽,立时道:“快用小七的寒王铁刮向刀锋,马上就会变利,我们再开几条‘人行道’!”
小邪转望背面追兵滚滚而来,瞪向阿三,讪笑道:“你去开吧!现在开的不是‘人行道’而是‘快车道’了?”
阿三瞄向背面,霎时亦乾笑起来,晃了一下长刀:“其实……我的刀,好像也是钝了……我想,让他们累死,效果也差不多!”
“累死?”小邪指着右侧包抄而至的也先,叫道:“累死的恐怕是你了!”
霎时转向萧无痕:“小王爷你的快马借我!然后领兵从东南方向窜去,我来挡他一阵!”
“好!”萧无痕马上将快马斜趋靠近小邪,以便换马。
阿三豪气大发:“我也要参加!”
“不行,小七也累了!你和阿四护送他们,快走──”
小邪技巧而快捷地掠向乌龙马,萧无痕也换过马匹,马不停蹄已往东南方向驰去。
就只这一刹那,也先领着四名随从已罩近不及四十丈距离!
小邪策马已迎了上去。临行前还催促阿三、阿四:“快走──你们那笨马还不快跑!”
阿三已知情况危急,无奈道:“也罢!宝马被占用,英雄就无用武之地了!”
阿四道:“就让你的马风骚一下吧!走!”
两人不敢违背小邪指示,纵马追向退兵。
小邪一身是胆,面对十万大军而不改其色,勒住缰绳,骏马四平八稳地停在当场,等着也先到来。一把偃月刀斜抖天际,就要劈开天地般,宛若一尊天神。
也先但觉此人煞气逼人,混身是劲,像是一条猛狡不死之狂龙,不由得心神压力为之加重,也示意停下战马。
一时间涌流奔蹄、叫喝呐喊声已渐趋于平静,以致于完全静止。
夕阳照处,个个脸上蒙罩一片橘黄淡光,像是刻意雕出之脸谱,惊愕而不信地瞧注这位混身是血,单枪匹马的奇异少年。
冷风掠过,幡旗咧咧翻起,仿佛招人魂般扣住了所有人心人魂。
寂静中,仍不停传出马匹或是人们本是急喘而被压抑之沉闷喘息声,汇向那股冥冥中似能感觉之心跳声,似乎随时都有那种来自出具鬼域不可抗拒的妖魔鬼怪突然出现般,让人好生不安。
除了小邪以外,已全见不着笑容。瞄向也先高大躯体,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棵呆”。轻轻一笑,叫道:“你就是番王了?”
也先冷道:“本王也先,你又是何人?”
“本王杨真仙,法号小邪先生,大明国幕后皇上也!”
也先见他语无伦次,不禁皱眉:“你是‘幕后皇上’?!”不禁想笑,“你几岁?”
“几岁和你没关系!足够料理你就是了!”小邪冷笑:“喂!大怪兽!你没事想篡夺本王江山,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也先冷笑:“是你们大明国欺人太甚,本王非让你们瞧瞧瓦列国并非好欺负!”
“谁欺负你,你找谁就好,何必找藉口举兵发难?想谋夺大明江山就说一句!”
也先突然狂笑:“大明江山本就是先祖所拥有,我只是再度收回而已!”
“这个我不管,你的祖先也是从宋朝篡夺而来!这等帐,算也算不完,现在江山是我的,你就休想拿走!”小邪学着戏台上之口语,“快快退去,好好当你的番王,省得惹事上身!”
也先哈哈大笑:“凭你?未免太自大了吧?”
小邪冷笑:“你以为是瓦刺第一勇士,就如此嚣张?哼!也不打听打听我杨小邪是混哪里的?”
偃月刀一抖,霸气更佳,存心给他来点下马威。
也先早对他神勇感到忌讳:“你不怕我一声下令,你马上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邪摆摆手:“少在那里自抬身价了,那些肉料,管看不管用,要是行,刚才也不会让我开出一条血路,救走小王爷了!”
也先突地一改口吻,轻轻一笑:“如果你愿意,本王想与你合作!”
“怎么?硬的不来,来软的?”小邪道:“要合作倒也不是没法子!”
他笑得甚为狡邪,似又想起某种鬼主意。
也先目露神秘:“什么法子?”
“很简单!”小邪从怀中拿出骰子,得意笑道:“我们赌江山,只要骰子往地上一扔,谁输了,谁就走路!”
也先哪会想到他的合作法子会是这玩意儿?不禁想笑:“你的江山就是如此赢来的?”
“客气!”小邪道:“这是最快而最有效的方法!”
也先又问:“可是现在怎么还是英宗掌管江山?”
“那是我叫他代理掌管,我事业做得很大,忙得分不了身!”
又有何种行业比“做皇帝”来得更大?小邪的一番话惹得也先轻笑不已。
也先想法和祁镇完全一样,见小邪如此认真,若赢了他,说不定就可控制他,若输了,还不是无关痛痒?
小邪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道:“你敢赌才算好汉!如果输了,我也不要你的江山,那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我懒得去管,你只要掉头就可以!”
“看样子,我是占了便宜?”
“废话少说!你到底赌不赌?”
也先也学他豪爽样,立时叫道:“赌!”
“很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