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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四面楚歌。在没有遇到能解决这一些列问题的时机前,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不被人挑了错处,伺机待发的备战,朝政的事情他也不能有过多意见,免得遭那些大臣不满引人诟病。
此时的他,孤立无援,只能退而求自保。
下了朝,回到寝殿,魏绝打发所有人出去,从衣柜中取了衣裳,自己动手一件一件的脱下来,然后把干净衣服换上,他的身上除了腰间那枚常挂着的玉佩,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而他,似是毫无所觉,竟不曾有半分疑惑。
尉迟风被寂如雪按坐在梳妆镜前,她抬手取了他的发冠,他一头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她拿起梳子低着头细细梳洗。尉迟风却是红了脸,不禁想起昨夜二人同房的事情,她她竟然就那么正大光明的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那张美得如烟如雾的脸就在他的枕边,她丝毫不受影响,他却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宿,直到天色蒙蒙亮他方才合了两眼。
两人明明是半点都未曾接触到,可他偏就心猿意马了整整一个早晨,而她一如既往的安然自若,让他纠结了许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提及此事的不合礼数。此时,她又这般……男子的发岂是哪个女人都可以束的?
尉迟风正自恍惚间,却听得寂如雪道,“好看吗?”
他回过神来,却被铜镜中繁复秀致的女子发髻惊了一惊,“公子,这是?”
“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玉清的未婚妻了。”
尉迟风惊诧的回过头来看着她,“公子!这这……”
寂如雪把他的头转回去,“别动,就要好了。”
说着,她走到尉迟风身侧,伸手拿起一盒妆粉,正是她在荣华街卖的,当时他暗笑她同寻常女子一般爱美,谁知谁知……却是为他而备的。她是神女,而他只是一个有求于她的凡人,无论她要做什么都是他违背不了的,反正她也犯不着害他。
寂如雪蘸了妆粉在尉迟风脸上细细涂抹,而后又搽了些胭脂点缀,还拿了眉黛为他描眉,待她扶着他的身子转向铜镜时,连他都有些呆住了,何等的千娇百媚绝色风华……与镜中的翩翩少年郎,又是何等的般配。
寂如雪从袖中取出一支白玉簪为尉迟风戴上,而后扶他起身,问道,“可还满意?”
尉迟风无从作答,无论寂如雪为他装扮的再好他都做不到真心夸赞,毕竟,他堂堂男儿之身,即便借来上妆的容颜并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可终究是实实在在画在他面上的,这可算不得让人愉快的事。
“公子,为何要这般?”
尽管尉迟风面上的表情只是有些僵硬,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寂如雪却敏锐的察觉到他不开心了,这本是正常事。可对于一个人想要坐镇一方的帝王来说,却是要不得的,而他以后注定是要走那条路的。
寂如雪蓦地笑了,凑近尉迟风耳边,吐气如兰,“因为,我喜欢。”
她转身在桌边坐下,斟了一杯茶悠悠的品着,瞧着尉迟风呆怔怔的模样,良久,不禁暗自叹息了一声,“你可知这世间有几类人?”
尉迟风斟酌片刻,“可是两类?”
寂如雪微微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尉迟风微微抿了抿唇,“公子方才可是想告诉我,人除却理智也会有任情恣肆的时候?”
有些人随心性而为,喜欢边说喜欢,而有些人深藏自己的本性,说出的话或真或假,都需旁人细细揣度。
“对。”
“可是,如此装扮……”
“自不会害你,只需晓得这是我们最后一步绝棋便好。”
丁胡看着主子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忙迎上去牵了马递给一旁的侍人,让他们从侧门牵进去,而他则小心的伺候在丁逸身侧,见着主子心情不错,丁胡又想起了昨日来求见的玉清二人,便少不得添油加醋的在丁逸面前提上一提,借此邀功。
丁逸听了自是颇感兴趣,这魏都中的美人是越来越少了,即便是他派人从各地寻了些回来,却都差强人意,其中不乏极品,确实少了最初那份亲历其为得佳人的乐趣。丁胡一向知道主子的心思,昨日里虽是没留住玉清二人,却是仔细的打听了他们的住处。因此,丁逸一问,便麻溜儿的报上了“荣月楼”。
近来边境倒还算的上安定,丁逸本就无甚事务,只回去换下了朝服,又好生收拾一番便出门了。
丁逸带着丁胡走进荣月楼,正要打听玉清在那个房间,丁胡便眼尖的见着头戴斗笠一身雪衣的寂如雪悠悠然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身子挺拔如松却消瘦如竹,坚劲中带着几分柔弱,丁逸本是顺着丁胡的目光随意瞄了一眼,然而,却被这份气度吸引住了。这一次,无关容貌。
丁胡迎上去打了招呼,询问道,“玉公子,昨日那位和你一起的公子可在此处?”
