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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缭微微点头,冲嬴政道:“太子,你以为此战如何打为好?”
“堂堂之阵对堂堂之阵!”嬴政言简意赅。
“为何呀?太子,你是不是糊涂了?怎能让匈奴列出堂堂之阵?”一众将领一听这话,立时不干了。
秦军完全可以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匈奴完全不能组织起有效的阵势。用秦军的堂堂之阵去对付匈奴的堂堂之阵,这是在给匈奴列阵的机会,众将肯定不干。
“若仅仅是打败匈奴的话,固然不必给匈奴列成堂堂之阵的机会。然,我们此战,不仅要在战场上打败匈奴,还要震慑匈奴之心,令匈奴从此以后震恐不安,不敢再生背叛之心,是以,让匈奴列出堂堂之阵,拿出最强战力,大秦再一鼓而败之,如此一来,震慑才能最大。”嬴政的目光非凡了得,一语道破玄机。
“这……”一众将领无言以答。
若是不让匈奴列出堂堂之阵,秦军打败匈奴的话,固然可以震慑匈奴。然而,其效果就不是最好,因为匈奴就会心存侥幸之心,就会想要是匈奴列出堂堂之阵,秦军就不能打败匈奴,如此一来,匈奴就有背叛之心。
让匈奴列出堂堂之阵,拿出最强战力,秦军再大败匈奴的话,匈奴再也不敢有背叛之心。
“好!采!”尉缭重重点头,大是赞赏,道:“太子所言正是我所想,这一阵就这样打!”
一经决定后,尉缭一声令下,秦军排出阵势,以战斗队形开出了千里绝域,进入了漠北。
……
左贤王,乌孙落的大帐中。
左贤王乌孙落,太子冒顿,以及一众大臣皆在,个个脸色苍白,一脸的惊恐之色。
“嘀嗒!嘀嗒!”乌孙落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泉水一般渗出,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是冒顿额头上也是冷汗大冒,滴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他们之所以如此害怕,就是因为他明白秦军并没有如他们所设想的那般急于走出绝域,而是在绝域休整,恢复体力精神,使得他们预想的趁秦军人困马乏之际痛击秦军的策略无法实现了。
一旦秦军不再是人困马乏,而是恢复了元气精神的话,秦军的恐怖他们谁个不知,哪个不晓?
要不然的话,当年一战,秦军哪能一举而全歼匈奴百万之众。
如今,秦军在绝域休整,再杀将过来,匈奴的胜算非常小。
“左贤王,秦军强悍,难以抵挡,不如撤吧。”一个大臣忙道。
“是呀。秦军威名远播,若是不能令其人困马乏的话,我们难有胜算。趁秦军还没有杀出来之前,我们先撤。”一片附和声响起。
“撤?往哪里撤?”冒顿沉声,道:“我们的背后就是狼居胥山,是大匈奴祭祖的圣地!我们怎能放弃狼居胥山?”
匈奴是个奇怪的民族,当祖辈活着的时候,没有好酒好食,而死了之后,他们却是极为珍视坟墓。谁动了他们先人的坟墓,他们就会找谁拼命。
狼居胥山是匈奴祭祖的圣地,谁也不能放弃,哪怕是死也不能放弃!
“……”一众大臣张大了嘴,哑口无言。
“绝不能让狼居胥山有失,我们打!和秦军拼了!”立时,有大臣大吼道。
“对!和秦军拼了!”一片附和声响起。
要是狼居胥山可以搬走的话,他们早就打着带着狼居胥山有多远逃多远的主意了。只是狼居胥山无法搬走,匈奴只能死战了。
“只能这样了!”乌孙落很是无奈。
明知这一仗的胜算不大,为了狼居胥山,不得不打。
“不知大单于能不能识破秦军的诡计?”有大臣为头曼单于担心。
“但愿大单于能提前发现秦军的诡计,提前撤退吧。”乌孙落和冒顿对视一眼,在心里哀叹。
单于王庭虽然十几年没有挪窝了,在匈奴心目中具有很重的份量,然而,与狼居胥山比起来却是差得远了,只要头曼单于发现了秦军在休整,就可以撤退。
他们不知,头曼单于已经被李牧咬住了。
“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隐隐传来,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秦军来了!”乌孙落横过袖子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沉声道:“传令,列阵,准备迎敌!”
“为了狼居胥山!”冒顿精明人一个,适时嗥一嗓子。
原本有些惊惧的一众大臣一听这话,无不是惊惧尽去,振臂大吼:“为了狼居胥山!”
