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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端此不成样的早膳,无冒渎皇上,仍是死罪难免!”王振说话口气已放软。
小邪哭丧着脸,道:“奴才只能遵照皇上旨意将菜弄来,以免皇上吃不到早餐,并无冒渎皇上之意,至于生死之间,奴才早就想通,死就死吧能为皇上而死,奴才并不害怕!”
王振突然冷狡目光直盯小邪,似乎想看穿他心意,亦似在盘算心中决定,他冷道:“你自知必死,所以才出言不逊?”
小邪苦笑道:“该死就要死,总该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害了别人更不好,公公请见谅!”
皇上听他能为自已死,虽然明知是开玩笑的话,心中仍受用无穷真以为已找到了知己。
他道:“你可知那人如何潜入御膳房?”
小邪道:“奴才不知,但奴才和小顺子一起守夜,突然飞入一位黑衣如魔鬼的脸孔──好像是戴了面具,对我和小顺子冷笑,然后就点了我们两人穴道,开始吃起东西,他还弄了一团糟,然后就走了。”
王振似乎也想饶过小邪,洪手道:“皇上,那人可能是刺客,虽然凉鞋守膳房,但根本不是其对手,而此时凉鞋明知会死,竟不愿连累他人,不逃脱,此忠心,实属难得,祈皇上能赦其死罪让他仍有机会为皇上效忠。”
“先生说得只是!”皇上没想到他会替小邪说话,这倒省了自已不少嘛烦。道,“如何处置他,就由先生发落好了!”
王振转向小邪,冷道:“还不快谢皇上隆恩!”
小邪气忙下跪,膜拜,甚而激动道:“谢皇上大赦之恩,奴才鞠躬尽瘁,以报──以报骰子隆恩!”
皇上冷笑道:“起来吧只要你对朕忠心,朕自会奖赏你!”
“谢皇上!”小邪再拜三拜,方自站起。
王振冷道:“你方才所说什么‘骰子隆恩’?是指何意?”小邪闻言,急忙道:“是‘来世隆恩’奴才太激动,所以说错了奴才来生也要报答皇上恩惠!”
皇上闻言已哈哈直笑:“好很好!”一方面是笑小邪得“骰子隆恩”,另一方面却以认来世能相互为友,何尝不是一大乐事。
王振通:“死罪已免,但终究有错,就罚你三月不得请薪,你可心服?”
此惩罚不重,但也不轻,因为太监本已非正常人,最喜爱者,乃归于金银珠宝,被扣薪资,对太监来说,较为吃重,尤其又是年轻太监。
小邪本就没薪水,扣个三十年也无关痛痒,当下连连道谢。
王振道:“好好给我呆在御膳房,我随时会去找你!”他已有心将小邪收为心腹。
小邪又是一阵告谢,应“是”。
王振转向皇上,拱手道:“皇上,事出突然,不妨先进食小许,以能温饱,再叫御膳房重新作菜,如何?”
“也好先生一起用吧!”
“奴才不敢!”
皇上只好自行喝碗八宝粥,已起驾离去,临行还送了小邪一个会心微笑。王振仍是一番告诫的话,方自随皇上进入天气宫,锦衣卫也随之撤去。
小顺子这才嘘叫道:“好险凉鞋你的命是捡回来的!”
小邪瞅眼睨向他,道:“不是捡回来,而是他们根本要不去废话少说快收拾收拾找那常公公,卡啦(赌骰子)去!”
小顺子实佩服得五投地,心想要是有小邪一半运就好了。三两手已将餐具收拾妥善,道:“现在白天,他们可能不玩──”
“那有好赌的人会选时间,走就走!”小邪道,“别忘了我的薪水被扣了,不捞一点回来,怎么过?”
小顺子也很想看他是如何蠃了“龙袍”,道:“好吧我带你去,他们赌不赌,就看你自己了。”
小邪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知道王公公的住处在哪里?”“你想干什么?”小顺子里愕问。
小邪道:“没啦他救我一命,我总得送点礼物去孝敬他!”
“哦──看你还满懂规矩的?”小顺子道,“在丹阳宫左侧,黄石地面的宫殿,王统领也住在他隔壁。”
小邪频频点头,道:“要送,两人一起送!”邪邪一笑,道,“要是知道他们的秘密藏宝库就好了我将礼物偷偷放在宝库门口,王公公一定会大吃一这效果一定比亲自送给他要好得多!”
