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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
“萧锦凰,你等着跪到萧府求饶的哪天!”萧云载用力拿着另一份立了字据,按了手印的纸咬牙切齿道:“从今往后你休想再在萧府里拿走一针一线!”
锦凰是仰头大笑起来,在对方暴走的神情里,笑声渐渐地冷下来,凤眼轻睨了过去,轻蔑道:“将军说笑了吧,萧锦凰又何曾在你府上拿过一针一线呢?便是加冬日里穿的棉袄也是崔氏送来的。至于刘氏说什么一直在做,未赶出来,呵,从崔氏回来一直现在也不曾刘氏拿过来呢。”
只会说不会做,刘氏对萧锦凰向来如此。
萧云载一噎,在心里暗道了声“蠢妇”,捏紧字证是大步离开,“砰”一声,那并不是结实的木门被他关到门沿裂开,一层浮尘随之扬起。
妙秋朝地下啐了口,道:“还将军呢,真是小气!我家小姐都没有生气,他又生哪门子的气呢。”
“去把窝在屋顶上的两个叫进来,我有事吩咐。”心里去除一事,锦凰淡冷的眉目都柔和了许多。
以青九,金粼两人的武功自然是将屋子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净。两人身上都是落了一层厚雪,是震惊到忘记起身拂落了。
直到初妍唤他们下来才堪堪惊醒过来。
“你是金粼对吧。”随意而坐也是威言赫赫的锦凰下巴虚抬了下,便是对蓄着须,眼里透着精明的陌生男子道:“我与萧云载断绝关系,再因萧府住便不妥当了,你既然是掌管翼云骑钱财,现在下去寻一处干净,安静的宅子,明日我便住进去。”
金粼又是一阵错愕,……他都没有介绍自个是谁呢!
弯下腰,他恭敬道:“小姐放心,今日必将此事办妥当。”
有的人无需多加相处,身上自然有一股让人折服的气度,不但让人折服,更会让下面跟着的人莫名的心存敬惧,甘心俯首追随。
而锦凰便是属于这类的人,她的言行,她的举止,还有她的气度是能轻易让人折服。
青九则道:“那小姐留在萧府里的东西可需取回来?”
其实取不取都无所谓了,萧锦凰眯了眯眼睛正要回答“不必”,一边的初妍抿着嘴开口,“小姐,郡主留给小姐的嫁妆是要拿回来。”
“那就得先去内务府拿嫁妆单子的底儿才行。”金粼微笑着回答,眼里的精明是随着笑很好的隐藏起来,“不知道小姐是如何做想呢?若是想拿回来,这事儿交给属下去办,保准让小姐安心。”
锦凰没有多想,道:“自然是要拿回来,不能便宜了外人去。”嫁妆什么的……压根没有在她考虑范围之内,拿萧锦凰拿回来吧,想来她也是不希望自已母亲的嫁妆给个外人。
当年德容一死许多从定国候府跟过去的人不是死便是失踪,伺候德容郡主四位嬷嬷,八个大丫鬟除了管衣物的大丫鬟忍冬还活着,其余皆是死故;故此,德容郡主的嫁妆,田产,店铺到底有多少也无人得知,除了去内务府拿底单外再无旁的法子。
金粼办事是很快的,这边萧云载还在享受刘氏的安慰,他已经拿了嫁妆单子重返大安寺了。
“将军您又何必生气呢,三小姐向来就是这么个性子,你又怎么能由着她呢。”现在的刘氏心里面是说不出来的滋味,高兴肯定是有的,更多的是不甘。
不甘心贱种就这么轻轻松松离开的将军府,不甘心没有多折磨贱种,……更不甘心那些恶霸竟然没有得手!
可恶!贱种的运气也忒好了,那么偏的路还有人经过出手救下来!旁边也就罢了,偏偏救下来的是瑞王与南阳王赵世子!
嘴里是发苦的刘氏是一肚子的毒计没处使了,她总不能让下人到外面说救下贱种的是瑞王与赵世子罢!
真若这么说了是白白的便宜了贱种!
萧云载是拍着炕桌怒喝起来,“以后我们萧府里再无三小姐!权当我没有这么个孽障!”还好女儿无需上族谱,不然还要开祠堂!
“老二,你这事做得对!”外屋传来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她板着脸由钱妈妈搀扶着进来,“她留在我们萧府里就是一大祸害,早早打出去才对!”
