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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场上忽然掀起了一片惊呼声,唤回了秦言的心神。他定睛朝桌子上看去,只见苏岸已经把的牌翻了出来,赫然是一对双六!
苏岸身后的黑甲大汉刘青猛地一挥拳头,大喜叫道双天!爷这回赢定了!”
岳灵和宫云袖也沉默下来,似乎被对方的牌数镇住了。岳灵偏过头来,眼巴巴地瞅了宫云袖一眼,捏着玉牌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宫云袖没有回应。她似乎在犹豫。
秦言对这一类赌法一窍不通,低声向魏飞问道双天是最大的牌吗?”。
“不。”魏飞摇了摇头,“还有一对至尊宝,比它更大。”
那还等,果断至尊宝啊!秦言扭头朝宫云袖脸上看去,目光穿透浅薄的yīn影之后,只看到她一脸平静的表情,并不像是在为五千两银子而犹豫,倒更像是走神了。
秦言不明白她在想。只要施展出绝翳术,五千两银子就妥妥到手,谅这群无聊的闲汉也看不出来。就算苏岸看出来了,有秦言在此,他也绝对不敢说出来!
须臾,宫云袖伸出一根白玉般的纤指,在岳灵捏牌的手背上点了一下开牌吧!”
岳灵面上泛起紧张而兴奋的红晕,忐忑地拨动手指,缓缓将两张牌呈露出来。随着红白的点数逐渐显露,她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虽然之前她已经看过牌了,但决定胜负的,最后还是宫云袖的心意。在此前的战斗中,宫云袖也时常会故意输给对方,以此来掩饰作弊的事实。曾经在一把至关重要的争执中,她一把就输给了对面一万两银子!
这一局的结果,又会如何呢?
一张牌已经完全掀开,是二四。岳灵的呼吸顿了一顿,再露出另一张牌,是丁三。
猴王对,至尊宝。
周围人群中纷纷传来抽冷气的声音,刘青的表情僵住,狭长的眼睛紧紧眯了起来。
双天正好碰上至尊宝,天底下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只有苏岸神sè如常。他面上和煦的笑容并没有丝毫的消减,温声道看来老天爷今天不站在我这边。”
岳灵欢叫几声,飞快地揽过牌堆旁边的一只红木箱子,那里面装着许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资产。尽管小女孩脚下已经堆了好几个这样的箱子,但每一次的胜利还是会让她雀跃不已。
宫云袖转过头来,迎上秦言的视线,轻声道五万两了,都够你花了吧!”
秦言怔了怔。原来宫云袖带他们的真实目的竟然是这个。的确,世俗的江湖与婆娑门不同,下山之后若想干点事情,花钱的地方不少。但是,用这样的方法弄来五万两银子,主动得罪一位可能大有来历的魔门新贵,是否有些得不偿失?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宫云袖转向苏岸,“多谢苏师弟的银子了,我们玩得非常尽兴,下次有机会的话……”
“下次我可不敢再跟宫师姐赌这么大了。宫师姐赌术超凡,小弟甘拜下风!”苏岸苦笑,但眉宇间却没有任何yīn狠或怨恨之类的负面神sè,笑容依然温润,“五万两银子,这下一年都算是给宫师姐打工了。下回宫师姐再来,我们就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地玩吧!”
“呵呵,那可没意思。”宫云袖笑了笑,衣袖轻轻一拂,一箱箱银票便离地而起,在桌子上排成整整齐齐的三列。不远处围观之人的视线落在箱子上,呼吸立时就变得粗重起来。然而也有许多人看出了这随意一挥袖的jīng湛武技,心头暗凛,歇了不好的念头。
“这么多钱,要带呢?”一片寂静之中,宫云袖苦恼的声音传播开去,顿时就有人跃跃yù试,想要自告奋勇地上前帮忙搬箱子。嘿,任谁平白多了这么多银子,心情都会好到极点的吧,只要她稍微打赏一点,就能让人少奋斗一年半载吧!
苏岸摆了摆手,守在亭外的侍卫便将这群闲汉拦了下来。他朝宫云袖道我手下正好有几个闲着的,让他们帮忙吧。只请宫师姐看在路途遥远的份上,多给他们几个赏钱。”
“还要赏钱?难道本来不就是应该由你们送我们吗?”。
苏岸苦笑道请宫师姐体谅,我们是开赌场赚钱的,可不负责送钱上门!”
