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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食堂中谷心莲与王蕙一唱一和,但在场的同学都没有对祝英台露出半分艳羡的神色,“书中自有颜如玉”,颜如玉啊,不是钟无盐,他们宁愿去欣赏姐姐王兰和这个新来的丫鬟谷心莲。
马文才和司马玉见众人自然而然地无视这边的情景,想是见怪不怪了,便也坦然自若地在一旁用着饭,于是全场只剩下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人享受着特殊待遇。
事后,马文才忍不住好奇询问了祝英台她和王蕙之间的事。
谷心莲扯下四九要服侍梁山伯的理由,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那王蕙呢,山长的二女儿又怎么抢了银心的活?
祝英台对此一脸无奈,“山长的大女儿,王兰,我想你们也见过了,虽然和王蕙是姐妹俩,但她们两个,容貌相差很大,所以,有了对比之后,同学们的反应,也就有了对比。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你继续说。”
“可是在我眼里她们两姐妹没差啊,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大概因为一视同仁,所以王蕙就带着一种感激亲切的态度对我好了点吧?”
“恩”马文才继续点头,的确,祝英台是女生,对待那两姐妹不会放上隔阂的态度,只是,“王蕙不会喜欢你了吧?”
马文才疑问一出,引得房内的几人纷纷侧目,祝英台满脸惊讶,
“文才,你别吓我啊。”
“我认真地说,也许在你眼里,你只是一视同仁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她,可其他同学怎么对这两姐妹的态度,你比我们更清楚,一个有多坏,另一个就有多好。这个时候你的态度,就像英雄救美一样,像不像?”
“……”我只是自然地把她当成姐妹一样照顾,祝英台心想,可自己现在是男儿身,难不成……
“文才,万一真像你说的,怎么办啊?”祝英台忍不住担忧。
“还能怎么办?委婉地说明白呗,可别让她误会你对她好只是假情假意,最后还是因为她不漂亮比不上姐姐而拒绝她了。”
“那……”
“你自己解决。”马文才感受着身边之人的怨念,决定将这个提醒点到为止。
祝英台将求助的视线转向梁山伯,可惜对方正忙着推拒谷心莲殷勤献上的茶。
算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24
24、第 24 章 。。。
第二十四章
祝英台一边想着该如何向王蕙旁敲侧击,一边迎来陶渊明的讲课。
陶渊明不愧是饱学之士,讲起课来丝毫不逊于执教多年的陈夫子,同学们一改之前颓废之气兴致勃勃地听着陶先生的妙语连珠。
一课结束,陶先生又让学生们饮酒练字。
酒?不会喝酒,学院里也不能喝酒。如今先生一开口,被压抑的好奇心顿时勾了起来,原本拿着酒杯浅酌几口的学生喝着喝着便开始牛饮式。
喝多了,自然醉了,于是闻讯赶来的书童们纷纷扶起自家七倒八歪的主子们,并试图阻止他们口中的胡言乱语。
祝英台:呵呵,王蕙,好姐妹!放心,我一定罩着你,看谁敢在书院欺负你,哈哈!嗝……
想表现自己体贴的王蕙闻言一脸好奇地问着银心,为什么称她为好姐妹?银心无言以对,马文才倒了一杯酒,幽幽在一旁接话,英台从小当女孩儿被教养,在她眼里,她就是你的姐妹。王蕙若有所思地点头,想了一圈没明白就顺势放下继续给祝英台倒醒酒汤。
王蓝田此处颇为热闹,站在桌子上大喊着他要做尼山书院的老大,揣着酒壶狂声大笑,书童小安怎么拉都拉不住,好在其他同学也在疯狂着,倒不像以前那样成为瞩目的焦点,否则小安觉得自己一定咬牙也要把自家主子揍晕了拖走。
梁山伯就相对安静多了,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笑着,笑得谷心莲浑身发颤,“哼哼哼哼……”
“四九,怎么我觉得公子笑得有种狰狞的感觉啊?”谷心莲揉揉眼睛,公子狞笑的表情是错觉吗?四九无奈,淡定解释,“没事,公子是被酒呛着了才会笑成这样。”
“原来是这样啊。”谷心莲安心,我就说嘛,公子这么忠厚的好人怎么会有那种阴险的笑容,果然是错觉呢。
马文才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壶中的佳酿,冷眼看着课堂中的情景,真是太有趣了,这样的情景可是难得一见呢,可惜山长肯定不愿意他们再一次喝醉。
司马玉见马文才面不改色地喝着酒,忍不住问道,
“文才,你喝这么多,没觉得不适吗?”
