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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查,”戈德里克一手魔杖一手长剑地应对着黑袍少年如鬼似魅的进攻,一面也试图用语言唤回他的神志,“够了!停下来,乖,把药喝下去就好了!”
大面积横飞的索命咒袭来,戈德里克拼尽全力躲闪着,好容易挨了过去,已经吓得后背上全是冷汗:要命!全是一击致命的杀招!
该死……看来只能想办法把他敲晕了灌药了。但!是!发飙中的萨拉查哪有那么好敲晕?
一边拼尽全力地战斗着,戈德里克一边暗骂自己没用:都是自己的错……重生的萨拉查双手本是干净的,却因为自己乐极生悲的疏忽,让他再次背负杀戮之罪……一旦清醒过来,他要怎么面对啊?
被一道咒语擦中了头发,连带着额头和半块头皮都血肉模糊,戈德里克慌忙聚敛了注意力,再不敢有一点走神:梅林啊不老娘啊,您会保佑您儿子我的吧?
三支小箭击溃了黑魔法最集中的三个核心点,火势明显被控制下去。斯克林杰摧动魔力将雕着蔷薇花纹的红色小弓化作了一个封闭的保护罩,残余的火焰在其中奔突燃烧,最终,归于平静。
看着眼前已被彻底焚化、连灰烬也没有留下的圣马丁教堂,红发男人默不作声地转过了身:别说是普通的麻瓜建筑,连自己的圣血箭都寻不见一丝残骸了!可惜了那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神器……
被这样恐怖的黑魔法毁掉的教堂无法修复,等待麻瓜们靠自己的力量重建吧。
那么,萨拉查·斯莱特林看来是真的复活了。但以他的性格,复活后应该首先来找自己报那一箭之仇才对,为什么只是焚烧了圣马丁教堂却没有杀上大神官坻?有什么对他的吸引力会比他这个灭族杀身的仇人还大呢?
!!他的武器,蛇杖!
想到这点,斯克林杰陡然变色,头一次后悔起当初把蛇杖封印在坎特伯雷地下室的决定。他瞬间幻影移形到了坎特伯雷教堂区。
当他看到教堂区的各行人员在布特和戴维斯两位主教的指导下有序撤退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当年挑选的人还是很可靠的。
已经不认识他的布特看到他,焦急地扯住他的袖子将他推进了撤离的队伍:“年轻人,这里很危险,快跟他们一起离开!”
万年青年脸的大神官大人没有计较“年轻人”的称呼,只是故作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魔鬼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幽灵作祟,已经杀了一个孩子,想活命就快点逃跑吧!”像赶苍蝇一样地向他挥了挥手,主教大人又忙着去指挥疏散了。
一个孩子?看样子制止得还算及时。是傲罗到了么?看来他们的工作效率还不错。但这种时候凭谁来都只能是送死,还得自己亲自去解决吧!
邓不利多老师,您说,试图扭转预言,无论支付什么样的代价,最终还是会回到最初的原点是吗?从今天的事情看来,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不过,我还是不想就这样认输!!
再次咳了几声,红发男人抹去了唇角的血迹:就当是最后一次豪赌,赌上我阿道夫·斯克林杰这条所剩无几的命,看看能不能拉上他,一起下地狱!
脚下一动,却又突然停住了。他顿了顿,眼神一闪……一手向空中发出一记召唤咒,一手拾起一块石头,化成了一张羊皮纸……
片刻,男人所在的位置空无一人,只有一只猫头鹰清啸一声,射入夜空。
长时间的激斗,坎特伯雷大教堂前已是面目全非。
戈德里克和萨拉查身上都多多少少地带上了伤,但这种情况下,不利的一方显然是戈德里克——对于已经摧毁了痛觉神经的萨拉查,戈德里克刻意没有打向他致命处的伤害对他无法产生任何影响。
再一次大规模的咒语互击之后,两个人都向后飞了出去,萨拉查一头撞上了树,头颅右侧的血绺迅速地糊住了半边脸庞,身体似乎也受了比较严重的冲击,刚刚起身时动作都无法保持协调,但稍作适应之后,他便能够略微蹒跚地走向还倒在石柱之前的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仰倒在地,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萨拉查击向他的是索命咒,虽然被自己的咒语抵消了一部分,但倘若换上一个稍微羸弱些的巫师,此时早已没命。
勉强盯着那双只会属于真正蛇类的冰冷金眸和染血的唇边轻蔑嘲讽的笑,戈德里克只觉得一阵绝望,明知道萨拉查可能根本听不到,他仍然喃喃地说着:“别杀我,萨拉查……是我的错,我死有余辜,但是,我不想看你后悔……所以,别杀我……”
萨拉查不知听没听清,但在腕上的手镯有闪过一线弱光之后,他确实是站住了,眼中的光芒有些混乱,银色和金色交替闪烁着,他的手指也按住了血糊的额角。在那里颇挣扎了一会儿,突然,停在戈德里克眼前的脚转开了,离去的方向,似乎是坎特伯雷大教堂的正门。
教堂里……应该是没什么人了吧……戈德里克昏昏沉沉地想:那还好……可是,谁把固魂魔药带给他啊?
