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护卫本就吓得目瞪口呆,乍闻之下,已然往地上倒去,还伸舌吊眼,比真昏倒还严重多了。小邪趁此也轻轻敲上六人脑袋,以免“没敲”而被阿三耍赖。
木棒方落,人已如风吹轻叶般飘起,朝洪英笑道:“如果你不想让手下再遭殃,就快把人撤走告辞了!”
空中身形突如电弩,裂出一道强风,已消逝墙边。
洪英此时方嘘口气,转向众手下,道:“杨少侠乃为本堡恩人。而其行为也只是示警本堡,并未有伤亡出现,于情、于理,本堡都该放弃此恩怨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各位马上各自回守岗位,必要时可将此事转告本堡所有弟子,以能平息怔仲不安气氛!”
一声“是”,众飞龙堡弟子已各自带开。连那六名装昏弟子也醒来,一同去──他们要比先前被敲昏的要幸运多了。
霎时数百人已走得空空荡荡。洪英叹息,转向剑平关及夏首开,道:“以前堡主特别交代,对杨小邪的恩情不论任何代,都得回报,难为你们了!”
剑平关和夏首开当时虽忿难忍,但事情过了以后,也知洪英之苦心,那股不平气息也消失殆尽。
“总管处理十分妥当,属下还是如此莽撞!”剑平关歉然拱手。
“唉尸身在江湖,有时难免身不由己!”洪英苦笑道:“还好,事情总算解决我们也回去吧!”
话声中,三人也走向后院。
庄院灯火,突然间暗得多了,似要沉沉入睡。
在墙外阿三如狗寻骨头般,拨着齐膝长草,急如疯狗。不但手爪猛抓,嘴巴也直叫:“妈的什么孬?现在真的孬不起来了早知道也多准备几支早知道也不发给小邪气臭小邪气不知又多敲了几个人?棒子啊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在这里!”小邪一脚踩在凸出草面膝高灰石,一手插腰,一手挥着棒子,呵呵直笑:“你要的棒子,不就在这儿吗?”
阿三挺身而起,疾抢过棒子:“妈的早拾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够意思!”说着就往庄院奔,嘿嘿而笑:“我再敲几个就蠃你了!”
小邪连动都没动,瞄向他背影,促狭笑道:“多敲几个,敲完后,别忘了将我的名字给刮掉喔!”
阿三突然如碰壁般顿在那里,拿起木棒瞧瞧,赫然发现棒头,刻了一个“小”再匡个圆圈,正是小邪的独门标记,不禁苦笑不已。
小邪立身而起,得意走向他:“阿三你就认命吧──会多的是!”他讪笑:“以后要记住千万别把甩棒子当作一件很有的事情!”
阿三狠狠甩掉棒子,叫道:“什么有没?我只不过是甩错棒子而已?”已然咯咯直笑:“谁说我没?天下又有谁敢甩通吃小霸王的棒子?”
小邪轻笑走向他,突地给他一个响头,打得他往前倾,笑道:“你的‘’,全是以光头换来,倒也值得啦!”
阿三搔着头,苦笑不已,输给小邪也不是件多丢人的事情,反而让他更崇拜而以小邪为荣。
两人嬉笑中,已离开庐山,返往太原方向行去。
搅和飞龙堡以解困丐帮之事到此方告一个段落。
然而一些问题仍困厄着小邪。“南海神仙”也因江振武故居为飞龙堡所购买占而无从查起。最主要的是那群黑衣人,行踪飘忽,武功高强,似敌似友。此次他们故意扯下小邪面罩,分明是在嫁祸,他们又有何目的呢?
小邪始终想不透,冥冥之中,他已觉得自己好像无形中受人控制着,而那群人又神出鬼没,猜不猜?
一想及自己栽过不少筋斗,小邪已决定不再受人摆布,决心干自己的事认真做生意,偶尔也带带兵,打打仗。
如此,总不会再涉入武林吧?
却不知他的如意算盘能否打得称心如意?但无可否认,他心中想必早有准备和计划了。
初春已至,然太原城仍罩着白雪,不大,却阴霾而潮湿,浆得满街小巷泥泥,再好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小丁花容消瘦,脸眸间那股愁怅,要比门前一滩滩落雪溶于墙角一堆堆积黑污水中还要来得化不开。浅白挂纱斗篷罩在柔弱无骨修长身躯,飘雪落于肩滚向地面,厚厚堆在稍带青紫挂金边的小包鞋。都已快堆满足踝了,她仍没动过一寸,深深地印着陷入的足迹。
她秀发披肩,染落白雪,那股落寞神情紧紧地锁着两道长得黑漆漆的双眉。晶亮的眼珠儿飞向远方,也显得空空洞洞,一点昔日光彩也没了。
信都传出去,再接回来。都已过了十天,小邪说过要马上回来,但是为何那么久,还没见到人影?就算路途遥远,从江南到太原,最慢七天也该尝到从第七天开始,小丁就已天天倚门而望,那颗心不知酸得有多难受,只差未淌下泪来。
小邪呢?
