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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子脸sè微微一变,道:“你居然连柳仙子都请动了,为了玉美人,你还真是劳师动众啊!呵呵,这样看来,我倒成了凑人数的,去不去都无关紧要吧……”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能凑凑人数也是好的。”
“你——你倒是坦率!”
秦言交代完宫云袖,又来到三古庄,拜访了明溪医仙柳宛筠,当然旁边还有叶映如作陪。
柳宛筠不声不响地听完他的请求,脸上浮起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两条命,还账的事还没说好呢,又想找我帮忙?”
“正因为我欠你的债没还清,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嘛!你想想看,如果你不帮我,我去跟人决斗的时候就无法安心,不安心就很可能被人杀掉,这样你的债不就永远没办法收回来了吗?你当时从歌行烈剑下救下我,不也是这个道理?”
柳宛筠轻哼一声:“你这样做,欠的债会越来越多,滚雪球似的发展,以后可能永远都还不清了。”
秦言笑道:“俗话说的好,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嘛!既然一时半会儿没法还完,那就不着急了,慢慢来呗!柳姑娘,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哼,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赖!”
“嘿嘿,柳姑娘果然是了解我的……”
“帮你可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柳宛筠语气一转,看向旁边的叶映如,不管秦言难看的脸sè,徐徐道,“我的条件,就是……”
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条件,柳宛筠突然提出它,让秦言猝不及防。
他脚步沉重地走出三古庄,在论道广场一个酒担子旁找到了满身酒气的忻仙。
“忻姑娘,我来请你……”
一句话没说完,忻仙已经带着一股刺鼻的酒味扑了过来,在他怀中低沉地哭泣道:“浩大哥,你总算来找我了!”
秦言一怔,手足无措地道:“那个,忻姑娘,我不是浩辰罡。我是……”
忻仙在他怀里又抓又挠,哭道:“我不管!我就要你,你哪儿也不能去!就让我抱你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行吗?”
“……”秦言暗暗叹了一口气,“随便你吧。”
他抚摸着忻仙的发梢,用胸膛贴着她虚弱而哀恸的面容,感觉着她迷乱的心境,心里面也随之生出一股怜惜之意。
不管她怎样骄纵怎样凶狠,毕竟也只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女孩。那一层层或凶恶或甜美诱惑的外表,只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而设的面具。但在真正心爱的人面前,这些面具不堪一击。浩辰罡甚至都不需要说话,只一个客套而疏远的动作和眼神,就能扎入她心胸,狠狠击溃她的防御。
忻仙在秦言怀里抽泣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慢慢抬起头来,望着秦言的面容,露出恍然的神sè:“大叔,原来是你呀!”
“嗯,是我。我是来请你帮忙的……”秦言说着松开手,却见忻仙两臂用力,抓得更紧了。
“别松手,继续抱着我。”
“呃……”
“带我离开吧,不管去哪儿都好。我不想再看到他了,一面也不想见了!”忻仙说着,眼角又有泪水流下来。
秦言犹豫了片刻,道:“好吧!”心想,这虽然不是我自愿的,不过难免引起误会,一会儿进门的时候得快点,若让玉师姐看到就不好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邀战
秦言单手抱起忻仙,健步如飞,一溜烟地跑回客栈,在大堂里的人都没看清人影的时候,就一口气冲到了自己房前,推开门闪身而入。
然后他看着满屋子的人,说不出话来了。
玉寒烟、宫云袖、陆潇湘、小竹、白浪,全部都在这里,所有人都望着他怀里抱着的满身酒气的女孩儿,一时间鸦雀无声。
“咚!”秦言肩膀一松,忻仙摔在了地上。她低呼一声,爬起来揉了揉眼睛,道:“离开镇子了吗,这是到哪儿了?”
秦言看着玉寒烟的脸sè,没等她开口,就赶忙说道:“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
玉寒烟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地上的女孩,没有说话。宫云袖却嗤地一笑:“秦师兄,你抱着一个喝醉了的女子进来,神sè又如此鬼祟,到底是想干嘛呢?”
秦言道:“她只是恰巧喝醉了而已……”
“然后你适逢其会?”宫云袖眯着眼啧啧道,“秦师兄,这可是天赐的缘分呐!”
