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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上前,“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大胆!”
如殇有冲动想捂住耳朵,但那样总归不太好看,只得做罢。
“皇上来访,尔等还不速速接驾!”
三人还是无语。
那太监又要再出言喝斥,却听得身后皇帝道了一声:“退下!”
话音已经出口的太监猛地收了声,把自己憋得打了个咯儿,然后涨着脸恭身退了下去。
东蜀国君再向前两步,一摆手,在身旁搀扶的太监也退了开。
孤独症顺目看去,只觉得这人比当初自己在晋阳城内的皇宫里看到他时要老了许多。
虽然那时他站于莲院儿门口也是一身的沧桑,但威仪还在,霸气犹存。
然,现在他们所见的,不过是一个垂垂老者,为了自己被抓走的儿子而不得不低头求人的父亲。
天冥,救救你弟弟
孤独症突然就起了一丝念,于是开口问他——
“当初把我送去西夜做人质时,您也是这副模样?”
老皇帝没想到他会突然以此言开口,一时间无法做答。
思绪一番,想要点头,却又觉得现在点了头,再配上自己马上要说的话,实在是太假。
可也不能摇头,便只得哑口无声,放弃做答。
如殇打了个冷笑,现在她有点儿明白为什么孤独症如此肯定这皇帝是来要求换人的。
果然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表现啊!
终于,面对人又有了反映,却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冲着孤独症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举动惹得孤独症皱了皱眉头,却也生生接了下来。
等对方直起身,话音也同时传来,道——
“天冥,救救你弟弟!”
孤独症扬头看他,却没答话。
他在思索这一声弟弟的亲近程度,也在思索自己现在跟这个所谓的父皇直面而对,却为何生不出半点亲近之感。
“如何救呢?”他问,“如何救呢?”
言语寡,又冷淡。
以至于那东蜀国君在一进这院子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此行已然败了一半。
“天冥……”他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当初送你去西夜,是不得已而为之。朕是皇帝,不能看着一国百姓被那异族祸害。当初,当初也是担心你的!后来曾多次着人打听,知你在西夜过得不错,他们都叫你小主,这才,这才放了心去!”
此一番话,算是掏心挖肺。
为民舍子,也算是一代帝王该有的风范。
可是嫌隙已生,这话再听进孤独症和秦如殇的耳朵里,多多少少的,就有了一些作秀的成份。
如殇的斥责
而对于当年的事,孤独症所知其实很少,甚至还不如如殇打听到的多。
他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刚从药坛子里捞出来,之前的种种,到也从未有所耳闻。
如殇是与之说过一些,却也不多。
老皇帝扔了这一番话来,先立眉毛的人是秦如殇。
只见她拾起孤独症的一只手,抻直了,以手背对向前方,将那墨黑的指甲让皇帝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然后道:“这就叫在西夜过得不错?你可知他那一声小主是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提起这话,如殇狠得咬牙。
毕竟相处太久,又共同历经生死,孤独症的那些曾经她已经没办法做到像当初听萧方讲来时那般淡定。
“你们只当是送了人质过去,却并没想到那西夜根本没想留个活着的太子!他刚进西夜王宫就被扔进药坛,整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得以开坛而出!算他命大,没有在那药汤里头被泡化了血肉,却也将十个指甲泡成全黑,一辈子也洗不去!这就是你所谓的过得好?”
如殇的话咄咄逼人,完全不顾及皇家的颜面,将那老皇帝说得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真真儿想找个地缝往里钻了去。
边上的大宦宫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张了口就要骂回去!
却又被皇帝抬手拦住,骂人的话卡在嗓子眼儿里,又化了一个咯儿!
“天冥。”国君话又出口,这一次到是又诚恳了几分。“是为父对不住你,朕……朕查的还是太不清楚了!西夜的蛇,西夜的蛇太过甚人,我们……”
他这边说着话,如殇却突然站了起来向前走去。
御林军里有人反映快,一步就追了过来。
划开衣袖
她眼一立,开口道:“怎么?还想跟我动手?”
皇帝一摆手勒令护卫退下,如殇再上前,直站到他的身边,这才又将目光投向他的这身衣裳。
说出的话,却与此时正在进行的话题完全沾不着边儿!
