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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一纸飞书翩翩来
“大姐姐,法子多得很,只不过有些法子是自损三千,得不偿失,而且还要看你能不能下得了这个决心。”郑香盈的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从前世看的那几本宅斗文来说,不外乎是几个大套路,或者是放出风声,说郑香林患了什么重病,不宜婚嫁,只要多些人去传,三人成虎,不怕那王知州不相信。
“另外呢?”郑香林皱了皱眉头,平白无故说得了重病,自己心里边也不舒坦,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个更好一点的法子。
“还有一个法子便是逃婚。”郑香盈瞧了郑香林一眼,见她似乎不高兴说自己身子有病,也只能继续帮她出主意了:“你先逆来顺受,假装服从了安排,然后暗地里去买些蒙汗药带着,到时候送亲途中放在饭食里边,趁着他们昏倒的时候你再带小莺逃出来。”
“可以这样?”郑香林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似乎对这个法子很感兴趣:“二妹妹,你再详细些说与我听听。”
郑香盈见郑香林有了兴趣,连忙努力的回忆起她前世看过的电视剧来,貌似那些里边逃婚的小姐们都走得比较爽脱,带了丫鬟还能带着大笔珠宝首饰,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能潇潇洒洒的脱了困境。“我想这一年里头你先要安住他们的心,不要再寻死觅活,旁人一与你说起这门亲事,你便要装成羞答答的模样,避而不谈,一边努力的赶嫁妆。”
郑香林点了点头:“我懂,这样他们便不会想着我要逃婚了。”
逃婚,这两个字听起来格外奇妙,似乎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光亮,若是逃婚,自己摆脱了郑家小姐的身份,那便能与那杨弓子相配了,到时候请二妹妹去保媒,成了这一段姻缘,自己也就终身无憾了。想到这里,郑香林嘴边泛起了一丝笑容,听着耳边郑香盈在细细的给她出主意:“这一年里,你可要设法替自己留些银子出来,有了银子想要去做事情都方便,到时候逃婚以后有银子旁身。”
“嗯,我记下了。”郑香林点了点头:“还有什么事儿要做的?”
“最重要的是要买蒙汗药,而且那种药需得十分有效,放入酒壶和饭食中间,吃了就倒,你们也好逃跑。”郑香盈想到了《水浒传》里边,吴用他们用蒙汗药制取生辰纲,心里忽然对那种神奇的药物十分渴慕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做的,自己也得去想法子弄几大包过来,指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呢。
“这个却只能慢慢寻访了。”郑香林一双眉毛又蹙了起来,瞧着十分可怜:“我很少出门,小莺也不太熟悉这些门路,二妹妹你比我自由些,还请你也替我多多打探。”
这事情究竟还是落到自己头上来了,郑香盈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大姐姐你放心,我会留意的。即便没有蒙汗药,多准备些美酒,到时候将那些送亲的人灌醉便是了。王知州隔着荥阳还有几百里,路上边再想法子也不迟,只要你下定了决心,那定然能成功逃脱。”不知道焦大会不会有这些东西,郑香盈暗自思付,他纵横江湖,想来也该会弄得到蒙汗药这些东西的。
“好,那我便一切都听二妹妹的安排了。”郑香林感激的望了郑香盈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二妹妹,姐姐的亲事就都托付给你了。”
听着郑香林如是说,郑香盈只觉得自己背上汗津津的一片,郑香林也说得太严重了些,怎么能将她的亲事也托付给了自己,难道自己还要包着她出阁不成?但是见着她现在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郑香盈也不忍打击她:“大姐姐,你先别想这么多,安心养好精神,慢慢暗地里行事。”
从郑家老宅出来,郑香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个宅子里头有一种沉闷的气息,一走进去便觉得呼吸有些不舒畅,只有走了出来,瞧着外边繁华的街道,匆匆走过的行人,再看看那蓝天白云,心里才觉得稍微纾解了几分:“快些回归真园去,在这里呆久了气闷。”
“可不是呢。”鲁妈妈嘟囔了一声,替郑香盈撩开了门帘:“咱们回去罢。”
鹤壁这个城并不大,城里只有几条宽阔的大街,街头上的行人也不多,踢踢踏踏的响声隔着院墙能听得清清楚楚。正是日落时分,归鸟扑扇着翅膀匆匆往鸟巢里落,街上的铺子也开始准备打烊。
一匹快马飞奔着往一家住宅前边跑了过来,到了门口,马上的人翻身而下,朝门房抱了抱拳:“林知州可已回府?”
