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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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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王一句推辞都没来得及出口,就不得不跟着谢恩离开,只是他一面走,一面觉得蹊跷:皇帝素来举止有度,这一回兴师动众地到仁智殿里走了一遭,又亲自下场,怎么看都显得对这些子弟重视之极,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差使委给了自己呢?
    他在宫外百思不得其解,皇帝此刻在清和殿里,也一样心浮气躁。她觉得自己这一回去仁智殿的理由十分充足:宗室子弟是国家根本,先帝也曾亲自考校过子弟们的学问,她也只是效仿先帝,何况如今眼看四方并不平静,为人君者,岂有不居安思危防微杜渐的道理?
    只是,不论她怎么镇定自如,怎么箭不虚发,都没法不承认,见到顾沅的那一刻,她在马上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恍惚中身体里似乎有一根紧绷的弦骤然松了下来,月台上那么多人,鲜明的只有一个顾沅,她看见的,也只有一个顾沅,顾沅完完整整,顾沅安然无恙,她就仿佛心满意足地再没什么所求,连那原本那些整顿宗室子弟的打算也一瞬间变得微不足道,只草草敷衍一场,便随手交给了裕王。
    或许史书上提到的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那些昏君,最初心思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皇帝又看了一眼心平气和跪在殿中的顾沅,却突然觉得自己比那些被迷惑的昏君更可笑可悲——就算她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心思,可她眼前的美人,却只爱江山不爱她。
    皇帝不愿再想下去,她转过脸,故作无事地追问许嬷嬷: “母后怎么想起来要听那些洋和尚讲经?”
    “不是说那些洋和尚要在咱们大齐建寺么?”皇帝自始至终都对顾沅一字不提,反而更显出某些欲盖弥彰的心思来,许嬷嬷暗自在心里记了一笔,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老娘娘心善,说是远道而来的洋和尚不容易,也想见识见识,才下了旨意,要顾女官一起帮奴婢挑拣。奴婢老了,心思钝,也记不住事,小爷要是有什么旨意,就交待顾女官去办吧。”
    皇帝抿了抿唇,应了一声,便一味喝茶,仿佛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只是这样连一句场面话也没有,却正把皇帝的心思显示得一览无遗,许嬷嬷又看了自始至终默然跪在殿中的顾沅的一眼,已经明白了*分,转开话头道:“小爷恕罪,奴婢还有句话要啰嗦。小爷的手伤要紧,今儿这么又骑马又拉弓的——”
    皇帝放下茶盏,大大方方伸出手给许嬷嬷看:“今天经筵完又换了一遍药,已经彻底不妨事了。”
    许嬷嬷拉着皇帝的手仔细看了半晌,见果然无碍,替皇帝理好衣袖,道了恭喜,便领着顾沅辞了出来,只是却并不直接回宁寿宫,而是折进了值房,召过魏逢春道:“老娘娘有话问你。”
    “是。”魏逢春提心吊胆地撩起袍子跪倒,把皇帝伤了手的经过在心里又快速过了一遍,不意许嬷嬷却道:“魏太医说,小爷近来睡得不安宁,可是真的?”
    魏逢春怔了怔,回过神来却有些为难:“嬷嬷,小爷下了旨意,我们做奴婢的——”
    这样的话,便是暗地里坐实了皇帝夜里睡不好的事实。许嬷嬷皱了皱眉:“就是小爷有旨意,你们也该想着法子劝解她早些歇息才是。”
    魏逢春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小爷歇的时候不晚,就是总要过一两个钟点才能入睡,睡得也不踏实,奴婢们也想法子开解,可小爷满心思都是朝里的事,对旁的事都只是敷衍,小的们没见识,一是不敢妄言,二是就是说,也实在说不到点子上呀!”
    “难道就没一点法子?”许嬷嬷板着脸责问,却不动声色地瞟了一旁一脸忧色的顾沅一眼,魏逢春眨了眨眼,恍然大悟,故作犹豫了一阵,才道:“嬷嬷恕罪,小的老家有个说法,佛祖慈悲,睡不好的人,歇下的时候听人诵诵经文,就能安枕。只是,只是,小爷素来好静,不爱听生人说话,就是肯听,”他咧了咧嘴,“小的这样的嗓子,也不能听不是?”
    “小爷这么熬着不成,”许嬷嬷道,“宁寿宫里头有本《圆觉经》,在佛前供了几十年的,我这就让人送过来,小爷歇午的时候就让冬莼她们试一试。”
    “冬姑姑识字不算多,只怕未必读得下来。”眼见顾沅眉间忧色越来越浓,却始终不做声,魏逢春索性拉下脸来主动询问,“嬷嬷,小的倒是觉得,顾大人的嗓子不坏,要不,就请她试一试?”