第二百六十八章 生财之道
第二百六十八章 生财之道是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出发
11…14
两rì之后,秦言和魏飞跟随着一位有些佝偻的灰衣老者,坐上了驶往婆娑门外的马车。
马车上载着六箱银票,从龙跃崖出发,沿着崎岖的道路颠簸驶到山下,进入了yīn风阵阵的碧落谷。
灰衣老者坐在车夫的位置上,随意甩动马鞭,那些不时从骷髅堆中蹦出的鬼物往往还来不及发出刺耳的尖啸,就被凌厉的青sè劲气击成了一片骨粉。而奋力拖动车厢前进的那匹雄骏的黑马也不是凡物,它的马蹄轻快地自沙石骨堆中踩过,偶尔从地底传出碎裂般的响动,那是未及从土里下探出来的鬼爪被踏碎的声音。
然而车厢里的秦言却还没有注意到这些特异之处。他静静地躺着,回味着离别时岳灵的那个拥抱,以及……宫云袖的那个猝不及防的吻。
这一次下山,世俗人间的繁华固然令人向往,但每到离别的时候,终究还会忍不住泛起感伤。
人生就是由无数次相逢和离别交织而成的曲调,智慧者能从中领悟出真谛,但秦言只是一次次地认识到的软弱。
他掀起布帘,向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是狭窄冗长的山谷,两侧的崖壁陡峭嶙峋,怪石突出。无数或绿或红的暗淡光点飘忽散布在沙石堆里,yīn风幽幽呼啸,掀起成片的沙尘。
马车颠簸着隆隆前行,车轮下无数骨头被碾断,发出喀吱喀吱的脆响。
冗长而恐怖的山谷,蜿蜒向东,这景sè绝对算不上美好。秦言放下窗帘,心头更加郁闷。
他忽然碰了碰身边魏飞的手肘,问道魏师弟,师父给了你任务?”
魏飞跟了秦言这么久,他的脾xìng,也不像刚认识时那么拘谨了,笑着道我的任务还算简单,就是在秦师兄你手下做杀手,三个月之内达到乙级高段等级,就算达成目标了。”
秦言点了点头,又想起临走时血狼僧的交待,心中微微一凛,总算挥去了离别时的些许愁绪。魏师弟的任务目标是很明确了,但本少爷的呢?“按照言儿你的想法,维持正邪两派之间的平衡局面,一点点消磨他们的力量……”到底是意思?目标的范畴也太空泛了吧,或许这也算是对我的考验?
不过,这样的空泛的命令也有一桩好处,至少暂时不用跟正道那些人对上了。现在邪派凶焰正盛,本少爷就要先用几个出名货sè的人头来杀杀他们的威风,也给正道那些人长点士气。
想到这里,他又开口问道魏师弟,听你的意思,是要从底层的己级杀手开始干起,那可能得杀二十多知名高手才能升上乙级。不过我们初来乍到,麻烦肯定不少,你不用担心没有事做。我先问问,你是想杀正派的伪君子呢,还是邪派的那些小人?”
“随便!只要有活儿干,我不挑剔的。”
“那好。听说最近邪派的气势比较盛,我们就拿它来试试刀吧!”
马车以恒定的速度向前跑着,虽然时常颠簸,但相对这种地方来说,已经算得上相当平稳了。
他们是正午时分自龙跃崖出发的,经过了大半天加上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晨,终于离开了这个yīn森的通道,沐浴在山林间的阳光之中。
跃出狰狞的骷髅棘门之后,秦言忍不住自窗前回头看了一眼,在那高高耸立的巨大石碑上、以活人鲜血书就的七个大字——“碧落谷,生人止步!”散发出森森冷意,触目惊心。即使以他现在接近天元境界的修为,也情不自禁地从背脊生出丝丝寒意。
那七个字,必是由一位杀人如麻的绝世强者所书,方能在隔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后,仍能威慑众生。
秦言修为越高,见识越广,便越是感觉到前路漫漫,大道难寻。
出了婆娑门的地界,前方便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野。山路坎坷不平,马车颠簸得比碧落谷中更加厉害,车厢两壁啪啪震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但驾车的灰衣老者却大力地挥甩着马鞭,驱使着拉车的骏马以更快的速度猛力前奔,一点都不顾及车厢内两人的感受。当然,以秦言二人的修为和身法,在软椅上或躺或卧,倒也没大碍,只是觉得不太舒服罢了。
行进了一天一夜,那匹雄骏的黑马也渐渐显出疲态,它鼻孔中喷出粗重的喘息,散发出一股硫磺般的气味,缭绕着车厢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