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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角微斜睨了刘嬷嬷一眼,颇是得意道:“刘嬷嬷不愧是母亲身边的红人,一张嘴皮子是讨喜得很。”
“好了,你现带我过去见母亲,我有事需要向母亲禀报。”
要放了这小煞星进去还不得让夫人气得半死,刘嬷嬷再次挡了道,笑容满脸道:“这会子夫人怕是不能见七小姐,如你有什么话需要跟夫人说跟我说一样,等七小姐出来我一定会马上禀告给夫人。”
屋子里是有热茶的,锦凰用眼神扫了成妈妈一眼,再看一眼煨在火炉边的铜壶,无需多言成妈妈便知道自个该怎么做。
成妈妈进了屋是木偶一样被锦凰牵着走,说完了话只被扫一眼便是大气都不敢喘起来。好生大的威慑,……比从战场上回来的将军还要让她心里害怕。
刘氏是小口是啜口茶,放下茶盏冷笑道:“既然三小姐定要护着那贱婢,我也无话可说。此事我已无法处理,三小姐不如等将军回来再说?”
萧云载带上萧明朗前去同僚家做客,需得晚些回来。
“夫人这是在威胁我?把将军抬出来是想让我害怕?”锦凰气定神闲的抿口茶,一双凤眼含着戏谑看着跳了脚的刘氏,“实话与夫人说了,活了这么久我还当真没有害怕过任何人。哪怕是萧云载站在眼前,呵,我有何惧?”
她说得风轻云淡,气势却是全然相反,大气磅礴,眉间风清月朗仿佛世间所有在她眼里不过是一抹云烟。
退到一旁边的成妈妈心头再次大震,她猛地抬头看了锦凰一眼,瞳孔蓦地缩紧仿佛看到什么另人害怕的东西,一脸惊悚低下了头。
刘氏已是气到粉面通红,她实在没有办法想出更好的法子来拿捏了,不畏长辈,连女子最重视的名声亦是嗤之以鼻。
不禁地想,这世间可有什么东西是让她能害怕的?
“三小姐当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当年的德容郡主亦是无三小姐这般活得恣意。”刘氏站起来,拿着帕子顺理衣裳上的皱褶,绷着脸是咬牙切齿道:“三小姐你需得记住了,只要你一日还在将军府里,我便一日不会放过你。当年德容贱人造下的孽我自会一笔一笔算到你头上来!”
已是逼到山穷水尽的刘氏口出恶言,隐藏极深的狠戾皆是浮于脸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本事!”
“夫人贯会装大度,怎么今晚突地变了呢?我道是夫人还需要继续在将军面前充装善待的原配子女的好贤妻呢。”含有探究的目光划过刘氏隆起来的肚子,苦逼的陛下嘴角是狠狠一抽,……奶奶个熊!怀孕怎成了女人的事情了?没道理,忒没道理了!
一点一点是不着痕迹地挑拨起刘氏的怒火,让刘氏的真正目地慢慢暴露出来,唉,深谙帝王谋略的陛下要对付一个后宅妇人就是拿着杀牛刀来杀只小鸡那悲催。
锦凰这才是反应过来,原来是萧锦凰母亲做了让刘氏愤恨一生的事情,到如今刘氏翻了身就要来清算以前旧帐了。
以前的旧帐关她个什么事?
护着肚子的刘氏在不曾离开的视线中心惊肉跳起来,这一胎来之不易,怀的时候又受了寒气导致胎体跟着受了寒,想要平平安安生下来必得要好生养着,不可出半点差错。
成妈妈急忙扶着站立不稳的刘氏,心急道:“夫人切莫再生气,出来太久了让诸位夫人久等有损夫人颜面。我先扶夫人离开,要打要罚等将军回来再说也不迟。”
再在这屋子里呆下去,她觉得呼吸都要断了!
