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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谈不上,就是平时没事画点东西。”黑子说。有点忍不住想偷偷看他的眼睛,一只金色,一只红色,漂亮又吸引人。结果没想到赤司站起来去了趟吧台,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拿了一盒彩铅几根原子笔和一打A4纸,“那你画几张我看看,这要求不过分吧?”
过分又能怎么样呢?黑子想,“你都把纸笔给我拿这了我还能说什么。”他苦笑了一下接过来。赤司说:“想好画什么没?”
黑子咬了咬下唇说:“那要不你坐好我给你画。”
赤司摇了摇头,“可别,我这人没耐性,坐一会儿就想着躺下,躺一会儿就想着站起来。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画这几个人里你觉得最好看的。画的好了我跟笠松说让他给你裱起来挂这店最显眼的地方。”
“你说话这么管用啊?”黑子笑了一声问他。
“哎你还真别说,他们都得听我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这一个小小的弧,看着既可爱又邪恶。
…TBC…
作者有话要说:
☆、II。
一画画黑子就觉得浑身放松。
他只盯着眼里有的东西,脑海里想延伸的东西,心无旁骛。赤司坐的离他很近,在旁边认真看,偶尔问他一两句,他就作出简略的回答。
他穿过桃井和幸田略侧的背影能直接看见黄濑的正脸,他正低头洗牌,不时地抬头看自己这边一眼,一手滑,几张牌就从手里落了下来,周遭的女声如风铃一般响起来打趣他。
赤司抽出来一根烟点上,问黑子,“不介意吧?”
黑子轻轻摇了摇头:“没事。”赤司的身上也有一种隐隐的香味,跟黄濑的不同,但也很让人喜欢,他的味道让人觉得稳重沉静,而黄濑的相比起他更有一种蓬勃的朝气在里面,是活泼的香型。
“其实凉太漂亮是漂亮,但是太完美了,过于完美就显得没有感情。”
“嗯。”黑子短短地应了他一声。
“所以他平时看起来情感丰富其实也并不是那样呢。凉太这个人做什么事都太容易了,对别人来说要努力很久的梦想对他来说只是一朝一夕甚至信手拈来的事情。”
黑子低头画画,并没有接。
赤司自顾自地讲,轻轻拨弄右手中指上的指环。“就是因为得到的太容易才会不珍惜,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是越得不到的反而让他更上心。你说是不是?”赤司讲话时无论发音还是语法都完美无缺,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黑子依然不开口,彩铅画出来的线条和色彩显得非常干净整洁。
赤司看他画的专注于是也缄口不谈,仔细看黑子一笔一笔地排流畅美丽的彩线。他看了一会儿才看出不对劲,“啊我说你……”他讲到一半又打住,直接笑了出来,“我还以为……”这次又是只说一半:“不过经你这么一画,才觉得真的挺好看的,小画家不错啊,我看好你。”一边说一边点头,挠的那边看不见黑子纸张正面的黄濑心里很是痒痒。
青峰和笠松打完了几局也围过来看,立马赞不绝口:“小伙子挺行啊,这画留下来给我家店吧,我把它框起来放墙上,美死了。”
“好看的多着呢,你去五月画廊里看看就知道了。”青峰也不忘打广告。
那边打牌的一桌子人都坐不住了,牌往桌上一扣就过来看,赤司急忙招呼:“幸田小姐你别动,就保持姿势就可以了。”幸田一听又急忙重新坐好。
黄濑走到一半听见赤司这话,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他几乎用仅剩的那一点力气去瞄了一眼黑子正专心致志渲染的画。
确实很美。
少女的背影,黑子只画了她的后耳廓和线条柔和的侧颊,最左边露出不易察觉的一点点鼻尖。松软而浓密的发辫是重点,在彩铅的勾勒下划出奇异的光斑,意想不到的艳色交织反而显得很有流动感。尤其是那朵蓝色的矢车菊成了画面的中心,娇美柔丽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凋零。
笠松显然以为黑子就是幸田的男朋友,他说:“爱情果然是艺术家最好的缪思女神。”桃井也点头同意。