小顺子那有小邪那般诈?真以为小邪是为了送礼,立时道:“你也帮我送一份如何?听他们说,要是王公公收了礼,马上就可飞黄腾后达了!”
小邪笑在心里,道:“好你的礼物,我也替你准备,保证王公公不会失望!”
小顺子道:“真实地方我不清楚,但听他们时常说‘要是有王公公寝宫财宝的一半就心甘情愿了’,我想王公公宝藏可能在寝官里。”
小邪不时拍打他肩头,笑道:“有你的礼物就送到他寝宫好了怎么走?”
小顺子很快将地点告诉他,甚至守卫在何处,都详细说清。
他不希望小邪被守卫找麻烦,礼物无法秘密送到。
两人很快回御膳房,小邪要了一个大布袋,说是要装礼物,小顺子热心有加,送他到丹阳宫,方自回来。小邪则扛着鼓膨膨布袋,不避不闪,逢见卫兵拦通,就说是送礼的,还大大方方塞出金元宝给卫兵,一路下来,也花了数十锭元宝,终于抵达王振住处。
小邪瞄向如黄金般宫殿,满意笑道:“果真是只肥羊,不揩点油,实在对不起良心里听小顺子说王八蛋在宫外还有更大的王侯府,那天再去光顾一趟,才不致于两头落空气”
凭着“偷怪”梁空空教他的本领,他很快找出宝库入口,正位于第三寝宫的一幅仕女画像后面。推开石门,走下石阶,点燃油灯,霎时珠光宝器闪烁耀日,数不尽数。小邪甚为满意,要挑什么就什么,已将布袋装的菜盆,银盘倒出,很快找出藏宝箱,轻巧拨开铁锁,黄澄澄元宝一排排呈现眼帘。
“嘿嘿小的去,大的来划算,划算!”
他很快将金元宝倒入布袋,将银盘菜盆装在箱底,只留最上一层元宝以伪装。秤秤布袋,足足有七八百斤重,这些重量还难不倒小邪。意犹未尽,他又往壁上,架面搜寻,专找一些较小而不显眼的东西,抓抓找找,凑足一大袋,方自走出宝库,笑嘻嘻道:“妈的老是蠃钱,就没得玩,这些足足够输三天三夜,呵呵──”
先前送了元宝,现在走出门,卫兵尽是笑容,还希望小邪再来。
小邪的回答,当然是:“要送礼时,我随时会来。”他准备三后再来。
不久,他已回到御膳房。
小顺子见他又杠布袋回来,大感疑惑,问道:“怎么?公公不收?”
小邪笑道:“当然会收,我摆在他寝宫,谁也没看见,这是我另外找的赌本。”邪笑道,“赌博没本是不行的啦!”
小顺子笑颜顿展,道:“那你随我来,常公公也想见见你,你的事,我告诉他了!”
二话不说,两人又往另一座庄院行去。
常公公相貌并无出奇之处,硕大身材,若非长不出胡子,否则必定像个孔武有力的杀猪者。
他见小邪走进这间似乎专为赌博而摆设的房屋,四周吊满厚布,掩去窗口强光,大白天,此处还点着油灯,但一样通亮。
“你就是凉鞋?”常公公问。
小邪笑道:“是的常公公!”他走近,拿出一包东西,放在常公公所坐紫檀木椅旁置有茶具的小茶几上,道:“一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常公公很自然地往礼物摸去,老道的经验告诉他,这全是值钱东西,霎时笑声传出,道:“真懂事难怪王公公会喜欢你?”
“应该的!”
常公公轻笑一阵,道:“听小顺子说,你想玩骰子?”
小邪狡黠一笑,仍乖巧道:“奴才以为公公也喜欢玩,所以──所以──”
如此一言,倒是小邪在投其所好,常公公笑得更开心,直叫好,转向小顺子,道:“你去请几位公公来,说今天提早开场。”
小顺子应“是”,奔门就出。
常公公有意试探小邪功夫知何,道:“我们先玩两把,如何?”
“好啊!”小邪求之不得,马上走向中间方木桌,往桌上骰子猛抓,弄得咯咯直响。
常公公也迎上来,陪他玩几把,感觉都一样,觉得对方稀松得很。
不久,小顺子又带了四位中年太监,一到此屋,凑上去就开始杀。
小邪故态萌,道:“我作庄如何?看我是有备而来!”
众人瞧向他抓出桌面的几锭元宝,当下也答应,几回下来,互有输蠃。小邪觉得不过瘾,又叫小顺子去找人,不管是谁,有空的,全都可以。不到半小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