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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惊地发觉自个竟用了一个“请”字。
锦凰头也不回只将步伐稍放慢一点。为帝时,她未有等人的习惯,亦更未有臣子敢让帝者驻足。唯来只有他人追随,从未有人能让她停足。
对长公主,她特意放慢脚程已算是给她天大的面子。
幸得长公主到这年纪性子是淡泊了许多,对身份一事向来不太注重,若则换成八公主铁定是气得一佛出生,二佛升天。
长公主原以为她唤声锦凰便会留步,谁料人家跟本根不给面子,只是放慢脚步有意让她再追上去般。
生性再淡,也有股子火气愤出。
八公主也没有想到她今日会被心上人给气到,好不容易打个照面他对她竟是避如瘟疫般,哪怕是打个照面也好吧,可恨的是明明是迎面走来,临了他竟然闪身拐进一曲侧道了。
更可恨的她听到容绣那贱人的声音!难怪是要避开她,原来是讨佳人欢心去了!妒火中烧的八公主想也没有多想拿起软鞭欲要冲过去教训一对狗男女。
好在是身边两位宫女死死拖住了,长公主派在身边的她嬷嬷直接严厉斥了一顿,这会子八公主一会委屈,一边怒气中烧冲过来要找长公主替她撑腰。
当她怒气冲冲往凤凰林木小道冲来,见前方一玄衣女子只身不让迎面而来时,窝在心里头的火是“噌”地点燃,想也没有多想手中金鲛软鞭直接飞抽过去,喝道:“找死,见本公主胆敢不避讳!”
飞疾而来的软鞭鞭身金芒灼灼闪带寒光,似若蛟龙劲转寒风冽意淋淋。
后面长公主惊得面色惨白,连连惊呼两声再没下文,显是被吓坏。八公主抽鞭是被一惊,更惊的是被锦凰抬手拂袖间其两侧树枝无风自摇被骇到……。
她竟是有身手了!皇兄怎么从未与她说过?好险,好险,刚才她还要走过去替瑞王压压她目光无人的性子,好以让她知道什么叫端庄知礼。
对只是点蛮力的软鞭锦凰完全是可以轻松避开,就算是没有避开,一边的初妍,雅和两人也会直接迎身而上不会让鞭子伤了她。
鞭风抽来,初妍与雅和两人齐在心里道了声“不好”!没有多想两人是齐齐挡在锦凰前面。他们太清楚锦凰的性子了,这一鞭真要下来是要把眼前这位自称“本公主”的女子一袖风给煸死的!
煸死公主是大事啊!
两人是飞快伸手便要去抓住软鞭,鞭子是被抓住了,不过……不是他两人,而是另有其人。
乾王目色沉沉,把软鞭一端扯曳在手,丹凤修目冷意凛凛。乾王生得俊美,盛怒之下薄唇噙的冷笑愈发让本是俊美的五官隐露冷冽煞气,“八公主武功不错,软鞭挥得好生厉害!”
说来锦凰是平生第一次被一位男子给护在身上,弄得这位心血淡平不像凡人的暗帝陛下有丝怪异掠过。
一出男救女,在锦凰眼里怎么看怎么都怪异。
八公主之前是没有看到乾王与长公主,这会子乾王现身她心里早就暗暗叫苦起来。
瞅了盛怒中的乾王一眼,垂头束手,满脸沮丧,规规矩矩小声道起,“小八见过二哥……。”言中惧意不甚。
长公主额冒冷汗,直径走到八公主眼前,猝然间抬手一挥“叭”地狠狠掴打在八公主娇嫩的脸蛋上。下手不是一般重,八公主嘴角都溢出血渍。
初妍、雅和小小亮了下眼睛复又低下头,公主打公主……是出好戏!不过,却不是他们该看的,于礼不合。
乾王见此冷冷哼下将软鞭一端甩下,走到脸色淡淡的锦凰前,温文有礼一辑诚意歉道:“舍妹鲁莽,望小姐原谅。”
欣长的身影刚好挡掩锦凰视向八公主的目光,锦凰嘴角微微勾起,望着乾王蹙紧的修眉,不语……。
他是在护着挥鞭少女呢。
八公主跟着冷冷一笑,擦出此角溢出的血渍,美目泪水盈眶面色惨淡对长公主,乾王凄凄笑起,“好,好得很,一个是我皇姑姑,一个是我胞亲哥哥,真是好得很呐,为外人一个训我,一个还打我!”
