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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城到底是中原的土地,吃喝穿用都让人习惯不少。可这是对她,于孤独症和鬼童来说,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孤独症还好,吃什么喝什么对他来说都只是填饱肚子而已,但是鬼童就很不自在。
对鬼童的改造
长期吃着一种单一的食物,已经让他对那种东西有了极强烈的依赖感。
到不是因为那东西好吃,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别的东西。
就像让老虎去吃水果,不管那东西对于人类来说有多美味,它都吃得犹如干柴,一点滋味都没有。
鬼童的这种现象早在沙漠里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表现,萧方准备了一些干粮带在身上,休息的时候分给他们吃时,孤独症吃得正常,鬼童却肯定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是如殇一点点的教他,他才试着把一块儿大饼塞进嘴里,但马上就又全都吐了出来。
当时他就问身边人:这东西能吃么?
不管如殇怎么给他讲正常的人就是要吃这东西,他却依然摇头,坚决不下咽。
可也不能总是饿着,特别是在赶路的情况下,体力消耗是很大的。
说起来,还多亏了那只被打伤的骆驼。是孤独症见鬼童实在是没有办法马上接受人类的食物,便自己折了回去,把那骆驼生生割下了两条后腿带在了身上。
如今到了赫城,客栈里美味可口的饭菜比比皆是,鬼童在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虽然在味觉上还是没有半点反映,但是谁都看得出,他从心理上是愿意去尝试的。
如殇对他这样的转变很高兴,也不强求,不管他一天能吃多少,总之吃一点是一点。
她亲自到城里的布庄去给鬼童买了合体的衣物,又让店小二准备好沐浴的水让他好好洗了个澡。
头发是找街上的剃头匠给剃的,那人吓掉了,他们便骗人家说是小时候掉了山崖受了重伤才成这样子。
为什么身体会变石头
好在人都是爱财的,在萧方拿出了白花花的银子递过去之后,那些人便再也不多言,只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
鬼童的头发被剃得一干二净,这是如殇的意思。
在对方指着自己的光头跟她问为什么要这样时,如殇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跟他道:“要把枯的全都去掉,再让萧先生给你糊些药,再长出来的头发才好跟我这个一样啊!”
鬼童看着吃惊,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她:“真的?”
如殇点头:“真的!”
孩子便不再抗拒,高兴地接受着如殇为他所做的一切安排。
萧方也确如她所说,亲自调了一味外涂的药膏出来给鬼童抹上。
那东西涂在头皮上凉丝丝的,很舒服。
几人都在一间房里看着鬼童的变化,如殇却又想起在镇妖塔时她跟孤独症二人所做的一个猜测。
于是开口问去——
“鬼童,为何你的身体在打斗的时候会硬得跟石头一样?我们把东西往上扔,发出来的声音是跟撞到石壁上是相同的。”
秦如殇问出此话时,一直坐在边上无聊望天的孤独症也转过头来,萧方正涂着药膏的动手也顿了顿。
可是鬼童却有些茫然,怔了半晌,然后竟摇了摇头,回话道:“我也不清楚,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而且我平时不跟人打斗的时候肉也不会硬。”
这样的回答也算是在如殇的意料之中,鬼童所知的一切都是通过那些不断进入镇妖塔的人讲起,十分有限,对于自己身体机能判断更是不可能知晓太多。
孤独症这时将目光投向萧方,如殇也抬头看去。
萧方的理论
萧方精通医理,这样的事情或许就只有他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果然,萧方涂好了最后一处药膏,再用白棉布将鬼童的头全都包起来,这才转回身去脸盆里洗了洗手,然后才道:“这是人的一种石化表现,准确的归类,应该算是一种病,十分严重。这种病产生的原因多半是因为食物和生长环境,在路上我听你们讲起过关于鬼童的故事,就更加确定了他身体石化的原因。人吃人,是一定会做病的!”
萧方看了鬼童一眼,见他的目光中透着不解,于是再道:“你从小只为填饱肚子,所以饥不择食。慢慢地,没有其它的食物出现过,你自然就认为那是世界上唯一能吃的东西。这不怪你!”