这时候忻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扫了屋里几人一眼,嘴里咕哝几句,又一转身抱住了秦言手臂,含糊不清地嚷道:“大叔,你带我走吧,这里太吵闹了,我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
“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干嘛?是不是,要做点快乐甜蜜的事情?”宫云袖不怀好意地引诱道。
秦言瞪了她一眼,还真担心忻仙神志不清之下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顺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到桌子边,按在椅子上坐下,道:“忻姑娘,就是这里了,一会儿就仰仗你出力了。”
忻仙嘴里含糊嘀咕几句,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大体是在表达不满,然后就一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玉寒烟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忻仙的睡颜,道:“师弟,你在外边转了那么久,就请来了忻姑娘一个?”
“还有柳姑娘和叶姑娘,她们一会儿过来。”
“怎么都是女的?是不是还要林姑娘和慕姑娘?师弟,你在外面这么久,不会光只注意认识漂亮的女孩子了吧?”
“哈哈,怎么会呢!”秦言打量着玉寒烟神情,陪笑道,“我还知道几个很有信誉的镖师,现在就去请他们过来。”
秦言走后,屋中气氛又变得跟原先一样怪异了。几人瞅着伏在桌上闷头大睡的忻仙,一时默然。
醉梦中的忻仙,脸蛋彤红,像个jīng致的布偶娃娃,然而又衣衫凌乱,表情虚弱而哀伤,眼角还残留着泪痕。怎么看,都像个普通的为情而伤的无助少女。
但小竹和宫云袖几人都知道,这位看起来需要人呵护的可怜小妹妹,当她睁开眼时,又是怎样一个令人头疼的角sè。
唯有白浪不晓得这一点。他闻者忻仙身上的刺鼻酒气,疑惑地问道:“这女孩就是秦大哥请来的帮手?”
“嗯。”玉寒烟微笑道,“别小瞧她,她是很厉害的高手,战斗力十分惊人。”
白浪看了看忻仙昏沉的面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玉寒烟跟这差不多一样烂醉如泥的模样,立即露出意会神sè,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嗯,看得出来……”
当天傍晚,如血的残阳下,李四的店铺前又悬挂起了另一幅白幡,在晚风中猎猎摇摆。
幡上面用浓墨写着:“别光说不练,孙外公在五通庙等你一夜,洗干净脖子过来,送你跟周不平团聚!”
字体峥嵘,剑气嶙峋,在凄冷的夜风中,远远透出一股森森杀气。至少,秦言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他背着双手,慢慢走开,附近一大群人见他似乎走远了,迅速一窝蜂围了上来。
“哇,这字是孙公子写的吗?真是超脱了凡俗的境界啊,以我拙劣的眼力,实在看不出这该归为哪一类字体。”
“想不到孙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字居然写的这么丑,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
“嘘,当心祸从口出!”
店里面的李四喃喃道:“孙公子刚才是在写字吗?我以为他在画画呢!”
刚刚走过街角的秦言听到顺风传来的这些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
‘哼,字写得好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在我剑下!我跟一具尸体斗什么气呢!’这么一想,他又昂首挺胸地走向前方。
五通庙。
月明星稀,映着一个孤独的人影。
秦言坐在神龛前,手里抱着青冥剑,闭目养神。
但的jīng神却没有半点松懈,庙外三里之内,虫声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识念。
他相信敌人既然肯下狠手杀死那么多无辜民众来泄愤,那么对于自己针锋相对的挑衅,他一定回来,并且一出手就必定是有死无生的拼命一击!
所以即使他觉得自己武技远在对方之上,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庙门的方向,是坐北望南。
刚从东方升起不久的月亮,被白果儿树遮挡,只斜斜地照shè着庙前的一小片角落。
一个脚步出现在月光边缘,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点。他手里有一把剑,即使在黑暗中,那隐现的光辉也让人胆寒心颤。
“湛卢剑!”正主来了!
秦言睁开眼睛,一闪身来到庙门口,站在白果儿树下,眯着眼打量那人。
湛卢剑的光芒太刺眼,他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