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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热络的笑容,赶紧吩咐给杨之恒端椅子过来坐:“杨队长,让你受了几日委屈,还望你不要见怪。”
杨之恒向大将军回了一礼,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大将军此举乃是爱护之恒,之恒心中实在感激。”
“哎呀呀,杨队长真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本将军的难处。”大将军的脸色这才舒缓了下来,似乎在向杨之恒诉苦:“这行军布阵要操心,军营里边的关系也要操心,每日里有做不完的事情,实在心力交瘁。”这次来的青云军里有不少大家子弟,如何给他们记军功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自己弄了差不多半个月,这才将那些关系都面面俱到的照顾周到。
这些天派人去边塞打听了杨之恒的来历,听说是拿了豫王的荐书,却不知道他的出身来历,这让大将军更是迷惑。瞧着杨之恒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恐怕来头很大,可陈国公府那边也得照顾,这事情差点让他将脑袋都想破。
大将军想了好几日都没拿出个稳妥的主意来,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北狄那边来人求和,要拿大批银两将左贤王换回去。大将军得了这个信儿忽然就想通了,捉了那左贤王在手,还怕皇上不给自己加官进爵?回到京城受了天子封赏,说话也有底气,也不怕陈国公府来问罪了。
只是秉着两边都不得罪的原则,大将军决定给陈三公子记头功,杨之恒记大功,至于陈三公子那几个亲随,先威胁他们一通,再给些封口费不让他们回去乱说,软硬兼施,这件事情也就此揭过了。
杨之恒听着大将军向他细细说了下这事情的解决方案,心中想着这大将军也真是难做,原来这行军打仗不仅仅只是冲锋陷阵,还有不少旁的东西夹杂在里边,难怪大将军满脸都是皱纹,原以为是西北风沙大,现在瞧着该是操心劳力的原因。
“之恒,你是个聪明人,也该体谅我的难处。”大将军很诚恳的望着杨之恒道:“此次的事情你便别再多想,我提拔你做我的副将,级别等同于五品偏将军,也算是对你一种弥补,你意下如何?”
杨之恒听着大将军说得委婉,自己也不好再去坚持一定要将陈队长的恶迹昭告天下,两下权衡,朝大将军站起来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将军栽培!”
大将军见杨之恒十分乖巧懂事,不像一般武夫那样直来直往,没有将这事情弄僵,而是让他有转圜的余地,心中也十分高兴:“你去军需营领了配备,俸禄银子便即日发放,提拔的手续与调令过些日子便会从京城那边过来。”
这事情总算是揭过了,大将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目送着杨之恒高大的身影在军帐门口消失,点了点头道:“此子龙章凤姿,定有来头,日后必成成大器!”
他身边站着的副将小声道:“大将军,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不是说杨之恒只是豫王府的一个伴读?您也不必将他看得太高。”
“你知道什么?”大将军横了他一眼:“若只是一个普通的伴读,豫王为何会亲自写荐书?这里边透着古怪,这世上的事情可不能看表面,千万不可等闲视之。”
那副将听了不由得也心中肃然,站直了身子道:“末将明白大将军的意思了,以后定然会以礼相待,与杨副将和谐相处。”
“姑娘,姑娘!”门口传来快活的喊叫声,郑香盈抬起头来,就见穿着夹衣罩着绿色外衫的小翠如一只蝴蝶儿般跑了进来,手里高高的举着一只黄色的封皮:“今日可算是得着杨公子的信了!”
