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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方向;反正自己又看不见。更何况,来人是谁,他也猜到十之□。
“林平之,你想好了没有?”悦耳的女声、夹杂着些傲气,正是任盈盈。
林平之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何事。以往都是用嗤之以鼻、尖叫怒骂来回应,这次他却只是问了句:“这是……令狐冲的意思?”“他还不知情。只是我这做妹子的总要为他多着想些,你既让他头痛,我就要助他一把。”
这还得从蓝凤凰说起。前些日子,蓝凤凰配出了医治林平之眼睛的药。只是这药是在毒的基础上配制的,即便医好了林平之,也会令他筋脉逆转而死;唯一的办法,便是先将林平之内力尽数散去。
林平之最初听到这话时,心中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辟邪剑法不同于独孤九剑,若是失了内力,辟邪剑法便只成了招势奇诡的剑招、杀伤力减少大半。自己牺牲了许多、甚至不惜自宫练就辟邪剑法,若是如此毁于一旦,那自己先前的牺牲都算甚么!
只是前一天令狐冲的到来,却让他心中有了些动摇。
“你当真是想不通。其实你即便身怀莫测武功,却是眼不能视,被囚禁在这地方,那劳什子剑法又有甚么用。倒不如医好了眼睛,日后这梅庄随意你进出,那时你那辟邪剑法虽然失了威力,然而招式仍在,也能自保……”任盈盈这番话可是下了大力游说,然而林平之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曾细听。
任盈盈费了口舌,见对方根本未听,不由得心中不满。却听林平之轻声道:“我答应你。”
见对方答应,盈盈松了口气。如此,这小子身上的邪门武功不复存在,冲哥便不必担心;同时这家伙双目复明,冲哥便可对他少一份挂心。唉,自己可是得了那淫贼委托的,真真麻烦死了。想到这里,盈盈的语气也柔和不少:“你早该答应的,这事于你实是有益无害。”
不想,林平之却摇了摇头:“你说的那些原因,于我来说本不要紧。我只是……想亲眼看到那人罢了。”
这话真是让任盈盈大出意料之外,心中又有些感动:这小子对冲哥还真是痴心一片;若是他不曾自宫练那鬼剑法,倒是和冲哥很配……天,你可是得了那淫贼拜托才来的,怎么能这样想?
幸而林平之不能视物,否则便要看到任盈盈如花似玉的脸上是如何颜色变化。
盈盈最终也只能道一句:“原来你也是个痴情人。”
林平之笑了一声:“我本不是。只是遇上了他,也便甘为情痴了。”
当林平之被木高峰的嚷嚷吵醒时,他有些不敢置信。身上的衣服肮脏破旧,用手去摸脸、面上还有脏污。这是……我竟是重活了一次?待林平之确认了目前的状况,便有些欣喜若狂。
这一世,自己再不练甚么辟邪剑谱了。总有办法可想的,难不成只有那邪门功夫能手刃余沧海?不过那辟邪剑谱也要毁掉才行,若是让旁人得了便糟糕。
还有……令狐冲。如今自己有了先知,要得到那人还不是信手拈来?至于那该死的淫贼田伯光,便让他见鬼去罢!
美好的前景已在眼前,林平之心中充盈了喜悦、蠢蠢欲动,只想早一刻见到令狐冲。
只是,事态发展便真是那般随心所欲么?怎么可能。
群玉院中。令狐冲见余沧海举起剑来,便咬着牙等死。不想窗外传来一声大喝:“以大欺小,好不要脸!”那声音中愤怒有之,却也有几分期待、喜悦的意味,听在令狐冲耳中,只觉得古怪至极。
令狐冲已听出那声音是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少年、又看到对方的打扮,便寻思道:这少年怕是第一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自觉豪气;唉,真是糊涂,如此他的伪装岂不是暴露?
