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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好笑,莫凉一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凌慕清会对她动心,感情这个东西,当真是让人搞不懂。凌晟的意思很明显,他并没有让莫凉一做他孙婿的想法,他言中之意也很明显,凌慕清这次回去,凌晟怕是就要为她招婿了。
这么一想,莫凉一心里又莫名难过了起来,感情深浅尚不说,她对凌慕清确实是有一份心的,以至于她虽不愿娶她,也不是轻易能接受她嫁给别人。
“莫凉一啊莫凉一,你现在怎的变得如此自私?你给不了的,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去给吗?”她喃喃自语了一句,抱着脑袋,长吁一口气,心里烦躁的厉害。
房门忽然被叩响了,大半夜的,正沉浸在自我纠结里的莫凉一被吓了一个激灵,“谁?”外面沉默了一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莫凉一站起来,拢了拢衣袍,走过去开了门。凌慕清站在门外,一双水润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怎的穿的如此单薄?快进来。”莫凉一皱着眉,把人拉进了房里,她转身去关门,凌慕清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莫凉一心里一软,放柔了声音问她,“你怎么了?天那么冷,都子时了还往外跑。”
莫凉一腰肢纤细,这么一搂真能感受出这个人是个切实的女儿身,凌慕清鼻子一酸,声音也带了些哽咽,“凉一,皇爷爷要将我许给他人,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吗?”莫凉一掰开她的手,转身定定的看着她,“阿清,你应该找一个家世人品俱优,又得皇上欢喜的人。那样,才相配。”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让凌慕清心都凉了,平日里温温柔柔的那个人,就这么说出相当残忍的话,刺在她的心上。她白着一张脸,始觉出凉意来,身子瑟瑟的发着抖。
莫凉一伸手摸上她的脸,笑的跟没事儿人似的,“回去歇息吧,明日,你还要回京城呢。”
“莫凉一!”凌慕清伸手抓住莫凉一的衣襟,把她按在了门上,红着眼睛瞪着她,“你这个……混蛋!”莫凉一眉眼低垂,弱弱的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对不起,阿清……”
下巴被一只冰凉的手托起,精致的面容在眼前放大,莫凉一尚未反应过来,唇上覆上一层温软。鼻息间弥漫着清雅的月桂香,那曾是她分外熟稔的味道,莫凉一瞪大了眼睛,凌慕清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少女青涩的吻,还有让她陷入轻微迷乱的体香,莫凉一喉头有些发干,下意识的闭了眼。睫毛划过手心,有些微微的痒,凌慕清呼吸有些急促,忽然觉得当初替凌沛暄上战场时都没有那么紧张。
她试探着探出舌尖,舔了舔那人的嘴角,莫凉一没有反应,她轻启贝齿,咬住了她的下唇。她没舍得用力,莫凉一只觉得有些细微的麻痒,凌慕清含着她的下唇,轻轻的啃咬吸吮。
莫凉一伸手握住了凌慕清的腰侧,她觉得,后背脊椎上像爬满了虫子,痒的厉害,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根本没想到要拒绝凌慕清,任由她更过分的撬开了自己的唇齿,夺走自己的呼吸。
风雪声被拦在窗外,寂静的房间内只能听到唇舌交缠与喉头吞咽的暧昧声音。凌慕清是习武之人,屏气调息之法自是不在话下,只可怜了莫凉一,生生被吻到腿脚发软,站也站不住。
凌慕清把她揽在怀里,放开了她被吻的嫣红的唇,微微偏头,细密的轻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下巴上。莫凉一昂着头,有些晕眩的闭着眼,喘息声急促而粗重。
“莫凉一。”凌慕清三两下调整好了呼吸,哑着嗓子开口,“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你了。你刚才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她捧着莫凉一的脸,水润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脸,莫凉一听见她说的话,坚定而深情。
她说,“你逃不开我了。”
就像是一场大梦初醒,脑海里有些混混沌沌,却清楚的感知着周围发生的事。莫凉一幽幽的叹了口气,向来温润爱笑的眉眼,像浸在了烟雾中,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愁苦。凌慕清有片刻的失神,下一刻,那人微凉的指尖点在她眉心。
“不会逃的。”莫凉一弯着眉眼,勾起了嘴角,如春风乍起,吹去一片冬日萧寂,“这余生,便尽数交予你了。”这小世子太大胆,抓着她的心不愿放了,她这一生,也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凌慕清,既然逃不掉,就不逃了吧。
莫凉一凑在凌慕清耳边,轻轻说着温柔的话,“你回京后,可要处理妥当,千万不能始乱终弃啊。我要配一丸药,需夏国天山的雪莲,你走后我便出发。阿清,我在天山脚下等你,等你一起看雪莲花开,可好?”