寂如雪转过身去扶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下了楼梯的最后一阶,把那女子牵到丁胡面前,“你可是找他?”
那声音如珠如玉,清泠动人,如同三伏天里的最清凉溪水,透彻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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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重操旧业
丁胡回过神儿来看着寂如雪身旁身姿婀娜千娇百媚的尉迟风,不禁有些傻眼,想到自己在主子面前如何夸赞于他,让主子动了心,可谁知他竟竟是……这下要如何交代?丁胡不禁泛起愁来,再也没有心思惊叹那如珠如玉的声音。
“玉公子,他他是……女子?”
寂如雪并不作答,“抱歉,我夫妻二人要赶时间,容先辞去,他日得闲,必携夫人上门致歉。”
丁胡转身去正待询问主子的意思,却只见丁逸怔怔的看着他身后,丁胡转过身去只见寂如雪取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戴在尉迟风头上,一双白皙秀致的手正在仔细的系斗笠带子,从背面看去,一头乌黑长发用一支镂空梅花银簪松松挽起,披散下来的青丝柔顺散落在消瘦的肩上,她抬着手袖子便下滑了几分,露出白皙略有些纤弱的手腕。
寂如雪牵着尉迟风的手,从丁胡身边走过,将将行至门前,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什么时候?”
对上寂如雪茫然的眼神,丁逸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纷乱的心绪,“什么时候登门致歉?”
寂如雪蓦地笑了,肩膀微微颤抖,犹如微风吹拂下的娇花,似是弱不禁风又似是花枝乱颤般的迎风招展,“这位公子说笑了。”
见着寂如雪牵了尉迟风走出去,丁逸站在原地不动,暗自叹息:也真是说笑了,不曾想自己也有如此幼稚行事的时候。方才那话不过是客气话,让对方不致觉着被轻视,实是当不得真的,他却凑上来较真儿。
“丁胡,回府。”
丁胡小跑着追上丁逸,小心翼翼的道,“爷,那玉清公子,是不是要……”
丁逸斜眼看了丁胡,不予回应。丁胡不敢再开口,心中却很是不解,这一究竟是要还是不要?伺候这么多年,丁胡第一次糊涂了。
魏绝从木案后站起身来,烦躁的来回踱步,不知为何自从今日早晨一觉醒来,他总觉着少了些什么东西,恍恍惚惚间总有些不曾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闪现,初时他本以为是混淆了梦境,可这半日就不曾消停过。而且,那些画面也不是半点踪迹可寻的……他想起先前更衣前衣摆上细微到不仔细看便难以察觉的墨点子,微微颦眉,百思不得其解。
墨点子能沾到衣摆上,定是起身的时候碰到了才能如此,若是坐着再过不慎也不至能染到衣摆上。而昨夜,他分明是把元安遣出去后便歇下了,可不曾记得碰到笔墨,还有一事也是不合常理的……若非天色太晚他是断不会在明辉殿歇下的,而昨夜元安来送茶水也不过子时初,算不得太迟,怎会在明辉殿歇下了呢?
元安从门外走进来,在魏绝身旁站定,行了一礼,“殿下,皇上派人传话御事殿召见,请殿下快些过去。”
“知道了。”
魏绝收拾了思绪正要出去,却猛地瞧见了自己身上的外袍,想着竟为这点子虚无的事儿纠结了半天,连衣裳都未换,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元安,命人取一套干净的衣裳来。”
“是。”
魏绝收拾妥当,便带着元安等人出了门,行至御事殿,却听守门的太监说皇上正召见护国将军,本要引他去偏殿稍候,魏绝却坚持要在门外候着,守门太监自不好博了他的意思,便由他去了。
约莫过了两刻,丁逸从里面走了出来,今日他未着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