前世林平之相救令狐冲之时,仅仅是侠气作祟;此刻,他却是来为自己所爱之人解围了。看到令狐冲衣服上染了血、显然是余沧海在旧创上添了新伤,林平之心疼气愤交加,便多骂了几句:“你堂堂青城派掌门,竟然欺负一个重伤的少年,简直禽兽不如!”余沧海大怒,跃出窗去捉他。
令狐冲不想这少年因自己而丧命,便强撑着起身,也是大喊了句“以大欺小,好不要脸”。林平之听了,心中发酸:令狐冲,你可知我等了多久!想要回对方一个微笑,却因为手臂被人拉扯着而扭曲了笑容。
令狐冲被他那哭笑不得掺杂痛苦的诡异表情震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即便是与仪琳离开群玉院之时,令狐冲也在想着那林姓少年:这林平之日后怕是要成我的师弟了。不过这人举止古怪,倒像是有点毛病的样子;怕是家中巨变、太过悲伤所致,我日后可要对他多照顾些。
若是林平之得知令狐冲以为他脑子有点问题,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华山思过崖顶。
林平之借着岳灵珊对自己那点少女心思,以想和大师兄求教为由,取得了上山为令狐冲送饭的资格。令狐冲最初发现送饭之人是林平之而不是小师妹时,心中是有些遗憾的。只是他与林平之倒也聊得来,有时对方请他指导一二,也让他过了把当大师兄的瘾。
林平之面前有个难题:如何让大师兄对岳灵珊死心、自己又不会和岳灵珊走得太近。他本没甚么坏心,既已下定决心此生要与令狐冲在一起,便不想再次辜负岳灵珊。或许……如上一世那般就好。
林平之终究是引导岳灵珊说出了“我对大师兄……只是当作哥哥一般”。他自然知道令狐冲听见了这话,心中只能默默道歉:对不起,我若不让你对她死心,又怎么能走到你心里去?
令狐冲被岳不群责骂那日,林平之如从前那般拿了酒菜上思过崖。闲聊一番,林平之便进入了正题:“大师兄,我见你先前对师娘使的那招数,纵使狠毒了些,却也高明得很。大师兄可不可以教给我?”
令狐冲记着先前岳不群所言,正要拒绝,却在林平之那期待的眼神中将话咽了回去。唉,令狐冲,林师弟对你这般好,陆猴儿他们为了你欺负林师弟、他反倒安慰于你;如此,你怎么能欺瞒他?想到这里,令狐冲便拍拍胸脯:“好罢,你和我进洞去,有更多高明的招式可以学!”说完又觉得不妥,便补上一句:“此事不可告诉别人,即便是小师妹也不行。”
林平之点头道:“自然,大师兄的话我必然是要听的。”
这便是林平之的目的了。前一世他进这山洞时,便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些发现这里的奥秘。那余矮子原本也没有多高明,这洞中的剑法熟练于心,要杀他也不难。这一世他就是要早些捉住机会学得这洞中的招式,之后有大把的练习时间,总会精通于此的。更何况……
“大师兄,不如这样,日后我白天照旧跟随师兄弟修习华山剑法,晚上我便借送饭之机与你学习这石壁上的招式,如此可好?”令狐冲笑道:“师父先前已经责怪于我,若是继续修习这洞中洞的招式,误入歧途,又如何是好?”
林平之到底了解令狐冲,知道这人嘴上拒绝、其实心中已有意动,便道:“大师兄不是最随心所欲的,如今怎么退却了?融会贯通各派剑法于华山派剑招,哪里会是坏事了?你我一同学习便可纠正彼此错误,又何来走上歪路一说?更何况,便是师父要逐你出师门,也有我陪着你,怕甚么?”
令狐冲见对方所言语甚合自己心意,便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得也是。不过我身为大师兄,自然不会连累林师弟你。日后若师父责罚,我便一力承担。”而后又关心了一句:“林师弟,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大师兄知道你报仇心切。只是欲速则不达,你若太过苦练而拖垮了身体,便得不偿失了。”
林平之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多谢大师兄关心。”能与你培养感情,有何疲累可言?
这一日上崖送饭,林平之老远就见到令狐冲在练剑,汗水已经湿了衣服。便笑道:“大师兄总是说不要我累着,你自己不也如此用功?”
令狐冲放下剑朝林平之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有几分不自在的意味:“林师弟,前些日子你练剑太晚,想来十分疲累了。这几日你送了饭便早早下山休息罢。”
前世令狐冲在梅庄对自己讲述的那一番经历浮现在脑海,林平之立时便懂了:令狐冲已遇到了风清扬。林平之虽无意妨碍令狐冲学习独孤九剑,但这样被人随便打发的感觉并不好受;便垂下眼帘,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令狐冲听出林平之话音中的委屈,不知怎得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