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话还没说完,就惹来对方大吼,随便人就奔过来像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秦如殇冷眼看去,身子动都没动。
那几个西夜使者很难想像区区一名舞姬就有胆敢跟自己这样说话,一个个儿都扬起了拳头,狠不能马上就朝着秦如殇的头脸招呼过来。
可惜他们无法得逞,秦如殇连手都懒得动,只是一句话就将人打发了回去——
“打伤了我,你们就全都会被扔到地坑里头去喂蛇!”
这是她途中听来的话,没想到却很管用。
她算不算是害了莲儿?
对方一听到“喂蛇”二字,马上就平地起了哆嗦。
如殇扯了扯嘴角,撇了个冷笑出来,然后自转回来,去把莲儿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再一扬头,冲着那几个快要气炸了肺的使者道:“还不快快带我们进宫去!耽误了正事,谁担当得起!”
那些西夜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都是实情。
只是仍有不甘,于是在领着舞蹈队进宫的途中对着秦如殇狠狠地道:“别以为进了宫就是好事!死到临头还逞威风,老子到要看看你这条命还能保到几时!”
这话吓唬秦如殇自然是没用,但是被她拉着莲儿却被惊得不轻。
如殇能明显地感觉到女孩的手一直都在抖,而且越来越甚。
她没理那西夜人,只是展了臂将女孩儿的双肩揽住,无声地拍了拍,示意其安心。
只是这心安不安的,她也实在没数。
早在沙漠里的时候就觉得这支舞蹈队的西夜之行凶多吉少,而今看来到还真是这样。
但她还猜不到凶在何处,却有些后悔刚才在宫门口的时候保下莲儿。
如果这宫里真的有危险,那这算不算是她害了这孩子?
也许被扔在宫外真的还能有一条生路,可一旦进来,旦夕祸福,就只能听天由命。
还剩下二十一人的舞蹈队被安排在一个不大的宫院里,几名使者的职责到此为止,接手过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宫女,他们叫她安人。
这宫院里的房不小,每间房可容五人同时居住。
舞者们各自回房换衣洗尘,再出来院子的时候,已经傍晚将至。
检查姿色
没有人过来招呼他们吃饭,到是那位安人沉着脸,拖着缓慢的步子迈到众人面前,自顾地打量了一番,然后道:“要表演的舞蹈可有准备好?”
她说话的语调有些怪,人们要很费力才能听明白。
而后众人点头,一个年长一点的小伙子主动回话道:“都准备好了!虽然咱们来自不同的艺馆,但是这一路上也商议过表演的事,请安人放心!”
话说完,却又顿了顿,然后再开口道:“只是表演是按照三十个人准备的,现在人少了,一些花式就要做些改动。不过没关系,那些很快就可以重新排好的!”
他是有意说出队里少了人的事情,本以为对方怎么也能问几句,这才便也好给同伴们争争口,出出气。
可那老安人竟把一些并不喜听到的言语自动过滤掉,少不少人的,在她看来就像掉几个馒头一样,不疼不氧。
“你们都站好!”她的声音又起,听起来怨哄哄,像是谁欠了她八百吊。“都排成排站好了,给我看看模样!”
人们依言而行,男人一排女人一排的站好。
那安人直接往女人堆儿里扎来,很不客气地伸出手去挨个儿抬下巴,以一种农民挑大萝卜的姿态审视着一众舞姬。
终于看到秦如殇时,那伸出去的手就在半空中一怔,却怎么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捏上下巴。
倒不是因为如殇有什么过激的反映,事实上,她连动都没动,只是探出目光直视过去,却已经令人遍体生寒。
入宫之后再不好再用布巾包住面部,男男女女的面容都展于人前,一览无遗。
穿上血红长裙,给你一个独舞机会
而秦如殇无可争议地在人群之中拔得头筹,就算是没有那刺骨的目光,只这份美貌也足以令那老妇人望而兴叹了,更何况还有那阵阵杀气。
安人的手顿在半空足有四秒,而后虽然拿开,心中的怨气却无处发泄。
于是干脆一跺脚,冲着身后跟来的小丫头恶狠狠地道:“把那舞裙拿来!”
