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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可我以为那是你们应该做的!换了你们受伤,我也会去守夜!”
说完之后到是将身子坐直了些,然后很是正经地想了一会儿,又道:“可是我想不明白,他为舍不进来?在外头坐一宿干啥?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萧方有话留
梅梅猛地一下咳了出来,差点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只在心里说:要进来,他得敢!
可是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择了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男女有别嘛!他不好意思!”
“那你呢?”如殇一下子将头向前探,直对上梅梅的眼!
两人近得几乎可以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梅梅被她这突然一下吓得差点儿坐到地上。
人都已经站起来了,还是惊魂未定地不住抚着胸口,然后道:“人吓人吓死人!”
如殇白了他一眼,又坐回身子,之后就不再理人。
梅梅站了一会儿,见她实在是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不由得撇撇嘴,然后重新坐了回去,再看看如殇,却是小心地道:“萧哥哥有话留下来,你要不要听?”
这话的后半句实在是多余,因为如殇的眼睛早在他一个“萧”字刚开头的时候就已经圆瞪了起来。
还不等他问完,她的话音就已经扬起,是道——
“快说!”
梅梅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就道:“萧哥哥说他骗了你,无颜相见。但要你好好的,不可以再那样以身涉险。他还说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办,等事情办完了自会站到你面前,听从发落。”
话毕,又探手入袖,一样东西随即被掏了出来递到如殇面前——
“这是萧哥哥给你留下的。”
一句话,却说得如殇又觉得鼻子泛起了酸意。
她将东西接过,半仰起头,深做了一个呼吸,总算是把那种最能表现出女人孱弱的状态给逼了回去。
杀手令!
萧方到底还是帮她拿了回来。
又有情况
她不知道萧方为什么也会到那赤烈山去,而且看起来,梅梅和万事通也不知道。
萧方不是一个很愿意把自己的行动和心事都讲出来的人,所以如果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办,是不可能告诉旁人的。
现在想想,当时已经到手的杀手令好像是随着她后来意识的消退又掉回了岩浆里。
这也就是萧方,换了旁人,怕是东西会就此遗失了吧!
眼见如殇又陷入自我的世界中不爱理人,梅梅便也不再多话。
他知道如殇现在心情不好,更知道她跟萧方之间那种纠结难懂的关系。
于是轻轻起身,后退。
正准备出了船舱,却忽见如殇低垂下去的眼一下子抬了起来。
与此同时,面上覆了一层惊色。
梅梅住了脚,向其投去询问的目光。
如殇没回应,只是将身子又往窗边靠了靠,然后将帘子挑起,仔细地打量起外头的景致。
梅梅也凑上前来,接过手把窗帘掀得大了些,但见得河水此时正在经过一个叉道口。
有两个方向的分流都在此处渐渐地汇到一起,同时上到前往晋阳的那条河道上去。
今晨的雾很大,阳光射过来时所表现的穿透力不强,远一点的地方就看不到了。
他们二人也只是能隐约地看到另一个方向也出现了一条河道,至于旁的,梅梅怎么也瞧不出究竟来。
所以他搞不明白如殇的情绪是因何而变。
再扭过头来看她,却发现如殇依然紧盯着那另一条河道,双眉紧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往她手臂上轻轻碰去,梅梅小心地问道:“有什么不对么?”
曲子
如殇一抬手,示意其别出声儿,然后侧过头,将耳朵递了出去。
不多时,但听得她轻吐了一句话来——
“怎么是这曲子?”
她的话让梅梅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什么也没听到!
不但听不到,同时也看不到。
如殇此时给他的感觉就是在自言自语,显得有些诡异。
梅梅的疑问如殇并不完全知晓,她知其不一定跟自己一样也能在浓雾中看到东西,但是已经清晰入耳的乐曲声她却并不晓得也只有她一人听到了。
“会不会觉得很好听?”她偏头问向梅梅,可却在目光相对时在心里“咦”了一声。而后立即反映过来,惊问:“你听不到?”