门房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朝那人伸出手来:“熊驿丞,有我们老爷的信?”
熊驿丞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吗?还有两筐刚出的桃子李子呢。”他将信交给那门房,转身从马背上取下了两个竹筐来:“这鲜果味道可真好,我尝了一个就忍不住想吃第二个!”
门房瞥了一眼那竹筐,哈哈一笑:“熊驿丞,你怎么就这样嘴馋,还好不是什么贵重物事,或者你偷偷的吃了,小心我们家老爷知道了会责罚你!”
“去年我替府上送鲜果来的时候,正巧在门口遇着林知州,他都自己拿了些果子给我呢,怎么又会因着几个果子怪罪于我!”那熊驿丞笑着弯腰又拣了两个拿在手里:“我先回去了,且将这信与鲜果一道送过去罢!”
门房瞧着那匹马慢慢的远去,瞧了瞧那两个竹筐,微微撇了撇嘴:“这定然又是荥阳的表小姐送过来的。哎,也怪可怜的,无父无母,逢年过节也就会送些这样不值钱的物事。”转脸朝门里喊了一声:“快些来个人将东西送进内院去!”
林知州住的宅子并不大,内院里只得几个小院子,下人拎着竹筐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垂花门,将东西交给了那里的管事妈妈:“快送进去,荥阳表小姐送端午的节礼过来了。”
“老爷,老爷,荥阳那边送节礼过来了!”主院大堂门口门帘儿晃动了下,一个下人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两个仆人,每人手中扛着一个竹筐儿。坐在主座上的林知州正捧着茶与夫人在说话,听着喊声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脸上堆出了笑容来:“香盈送端午的节礼过来了,这孩子,恁般周全。”
坐在旁边的李氏轻轻哼了一声,心中有些轻视,这外甥女儿没父没母的,还不得赶紧来巴结着舅舅些?否则到时候嫁人以后都没得个走动的亲戚。只不过瞧着夫君满脸高兴,自己也不好在旁边说这些话,免得他心里头觉得不舒服,于是也带着笑容道:“可不是呢,逢年过节都没少过咱们的节礼,实在是知礼。”
“只是命苦。”林牧遥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妹夫,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若是妹妹妹夫还在,此时的节礼又哪里会轮得着她来操心!”拿起信来看了一眼,忽然间坐直了身子,一双手都不住的抖了起来:“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老爷,怎么了?”李氏瞧着那张信纸不住的在抖着,心中疑惑,凑了身子过去瞧了瞧:“那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那荥阳郑氏真真欺人太甚,竟然将外甥女儿族谱除名了!”林牧遥指了指那信笺,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们是欺负我们林家没有人不成?不行,怎么说我也要抽空去趟荥阳,与那郑氏族长理论一番才行。”
李氏有几分担忧,这荥阳郑氏可不是好惹的,怎么能为了外甥女儿去得罪那样一个泱泱大族呢?外甥女父母双亡,对于老爷的升迁也不会有什么助力,何苦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觑着林牧遥转脸去拿蒲扇,李氏轻轻将信笺抽了过来,看了看前边那段话,忽然笑了起来:“老爷,你也未免太慌张了些,你瞧瞧外甥女上边写的话,分明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出族,怎么能怪到荥阳郑氏身上去呢?”
林牧遥揭开茶盏盖子喝了一口茶,将那信笺扯了回来,嘴角边上噙着冷笑:“外甥女儿怎么会无缘无故提出要出族?想必是被他们压榨得狠了,不行,怎么着我也要去替她讨个公道!”
李氏见夫君固执,心中有几分着急,可脸上却不显,只是淡淡道:“老爷,你每月休沐也只得几天光景,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去荥阳?这地方可是一日都少不了你,又如何能脱身?老爷不是总将那国事看得比家事要重?更何况只是外甥女家的私事?”
林牧遥听着嘿然不语,只是举了信笺在眼前不远处看了下去,才看了几行,他便有几分惊喜:“夫人,香盈要来鹤壁,赶紧去给她收拾了屋子出来。”
李氏吃了一惊,斜眼望了望林牧遥,小声问道:“是来小住还是久居?”
林牧遥横了她一眼:“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儿,小住久居不都随她?你问这么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