“不过几杯酒,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醉倒?”马文才不以为然。
“这样啊”司马玉略有失望,“那,再多喝一点吧。”
“……”马文才举杯的动作顿了一下,默默地把酒杯放回原处。
虽然山长对学生们醉意之下写出的字句很满意,但念着他们毕竟是孩子,坚决不同意陶渊明第二次用这种方法,陶渊明想着课上学生们歪歪倒倒的形象,估摸着孩子们也不愿第二次出丑,也就默然了。
待酒醉的同学们缓缓清醒过来,也的确表示绝不会再次好奇酒中滋味。
尤其是梁山伯和祝英台,醒后连忙向书童求证,自己的行为,并无怪异的地方吧?四九和银心沉默了一下,觉得,大问题应该是没有的,便齐摇头表示无事。
于是一堂课下来,独马文才和司马玉两人看得欢腾,其余众人都是头疼得“云里雾里”。
这次醉酒让同学之间议论纷纷,一个两个都嘲笑着对方的窘态,山长见学生的心思都散漫了,顺势决定停课三天,三天后举行蹴鞠大赛。这还是书院开课以来的第一次比赛呢,学生们兴高采烈,山长见状也是暗自点头,等你们高兴完了,再回到肃穆的课堂吧。
终于有理由可以正大光明地不去碰书本了,于是空地上一堆一堆地站满了人,拿着蹴鞠到处扔,欢快的气氛惹得祝英台也加入其中。银心心中担忧,这么热闹的场景,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平时不也玩一两下的嘛,能有什么事啊?”祝英台好心情地安慰着银心,可这种话丝毫宽慰不了银心紧张的情绪,平时毕竟是以学业为主,就算玩玩闹闹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现在可好,太阳升起落下都这么人挤人。
见祝英台刚休息了一会儿又要去练习,银心忍不住上前一步拉着人跑了。
“哎银心,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银心直拉着祝英台跑到司马玉的院子,这个单独的院落比其他院子都宽敞。祝英台挣脱开银心的手,责备地说道,“银心,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虽然这里地方是不错,可那是山长客人住的地方,我怎么好意思来啊?”
“少爷啊,那么多人,你和他们挤在一块儿练习,万一碰到磕到被发现了怎么办?马文才马公子不是住在这儿吗?和他商量一下,用用这儿行不?”
“刚才我练球的时候没看到他,说不定文才大哥正在温习功课呢,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他啊。”
“那您也别练了也去温习功课啊。”
“那怎么一样?文才大哥他练过武,玩起蹴鞠肯定很厉害,他那是用不着练。”
主仆两人在院中叽叽喳喳地讨论得热烈。
房内,马文才见司马玉一封一封地看着书信,顿觉尴尬万分,自己是想回避来着,可司马玉非要让自己也呆在屋里。捧着书本看了半晌,意外地听见屋外祝英台和银心两人的对话,正觉有趣之极,又听见了梁山伯的声音。
“文才”司马玉自然也是听到了屋外的议论声。
“信看完了?如果觉得他们吵到你了,我去和他们说说。”见司马玉放下书信来到自己身边,马文才开口问着。
“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说起来,还没和你一起踢过蹴鞠呢,走,一起和他们玩玩儿吧。”
于是屋外的祝英台欣喜地应下司马玉的邀请,与梁山伯一组,对上马文才和司马玉一组,欢快地在院中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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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第二十五章
祝英台虽然气力不足,但身材娇小轻快敏捷,玩得很是兴起。倒是梁山伯兴致缺缺似是不喜蹴鞠的样子,马文才见着很是担忧,怎么如此魂不舍守?万一被蹴鞠伤到了怎么办?正这么想着,马文才踢出的球便正中梁山伯的胸口,“哎呀”一声惨叫,梁山伯便摔倒在地。
“山伯”“山伯”
马文才和祝英台急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人,梁山伯捂着胸口紧皱双眉顺势倒入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