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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真相已揭开了一半,即使门后是刀山火海,好歹也看了再算!
然而正第三道石门上升之际,阿铁瞥见的却并非什么刀山火海,在一片昏暗之中他隐隐可辨,一些东西正在昏暗中蠕动!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铁心头一阵纳罕,正想再步近少许,霍地,门后的昏暗中响起了一阵“哗啦”的嘈杂声!
是什么声音?
阿铁刚想止步,但就在此时,声音闪电朝他逼近!
他已来不及闪避!他逼于奈要面对眼前正在涌过来的一切!
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铁终于看清楚了,第三道石门之内,赫然堆满了一一无数给斩下来的猴子头额!
这些堆积如山的猴子头额,脑袋尽给割了下来,在他们割开的脑袋中,犹有不少滑潺潺的脑髓黏连,每个猴于脑内附生了数不清的蛆虫,不断蠕动,千虫万蚓,令人毛管直坚……
最该异的还是,就在第二道石门尽开之际,这个以猴头堆成的小丘在乍失石门依靠之下,恍如江河缺堤,即时崩塌!
血淋淋的猴子头额及脑袋,丰腴饱满的蛆虫,还有那些“藕断丝连”的残余及其髓,在迅雷不及掩耳下俨如排山倒海,“哗啦哗啦”的向阿铁迎头盖下,阿铁一个措手不及,顷刻便给猴头及蛆虫淹没……
直没至顶!
霎时之间,墓内似又添了一个由猴头堆成、两丈高的小丘,脑髓的腐臭与蛆虫的腥昧登时充斥整个神墓,令人欲呕,缠绕不散,这个猴山少说要以数万猴脑方能堆成,真是骇人已极!
一旁的法智怔怔的瞪着这个把阿铁整个淹没了人脑海猴山,看着那些肥美的、犹在小断钻动的蛆虫,眼前情景极尽诡异、惨厉,阴森,以其这把饱阅世情的年纪,也不禁看得满脸满都是汗,呆视良久,他方才懂得张口问神:“神,阿铁……他被活埋…在这些…猴头之下,要不要…属下帮他一把?”
神冷然一笑:“有此必要吗?若要真的有此必要,他便不配当我们‘神族’的人,更不配当‘不哭死神’!”
是的!不哭死神怎能惧怕?怎会惧怕?死神只应令人害怕,自己绝不应有惧怕的感觉!
就在神与法智言谈之间,猴山内速地传出一阵“啪勒”之声,一条人影已从猴山之项破山射出,正是阿铁!
但见阿铁此刻一脸一身都是脑髓血污,还有不少蛆虫依附在他身上不断蠕动,然而阿铁除了适才在门开时稍为惊讶外,此时居然异常从容自若,似对这些极尽恐怖能事的小虫毫无反应…
倏地,阿铁身上传出“蓬”的一声,身上所有蛆虫尽给其内功震脱,远远飞开,一虫不留!
神赞许:“真不愧是死神!竟然仍能面不改容!以你过人胆色,实在能与百多年前的本神相比了。”
阿铁一片冰冷的问:“这里少说有数万猴头,你为何要残杀这么多的猴子?”
是了!这第二道石门后为何会堆满猴头?是否又有一个令人不寒而粟的原因?
出乎意料,神竟尔简单真接的答:“为了本神和你。”
阿铁又冷冷道:“我不知道猴子与你有何关系,但我似乎与猴子扯不上半点关系。”
神老奸巨猾的答:“呵呵,关系倒是有的!只要你再把第三道石门开记,便会一清二楚了。”
阿铁双眉紧蹙,第一道门内藏着的是三个过去的神,第二道门内的是数万猴脑,至于第三道石门,内里藏着的必非好东西,只是……
沉思之间,阿铁已然大无畏地踏前,这一次,他并没有扭动墙上的狮头机关!
但见寒光一闪,他只是手腕轻抖,手上那柄由神石变成的大刀已猛地把第三道石门当场劈个粉碎!
就在门碎之际,阿铁已在同一刹那瞥见门内的事物,赫然是……
一双精灵的眼睛!
也是一双会转动、眨动的眼睛!
啊!这一第三道门内藏着的原来并非死物!而是活的!
内里的是人?抑是兽?
正当阿铁怔忡之间,这双眼睛的主人已冉冉从门内无边幽黯的世界步出门外,当光线落在其身上的时候,阿铁方才发觉步出的原来并不是兽,而是人!