萧方为人温文尔雅,他将一番道理娓娓道来时,与秦如殇和孤独症有着明显的不同。
虽然不是那么的强悍,也不是那样具有洗脑般的煽动性,可却让人没有办法不听,更没有办法不信。
鬼童下意识地点头,那一脸的虔诚,就好像是一个信徒在被自己信仰的神灵所接见。
如殇轻叹,这就是萧方,可望,而不可及。
“你现在的石化情况已经十分严重。”萧方的声音再起,面上更添了几分严肃。“却也不至于无药可医!你若同我回去山庄,一年之内,我保你与常人无异。”
闻听此言,如殇突地一下瞪大眼睛,可也只是一瞬,马上就又恢复如常。
这反映避过了鬼童,却并没有逃得过孤独症和萧方的眼睛。
她轻开口,幽幽地道:“先生,我不回去!”
真正的君子
这话里带了些委屈,萧方一顿,回过头来看她,同时道:“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为了劝你回山庄,这才故意把鬼童的病说得很严重么?”他摇头,“阿殇,我不是那样的人。”
“先生,我……”
她想说话,却被萧方抬手打断。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指了指鬼童,“他的情况确实是这样,如此不及时调理,终有一天全身都会变成石头,而且不管发不发力,石化现象都会蔓延开来。到那时候,石头就再也变不回人了!”
萧方这话是冲着秦如殇说的,语言间严厉了几分,惹得如殇不敢抬头去看。
“罢了!”萧方的声音又起,“如果现在恢复正常的饮食,他这现象还能多撑半年。待有时间我回趟山庄给他取些药来,天天吃,可保体内尸气渐渐去除,同时也解石化现象。虽说用的时间长了些,怕是要三年五载,可总不至于要了命去。”
“先生谢谢你。”如殇没有抬头,低声出此一言,心中生了愧疚。
她不该误解萧方,这么多年,她了解他。
那是一个真正的君子,或许会对她有所期待和要求,但只要她不应,他便提也不再提。
“我替鬼童谢谢萧先生!”孤独症突然开口,算是将如殇与萧方之间的这种微妙气氛打散开去。
她心存感激,也微微地松了口气。
鬼童一听见自家主人再为自己跟人道谢,赶紧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作势就要去磕头。
萧方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扶住,同时道:“阿殇说让你把这毛病改改,你就改在主人面前改不了,至少也别再跟我们这样。”
你这是要干什么
鬼童不应,拼命的挣扎,但萧方的手就好像是两只铁钳一样抓得死死。
鬼童最终放弃,却不解地嘟囔了一声:“你们真奇怪!”
是啊!如殇苦笑,是真奇怪!
对于古人来说,她脑子里的想法的确奇怪之极。
就说刚遇萧方时,她的背部完全血肉模糊。当时她才十二岁,再加上情况紧急,便也没有那些避讳。
可后来她渐渐长大,出落得闭月羞花,萧方曾不止一次地提出去找个医女来为她换药,但如殇不应。
悠闲山庄是个避世之所在,怎能轻易让外人出入。
再说,于男子面前展露后背,这在古人看来惊世骇俗,但对于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
夏日里的吊带薄裙,哪一样不比这更甚?
……
说是在赫城休整,可实际上也就只待了三天而已。
如殇算计着再待下去西夜那边就会有人追来,于是催促着孤独症准备继续前行。
几人雇了一辆马车准备出城,萧方看着她将东西都扔上马车再将往蜀都城去的方向指给鬼童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皱了眉,扯住如殇的胳膊跟她问——
“你这是要干什么?”
如殇眨眼,
“当然是去都城,然后带着太子进宫。”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萧方微微摇头,面色渐冷。
“还能有什么。”如殇微低下头,像是在想接下来的话要如何开口。
萧方的声音却再度传来,直接将她的心思点明道破——
“明明我就知道方向,何必又这样现教鬼童去认路呢?说到底只有一个原因,你不让我跟着。”
不让萧方跟着
话,是质问的话!但萧方的声音依然清清淡淡,就像是在叙述一件事情,与自己无关,却不容人回避。
“是!”如殇也不再瞒,干脆迎头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