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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信隆派人暗地里给邓会长透了个信儿,示意西大街的那铺子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孤女办的,他尽可以去拿捏。邓会长得了这个信儿,立即着手布置,郑信隆派了长随密切关注,知道邓会长已经紧锣密鼓的给农家香下了套,心中格外舒爽,就等着看一出好戏。可没想到忽然来了一个华服公子,轻轻巧巧的替她将这事情给解决了,根本没有伤她半根毫毛,这让郑信隆心中呕着一股气,憋着实在难受。
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丫头好过,郑信隆脸上露出了一丝狠厉的笑容,现在自己暂时不动她,先将她身后撑腰的人调查清楚,看看自己该怎么下手才好。她可比她父亲有能力,不多时便弄出了这么大一个园子,想想都让人眼馋,若是能想出两全其美的主意将她那园子给占了,自己岂不是飞来横财?
一切都要慢慢来,切忌不能着急。郑信隆稳了稳心神,上一回有些做得急了,差点留了把柄,这一回怎么样也该要仔细些。他将手枕在脑后,仔细想了又想,可以利用的都要利用起来,例如她那个长兄郑远山。
一丝笑容慢慢浮现在郑信隆的嘴角,这七房实则不就是三房?郑信诚的父亲与他的父亲乃是亲兄弟,七房的东西自然也是三房的,自从郑信诚夫妻过世以后,他的父亲一直都是这般想的,还时常跟他在唠叨:“大房拿了七房的银子,二房捏着七房的铺面,咱们却只落了几千亩地,真真是不公平,信诚他爹与我是同胞兄弟,是从三房出去的,这银子与铺面难道不都该归咱们三房?”
且让那丫头先帮三房多赚点银子,以后自己再去坐收渔翁之利便是,郑信隆心里头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抬脚便往外边走,他身边的长随紧紧跟了过来:“四爷往哪里去?”
“还能往哪边?先去赌坊,晚上再去艳花楼。”郑信隆整了整衣裳,从衣兜里摸出一张银票来瞧了瞧:“今日便靠这个扳本儿了。”
才走出门没多远,便见前边有几辆马车从街道上驶过,郑信隆揉了揉眼睛,隐隐见着那马车上有郑氏家族的表记。“那是几房的车马?”他站在那里望了望马车滚滚而去的烟尘:“怎么一次有这么多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四爷,那是大方的马车。”站在身边的长随低声道:“早几日便听说大房的十五小姐要从京城回来了,这马车是不是去接她的?”
郑信隆怔了怔,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大房总不将我们三房看在眼里,现儿也让他们尝尝灰头土脸的滋味!起先不还说那十五侄女要嫁去英国公府了?怎么现儿便这样灰溜溜的回来了?我倒还真想看看大房伯父与伯母此时是什么脸色?”
☆、第65章 施妙计月夜擒敌
华堂里花团锦簇般坐了一群人;隔着帘子瞧着那真是富贵锦绣,可只有凑到近前去才知道这富贵锦绣里边却透出一点点晦暗来。郑老夫人坐在那里;脸上仿佛有些笑容;可站在她身边的邀月依然能瞧出她眉毛下头压着些沉闷的影子来。
“孙女拜见祖母。”郑香莲由两个丫鬟搀扶着,一双腿儿软得就跟站不住一般;自从与英国公府的亲事没有谈拢;她便生活在噩梦里边一般,母亲看她的眼光不一样了,就连两个庶出的妹妹每次见着她都有些不屑的神色。
这八字不合是命中注定;与她又有什么关系?郑香莲心中恨恨的大喊;可无论她怎么想;整个郑府的人对她态度依旧不会转变,不再有笑容热情;只是冷冰冰的几张脸。
在京城里边住了两个月,郑香莲开始想念荥阳,和郑五夫人提出来自己要回去替他们在祖父祖母面前尽孝,郑五夫人没有挽留,让郑五爷写了一封信去荥阳,第二日便替郑香莲雇了一条船送她回去。
踏入主院大堂的门,郑香莲这才觉得心里边舒坦了几分,丫鬟婆子见了她依旧是笑嘻嘻的行礼:“十五小姐回来了。”
走进大堂见着郑老夫人,郑香莲心中还有几分忐忑,可转瞬间便得到了安慰,郑老夫人朝她伸出了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香莲丫头,可苦了你。”郑老夫人的手有几分抖抖索索,摸着冰凉一片,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祖母,是香莲没有用。”郑香莲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脸上有着羞惭的神色:“香莲亲事不成,辱没了郑家名声,实是不孝。”
“香莲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儿!”郑老夫人伸出手轻轻在郑香莲手背上拍了两下:“八字不合而已,因着这个没谈拢亲事的又不止你一个人,别再想这么多事儿了,只管安安心心住下来,谁敢在背后胡说,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郑香莲眼中含着泪水,猛的跪了下来:“孙女愿意一辈子陪着祖母,不再嫁人!”
