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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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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什么人说胡话?”冬莼的眉毛立了起来,“小爷没下旨,是因为不想越过太后老娘娘去,连这么简单的规矩也不知道?”
    秋容被她看得又缩了缩脖子:“如今承爵考文武试都过了,小爷也没什么表示,可见小爷对皇夫——”
    “不是要三年后才会选皇夫么,有什么好急的?”冬莼笃定道,“江山社稷的事,小爷有分寸,胡乱猜想什么?”
    “要是不算江山社稷呢?”秋容声音更低,却依旧不屈不挠,“凭着小爷对阮娘的心思,阮娘她日后如何?”
    冬莼不假思索:“日后如何?阮娘她自然——”那几个字溜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下:先帝也曾经宠爱过几个侍君,那样同寝同食如珍似宝的待遇她不是没见识过,但皇帝对顾沅却又与先帝对侍君有些不同,让她总觉得“宠冠六宫”这样的词也不甚妥当。“她是个懂规矩的人,”她几近叹息,“自然是个有后福的。”
    这样的答案秋容自然并不满意,却也不敢再追问,只缩着脖子自顾自地小声嘀咕:“两个那么要好,天老爷也不让她们做正头夫妻么?”
    冬莼又瞪了她一眼:“越说越——”她一语未了,突然间一阵脚步声响,却是魏逢春领着崔三顺一前一后挑帘进来,进门只望了一眼,便道:“顾女史呢?”
    “在暖阁里头看着小丫头们换香呢。”冬莼见两人都是满头满脸是汗,显然是一路奔过来的模样,心里头打了个突,立起道,“阮娘以外的人,可还有什么差事?”
    “姑姑是个老成人,”魏逢春自腰上将总管对牌摘下来递了过去, “我那小猴崽子还不成气候,听姑姑差遣还成,院里这些个小崽子便都交给姑姑了,若有胡说乱走的,就请姑姑替我处置了,回头我请姑姑吃酒。”
    他见崔三顺已经引着顾沅出来,再不多说,拱了拱手,转身便走。秋容立在冬莼身后,见顾沅虽然神色自若,脸色却比往常苍白许多,低声向冬莼道:“姑姑,咱们——”
    “咱们把这里维持好,便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冬莼目送三人出了院子,将对牌攥在手里,面色肃然回身,“去,先让魏莲暗地里把住院子,再按差事一起起悄悄带人进来见我!”
    此刻顾沅已经跟着魏逢春,坐着一顶青毡围车,自西角门悄悄出了行宫。魏逢春换了一身生意人的打扮,青衣小帽地跟赶车人并肩坐在车辕上,一路打马狂奔,眼看崇陵在望,才收了缰,沿着小道缓缓驰上山坡,又沿着宗庙绕了大半个圈子,自角门进了斋宫。
    按例皇帝每次谒见宗庙都要在斋宫里斋戒三日五日不等,是个极清静的所在,但此刻廊下却是人影瞳瞳,十几个太医围着药炉低声交谈,个个面色凝重,林远自殿里出来,先招过太医领班问了几句,又招手叫过刚下车的顾沅:“魏逢春可跟你说了?”
    顾沅点了点头,暗地里捏紧了袖口:“小爷她要不要紧?”
    “太医们都说过了这几日便可无妨,我想着行宫里要冬莼坐镇,其他的人里头你还算妥当,就擅自招了你过来,不过看小爷的意思,也该是要你过来。”她眼见崔成秀匆匆自东头月亮门奔过来,便不再多说,只道,“我还得去和那班聒噪王爷打个花胡哨,这里就交付给你和魏逢春了,你就在小爷跟前伺候,一步也不许擅离,若有什么闪失,”她眉目间厉色一闪,“你可明白?”