其实黑子在意的重点是那朵蓝色矢车菊。他觉得这是他整个冬天看见的最有色彩感、最鲜活的东西。一朵小小的花,竟然能把一个普通又平凡的少女背影也衬托得那么虚幻、朦胧、高贵、美丽。
黑子画完之后把完成品交给笠松,幸田回过身看见那么漂亮的画面也忍不住双手捂上脸颊,觉得难以置信:“黑子君把我画漂亮了!”黑子认真地说哪里哪里。一帮人跟着笠松去找闲置的画框去了,赤司在黑子耳朵边小声说:“说真的我本来以为你会画凉太。”
黑子耸了耸肩,“正好想要构思画什么的时候店里放了法国香颂,觉得挺应景。”他想了想又补充,“再说又不是没画过黄濑君,之前有他的。”说完看了黄濑一眼,黄濑只是撅着点嘴盯着笠松手上那张画,天使一样的眼盯着那张画,仿佛全世界都在嫉妒它,即使它只是薄薄的一张纸。
赤司又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拍拍黑子的肩膀:“我挺喜欢你。”黑子转而去看赤司那双带着童话色彩的眸子,说,“嗯,你也不错。”赤司的烟味熏过来一点,没有想象中那么呛人。
赤司笑了笑去找笠松说话。 黄濑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画被框好了钉在墙面上,呆呆地说小黑子我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给我画张私人的。“幸田纯真是幸运。她说你们明天采风去?”
黑子想原来叫纯,幸田纯。“黄濑君你还挺会打听消息。”
黄濑冷笑了一声,“那你可真是小看我了,不是我打听的,我哪有那些闲工夫。这可都是她自己跟我说的。哦,还有她电话,你要不要?”带着那么一点点挑衅。
黑子脸色一暗,“我自己问也行,又不是没长嘴。”
“啊对了,”黄濑把脑袋一歪,饶有兴趣地看着黑子,“她还说明天你们采风问我去不去,你猜我说什么?”
“关我屁事。”
“我怎么可能对女生说那么失礼的话,”黄濑不以为然,“我要是说去吧,我觉得不太合适,所以我说我不去。我还问她明天来不来赤司家的派对,”他顿了顿问黑子,“你来么?”
“我说你去不去关我屁事,还有我头一次看出来你这人还是个当搅屎棍的好料子。我该采风写生那是我自己的事。以后我该画谁就画谁想画谁就画谁,总之轮不着你。要饭的都比你强。”黑子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话,有点喘。
黄濑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下来了,“是,你说的是。……现在随随便便这路货色你就给她画,也不怕折了你的笔。”言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自己还没说过这么冲动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话。
黑子的脸色果然又阴沉了一层。他气的把手里的彩铅捏的紧紧的,耳根都红了,“你再说一遍。”
黄濑虽然懊恼出口伤人,但此时也拉不下来脸承认自己有错在先,他深呼吸一口气把眼瞟向一边,也怄气不说话。
黑子按捺了半天想给他一拳的冲动,最终碍着人多没下手,他恨恨地甩出一句,“那你记好了吧,我也是你说的‘那路货色’,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一转身把彩铅掷进烟灰缸里走了出去。
很响的“铛”了一声,在柔软甜蜜的法国香颂中极不协调,不过也没人注意。
黄濑也气的浑身发颤,他拾起圆形小沙发里的小礼帽重新扣到头上,坐下来点烟。抽了两口又觉得暖气开得太大,热得脑袋疼。
赤司走过来却挺高兴,“玩大了?”双色琉璃一样的眼睛浮动着不寻常的光。
黄濑再怎么得瑟也没敢把气撒他身上,他把烟送到嘴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反正有点不爽,脾气真大。”
赤司更高兴:“谁让你不老实,非当搅屎棍,你新女朋友在这你还狂。”他笑了一会儿也掏出来烟,从黄濑面前摸去了他的打火机点上接着说,“你寻个开心这么认真干嘛,过分专注就不好玩了。再说我真挺欣赏他的,有骨气有个性,跟你不是一路子。”
“我怎么了?”黄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