郑老夫人叹气道:“香莲,你是个傻丫头,哪有不嫁人的理儿?你安心在家住着,等过了一年半载,祖母再替你好好留心着亲事。”抬眼望了望郑香枝,郑老夫人招呼道:“还不快些过来搀你十五姐姐?你们姐妹一道去园子里边玩玩罢!”
郑香枝答应了一声,赶忙走上前来弯下腰来:“十五姐姐,咱们园子里边玩去!”
右首坐着的郑六夫人带着女儿们也站了起来,笑着对郑香莲道:“十五侄女,你也别难过了,以后咱们还能见着更好的呢,陪婶娘去转转,让你祖母先歇息一会儿。”一边说着话,一边心里得意,这么大的声势送了出去,没想到灰溜溜的回来了,自家女儿倒是没声没响的捞了一门好亲事。虽说知府门第不高,可自己家也就那个条件,算是门当户对,若是女婿争气,明年春闱蟾宫折桂,自己女儿身份自然会更金贵一些,以后还不知道是谁踩着谁呢。
望着一群人晃晃的从眼前走开,郑老夫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邀月,给我按按头,有些疼,力道不要太重。”
邀月应了一声,慢慢的替郑老夫人按压起头部来,一边慢慢开口道:“老夫人,十五小姐瞧着瘦了不少,先头去京城的时候,下巴那处还有些圆,现儿瞧着都尖了。”
“可不是吗!”郑老夫人听着邀月这般说,更觉心疼,伸手拍了拍桌子:“怎么就会八字不合呢?我的香莲丫头怎么会这样命苦?”才拍了两下桌子,她的手忽然便停了下来,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旋即眉头耷拉了下来,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样。
“是我疏忽了!”郑老夫人拍着桌子叫喊了起来:“都是我的错!”
“你这是怎么了?”大堂的门帘儿掀了起来,郑大太爷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了进来:“十五丫头回来了?”
“回来了。”郑老夫人眉毛蹙到了一处,神色间有些怅然:“方才我仔细想了想,这里头的原因该落在七房那个丫头身上!”
“香盈丫头?”郑大太爷坐了下来,望了望郑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为何香莲丫头的事情又扯到了她身上?”
“她在守孝期间,本就不该到处乱跑,给别人家里头带来了晦气,她那日在饭厅里头还说得恶毒……”郑老夫人压着胸口只觉气闷,她想起郑香盈那神色坚定的脸,她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旋绕:“人在做,天在看,且看苍天饶过谁!”分明是她在诅咒,郑香莲才会转了运道,本来她该是稳稳当当的嫁入英国公府去做二夫人,就是被郑香盈那么诅咒了一番,她这事儿才黄了。
郑大太爷在旁边坐着没有答话,拿着那翡翠烟嘴儿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又猛然将那烟竿放到桌子上边:“我们荥阳郑氏好歹也是世家大族,他英国公府莫非还嫌弃我们郑氏门第不成?你快别说了,这事儿黄了就黄了,以后再留心给十五丫头寻家好的。”
朝堂形势越来越不明朗了,皇上身子似乎不大好,朝会总是过几日便歇一次,有时甚至还是陈皇后扶着他一道出来听政。第一次陈皇后出来的时候,朝堂上大臣齐声反对,可皇上却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色,反对了两次,见皇上不为所动,一些擅长溜须拍马的人竟然上了奏折说皇后此举乃是为国分忧,皇上身子不便,现在乃是非常之时,由皇后搀扶着来上朝也是正理。
皇上见了奏折大喜,褒奖了那些上折子的大臣,那些出言反对的只能骨笃了嘴站在一旁不再说话。陈皇后扶着皇上上朝的时候不多,而且在廷议上自始至终不开口说一句话,这让那些大臣们稍微有了些放心的感觉,毕竟她并没有干政。
皇后与皇上一起上朝这事情没有再成为关注的要点,而另外一件事情却被提了出来,还是老问题,关于皇嗣之事。
大周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皇上到四十多岁,膝下还无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