三小姐的眼神好生厉害,看久了会让人是走在刀锋上面,而刀锋之下是万丈深崖逼得人是进退两难。
再一次败落的刘氏抬脚走出屋子,正好萧明乐甩开刘嬷嬷的手一股脑儿朝石阶上冲上去。刘氏主仆二人本是匆匆离开让人心畏的房间,出了房间还未稳好心神冷不丁地碰上萧明乐冲撞上来,只是一个恍惚刘氏与成妈妈双双被萧明乐撞到在地,好死不死的是……成妈妈的手肘正好是狠狠撞在刘氏肚子上面。
萧明乐自已也没有站稳,加上石阶有雪撞倒刘氏后,自个也是身子倒后摔下的石阶,叫痛的声音是比刘氏的声音还要大。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刘氏痛到面容扭曲,梳得极好的发鬟凌乱不堪,两个钗子都摔出去好远。
刘氏在撞倒的瞬间就知道事情不妙,她下意识地是抬手先护住自己的肚子,哪曾料到服候自己的人在她摔下后来了最要命的一击,她能清楚感觉到隆起的肚子在那一击撞下是凹了进去,大脑一片空白过后接踵而至是巨烈疼痛袭击全身。
一股热湿从下身传来,生过三个孩子的刘氏太清楚这会的热湿是什么了,她痛到双手痉挛,还在死死护着肚子,“……快来人,快来人……。”
声音微弱了下来,她不敢用力开口,生怕再用大力气会将本是不强壮的胎儿流掉。
石阶下面的萧明乐还不知道自己撞了谁,尽管是嗷嗷叫痛她还能中气十足大吼,“瞎了眼的狗东西,竟连我都敢撞!”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刘嬷嬷是惨叫了声,“夫人!”瘦干般的身子是风一般朝石阶上跑去,嘴里直嚷嚷起来,“你们这些吃白饭的东西,还不快过来扶起夫人!夫人可是有身子的,敢让夫人有丁点事儿,让你们一家人陪葬!”
钳制妙秋的二个婆子是“哎”了声,松开手是飞快跑过来,其中一个没有留意脚下一脚是踩在萧明乐的手上去,踩得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丫鬟们也过来了,谁还去理会一个庶女小姐呢。在听到刘氏不停的叫痛声,丫鬟们是慌得六神无主全是朝石阶上脚。
苦逼的萧明乐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手上,腿上被踩了多少脚,从一个劲儿的惨叫到如今天的哼哼叽叽。
本来她也没有摔多重,完全可以是撞倒立马站起来,非得要故意叫嚷自己有多痛有多痛,反倒是真的……更痛的。
锦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紧不慢地啜完热茶起身走出来,敞开的房门一阵冷风灌进来,隐隐的有血腥味夹在里面。
听到刘氏断断续续的叫疼,“孩子,……我的孩子……。快,请大夫来,快请大夫过来。”
哦,原来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情。她就说嘛,女人当得好好的非得怀什么孕,如此逆天行为……肯定是要遭罪受。
经过乱成一团的石阶,锦凰看了眼刘氏,眼里闪过一丝属于帝王才有的冷残。算来算去倒是把自已经给折了进去,刘氏,你这会子是在后悔了吧。
下身的温热是越来越重越来越多,刘氏是更加慌乱起来了。这是她一直精心养着的胎儿,半点闪失都不充许,可如今她知道今日是没有办法留着了,母子情份……到了头。
她死死抓住刘嬷嬷的手腕,强着巨疼狠声道:“把那孽障给我抓起来,交……交……交给将军……处……处置!”
孩子已经是留不住,那就得筹划对自己得益的事情!处掉一个深得宠爱的姨娘,再废掉一个眼比天高的庶女,算是弥补她失子之痛。
刘氏能走到今天这步,由一个人见人唾的外室成为风光无限的正妻,其手段与心智绝非一般,只是苦逼的这一回遇到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锦凰陛下。
双手在刘氏身后颤巍巍摸了下,当手心传来一阵湿意刘嬷嬷瞬间是两眼通红,狠恶恶道:“夫人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要替夫人讨个公道!”
都这种地步还在算计锦凰是没有半点惊讶,在深宫之中最多见的就是相互算计,不死不休。刘氏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保了胎,拉几个倒霉蛋给自己垫背实属正常。
随着刘氏被搀扶起来,血腥味更重了。锦凰皱了下眉头,产房血地实乃不祥,她还是速速离开得好。
她转身便欲要绕过庑廊从另一边石阶拾阶而下,刘氏那恨极的视线带着怨毒射过来,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不甘,看到了忍辱,看到了……比以往更为深的毒戾。
“萧锦凰,我一定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快要虚脱的刘氏硬是抖着脚站起,尽管下腹坠痛难忍,她是咬紧舌尖努力站直。
今日若不是这贱种的丫鬟鬼鬼崇崇去角门,她怎可能离席而去?又怎么被萧明乐给撞上?萧明乐的帐要算,萧锦凰的帐更要清算!
锦凰是哂然一笑,道:“外头风大雪大,夫人还是攒些力气吧。”她已经是生不如死过,这算是什么威胁呢?
“夫人,到都这时候您还掂记着她们做什么?”刘嬷嬷看到白雪上那一滩血迹,面色是愈发地灰白起来,用力搀紧刘氏同惊慌失措的丫鬟一道进了屋子小间里。
成妈妈是摔到跨骨,由丫鬟伺候着是崴着脚紧跟着进了屋子里,锦凰扫扫衣袖将那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