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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开雪堆爬起来,发觉自身力量已经完全恢复了全盛的状况,只是体内灵力的冰寒属xìng也愈发浓厚了。现在自他肌肤内渗出来的寒气,与外界的风雪相比竟也不遑多让。
他摊开手掌放在眼前,只见掌心一片惨白,毫无血sè。挽起破烂的衣袖,便见整条手臂都是如此。由此可以想见,如果站着不动的话,大概与一尊冰雕已经毫无区别了。
‘这个样子回到魔门,可能他们都会把我当成妖怪吧!不过,那也得能够活着才行……’
无论失望绝望,出路只有一条,或死或生,都无法逃避。既如此,也不必贪恋这一刻的,挺起胸膛去面对命运的宣判吧!
再一次来到峡谷中的古堡之前,望见了与昨天一样的场面。半空中冰龙飞舞,霜雪盘旋绕下,将整个城池完全笼罩在内。不过,那几条白龙rì夜不休地张牙舞爪,难道就不觉得累么?八成是sè厉内荏吧……
秦言举目眺望,目光穿过层层迷蒙的霜雪,落到城头张弓搭箭的士兵身上。这些士兵都以严密的盔甲遮住了头面,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种姿势,连一丝一毫的颤动也没有,就像没有生命的雕像一般……
想到此处,他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慢慢接近了弓箭手的shè程,也对城头的布置看得更加真切。城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除了冰霜龙的咆哮好像更尖利了一些,没有人对他做出实质xìng的攻击。
他再度前进了几步,簌簌的风雪已经遮挡不了他的视线。他正要仔细确认那里面是否真是一个骗局,心头忽地感觉到一阵悸动,蓦然抬高视野,便看见城头最前方的一座箭塔之上,一位伟岸挺拔的银甲将军挑起了长枪,泛着寒芒的枪尖冷冷地对准了他。
那人年约三十,面容桀骜冷漠,眼神气焰逼人,张口喝问,嗓子中混杂着金属般的冷漠颤音来者,何人?”
秦言瞧他气势,便知这是一位可堪与匹敌的高手,当下扬声答道鄙人秦言,乃赤炎洞弟子,不巧在雪原中迷路,误入贵地,恳请见谅。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可否带小弟去拜见尊贵的女皇陛下?”
“赤炎洞?”银甲男人重重地哼一声,“区区魑魅魍魉,不配本座的名字!至于女皇陛下,等你死了,自然就能见到她了!”
秦言眼珠一转,脸上堆起笑容,道哈哈哈,只是一句戏言罢了,想我相貌堂堂,可能会跟赤炎洞那群鼠辈为伍呢?小小一个玩笑,兄台莫要往心里去。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又如此有缘,不如喝上一杯,聊聊人生理想,熟络一下感情,兄台觉得如何?”
银甲男人嘿然冷笑,目光在他脸上扫了扫,摇头道酒囊饭袋耳,某不屑与与你为伍!”
卧槽,敢骂我!人在屋檐下,本少爷暂且饶你一回!
“那,就请兄台向女皇陛下禀报一声,就说鄙人久慕陛下威名,特来求见,可否?”
银甲男人冷冷地道我说过了,只有死人才能见到陛下。至于还活着的,就乖乖待在外面吧!”
秦言皱了皱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兄台能不能帮个忙,通融一下嘛!”
银甲男人的目光凝注在他脸上,半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之sè,缓缓地道可以,你上前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古城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古城是 ,
第一百八十九章 莫语
09…30
瞥见银甲男人脸上的诡谲之sè,秦言心有疑虑,却也依言而行,迈动脚步翼翼地往城墙脚下靠去。他一点点地逼近,时时刻刻jǐng惕着墙头敌兵的动静。他隐隐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自前方涌来,犹如巨兽蹲伏盘踞,怒张利口。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威严的力量,正排斥着他的靠近,压抑着他的神魂灵识,使得他的感知范围降到了三四米内的最低点。
这感觉,莫非就是西洋人口中的神国神力?任何拒绝神的恩赐的人,都无法走入神国半步。可是,本少爷是真的对亲爱的冰雪女皇陛下抱有诚挚的信仰啊,她的冰肌玉骨、万般妖娆、婉转风情……她为就不肯给本少爷一点恩赐呢?
