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主全身被裹,连叫声都吱吱晤晤,只分得出是女音。
王振怒道:“大胆刺客,也敢行刺皇太后?将她押入地牢等候问斩!”
“是!”侍卫扛着人就要离去。
祁钰喝道:“等等!”
卫兵闻言止步,公主更百般挣扎,狡蛇般扭着。
皇上道:“王,你这是──”
祁钰拱手道:“皇上,她可能是公主!”
皇太后闻言惊惶道:“是倩儿?真的是你──”
祁倩悲恸而泣,叫声“太后”已扑向皇太后个中,哭得伤心欲绝。老太后已去逝多年,皇太后在她心目中,无疑已取代了亲娘之地位。
王振瞄向小邪,眉头一皱,道:“怎会是公主?”
小邪装迷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公主出厅,是这里比法?这很容易引起误会──像老鼠──”
“你才像老鼠!”祁倩泪流满面转向小邪,嗔叱道,“你故意的你明明有见着我你还当我是刺客气鸣──太后您一定要替倩儿报仇他欺负人──”
皇太后安慰道:“倩儿别哭别哭待太后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邪轻轻一笑,道:“如果屁股是红色的就算是公主,那我是瞧见了?!”
皇上化道:“凉鞋不准胡言!”
小邪虽闭了嘴,脸容却更谐谑。
祁倩泣道:“他不是看到我屁股,是看到我的脸,他乱说乱说他欺负人!”
小邪迷惑道:“奇怪啦在我的印象中,你的两个部位怎么都一样?否则我怎会分不清?”
王振道:“禀太后,这可能是个误会。”
祁倩泪流不止道:“不他故意要整我他明明是见着我我──”
“哭什么?”小邪突然火冒三丈,大吼起来,不但吓住祁倩,连在场所有人都被吓着,愕然望着小邪,脑际已被抽成空自。小邪见效果良好,眼角已笑起,表情却仍道,“对不起,皇太后我娘说,若小孩哭不停,这个方法很有效!”他道,“所以我不得不如此喊;因为公主若哭不停,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你们想想,身为公主,怎会缩头缩脑的躲躲藏藏?我想都没想过,当时情况又紧急,不错杀公主已算她走运,何况只是用布条包着?你们要是认为公主对,就处罚我了!”
他一副正凛然,从容就义之状,立时又将众人慑住,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事实上,小邪早已算好王振一定会帮自己说话,所以才敢如此吼叫。
果然王振已开口:“禀太后,奴才不得不言,公主尊贵身份,自无须如此躲藏,尤其又在太后及皇上起居室,更能引起误会,轻则如方才,重则杀无赦,国有国法,自不可轻易犯凉鞋忠心耿耿,虽不能说救驾有功,个也不可因此事为公主所引起责罪;至于方才他忍不住而吼声,完全是他一介平民,纯真无邪,不懂宫中礼数。而他的吼声全对公主而发,并非有意辱渎皇室,太后、皇上英明!”
被他这么一说,连公主都开始担心,若弄个不好,今天她闯的祸可就大了。
皇上叹道:“也罢祁倩!”
“臣在!”祁倩不敢再哭泣,立时下跪。无助眼神已瞧向皇帝哥哥,希望他从轻发落。
皇上森然道:“你无故潜入仁寿宫,又躲于暗处,以致让人误为刺客,惊动太后,乱宫中秩序,姑念你年幼无知,责付西席梁昆,三月不得出宫一步以省过失!”
“谢皇上!”祁倩不敢多言,默立太后身旁,心中早已骂得小邪百孔千疮。
“凉鞋!”皇上冷道。
“奴才在!”小邪也学样下跪,为了大赦令,他跪得心甘情愿。
皇上道:“你武功过人,灵巧非常,得以即时发现刺客,虽刺客乃为公主所引起之误会,但论功,你仍缉捕有功,本该重赏,然而你却江湖气息过重,当庭吆喝,惊动太后,罪不可恕,功过相抵,朕责你二十大板,以能警惕交由刑部执行,你可心服?”
莫说二十大板,就是打上千百板,小邪也无关痛痒,已显得意道:“谢皇──上!”一字字铿锵有力,真的不知死活,又道,“奴才不服!”
皇上以为他又有歪理解释,自己也可趁饶过他。他心知小邪歪理总令人难以反驳,已目露喜色,但语气仍冷冰冰道:“有何不服?”