失去意识之前,一阵温暖的白光笼罩了他。
戈德里克很清楚自己只是昏迷了一小会儿,因为他睁开眼的时候,那人给他的治疗还没完成。
很厉害的治疗术,戈德里克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痛感了,只是……魔力?那股魔力在全身流动的感觉不见了。戈德里克想试着伸手把药盒召唤过来,竟然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你伤得太重,短期内恐怕不能使用魔法了。”温和圆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有点耳熟,戈德里克拿进大脑中存储的声音数据库比对了一下:“哦……是大哥的……朋友。”他在心底吐了下舌头,幸好没像小孩子们那样一顺口把“老婆”喊出去。
“咳咳……”一阵压抑的咳嗽之后,红发男人微微一笑,“你叫他大哥?你和他确实很像。”他把施放着治疗咒的手移到了戈德里克的腿上,“冒昧一问,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你的朋友吧?为什么他会对你出手?”
戈德里克的神情一片黯淡:“他发狂了。”看着掉落在一边的空间行李,金发青年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是我的责任,他醒来后我竟然忘记让他喝固魂药水!”他沮丧得几乎要把自己埋在碎石堆里,“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说不会去杀人,只去拿了蛇杖就回来……我简直不敢去想他清醒之后怎么办!”
红发男人的双眸若有所思地闪了闪,结束了治疗,慢慢地起身走到一边,盯着空间行李看了一会儿,还是从中拿出了药盒,抽出了一只樱桃红色的药水。
“你……”戈德里克勉强地扶着石柱站起身。
“喝下它就能恢复神志么?”
“奥利凡德先生说还要加入一些他自己的血……你……”戈德里克愕然地瞪大眼睛看他放出咒语搜寻了一会儿,收集了一些萨拉查刚刚滴落在草叶上的血汇进魔药,“你不要去,这是我的错,我……”
“你连魔法都不能使用。”红眸淡淡地扫过了他,“呆在这里。”
“萨拉查不是普通的巫师!”戈德里克徒劳地阻止着,“您这种治疗巫师在他手下连一个咒语都撑不过去……”
红发男人再一次露出一个轻柔的笑意,即使在这样的情境下,那样绝美的笑容也让戈德里克看得微微一呆。他把药水揣进了怀里,静静望着戈德里克:“我的名字,是阿道夫·斯克林杰。”
“!!”戈德里克露出了有生以来最白痴的表情。
斯克林杰转过身,一边紧着马尾长发的绒带一边说:“斯莱特林是我造的孽,我会亲手解决。很抱歉,虽然知道你救活他一次很不易,但我的第一选择依然是杀了他。不过我想这次大概很不容易。如果杀不成,我会至少试着结束他的疯狂。”不等戈德里克有任何举动,他已经回手给了他一个束缚咒,掩住口把又一抹血迹隐在了同是红色的手套之中,“束缚消失之后,来收尸吧。或者是他的,或者是,我的。”
男人沿着台阶走进了大教堂的大门,几人高的大门缓缓地合上了,片刻,整座建筑之外,张起了一个巨大的防御障壁。
家族圣器,好久不见……
萨拉查的手探向蛇杖时,斯克林杰的封印与他的手交锋,电光滋滋闪烁,他冷冷一笑加大了力量,顿时,封印破碎,蛇杖被自动召唤到他的手中。
在手指触到蛇杖的瞬间,黑发少年的周身有一瞬间被淡淡的银色光晕所笼罩,使他仿佛罩身家人的怀抱之中,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与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