一百米,九十米,八十米……他缓慢地靠近,墙头上的敌兵还没有动静。场面诡异地寂静下来,他握剑的手心在寒风中渗出冷汗。古堡中传来的威压之势越来越盛,他不得不运起意志对抗这股力量,连城头银甲男人散发出来的凶煞感觉都被挤压得淡了许多。
更为缓慢地跨入五十米的范围,他清晰地看到霜雪帷幕之后城墙上斑驳的历史印痕。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原本只是堆积在地面上的雪层突然一改往rì的平静,从中窜出成百上千的蛇一般的冰雪锁链缠向他的双腿和胸腹。好在他早有准备,当即一纵身拔地而起,化为一道朦胧的白影,闪电般飞掠五十米雪地。他所经过之处,地面纷纷裂开,无数冰霜锁链纠缠上来,却只锁住了他留下的残影。至于他的真身,早已来到了城墙之下,一脚踩在一块凸出来的灰砖上,笔直地朝上窜去。
无比寒冷的感觉自脚底下来,城墙前似有一层无形的结界笼罩,脚步探入之后,那寒流便从脚尖涌入,比冰原上的风雪更冷数十倍,几乎将他的血液冻结。他两脚拼命踩动,身体中瀚血力量爆发出来,眨眼间窜上了六丈高的城墙,城头上那银甲男人的身影赫然已在眼前。
本少爷上来了,你所答应的事情呢?若敢言而无信,休怪本少爷——
就在他的上半身刚刚跃上六丈高度的时候,忽然感觉撞到了上面,空气沉闷得像被冻结了一般,深冬般的寒cháo向四面涌来。他无法呼吸,心灵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暗灰,一股死一般静寂的力量已经蔓上了身躯,正要吮吸他的生命。
——这是狗屁法阵,实在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天与地都变成了敌人,分由上下两处朝他挤压。他身形一滞,脚下踩空,当即失去了平衡,就要往城下坠去。
而在这时,城头上银甲男人脸上诡异的笑容终于变成了一声实质的冷哼,如若死神的呼啸,手腕一抖,银sè长枪迸发出怒cháo似的亮白光芒,就在这一瞬间,枪尖在秦言眼中急剧变大,重若山岳,惊若雷霆。
那是一轮冷寂的太阳,它的冲刺没有让空气震颤,却蕴含着更加可怖的死亡力量。当先那一点寒芒牢牢锁住了秦言,由近及远迅速放大,倾时已占据了他视野中的全部。
在那惊鸿的一瞥中,周围的都缓慢下来,秦言艰难地扭转身体,举臂挥剑,那沉寂的死亡之枪已然袭至身前,塞天充地,避无可避!这一瞬间,境界、武技都成了空白,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平生力量将手中长剑挥了出去,挡在身前。
没有炫目的能量冲撞,一声沉闷的响声之后,他的身体像败絮似的飞跌出去,剧烈的痛苦像被一头凶悍的巨兽穿透了一般,从六丈的高空中坠下,重重砸入城堡脚下的雪地中,溅起漫天雪花。原本扑到空处的冰霜锁链顿时欣喜地狂舞起来,争先恐后地缠上他的身躯,将四肢躯干都缠得严实,更有甚者直接朝他的脑门扎去,却只见金光闪灼,传出一阵铿铿的钢铁碰撞声,无法破颅而入。
秦言遭此打击,晕晕乎乎地躺倒在雪地里,任由冰链千般摆弄,一时动弹不得。但他经过瀚血淬炼的身躯坚硬程度更胜钢铁,雪层中的陷阱也无法对他造成实质xìng的伤害。片刻之后,他恢复了神志,便有怒气自胸中呼啸而起,浑身剑气鼓荡,张嘴发出一声凶戾的呐喊,整个人仿佛化身为一柄巨大的冰棱长剑,霎时将周身缠绕的锁链绞成无数段,挣脱束缚纵身跃起,对上城楼银甲男人略带惊异的目光,戟指大骂:
“你这不敢透露名姓的孤魂野鬼,竟敢施诡计暗算你爷爷,想是活腻了吗?本少爷今儿就成全你,送你早rì投胎去做你娘的杂种,让你下辈子还得感念爷爷的恩德!”
银甲男人面上闪过一缕怒气,冷声喝道无谋莽夫,上来找死,某只是成全你的愿望,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敢口出狂言!”
“哟!你这无名鼠辈还敢还嘴,当真不死字写!来来来,滚下来领死,本少爷今天就代替你的祖宗教训你这不肖子孙!”说着,秦言从地上扯起一截冰霜锁链,张开右臂,蓄足力量,咤喊出声,猛力将锁链往墙头掷去。锁链飞越数百米距离,挟带着呼啸的风声扎向银甲男人的面门。却见银甲男人将手腕一抖,点钢枪闪烁出绚丽的华影,一瞬间便将锁链击成了无数细小的碎块,纷纷扬扬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