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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勒!”一声脆响,巨大的蟒头被砍得歪向一旁,下颚的两颗岩状疙瘩也被崩碎。但它一甩身躯又立了起来,摇晃了几下脑袋,目露凶光盯向已然落地的忻仙。
看着它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灰褐sè疙瘩,忻仙也不禁泛起几分无力感。虽然不是全盛状态,她的青纹匕首也足以劈裂钢铁了,可在对面这位蟒大爷看来就跟玩似的。
少女后退了一步,稍微有些瑟缩,她那娇弱的身躯在巨蟒面前就像是袖珍的瓷娃娃似的,看了就让人心疼。
柳宛筠缓过神来,瞥见秦言凑近的脸庞,不由往另一边后避了两寸,冷冷说道没有那种药!你以为是神怪小说吗?”。
秦言急道你号称明溪医仙,不至于连好一点的疗伤药都没有吧!忻姑娘顶不了多久了,不用等赵志平,我们就得玩完!”
“疗伤药?哼,我会准备那种!”柳宛筠抬起右手,五指间夹满了闪着寒光的银针,“以我的医术,还用得着——”她忽然像是想起了,语气一顿,甩手丢下指间银针,朝秦言身上摸来你的身体恢复得样了?”
她的手指带着一股暖流,摸到哪那里就泛起奇异的感觉。秦言忍不住低哼了一声,道我的身体怎样,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柳宛筠在他身上摸了两把,眉头稍稍舒展开来比我意料的要快一些,现在你应该能承受那个了吧……”
“?”
柳宛筠转过身,低喝道张嘴!”
秦言应声张嘴,而后就见柳宛筠的衣袖拂上了他面门,手指贴着他嘴唇,将一团冰冷的塞了进来。
那入口即化,融为一股液体流入他喉中,然后陡然爆发出来,如同烧红的钢珠,刹割断了他所有发声的能力,若铁汁般浇灌着他的喉管食道,并往胸膛内腑渗去。
秦言的身躯一下子绷得笔直,双手死死掐住的脖子,像是把提了起来。两秒钟之后,他丧失了所有的知觉,直挺挺栽倒在草地上。
不远处的叶映如看到这一幕,惊叫着跑宛如!你给他吃了?”
“疗伤圣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柳宛筠俯下身去,看见秦言两眼开始翻白,语气也有些慌乱起来,“不应该呀,他的身体应该能承受住的……哎呀,别碰他!”她横起手臂将扑的叶映如拦腰抱住,“可能是药xìng太过霸道,过一会儿会好的。”
叶映如抓开她的手,急声叫道疗伤圣药,我从没听你说过这?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都时候了,我哪有那种心思!这药是我下山时带出来的,听我师父说——”柳宛筠说到这里猛然瞪大眼睛,语气急转,“难道,她竟然骗我!”
远处忻仙和巨蟒互相盯着,一动不动。
巨蟒虽然皮厚肉糙,也不是毫无顾忌,至少那道青sè光芒能把它磕得很痛。一人一怪大眼瞪小眼对峙了数秒,巨蟒突然甩动硕大的尾巴横扫。霎风雷滚滚,飞沙走石。忻仙翩跃而起躲过这一击。但巨蟒的攻击可不止这一下,那条巨大的尾巴挥摆如鞭,速度却不比人类高手慢多少,将忻仙笼罩在一团疾风骤雨般的黑影之中。
轰隆之声响不绝耳,山岭在巨蟒的yín威下震颤不休,地面被砸得如蛛网般裂开,正中心深深凹陷进去,岩壁上龟裂的痕迹蔓延到十余丈外。
这之中的忻仙早没有了反击的想法,她的身形在暴雨般的鞭击下飘摇不定,如在刀尖上舞蹈。
在这如末rì降临般的雷鸣剧颤中,突然有一个惊恐无比的高亢嗓音划破了长空,甚至一瞬间盖过了巨蟒制造出来的巨大声势,在众人耳畔嗡嗡震响:
“救命啊————”
方圆三百里内,拥有能发出如此嘹亮嗓音的体魄的男人,唯有秦三少爷。
胖子躲在远处悬崖外侧的一块凹地里,那本是极好的藏身之处,即使以三少爷那般伟岸的虎躯,蹲下去后也让人难以察觉。只不过,由于巨蟒的疯狂攻击,这一块的地脉都被破坏,连百余米外的三少爷也遭了无妄之灾。
在雷鸣般的震颤声中,数道巨大深刻的裂痕将这块山崖从中折断,胖子脚下整片崖壁都在一片哗哗的剧烈响动中往下坠去。慌乱中他以远超平rì的迅捷纵身跃起,赶在完全坠落前抓住了残留崖壁上一块突出的岩石。只是,在整个身子完全悬空的情况下,那块岩石也支持不住三少爷的雄壮躯体,随着地面一**的颤动,它中部开始出现龟裂的纹路。
胖子瞪大眼睛看着裂纹扩散的过程,绝望地呼喊,痛哭流涕。他扯开嗓门大叫,寻求漫天神佛的庇佑。他发誓只要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但临时抱佛脚已经没有用了。唯一能救他的两个人,此刻本身也陷入了危机中。
叶映如看着慢慢走近的白衣剑客,握紧长剑喝道段飞,你自甘堕落,助纣为虐,当年我看你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银鬼(十三)
第三百六十八章 银鬼(十三)是 ,
第三百六十九章 银鬼(十四)
02…09
“助纣为虐?哈哈哈哈!”在白衣剑客的沉默中,金龙放声大笑,“文王百子,反责殷纣荒yín!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等你的人头挂着城楼上,谁还管你是正是邪!”
