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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爹爹这次纳的妾不是别人,就是万花楼新晋的花魁娘子—赛蝶舞!
多么好笑,须知这个赛蝶舞的年龄比她都还要小,谁又能容忍自己的爹爹纳的妾还是个比自己都年轻的女人!而且在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妈!她龙玉还得称呼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女人为二娘!
她怎么能甘心吞下这口怨憋气,且不说她的亲娘整日在她面前不停地数落抱怨同时也不停地抹泪,就差要寻死觅活,上吊、投井、吞金、抹脖子……等等的了!
现在整个李园内才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前面几天可是为自己爹爹在突然间决定要纳妾,而且还是纳的青楼女子而闹得不可开交!
爷爷,甚至太祖爷爷都有出面劝过爹爹,可居然都没能得逞,都无法劝解他回心转意,气急之下皆甩手,表示不再管这事儿,只能任爹爹一意孤行、铁了心的要纳妾进门了!
不过这龙海波此次虽然是亲自来送他本人的纳妾喜帖给大镖局,卓东来也明确示意了到时会随上丰厚的贺喜之礼,但在话里间并没有表明自己届时一定会参加他龙海波纳妾的婚宴。
但此时的那龙海波可能并没有听到他话里的关键词,因为按常规一般是礼到人就会到的!
他现在可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脸上露出的笑容直接把褶子全都给叠了出来,顺手就把面色不好,一直嘟着嘴的龙玉拉到了自己跟前,对卓东来说道:
“小女自幼顽劣,当然也要怪老夫管教无方纵容了她,万望卓爷能替我好好管教一下,让她能懂事儿一些!”
龙海波在突然间会冒出这样的一个说辞当真是很耐人寻味呀。都知道当下,这女人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他今儿在此能说出这样一个令人甚感不可思议之话来,其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把自己女儿交给他卓东来了!
李寻欢和卓东来眼神在空中碰撞了一下,嘴角微微一裂,皆笑得不甚明显,但已经明白到这龙海波真的是个老狐狸呀!
这卓东来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岂能容他龙海波就这么的给自己下了个套,表情依旧是冷冷的,语气平静且仍是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不过乃一介江湖草莽又有何德何能?令千金身份尊贵且待字闺中,还是莫要过多抛头露面为好,恐有失名节。
倒是龙爷喜事将近,府上筹备婚礼想必也非常忙碌,在下也就不再多耽误你的时间了,多谢龙爷赏脸,不奢辛苦此次亲自送喜帖,倒令在下深感惶恐!”
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将龙玉的事一带而过,既没拒绝也没答应,还是给龙海波留了脸面和余地。
龙海波显然还不想马上就离开,他的脸色和心情始终是处于喜庆和兴奋中的,在这刻听到卓东来对自己的致谢之词,似乎是显得更加高兴了:
“诶,亲自到府送喜帖也是老夫应该的,这太原府有谁不知那赛蝶舞的初。夜。权是被大镖局的卓爷大手笔买下了!
却没想到贵友在那夜身子突然不爽利,所以耽误了你的春宵一刻,这才让老夫有了这个可乘之机,捡了个大便宜,竟然能从青楼里娶了个黄花闺女回来!
今次老夫特意到府上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当面谢谢卓爷你的成人之美,同时也要把赛蝶舞的开。苞费还给你。”
龙海波嘴里说着这些乱七八糟不成体统的话,手上却已经是拿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欲递给卓东来。
卓东来拿眼上下打量着龙海波,神情未变,姿势也未变,却也并不曾出手去接过他的那叠银票,他在内心隐隐的觉查到似乎有些不妥,但一时之间又分不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李寻欢微微转头朝房门处使了一个眼色,一直就侍候在门口的紫蕊立即就会了意,很恭敬地走上前去接过了龙海波手里的那叠银票,这才解除了龙海波的尴尬,也恰到好处地挽回了卓东来的经济损失。可不能白白地让龙海波给占了便宜,银子能还回来固然是好。
那龙玉在临别之际仍频频地回过头,带着不舍和哀怨的表情望着正在埋头喝茶的卓东来。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团围绕着无穷迷雾的高山,总是看不透却能明显感到彼此距离的遥远,或许自己和他真的无缘?