声落,立即有个小丫头手捧一套大红裙装走上前来。
如殇眼望去,只觉得那种红实在太怪异了些,艳丽之中还带着点儿阴暗,就像是人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王后娘娘喜欢独舞,我看你长得不错,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这是你要穿的舞服,自己拿回去!”
说着话,又转向其它人,提高了声音道:“你们调整舞蹈时,可以不用考虑这个丫头。她要独舞,让她自己准备!”
妇人说话的语气是很难听,不过这事情到也没有让大家可反驳的余地。
本就是来表演的,人家要求一个独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事情嘱咐完毕,那安人总算是开了口,让小丫头领着大伙儿去吃饭。
秦如殇没跟着,只是接过那件衣裳转身回屋,准备到屋里去试试。
既是要跳独舞,总得知道衣裳上身是什么感觉,这才好决定要跳哪一支。
人们分做两头,她回屋,别人出院儿去吃饭。
走没两步,就听那安人又开口,来了一句:“哟!这怎么还有个瞎子!”
她知是说莲儿,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只见那老妇走到莲儿近前,到也不说别的,仍是仔细打量了一番。
至少是活的,还能用
然后乍乍嘴,很是可惜地道:“好好儿的一个丫头就这么给毁了,真是造孽!不过也还能用,至少还是活的!”扔下这话后就再不理旁人,拧着身子自顾走开。
那话里隐隐透露出的怪异信息让人们觉得很不舒服,可也没处去问,便只好瞎合计一气,自己吓吓自己。
秦如殇换这身红裙着实用了好一阵子,这衣裳很繁锁,虽说她也来了这古代四年,却又因为一直都在江湖中隐姓埋名地走动,所以习惯着的衣装也都是短襟便利的款式。
这种舞裙是她从未曾接触过的,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一层一层地往身上套。
直到系好腰间的最后一根带子,这才走到一面大铜镜前去打量。
原来这是一套水袖衫,袖口处有一颗隐藏的扣子,一放下来袖子伸展出去至少三米长。
如殇抚额,难不成这是让她来唱京戏么?这不存于历史中的朝代有那玩意?
思来想去,她认为这与京戏无关,可能只是这些西夜人觉得长长的袖子舞起来会比较好看而已。
正想着,忽闻远处有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轻轻的飘在空气中,并不张扬。
再仔细听去,似乎又不太像笛子发出来的。
那种声音很能慑魄人心,即便是她秦如殇,也不得不为此心动。
略定了定心神,然后轻推开门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
这一走,就出了这个小宫院,直上到西夜王宫的一条石子铺成的路面上。
她刚到,那声音的源头也迎面而来。
如殇顺目看去,只见有一队西夜人正往这边走来。四人抬竹椅,旁边还有个杂艺人模样的男子跟着,那声音就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又见孤独症
离得近了如殇这才发现,原来那杂艺人正拾着一片叶子放在嘴边,乐曲经由嘴唇的震荡与叶子间的磨擦而产生,的确动人。
不过见了实况之后便不再觉得有多神奇,之前那种慑魄的感觉也不复存在,秦殇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坐在竹椅上被抬着走的人。
那人一身黑衫,头发随意地散落着,也不梳发髻。此时正一副慵懒的模样靠在椅背里,抬头向天,双眼却是闭住的。
这个样子秦如殇见得多了,从赫城一直到那个风沙之夜,队伍里面一直都有一个人保持着这副模样。
她自己给那人起了个名字,叫孤独症。
如今,本以为失踪了的熟人又出现在眼前,秦如殇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口打声招呼好,还是视若不见为妙。
抬竹椅的队伍行得很慢,像是在配合着她考虑的时间。
说起来,这孤独症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出手相救,那一晚的沙暴还不知道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又或者逼不得已让她在沙漠之中引雨,即便得救,也会弄得人人恐慌。
这样想着,竹椅已经抬至面前。
她侧了身站到路旁,目送着队伍与自己擦肩而过。
没有人看向她,秦如殇被如透明般无视。
可她无心去理这些,只一撇,在目光扫过之处竟又有了新的发现。
那是孤独症的指甲,似浸了墨汁一样浓黑,按在翠竹椅的把手上显得十分突兀。
如殇紧攒着眉,抬脚就往前跟了两步,就一直盯看着他那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