一个奇矮的人!
也是一个奇丑的人——男人!
赫见步出来的男人眼大、鼻大、口大、耳大、嘴大、头大,偏偏却是五短身材,且看来已年届古稀,整个人老丑猥琐无比!
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且一直步至神的身畔,与神那傲岸的容貌及神态一比,更是想形见拙,如同地上的一滩烂泥……
这个丑男人,难道正是帷帐内与神对话的男子!
阿铁见从第三道门步出的竟是一个如此不堪的男人,私下暗奇,但其奇怪之情实不及站于一旁不敢多言的法智,只因为法智在搜神宫内,也从未见过此丑男,他终于忍不住插咀问神道:“神。这位…是……”
神洋洋笑道:“法智,别大惊小怪!他只是本神于三十多年前秘密所纳的人室弟于。”
哦?神居然在三十多年前纳了一个秘密弟子,而搜神宫众居然全不知情,神的心意当真变幻难测。
神又续道:“可是,他并非本神在武学上的弟子,而是本神于医理药上的弟子,故在他学有所成之时,本神便赐他一个切合他的名号”袖医!“
神除了武学,其智慧更是当世无人能及!他博闻,精通医疗炼药之理,这些知识若与其绝世神功相比,也是毫不逊色,这些医理当然也需要找一个合适的传人。
而从“神医”这个名号听来,这个男人似乎已尽得神的一切奇门医术,否则神也不会赐其“神医”的称号。
而这个模样极块的神医,此刻正紧紧的盯着阿铁,嘻皮笑脸的道:“嘻嘻,步惊云!我知道你并不认识老子,不过老子早便听过你的大名了!自从十九年前你生下来后,神无日不对我说,第二奇迹也许快要来临了……”
“第二奇迹?”阿铁一愣。
神医歪着嘴笑着道:“是呀!否则神挑选你来干舍?就是为了完成他的第二奇迹呀!”
神挑选步惊云的目的一直成谜,如今阿铁与法智乍闻“第二奇迹”四字,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曙光。
然而步惊云、神、数迈出铁脑、神医和第二奇迹这种种的人和物,串起来似乎仍不成理,到底每者之间有何关系?
就在此时,在一片静寂之中,神遽地高声吟诵起来:“花儿灿烂的开,如不观,如不赏,如不采,如不折,花自调零,无奈伤春……”
词意无限迂回伤感;任谁都无法想象,神这个也许会是千秋万世的强者,竟然会在此时吟诵这些伤春之词……
阿铁犹可记得,在那条通向神殿的漫长通道内,他也会听过神曾经吟泳这首词,如今神在此时此地再来一次,这首词,是否与其第二奇迹,与及整件事情有紧密关连?
一词既罢,神摹然回道瞥着阿铁,满目伤感换了满目精悍,一字一字的道:“是结局的时候了……”
是的!己是结局的时候了,然而神这个局,是一个对阿铁有利的局?
还是一个杀局?
“神医……”
“动手!”
神一声令下,站在其身畔的神医立即身随声起,手中更多了一条三尺红绳,连人带绳,热如疾矢般向阿铁射去!
这一着实大出阿铁与法智意料,没杨到神竟会在无限伤感中乍露下手之机,更料不到神医与神如此泞有默契,说动即动!
究竟神要神医动手干些什么?神医手上那知三尺红绳又是要来何用?
阿铁当然不会给他俩达到目的,面对突变,他非常沉着镇定,举手一扬,神石已化为一条七尺长鞭,重重向神医身上抽去!
神医身在半空,一个闪避不及,便被发光长鞭掷个正着,阿铁正想再连功一甩,以图把他飞出,谁料就在这时,阿铁突觉一股无形力量隔空袭至,跟着肋下一麻,长鞭登时失控;虽然未致部手,但神医已可脱身,兼且一个翻腾,便翻到阿铁顶上两尺,手中红绳一放,顿时在阿铁脑袋围了圈,一量……
阿铁一惊,只因神医此举非常怪诞,不知他在量些什么!
他深知适才那股无形力量定是神暗中协助神医怕发,连忙回鞭再抽,这次神医已学背乖了,巧身避过,在半空中又来一个翻身,连人带绳再落到神的身畔!
神医细意打量着手中的红绳,道:“脑门一尺六,非常适合!”
却原来,神医适才出手只为量度阿铁脑门大小,阿铁与法智当场齐齐一怔。
神淡然的道:“很好,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