她说:“这位皇帝,您这衣裳料子到是不错,不亏是宫里的大BOSS,外头怕是都买不着吧!”
没人听得懂她说的是什么玩艺,一个“BOSS”,搞得所有人一头雾水。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还是懂了——
“就是不知道结不结实!”
话音一落,也没见如殇有什么特殇的动作,她只是抬手去撩了一下自己垂至额前的发,而那手在抬起时,刚好又经过了皇帝的衣袖。
只这么一下子,就见选材精良的皇袍上袖竟毫无征兆地被开了个口子。
此时夏季已入尾声,秋风正凉凉来袭,直灌入了那破口里面吹上肌肤,惹得皇帝起了个哆嗦。
随即以右手护住衣袖,冲着如殇道:“你干什么?”
一见皇帝动了怒,无论是宫女宦官还是御林军都呼拉一下围了上来。
如殇却又冲着一干人等扬了扬眉,若无其事地道:“干什么?你们是来求人的,还是来打架的?我只不过撩了一下自己的发,是你们宫里的料子不够结实,被我这指甲一不小心划了上去,竟然就破了!怎么?生气了?”
国君不语,旁人也不敢开口。
如殇这一番所为虽说是大逆不道,但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他们是来求人的!
既是来求人,这口气就不得不咽下。
只当是哑巴吃黄莲,苦不苦,自己心里去合计。
没再理会这些人,如殇一转身又走回了孤独症身边。
手臂上没伤
几只步的距离,却以眼神向其传递了一个讯息——
皇帝的手臂上没有伤!
她重新坐回藤椅,围在皇帝身边的人也又都退回了原位。
想来,谁也不愿再无谓地纠缠下去,那国君直接开了口,道:“天冥,朕想了几日,觉得还是你回到东蜀去比较好!把你弟弟换回来,毕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已经,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国之根本,动不得啊!”
“你觉得这可能吗?”孤独症扬言,“你当西夜是傻子还是白痴?我回了中原这么久,你们连晋阳城都不让我进!西夜人会不知道?既然我对你来说已经不再是太子,甚至不再是儿子,那他们要我这人质还有何用?”
这话道理清晰准确,说得东蜀国君又是一阵哑然。
细想想,到也是这么回事!
可是……
如果不换,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瞅着自己的太子被西夜人掳走?
“唉!”老皇帝重叹,“这可该如何是好!”
“我与你讲笔交易吧!”孤独症再开口,面上的慵懒之色已经褪去许多。
如殇知道,是该进入正题了。
“我可以带着我的人帮你救回儿子,也有办法逼得西夜答应自此两国和平相处。”
话一出口,那本来已经陷入绝望的老皇帝突然又抬起眼来。
那种绝处逢生的表情现在脸上,看得如殇轻哼一声,十分的瞧不起。
“你说!”老皇帝颤抖着嗓音道:“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朕有的,朕都答应!”
孤独症点头,
“好!”紧接着便道:“条件有二!第一,我要回朝,重新给我太子之位;第二,那座被废弃的蜀都城,立即从东蜀的国土典册中除名,归我个人所有!”
不给太子,可以拿暗珠换
“这……”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两个大条件,那东蜀皇帝听罢之后眼睛瞪得溜圆。
是的,是大条件!
孤独症要的是一座城,还有一整个国家!
太子之位!
所谓太子之位,那就意味着日后东蜀的国君也将是他。
而那个救回来的太子,就只能做他普通的儿子。
“能……能不能不做太子?”他试着跟其谈条件。
本没想孤独症会答应,他提出来,不过是撞撞大运而已。
却没想到,孤独症听了之后马上就点了点头,然后说:“可以!这个条件可以换一下!”
“换成什么?”
“我要你东蜀的镇国之宝,传说中的暗珠!”
“这……”皇帝一个咧斜,要不是旁边的宦官手疾眼快,怕是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如殇的心也跟着一下子揪起,万没想到孤独症竟直接就把这个要求给提了出来。
她将目光锁定老皇帝,十分期待他的回答。
如果暗珠就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