☆、第73章

顾沅才随许嬷嬷出了殿门,皇帝便后悔了。虽然听许嬷嬷的口气;太后对顾沅的成见似乎已经消解;但没听顾沅亲口说出来;皇帝心里的不安便像未烧尽的春草一样;时不时地便会冒出头来。她食不知味地进了午膳,又把魏逢春招进来问话,见他一样不得要领,不由得蹙眉:“笨!许嬷嬷不说;你不能问旁人么?”
    “奴婢问了,只是顾女官的口风也紧,实在是问不出来呀!”魏逢春一派愁眉苦脸;“奴婢连太医院魏大人那里都问了;魏大人说进殿的时候;看见顾女官就站在书案后头抄书来着,没看见旁的,倒不像被为难的样子。”
    “母后不是不讲理的人。”皇帝松了口气,喃喃了一句,负着手在殿里绕了几圈,又吩咐,“让魏府晚上早些来请平安脉,朕亲自问他。”
    “是。”眼看皇帝归座,又开始批折子,魏逢春将盖盅呈了上来,一边掀盖一边解说,“今儿早上魏大人嘱咐了,小爷宁神汤不宜多用,睡前也不宜饮茶,教御膳房送杏仁酪过来,说是止虚热烦渴的,小爷尝尝?”
    皇帝蹙了蹙眉,没说什么。她回宫后一直睡得不好,梦做的不多,只是难以入睡,每天总要在龙床上辗转反复许久,才能合眼,太医几次诊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变着法子地换方子试。身边一干人忧心忡忡,皇帝对此倒是有自己的解释,她刚刚亲政,紧张焦心也是常理,再说天子宵衣旰食本就难免,自己又正是该奋发的年纪,只要于处置政务上无碍,就由它去又有何妨?
    她随意抿了几口,放下盖盅漱过口,起身过穿堂进了后殿,在涵春堂驻足赏了一会儿壁上新换的字画,瞥了一眼左手边的隆禧馆,向右折进了臻祥馆。魏逢春看着皇帝进了殿,却行退到涵春堂门口,轻轻叩了一个头,退出殿去。
    他对皇帝的失眠也有自己的解释——清和殿五间后殿,皇帝往常住惯了隆禧馆,为什么这回回宫就改成了臻祥馆?只要用心思想想皇帝回宫前后的情形就能明白,不就是少了那么一个贴心贴意的人嘛!换而言之,皇帝睡不好的毛病治起来其实十分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因为顾沅而得,就必定能因为顾沅而解,然而这件事虽然皇帝身边人大多数都心知肚明,却都没法说出口,如今老娘娘回心转意,要把顾沅送到皇帝身边,他就是头拱肩抬,也得顺了皇帝的意思才成呀!
    眼看着顾沅捧着经书匣子进了涵春堂,魏逢春自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又仰脸望了望天色,召过魏莲吩咐:“去,亲自去隆道门门口守着去,要是奏事处递引见牌子过来,没我的话,就先拦下。就说是老娘娘的吩咐,小爷睡得不好,好容易能歇一觉,不能平白让人扰了。”
    他自己倚着回廊柱子,侧耳听了听,后殿里依稀传出一递一递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但从语气上能听出应该不是吵嘴发火。魏逢春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心里不住地念佛:都说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虽说皇帝和顾沅没有夫妻名分,可情分和夫妻也差不多,这一回总该能和好了吧!
    顾沅进殿时,皇帝并未察觉。失眠久了,皇帝也有了自己自娱自乐的花样。将一应外袍脱了,她自案头拿起份折子来,倚在床头翻阅。折子很厚,是云州布政使送过来的关于天竺和西洋人动向的报告,皇帝并不急着批复,一面看一面和心里的地图比对,时不时闭目想一想——想的时间会慢慢越来越长,等到最后,她就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她正闭目在心里勾画天竺那条大河的走向,突然听到有人在殿门口叩头进门,只以为是司设进来放帐子,并不理会,但这一回程四娘悄无声息地放下了青罗幔,却并不退出,反而在龙床前又叩了一个头,顾沅的声音略带犹豫地响起:“陛下——可睡着了?可要听臣诵一段经文?“
    皇帝手里的折子掉在了踏板上,她震惊地支起身,一手撩起帐帘,顾沅端端正正跪在龙床前,也正向她望来,四目相对,一股似酸热似苦涩的滋味涌上来,皇帝不假思索冲口而出:“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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