吼完,快步而去,准备列阵。
匈奴武士还不知秦军已经休整完成了,还以为秦军人困马乏,无不是大为振奋,叫着嚷着,要痛击秦军。
匈奴一队队开出营地,开始列阵。
不得不说,头曼单于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这些年致力于改革,匈奴的号令军纪大有起色,列阵快了许多。要是在往昔的话,列阵所费时间很长,而且其阵势很是凌乱,和整肃一词挨不上边。
如今的匈奴,阵势整齐,横成行,竖成列,与往昔比起来,已经在天上了。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冒顿训练的那一万精锐,那阵势不仅整肃,还很坚固,给人一种不可撼动之感。
头曼单于是匈奴强大的奠基者,然而,真正大成者便是冒顿了。冒顿在头曼单于的基础上进行改革,使得匈奴号令极严,战力剧增,这是匈奴能够成为汉朝心腹大患的根本原因。
如今的冒顿虽小,已经展现出了这种潜质。
可惜的是,秦异人提前统一了中原,并且提前对匈奴用兵,让冒顿还不能大展其才。若是再晚些年的话,冒顿取得的成就会更大。
匈奴列阵虽然快速,然而,只到一半时,秦军就开到了近前,这令乌孙落和冒顿大为紧张,他们很是担心秦军立时进攻,不给他们列阵的时间。
然而,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秦军停了下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匈奴列阵,并没有进攻的打算,这令乌孙落长出一口气。
“秦军不立时进攻,这是坐失良机,秦将不过如此。”乌孙落一咧嘴,很是不屑,讥嘲一句。
只要是个人,不需要很高的才智都明白,眼下是秦军进攻的良机。秦军竟然没有进攻,要乌孙落不鄙视都不成。
“不!秦军用心险恶!”冒顿却是不赞成他这话,恨声恨气的道:“秦军这是要让我们以最强战力出战,一旦大匈奴战败的话,对大匈奴的震慑最大。”
冒顿就是冒顿,不愧是匈奴历史上最为伟大的领袖,竟然道破了秦军的用意。
“这……真是恶毒!”让匈奴以最强战力出战,败于秦军之手,对匈奴的震慑力有多大,不需要说的,是个人都能想到。
震慑的不是数年,十数年,数十年,而是成百上千年!
就这样,秦军眼睁睁的看着匈奴列阵,没有进攻的打算,直到匈奴列阵完成,这才有所变化。
阵势一列成,乌孙落骑着骏马,在匈奴阵前驰骋,大声训话道:“大匈奴的勇士们:十年前,大匈奴百万之众被可恶可恨的秦狗全歼,你们忘记了吗?”
“没有!”一片如同惊雷般的怒吼声响起,匈奴个个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
当年一战,百万匈奴死伤殆尽,谁也不会忘记。
“那一仗,可恶透顶的秦狗毁了我们祖先的埋骨之地龙城!挖了大匈奴祖先的坟墓!此仇不共戴天,大匈奴的勇士一定要报仇!”乌孙落亲身参与那一战,此时提起旧事,依然是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似的,很是激动,声高尖细刺耳。
“报仇!报仇!”匈奴爆发出惊天的怒吼声,人人眼球充血。
匈奴极为重视祖坟,秦军毁了龙城,挖了匈奴祖坟,这事千百世也不会忘记,要他们不恨都不成。
匈奴红着双眼,打量着秦军,如同饿狼似的。
“大匈奴的勇士们:我们的背后就是我们的祭祖圣地,狼居胥山!我们绝不能让秦狗污辱我们的圣地!我们要誓死捍卫狼居胥山!”乌孙落右手高高举起,重重劈下,如同惊雷闪电,极有威势。
“誓死捍卫狼居胥山!”狼居胥山是匈奴祭祖的圣地,是个匈奴就不能容许秦军污辱,无不是扯起嗓子大吼,吼声惊天动地。
与此同时,云车上的尉缭也在进行战前训话:“弟兄们:自出兵以来,大漠被我们踩在了脚下!我们横渡千里绝域!来到了匈奴的老巢,漠北!你们睁大眼睛瞧瞧,就在北方,那是匈奴的祭祖圣地,狼居胥山!”
自从蓟城出兵以来,秦军取得的战果不小,斩杀了不少匈奴飞骑。更重要的是,征服了大漠,来到了漠北,这事儿令秦军倍儿自豪,无不是昂头挺胸。
“击破匈奴!”
“踏平狼居胥山!”
尉缭右手高高举起,重重劈下,如同惊雷闪电。
“击破匈奴!”
“踏平狼居胥山!”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