他和阿三并没有任何花招,也是规规──往太原出发。
只不过是他们骑的驴子耍了几次脾气以后,迟到三天,那是小事。
他俩还在城外,声音已传来“帮主回府罗──”
一匹驴子慢步闲逛,两人兴高采烈坐在驴背上,终于快回通吃馆了。
声音远远传来,小丁乍闻,整个人已叫,如中了邪般抖颤身躯:“是小邪?他们回来了?!”忙奔往门内,但只跨一步石阶,已然止步,激动而叫:“阿四──小七──他们回来了──”
不及再等阿四和小七,已莲步疾移,奔往东门方向。眨眼已转出巷道,留下一对如蚁群的足迹。
馆内也传来一阵骚动,阿四和小七霎时亦奔出门外。
往四处一瞧,空空如也,连小丁的影子都没有,哪来的小邪?“
阿四眉头一皱:“跑了?这么神奇?”
小七笑道:“也许还在城外,小丁了过去,我们多等一会儿看看!”
阿四望着黑沉天空,白雪点点飘下,叹笑道:“小邪帮主也真是走了一个月,回来也不选个吉日,好让我们庆祝一番?算啦由他去吧!”
小七笑道:“回来就好,就怕他闲来无事,又弄出新花样,到时想安静都不成了!”
两人说归说,仍返往屋内,替小邪准备一些热菜之类的驱寒东西。
驴子走得甚慢,只短短十余丈,已然耗去半刻钟,仔细一看,驴子两眼发红,步伐如踩高跷,更像在跳舞。
再看小邪手中酒葫芦不停灌向驴子。看样子驴子是喝醉了这也是小邪“研究”,出来,唯一能叫驴子改脾气的方法。
醉了的驴子,想不走都不行。
两人兴致盎然,嘻嘻哈哈直往东门晃去。
突地一声“围过来”。十数名士兵,手持长枪已堵住门口。王坚一身锦衣卫特有之挂龙长袍已现在城门中央,负手而立,过薄的嘴唇迸出低沉冷笑。
小邪和阿三已知有变,身形仍随着驴子轻晃。突遭王坚阻拦,小邪心中明白,王坚必定有所依恃,说不定王振之事已穿帮,或者王山磔已找到此地,要为儿子报仇来了。当下已决定先下手为强。
小邪瞪眼邪笑:“王老奸(坚)你无故拦住本帮主去路,是否膝盖痒了,想找我跪跪?
以搔痒处?“
王坚冷笑:“杨小邪,你也该明白本官今天敢拦下你,就该有把握制住你”
“我不明白!”小邪不屑道,“皇上是我朋友,你敢惹我?不要命了?”
王坚笑得更阴:“现在恐伯皇上都想拿你问罪,至于你犯了何罪,自己心里明自。”
“我不明白!”小邪仍笑道,“通常犯罪的人,很容易会将自己所犯的罪忘记,我一向记亿不大好你说清楚些吧!”
王坚冷笑:“要我说也无妨,你伤害副统领在先,又放火焚烧‘宣威’府于后,论罪足以满门抄斩。”
“这么严重?”小邪淡然一笑,道,“你也差不多,烧了皇上东宫,还奸杀女婢,论罪也是满门抄斩!”
王坚冷笑:“你凭什么指责本官犯下此罪?”
小邪轻笑:“很简单啊一张嘴,要说什么就说什么!”他又道:“你的衣服太像龙袍,我看你想造反了!”
王坚冷笑:“任由你说我信口雌黄,可惜副统领福大命大,没遭到你的毒手,他已说明一切,看你此次如何狡赖!”
小邪此时才明白,果然是王峰已醒来。如此事情可就绝无可退之地步了。轻轻一笑,道:“王蜂这小子色眼──,而且和我有过节,他陷害我,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我可以乱讲,他当然也可以乱讲了,口说五饼(无凭),不打出来,你想诈胡是不是?”
王坚冷笑:“只怕全锦衣卫的人都不会相信你的狡辩了统领已下令逮捕你,你最好束手就缚,省得受皮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