这是一个约定,莫凉一给凌慕清的约定。凌慕清一瞬间红了眼,颤着声音说了句,“好。”莫凉一揉了揉她的眼角,牵着她走到桌边,她常随身的那个藏青色包袱打开着,衣物已在火里烧成了灰,包袱上只放了一本医书,一个锦囊,还有些瓶瓶罐罐。
莫凉一整理着那些瓶瓶罐罐,凌慕清有些好奇的拿起医书,随手翻了翻,“这书名好生奇怪。”莫凉一看了一眼,笑道,“这本书是义父留下的遗物,书名……是我的字。我扮男装便是义父授意,他老人家深谋远虑,想的颇为长远。”
“昀殊?”凌慕清喊了一声,莫凉一抬眼看她,“义父取的,意义倒是不明,再过几月,便能用上了。”
凌慕清看不懂她的医书,随手搁回包袱上,冲她笑道,“凉一就没有小字么?”凌国人向来对于名字很重视,一般幼儿出生,只得一小字,足岁时方有名。男子十二,便有了表字,加冠即用,女子也有,不过要待到出嫁之时,由父亲或是夫君来取。
莫凉一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是义父在山野中捡到的,那时我已是足岁的样子,义父为我取了名,多年来也是以名相唤。”凌慕清了然的点点头,伸手拨弄着她那些各色的瓷瓶,笑着说,“我出生时,皇爷爷赐了个小字唤洛安,只是少有人叫,只作了封号。”
“洛城是霄王爷封地主城,皇上用心良苦。”莫凉一接了一句,凌慕清却是不置可否,“哪有什么用心良苦,我们这一辈全有一个安字,又不单我一人。”
莫凉一笑笑,没有接话,从那一堆瓷瓶里选出一个黑色的,递到凌慕清面前,“这药,是我按医书制出来的,有些古怪。医书上说用了这药可封闭筋脉,防止毒素扩散,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江湖人所用的。我是用不着,你身边总有些危险,留下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凌慕清也不客气,接了瓷瓶塞进了荷包里,莫凉一想把包袱扎起来,不小心把锦囊碰掉了地上,她弯腰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粘上的尘土。锦囊是一般的锦囊,凌慕清却生了好奇心,“这是什么?”
莫凉一把锦囊打开,从里面掏出半块玉来,那是一块被一分为二的青玉玦,上面有繁复的纹络,看起来很像不寻常的东西。凌慕清莫名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相似的东西了。
“这个,是义父捡到我时,我身上带着的唯一的东西。义父临死前才把它给我,说我若想找到生身父母,拿着它去夏国。”莫凉一把半块玉玦收回了锦囊,放在包袱上一并扎好,“我才知晓我原来是夏国人,不过我无意认祖归宗,既然被早早的丢弃,做了那么多年的莫凉一,那生身父母什么的,也早已没了意义。”
凌慕清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她尊重莫凉一的选择,只是心里总觉得,她身世应该不简单。不过既然莫凉一说没了意义,那她也没有多少好奇和探究。她喜欢的是眼前这个人,又不是她曲折离奇的身世。
莫凉一收拾好了东西,伸手握住了凌慕清的手,“你明日还要赶路,回去早些歇息吧。”凌慕清旁顾左右而言他,“你明日别忘了去买些衣服,要厚一些的,你身子薄弱,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晓。”莫凉一笑吟吟的看着她,“阿清,你莫要转移话题。”凌慕清咬着唇,不情不愿的嘟起了嘴,完全一副小女儿的姿态,“相逢才有多久,明日又要分离,我心里舍不得你,今晚要和你睡。”
莫凉一低声笑着道,“皇上明日要知道了,怕是更急着要把你嫁出去了。”凌慕清却是一脸的无所谓,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嫁给别人的。青州内,人人皆知你我为夫妻,夫妻同眠,他能说的了什么?”
莫凉一知道她这是故意任性了,转念一想,这一次分开又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