    顾沅不做声地朝她深深行了一礼,转身进了殿。殿宇深阔,满殿尽是安神香的气息,夹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顾沅不及看殿内陈设,撩帘进了西暖阁,魏逢春比她早一步进来,正看着太医院院正给皇帝诊了脉,只看了顾沅一眼,便领着一干人都退了下去,殿内只剩下顾沅和皇帝二人。
    顾沅轻轻打起帐帘,皇帝还在帐内沉沉睡着,十几天没见,脸仿佛已经瘦了一圈,陷在明黄大迎枕里,显得格外的瘦弱,眉头皱得紧紧的,额上满是汗珠,显然睡得十分不安。顾沅上前一步,跪在踏板上,轻轻替皇帝拢了拢沾在脸上的发丝,皇帝极轻的嘟哝了一声,顾沅俯身去听,只自皇帝唇间听清了“阿沅”两个字,声音轻轻软软,仿佛直接落进了她的心底,让她恍然明了皇帝为何平日里总喜欢拥住她不放,这一刻,这个人,她也一样没法放手了。

☆、第63章

伺候病人是个细致活儿,非耐心老成的人不成。皇帝起初看着并无异状;过了不知多久;脸颊渐渐飞红,人也更不安起来;顾沅探手试了试;皇帝额上已经滚烫;忙替她又换了条手巾;又让送手巾的小宫女请院正魏府过来。
    她见魏府将手指只向皇帝腕上一搭便皱起眉来;心底就是一沉,待魏府收了手;到外殿小几边跟个年轻太医一道商量着拟方子,才低声道:“魏大人;不知道小爷她——”
    按规矩皇帝脉案只有皇亲重臣才能过问,一个小小宫人敢说这样的话便是居心叵测大不敬的罪名,魏府抬眼看了顾沅一眼,略一沉吟,拦住身边作色要呵斥的年轻太医,语气依旧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小爷天命所钟,吉人天相,必定无妨。”
    “是,烦劳您费心了。”顾沅松了一口气,向着魏府深深一礼,回身进了暖阁。那年轻太医涨红了脸,依旧还是一番据理力争的模样:“魏大人,您怎么能对着个小小宫人就——”
    “小小宫人?”魏府捻了捻胡须,“不见得吧?如今能留在陛□边的,都是陛下的心腹亲信,敷衍一句也无妨。刚刚她过来行礼,小陈大人没觉出九转珍珠膏的味道?”
    陈端“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她就是,她就是内官们传说的那位顾娘——”
    “噤声!”魏府知道自己这位同僚只知道埋头研习医术,于人情世故并不太通达,仗着有魏府的指点,一举一动都严守太医院的规矩,上头两位主子又都没什么讳疾忌医的毛病,才有惊无险地呆到今天,便又提醒了一句,把话题拉了回来,“闲话休提,就老夫刚刚诊出来的脉象,小爷是——”
    外间太医胸有成竹,长篇大论的讨论脉象,顾沅在暖阁里却是度日如年。她看着小宫女替皇帝换过铺盖,在门边举手撩帘,见两人还在争论,并无提笔开方的迹象,更是忧心如焚,借着替太医们换茶的当口,便又婉转催促:“魏大人、小陈大人辛苦,可要奴婢伺候笔墨?”
    魏府讶然,见顾沅虽然低眉垂目,却掩不住浑身的焦躁,不由得微微一笑,还不及开口,陈端已经向着顾沅道:“陛下积郁在心,惹得旧疾发作,如今总要把这一股热毒发得彻了才好,不然收敛在心里,一时用药压住了,日后对景儿,还是要犯,小娘子饱读诗书,这道理也明白吧?”
    顾沅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道理虽然明白,可眼睁睁看着皇帝这样辗转不安,却让她也跟着一道不安起来,她想了想,又向陈端一礼:“奴婢明白,只是看着小爷这样,总放不下心来——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让那热毒发作,人又能缓一缓?”
    顾沅眉目间满是求恳,陈端看着不忍,想了想便提笔笔走龙蛇地写了个方子:“拿着方子煎了水给小爷擦手脚胸口,只是那毛巾要烫,替换要勤,要眼明手快,不然逼住了热毒,客人就前功尽弃了——小娘子可做得到?”
    “多谢陈大人。”顾沅如释重负,向着陈端感激一笑,看着御药房的小内侍拿了方子出去,转身回暖阁安排。
    皇帝这场热发得时辰长,林远掌灯时踏入寝宫时,皇帝的热度才刚刚退下去,小宫女们端着一叠叠沾了药水的手巾下去,林远见那手巾犹自腾腾冒着热气便皱眉,招过魏逢春道:“这么烫的手巾,小爷无妨么?”
    魏逢春亲自在御药房里守了一天,此刻刚在小茶房里灌了两碗浓茶出来,把手里的点心攒盒递给小宫女,示意她送进暖阁里,又朝林远一躬身:“这活计奴婢们没法沾手,顾小娘子自己个儿试过的,说是无妨。奴婢送药的功夫也看了看,小爷睡得比先前安稳多了,可见这法子管用。”
    林远远远朝着太医们的方向努了努嘴:“既然管用,怎么不早拿出来用?”
    “魏大人后头替小陈大人解说过了,这方子虽然平和,却和先头的药性相冲,替换手巾的时机不对,也怕伺候的人手脚慢,反而逼住了药性。顾小娘子伶俐精细,才大胆让她一试,不然,也是不敢的。”魏逢春说着朝暖阁里看了一眼,“奴婢也觉着这法子挑人,寻常人也不容易伺候——顾小娘子这一天下来水米没沾不说,都没停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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