但是又有不甘心,幸福是自己掌握的,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而为今之计也只有嫁给卓东来才能挽回她龙家的面子,也只有这个男人的身份、地位和江湖名望才能有效地堵上那些市井之人想看她龙家笑话的聒噪之声。
目送龙海波父女俩的离开,李寻欢一直旁观的眼光转向了卓东来,嘴角似有似无地笑着,他很明白自己和卓东来二人都同时在疑惑一件事;
这龙海波又怎会和那赛蝶舞扯上关系了,正当红的青楼花魁娘子怎可能轻易嫁人,虽然他龙家也是万花楼的股东之一……在明面上看着一切都很合理,但却又透出了几分怪异,不过在时下的确也说不出来具体有那点不对劲儿!
正文 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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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跟随李寻欢到太原府去的马车被卓东来特意安排人又将它改造得是更加的舒适无比了;甚至还特意安装了地龙,使得车内温暖安逸。
而且李寻欢本就是个极其讲究,能坐车绝不走路的主儿;坐车也要坐舒服自在的车。
和卓东来坐在车里;李寻欢懒懒的靠着车厢;酒就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卓东来虽已从齐太医哪里知晓了一切;却也装作不知道一般,任由着他。
“为何偏偏是洛阳雄师堂接的这镖单?这令人人都觊觎着想占为己有的那两本书为何会大张旗鼓的找镖局押送?”
李寻欢捻着手里的空酒杯没有表情的问道。
“所以这就是令人生疑的地方,而且那林彪头与这件事也许会有瓜葛。”卓东来同样是面无表情的回答。
“看来至少是脱不了干系的,此次只是书被劫了?”
“同一趟镖的其他货物也不见了。”
卓东来看着那捻着空酒杯的手;清透如玉;却异常的苍白伶仃;脑子里忽然想起了那曾经无力垂着的灰白色的手。
明明就是同样的一双手啊!只是现在这双完美的手其实和曾经灰白的那双手并没有什么不同,生命同样会如同昙花一现般的短暂。
感觉到卓东来的出神,李寻欢也不再说话,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神,他于是静下心来看着他,看得很仔细。
自从认识卓东来后,自己与他相处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缠绵于病榻之上,一直都在生死间徘徊,在痛苦间游走,或是沉溺于对过往的回忆。
竟然是从不曾认真的看过卓东来一眼;
原来卓东来长得亦是会令人目眩神迷,英俊不凡,有着精致的五官,眼底里的不可一世,抬目则终究化成波澜不惊,举手投足间,一切俱是浑然天成的雅致贵气。
就在车厢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均各自在出神,也许都神游天外去了。
雪早已停了,但是官道上却被冻结了冰,路显得越发的打滑很不好走,由此马车的速度也不得不减缓。
慧如则同往常那样端给了李寻欢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李寻欢虽明明知道吃药对自己而言已是多余,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过,一口的喝下很是干脆。苦涩的药汤似乎正在胃里翻滚着,一种难受的恶心感令他无力地闭眼强忍。
终于忍过了一阵,李寻欢依旧倒酒入喉;
“就这样的两本书为何会选择让大镖局来押送?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岂不更是安全?”
“这两本书中的随便一本都会在江湖上掀起滔天巨浪,就这样还嫌不够?硬生生的要把大镖局和龙小云都扯进这趟浑水里来,由此看来这幕后谋划之人的胃口可不小啊!”
“如果这实际上是两本假书,那这一石三鸟之计岂不更是高明啊!”
“哼,且不去管两本书的真伪到底如何?这整个的江湖早就已经是为此而翻江倒海,血雨腥风,不得安宁了。”
李寻欢默默地喝下了一大口酒,在胸腹间的疼痛却并不曾减轻,也无暇去顾及那疼痛,只在心中暗自的思騁;“江湖也好、武林也罢何时又到得过安宁”
天色已然黑透,冰雪夹着寒风又悉悉索索下起来,路况更加恶劣,行路越来越艰难。
即便是如此,队伍依然缓缓的前行不曾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