刘氏与萧云载连忙起身行礼,萧云载满脸愧疚道:“都是儿子不孝养出那等丢人现眼的东西,让母亲受气了。”
说着,将字据拿出来恭恭敬敬递给老夫人,“这是那孽障与我立下的字据,从此不再与萧姓,更与我将军府无半点关系,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将那字据看完,老夫人是喜上眉梢,刻薄的脸上堆了笑,“老二啊,你早该这么做了。当时送出去时我便说了那种不明不白的孽障要不得,你偏生不听。呶,如今惹出如此多的事情出来,……我还听说那孽障还肖想五皇子呢,嗤,当真是有母必有其女,如此不要脸的东西哪配为我萧氏女!离开就好,离开就好,都是祖宗保庇,让我们萧府又逃一劫。”
说着还双掌合什念了声“阿弥陀佛”。
刘氏也是有模有样的跟着合什念了声“阿弥陀佛”。弄得萧云载抚额道:“母亲,您这又是……,唉,这事儿明儿还是跟几位老太爷说一声。那孽障是自求弃姓离族,与我半点干系都无。为不落人口舌还需得请几位老太爷主持个公道才行。”
“将军说得没错,这事儿若是不处理干净落到御史们耳里定会弹劾将军来个心狠手辣,连女儿都可弃之。”刘氏敛起眉头,忧心一叹,“唉,三小姐也太心狠了,这是逼着将军背上骂名啊。”
若是她在场便好,定要将骂定由贱种背上!介时京城所有夫人、太太们知道定能说道到让贱种在京城无容身之地!
事已至此再无回转之地,任恁她手段万千也没有办法了。
唯一只有一事需要好好处理才行,刘氏捏了帕子一下,一脸贤淑道:“老夫人,将军,那德容郡主的嫁妆……当如何处理?”
“自然是留下明珠!”老夫人立马硬声道。
萧云载沉呤了一会,摇头道:“怕是不行,她的嫁妆内务府是留底的,如今……离了府,这嫁妆只怕是不好处理了。”
蛮横无理一辈子的老夫人耍起横来,喝道:“笑话了,嫁入我们萧家,死后还葬在我们萧家祖坟里,既然她那不争气的女儿不归萧姓,这嫁妆自然是留下来给明珠!”
忍了下,终是不甘愿道:“明珠在她牌位还得行礼叫声母亲要,哼!这母亲的嫁妆留给女儿是最正常不过了。”
是用不着她出面争取了,刘氏悄悄地松开捏紧的帕子,心里头的不甘心总算是散开许多。贱妇留下的嫁妆不薄,当年自个是以为外室身份入府,别说是嫁妆的,就连件像样的头面都没有。
若真拿得贱妇的嫁妆,明珠的嫁妆自然是不用愁了。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只可惜是过不了明德帝与王皇后这关的。
在坤宁宫里,盛怒的明德帝是掀翻了炕桌,帝王之怒,无人可承。
宫女们早是缩着肩膀是飞快跪了地,连王皇后都是吓到花容失色,她没有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瑞王喘着气坐在御赐的大椅里,面容苍白回道:“今日若非行止出手,萧三小姐怕是早遭贼人毒手了。萧将军也是糊涂,出了这么大的事竟不是先疼女儿是否受惊,反是担心萧三小姐失了清白名声丢了萧氏一族的脸面,……唉,如此冷情冷血的父亲,萧三小姐脱离萧府以儿臣来看也是福份。”
“是了,瑞王说得对。”王皇后使了个眼氏让宫女们将地面收拾干净,又亲自沏了热茶,细声细语劝道:“锦凰不正好说要离开将军府吗?如此正是遂了她意。那刘氏心术不正,让锦凰再继续在她身边呆着,我也不放心,皇上也不放心。”
明德帝啜了口茶,顺顺心里头的恶气,才冷戾道:“刘氏无德,哪配得上浩命夫人品妆!皇后,此事交与你处理。”
说罢,甩袖离开。
恭送起身的王皇后重新坐回炕上,看到瑞爷脸色苍白,关怀道:“今日让你也受惊了,早些回去休息罢。身子若不适一定要及时请太医过来,万万不能一个人硬撑着。”
瑞王温润一笑,他对王皇后是打心里恭敬的。在宫里若不是她暗中相助,他也不会活到今日。
起身行礼,敬道:“儿臣先退下了,也请母后保重凤体。”
王皇后的懿旨是当天傍晚到了将军府,身有浩命的老夫人、刘氏听完懿旨两个皆是当场晕过去。
……皇后竟然……竟然给贱种撑腰……。
将军府里顿时乱成一团,前来宣读懿旨的太监接过赏银,连口茶都没有喝便回宫复旨。
宫里得了消息的贤妃是打得一名宫女半身不遂,碎了无数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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