叶映如颤声道自古邪不胜正,你们、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金龙嘿嘿冷笑,忽然猛跨一步,提拳朝叶映如面门砸来。旁边柳宛筠清叱一声,以银针横截住他的拳锋。两人你来我往,斗到了一处,激起劲风阵阵,吹乱了小的长发。叶映如左移两步,避开身边的战圈,凝望着前方不动如山的白衣剑客,眼眸中透出丝丝期盼,轻轻道段哥,你是有苦衷的,对吗?”。
白衣剑客亘古不变的表情突然融化,微微翘起嘴角,脸上带着三分柔情,三分讽刺,还有四分惋惜,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很喜欢他。”
这是今rì叶映如第一次听见他开口,嗓音已不复少年时的清朗,涩哑得如同花甲之年的老头子一般。他语中没有疑问,没有感慨,是一种很平和的陈述语调。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只盯着叶映如,未曾向她身后躺着的秦言瞥去一眼。
就是这平淡的语调,却让叶映如脸sè惊变,她张了张嘴,道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她明白段飞对于的感情,那是少年时代刻骨铭心的汹涌火海,焚烧着稚嫩的心脏。即使一别数年,在幽深的叶家宅院里沉默,但每每想起昔rì之事,她还犹自动容。
曾经有人那么激烈地爱过她,这本是一段带着些许甜蜜的宝贵回忆……可是,可是为会演变成今rì模样?
白衣剑客脸上的柔情稍纵即逝,他静静看着她沉默,眼中没有喜怒哀乐。唯有他,此刻少女眼睫毛上的泪珠映入他眼帘时,便在他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涛。
四年了……那份让他在午夜梦回中牵挂的温柔还在,只是一颗芳心已系于别人身上。
呵!即便是这样,那可笑的温柔,那炽烈的回忆,还是让他忍不住放缓呼吸,静静地想永远停留于此刻……
他已经没有了未来,若是再毁掉过往,未免也太可惜了,不是吗?为此,他可以压下心头那屈辱的感觉,只愿在这一瞬,独占佳人双眸。
被彻底忽视了的秦三少爷的慌乱叫喊,就在达到最凄厉最高亢顶点的时候,像是被一阵风压盖,顺着悬崖坠落下去。
空留余韵。
数十丈的高度,如果诸天神佛没有回应三少爷的祈祷,那么他这一身威武雄壮的肥肉,就真得摔成碎酱了。
不过幸好,安西秦家虽不是虔诚的佛教徒,但他们平rì里给各大寺庙捐的香火钱,足够多。
就在三少爷跌出崖外的同时,一道人影从远方疾驰而来,如狂风般掠至崖壁边上,脚下猛踏几步,瞬间倒冲下去两丈余远,一探手抓住胖子的一只脚。他本想踩着崖壁凸处反冲上去,只是胖子的重量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一个没站稳,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他慌忙用另一只手猛力朝下砸去,半截手臂都插入岩石之内,这才稳住了身形。
胖子被他倒提着,双手拼命挥摆,哇哇大叫方,方,你一定要救我!我下辈子作牛作马报答你的恩德……”
来人正是方秋遥。他倒是有心救秦鸿狩一把,然而三少爷的重量实在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方秋遥踩着一道石缝刚刚稳住身形,受他一拳的崖壁石块就被抽离出来,倾斜着在哗哗的响动中断裂开来。他上身再度失去平衡,右臂还在发痛,无力击出第二拳,只能眼睁睁地被胖子拖着继续往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