“是吗?”郑香盈眼中一亮,她这些天日日都在盼着杨之恒的来信,可却日日没见着踪影,心中正在着急,现在见到小翠手中的信笺,总算是放下心来。“快些给我。”郑香盈伸出手来,脸上都是笑,战争残酷无情,只有收到了信才知道他现在安然无恙,就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打开信一看,里边厚厚的一大叠,怕有几十页信笺,小翠在旁边瞧着瞪圆了眼睛:“杨公子可真闲,一忽儿便写了这么多页纸了。”
郑香盈拿着信笺一一看了过去,总算知道了杨之恒这些日子没有写信的缘由,瞧着他轻描淡写的说着那次山头与北狄人斡旋,心中也很为他捏了一把汗,再见上边写了那陈队长的劣迹,更是气得想要拍桌子大骂起来。前世也曾在电视剧里头见着过这样卑鄙无耻之徒,可在现实生活里还是第一次瞧见,竟然在战友身后捅刀子,这还是人吗?难怪就连那北狄人都看不过眼,要帮着杨之恒将他给砍了。
可毕竟陈队长来头不小,陈国公府三房的公子,不是一般人惹得起得。陈国公有五个兄弟,虽然没有都一起住在陈国公府,但说出去都是陈氏一族,同气连枝。陈国公府权势赫赫,占据朝堂高位之人不知凡几,陈氏女子里边最近这三代里出了一位皇后,还出了几位王妃,嫁与高官的人更是数之不尽。
这陈队长本是想来西北混些军功好回去提拔的,可没想着一朝身死,如何能回去交差?难怪他的亲随如此惶恐,非得要寻个替他们担责任的人。大将军这般布置倒也煞费苦心,这为官之道实在奥妙,就连沙场上领兵的将军都不可避免要深谙其中三味。
但无论怎么说大将军对杨之恒还是算照顾了,一把便将他提了个正五品的职位,即便是那蟾宫折桂的状元,也只是直授正六品的翰林编修呢。难怪这么多世家要将自己的子弟塞到青云军中去混军功,从武这条路子可比文职要升得快。自己的舅舅从六品做到五品熬了差不多六七年,现儿还是一个知州,可杨之恒还不到十五,竟然便是正五品了。
“姑娘,你笑什么呢?杨公子在那边怎么样?”小翠见郑香盈拿着纸慢慢来,满脸带笑,心里也为自家姑娘高兴,看起来杨公子在那边定然混得不错。
“他呀,升官了。”郑香盈放下信笺吐了一口气:“不知道今年他能不能回来过年,若是回来了,你尽可以让他招待你吃一顿好的。”
“就升官了?”鲁妈妈站在旁边搓着手笑得眼角处的皱纹都折到了一处:“什么官儿,比得上那县太爷不?”
县令是正七品,杨之恒是正五品,这中间可足足差了四级,瞧着鲁妈妈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郑香盈忍俊不禁,点了点头道:“比县太爷可厉害多了。”
“那能不能和钱知府比?”小翠听了也是高兴:“若有钱知府那么大的官,以后姑娘你又多了个靠山啦。”
“那可比不上。”钱知府是正四品的实职,管着一方百姓,杨之恒只是官职等级上去了,手中并无权力,说白了他现在只是大将军的私人秘书之类的人物,只有等着朝廷派了实职才能算数,但无论如何也是个新的起点,以后任职或者提拔也方便。
这边归真园得了信儿,那边豫王府也知道了消息,焦大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被豫王派去外出公干,大半个月没接着杨之恒的信,心中很是牵挂,回到豫王府第一件事情便是问杨之恒的信件,早两日下人们都说杨公子没有来信,焦大不由得心急,战场上的事情谁说得清!他最怕的事情便是杨之恒一时冲动自己请缨上战场,落入敌人陷阱,寡不敌众,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今日豫王将他传过去,递给他一封信:“你且放心罢,之恒来信了。”
焦大飞快的拆开那信笺,匆匆将里边内容看了一遍,得知杨之恒升了副将,不由得也讶异:“之恒这小子真走运,一出马竟然逮着了左贤王!”
“之恒是个不错的,本王没有看走眼,竟然立下如此大功,难得的是他并不居功自傲,还是听从了大将军的安排。”豫王看着焦大,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色,焦大在旁边瞧着,心里没有底。豫王那表情很古怪,似乎有些惆怅和遗憾,他暗暗揣测,莫非豫王在嫉妒杨之恒的聪明伶俐,在感叹自己的儿子都比不上杨之恒?
许兆安与许兆宁是豫王府里最被人看好的两位公子,豫王迟迟不立世子,与他偏爱许兆宁有莫大的关系。按着常理来说,谁家不是立嫡出的儿子,可偏生豫王却对这侧妃所出的儿子看得更紧,那真真如掌珠一般。刚刚生下来便将他记到豫王妃名下做嫡子养,吃穿用度与许兆安没有任何分别,暗地里给许兆宁的赏赐更是多得多。
或许是因着宠爱许兆宁,对于他的伴读杨之恒,豫王爷亦是格外看重,豫王府里边杨之恒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豫王让下人们称呼杨之恒为杨公子便可见一斑。焦大一边想着一边惴惴不安,士为知己者死,豫王如此礼遇杨之恒,总怕是有他的目的。
拿了杨之恒的信怅怅然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