可惜他这次又猜错了。小邪沉重道:“奴才以为当场执行,打给公主看,她会好过些。”
众人为之吃惊,尤其是公主,睁大眼睛直往小邪瞪来,心头杂乱如绞丝,一股根意又添了喜味,所想的是──他真的在想让我好过么?
皇上愕然之余,实在亦想整整小邪,道:“好朕就依你来人!”
侍卫马上应“在”,一排七名,列于皇上面前。
皇上道,“以长矛代刑二十大板!”
“是!”侍卫已退向小邪,左四、右三,长矛倒提,准备行刑。
小邪也十分合作,扒在地上,双手撑额,目露笑容瞄向前方公主,见她脸色变得苍白,更形得意。
皇上和祁钰都已回座,一颗心也悬在口里,不知小邪挨了二十板子,结果会如何?该不会皮开肉裂吧那群俏宫女都已闭上眼睛,不忍见着如此让人喜欢的小邪遭此重罚。皇太后亦脸容沉重,总想出言阻止,又碍于皇上尊严,迟迟未敢开口。而王振心头则直叫:“若是他有服下丹药就不怕了!”
每个人紧张合合。只有小邪瞄瞥众人表情之际,心灵更加开心──这也是一捉弄人之把戏。
侍卫不敢放水,因为说不定放了水,挨打的可能就变成自己了。第一名长矛已举高,众人气息为之一紧,长矛突如猛龙摆尾般砸向小邪臀部。
暴响立起,长矛己断。小邪惨叫声更是扣人心弦,把众人心灵都吓痛,已感觉到长矛乃落在他们身上似的。
小邪逼出汗水,咬牙挣扎,那副模样,任谁都看得出──他很痛苦。然而他却有意大吼,间接地发泄方才吼得不过瘾之憋心处──谁说不能在皇上面前大吼大叫?
只不过他叫的是“惨叫”而已。
纵是如此,也真不容易。
连叫三声,连断三根长矛,众人脸色苍白,心跳加速,双拳捏紧,多么希望挨打的是他们而非小邪。
小公主已哆嗦地落下泪珠,已甚后悔又给小邪带来灾难。她甚至于讨厌自己是位公主,若非公主之身,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长矛再落。“啊──”小邪拼命吼叫。
“不不要再打了我不要看不要──”公主已哭出声音,“太后您救救他都是我的错太后──”她不敢嚎陶只能吸泣,以免又像方才搅了堂而受罚,但哭声仍清晰可闻。
皇太后亦着实不敢再看下去。幽然转向祁镇:“皇上您就饶了他吧他只是小孩而已,受不了二十板的。”
祁镇巴不得有人出言阻止,否则真不知日后要如何面对小邪?
轻轻一叹,他已经摆左手:“够了退下吧。”
一声“是”,七名侍卫马上捡起已断长矛,纷纷退出厅外。
小邪逼出一身冷汗,装得楚楚可,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谢谢──皇上──”
祁镇道:“你该谢的是太后。”
皇太后甚为感伤道:“不必谢了,若非本宫召见你,也不会发生此事,唉本是一件好事,却演变成如此──”
转向祁镇,她幽幽道:“皇上,妾身觉得甚不舒服,想先告退了。”
祁镇道:“太后就此安歇,朕也该走了,身躯不,好好静养,朕会交待御医替你看看,不必多送!”
几声告别,王振搀扶小邪,已随着祁镇和祁钰退出仁寿宫。
公主哭声更甚:“他一定恨死我了──”
方步出宫,祁钰已接扶小邪,说是给他找好大夫治伤。王振亦急着想练功,交过小邪,告退皇上,先行离去。
祁镇随祁钰回“静心宫”。
湖面依旧绿水──,花香阵阵,画舫随风轻飘,一片静。
祁钰走入花园白石小径,方道:“凉鞋你也真是,挨板子也想开玩笑?”
小邪摸摸臀部,笑道:“我就不相信在皇上面前不能乱叫!”
祁镇白他一眼道:“你要叫,找个时间叫也就罢了,何须自找苦吃?”
小邪得意道:“我可是一计数得最起码,公主以后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祁镇道:“除了这项,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何用意?”
“多啦光是让你们心里肉跳,我就很高兴。”小邪睨眼邪笑,“最重要一点──我实在不愿意让你们猜中我的心思!”
“就因为我想你叫不服时,会找出好理由?”
小邪道:“你不是如此想吗?”
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