说罢,美目一戾想要瞪那她受训的女子,结果见乾王将她周身护在身后,根本看不清是何人。
长公主隐声一叹,这孩子忒不懂事。若非刚才乾王强行抢在御家小姐出手前将她软鞭接下,今日皇宫庄贵女月潋殿是白幡高挂……。
以御家小姐的身手要收拾八公主确实是小事一桩。
对锦凰,长公主的好奇再度提升一度。刚才御锦凰若真出手,于她来说也未必有把握接下一袖疾风。
年纪不大,十二龄掌管御府,气度她是平生未见;身为大周朝的长公主之尊站在她身边,皇家清贵尚不及她一分。不得不说此为一个挺打击人的事实……。
更难得还习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长公主很感兴趣,难怪皇兄如此感兴趣,难怪她哪位向来视女子无物的侄儿倾心。
锦凰怜悯的摇摇头,对这位公主的戾言置若罔闻,小孩子家家的气话断不必放在心上;该打的该骂的人家亲人已出手,她若再不依不饶未免显得不大肚。
宰相肚里能撑船,朕肚里是撑的是无疆江山呢。
不过若就此放过,好像也说不过去……。
稍稍一抬眼,见八公主清秀眉目携含阴寒站在一方穿透凤凰木树的阳光之下,云鬓垂拢,淡紫披帛随风徐飞,清妆华衣倒是显得她更为跋扈。
挺有个性的女子,比此方弱不禁风到微风一吹就倒地女子强多了;相貌不错,身手比花拳绣腿强多去,锦凰很是欣赏;以往出门见惯娇弱成拂柳的女人,偶见脾气秉性挺女人的女子,锦凰确实想着大肚一回原谅她的无理罢。
虽无好感,亦无讨厌。
八公主是一个打出生贵妃娘娘疼爱,皇上宠爱,宫人追捧的高傲公主,宫外不泛有自名门风流公子倾心追求。对于素来生活在奢侈与尊贵环境中,突然间竟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招来长公主一招耳光,皇兄的冷言诉责,其心愤恨可想而之。
当八公主眼神里的怨神掠过,锦凰微抹的笑清冷无情,这位小公主年纪虽小心倒是挺毒的。
“今日之辱本公主誓必十倍加还!”她下巴高抬,眼神轻蔑望还掩在皇兄身后只露一角衣袂的女子视去,拿过宫中捡起的软鞭且且收绕掌中,
锦凰向侧走了几步,而负手,颇为郑重轻笑问她:“如何加还?”
初妍、雅和在自家小姐开口时,便很自觉的抬头赏风景。嗯,天很蓝,云很白,树叶很绿。公主很倒霉,招到小姐你活该。
“如何还?哼!自有人替本公主来还!”精致若白瓷的脸上满是戾气,掌中软鞭欲欲而挥。只不过,这回换长公主挡在她跟前,再度未看清放肆之人是何家女儿。
长公主侧目微将很明显没有将公主放在眼里的锦凰,细绘的黛黑不可着蹙下,美眸中闪烁着暗晦不明的光芒。
锦凰忍不住轻地笑出,对八公主丁点欣赏消失。敢言不敢做的女人,真真无趣。抬手对初妍雅和一记响指,负手而过,广袖逶逶大步而离。
以一介庶民的身份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公说此般说话在寻常人眼中无异是找死。
裴玉衣站在曲径弯角,慢条斯理用他修长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凤凰木叶,眼中温柔足足可溺死一打闺秀。
好在现在杂人全无,若被来往的官宦小姐公子们地看到此情此况,明儿日帝京即传遍八公主不敌庶民,颜面扫地的传言。更有可能会被说书生编排成两女争夫的旎旖妙事……。
御家小姐倒是个有趣的,就是不知道这身傲骨还能保持多久。
随着锦凰适才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失,乾王是对长公主行了,歉道:“今日是小妹给皇姑姑惹麻烦了,侄儿替她向皇姑姑道歉。”
“乾王,你护得她一时能护得住她一世吗?皇兄这几年一直在看在你的份上才没有……”长公主意味深长地将下半句话隐去,剩下的全由乾王自己猜测去。
乾王神色不变,道:“过几日侄儿又要离京,若真有大事发生还请皇姑姑能念在情份上饶过小八一回。”
“你是个好的,可惜了……。”望着绝然转身离去的挺拨背影,长公主摇头微微一叹。可惜你有位狼子野心的外祖父,还有一位痴心妄想的母妃。
若不然,……若不然皇兄也不会迟迟不立储君。
本是晴朗舒爽的好天气,突如几个炸雷闪电一场倾盆大雨兜头而下,这下把河边草岸上摇起纸扇吟诗做乐的公子们给喜得眉目更为飞扬。更甚几个胆大点乐到屁颠屁颠跑去对岸护花遮雨去。
长公主自己也淋了雨,这雨是说下变下没有半点征兆。
“御小姐在哪儿?”换了干净衣裳重新梳发的长公主问起宫女们,这倾色园里全是她的眼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