梅梅还是一脸疑惑的站在原地,对她的话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因为他根本就没听明白。
如殇心中起疑,但还是很耐心地解释着:“有一首很好听的曲子从那边传来!”说着指向另一头的河道,“特别好听,虽然动静并不大,但你也不至于听不见吧!”
梅梅摇头,很郑重地告诉她:“我的确什么也没听见!”
一听这话,如殇就再也不问。
干脆把目光又投向窗外,认真地盯着那曲子传来的方向。
梅梅此时也觉出了不对,于是身子再些靠近,跟如殇保持着同样的状态一齐盯向那河道。
船行得不快,两人的张望也持续了很久。
直到梅梅都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层层浓雾中,好像有另外一艘船正往交汇处驶来。
那船比自己的这一艘还要小一点,船头似乎站了个人。
但也只是似乎,他看不太清楚。
要用耳朵,不能用心
不过很明显的,如殇看得清楚。
她不只看清楚了船头的人,而且还看清了数量。
因为她正在说:“那两个人到是有些闲情,还站在船头。”
与此同时,梅梅双耳微动,隐约间似有一丝乐曲声正直灌而来。
循序渐进,不急不燥。
缓缓的,就像小桥流水一般渐入耳中,很舒服,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梅梅不知道,就在他听到了曲子,也产生了这种想法时,自己的身子将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前探去。
一下子就出了窗户半个身位,吓得如殇赶紧把人给拉了回来。
被她这么一拉,梅梅好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一般,人一哆嗦,一下子就回过神来。
同时开口道:“怎么了?”
如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戳了戳梅梅的心口,小声答他:“听到了?记住,那曲子只能用耳朵去听,绝对不能用心去想。一想它,你就上勾了!”
她不是危言耸听,之所以发出这样的警告,完全是因为早在那第一声乐曲入耳的时候就已经辨得出,那正是她混在西夜当舞姬的时候所听到过的。
那也是她跟孤独症的初遇,而吹出曲子的人,就是走在孤独竹椅前头的两名西夜异士。
她对这曲子记忆犹新,只因其摄魄般动人。
虽还不至于让她也因倾心而失了所控,但对平常人来说,还是很容易受其影响。
她相信之前在西夜的那两个人对这种曲子的掌握应该只属于初级阶段,而现在吹奏的这个道行就很深了。
因为他能惑住梅梅!
就精神力来讲,梅梅自然不及她。
但那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曲子停了
能被隐月阁收为四杰的,就算不能独霸武林,总也差不去太多。
但刚才梅梅的反映自然是曲子对他也产生了影响,让其不自觉的就追随而去,甚至是选了从窗子往外钻这样怪异的姿势。
这就说明,当人被那曲子所惑时,行为是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
她因为早在听到的一刹那就辨出乐曲来源,这才有所准备。
想来,那船上的应该是西夜人了。
如殇这样想着,同时,好像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来。
自打她跟孤独症还有鬼童从西夜王宫里逃出之后,她就一直都在想那西夜人会在什么时候找上门来。
如殇绝对不相信西夜人会就此作罢!
如果只是她跟鬼童跑了,还有可能就这样放弃。
但跑的人里面还有孤独症,是他们对于东蜀的一个重要的牵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只是要来的人一直都没来,就让这个事儿在她心里一直悬着。
如今总算是看到人影,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发愁。
高兴的是“第二只靴子终于掉下来了”,发愁的是,一个东蜀皇族还没搞定,再加上个西夜,不知道今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才好。
该来的总归要来,她知道想也没用。
于是扯了下梅梅,正准备让他去跟其它人说一声儿,不要用心去听那曲子。
亦或者是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话分散一下精力,总之,自己这船上的人可不能就这样被西夜人蛊惑了去。
可这话还没等说呢,西夜的曲子却在这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两人一愣,再等了一会儿,仍是再也不闻其吹起。
居然是莲儿
此时雾已渐淡,两船也都过了交汇的叉口,越靠越近了。
如殇见曲子不再响起,便也不急着催促梅梅去照顾别人,又顺着窗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