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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文锦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张凳子,阿甯依言坐下。
「甯,以毒攻毒要看毒的种类,你先前那样做不对,赤心蛊的用法是……」文锦开始教导阿甯,阿甯急忙用心记忆;他知道姊姊是族里第一个用文字把蛊的炼制、破解方法记载下来的人,还掺杂了汉人的医术,写成一本笔记,对於向来用口头传授的蛊术帮助甚大;不过那本笔记现在居然给人盗走,还用里面的使毒之法来害人!这让文锦很後悔把那些知识写下来,誓死要讨回笔记,并让那人永远不能使毒!
「甯,这样你懂了吗?」文锦问道。
「啊?懂、懂了。」阿甯对於刚刚自己思绪飘得那麽远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应声回答。
「明天早上把鸡蛋切开,看是什麽蛊。」文锦揉着额角,「我去休息了。」
「姊姊慢走。」阿甯起身送文锦回房,然後又去查看了一次吴邪的情况,才歇下。
隔天一早,阿甯从吴邪枕头下拿出鸡蛋,剥了壳,然後用细线绕着鸡蛋,手上一用力,鸡蛋被分为两半,他拿起来看了看剖面,摇摇头,关於辨认蛊的种类他还不是学的很透彻,於是将鸡蛋放在小碟子里,拿去请教文锦。
文锦看到那鸡蛋,脸色大变:「……好小子,居然会使狱神蠍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在一碗清水上绕了绕,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咬破自己的指头,滴了几滴血进去,「拿去给他服下。」文锦慵懒的挥手,要阿甯将水端去给吴邪。
阿甯谨慎的端着水走到房间,轻柔的扶起吴邪,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然後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喝水;等吴邪喝完後,阿甯并没有马上走出房间,他抱着吴邪,抚摸着他的脸颊,用极轻、极柔的声音唱起歌来: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双筷子,一双筷子夹一块菜!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朵花儿,一朵花儿结一个果。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条龙灯,一条龙灯衔一个宝!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首歌儿,一首歌儿两人唱。
阿甯反覆的唱着这首歌,後来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收拾托盘,说道:「呐,希望姊姊化的这碗水能暂时压制住毒性啊!玲不知道什麽时候才带着蕙心草回来呢?」
张起灵觉得很烦躁。
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会惹恼吴邪,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他拉着缰绳,很不耐烦的在茶舖外等那个丫头,叫……什麽来着?算了,这不是重点。
他的坐骑——一匹毛色亮丽的乌骓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烦躁,也跟着吭哧吭哧的喷着气,并用前蹄刨着地上的雪。
来了。那丫头身上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可能这次上山不单单只是寻找蕙心草那麽简单吧?张起灵把另一匹马的缰绳交给那丫头,丫头接过,却因为包袱太多,难以上马,张起灵叹了口气,跳下马,协助丫头上去之後,用眼神询问要往哪儿去?丫头给他瞧得脸红,说道:「你先服下这个吧。」他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甲虫,「这是净甲虫,可以解毒。」
怎麽每个人都以为我中毒了呢?张起灵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家都拿出那麽宝贝的东西给我了,不收下也不好意思。他接过甲虫,揣在怀里,丫头却催促道:「快吃啊!」张起灵看着丫头期待的眼神,微微皱眉,用衣袖掩着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心道把这个留给吴邪才是正途。丫头以为他吃下甲虫後,开心的笑了,「我们往南边去吧!」
现在是冬天,蕙心草不会开花,很容易跟另一种毒草——蛇牙草搞混,唯一的辨别方法就是把草摘下来,捣碎了,蕙心草会散发出兰花的香味,而蛇牙草则是一种腥臭味。张起灵知道往南边後,策马快行,完全不想理那丫头上山是不是还要抓虫炼蛊什麽的,他讨厌那玩意儿。
「张家哥哥!等等我呀!」丫头在後面呼唤着,让张起灵忽然想起文锦吩咐自己要保护那丫头的安全,而那丫头骑的是一匹镇上随便买来的劣马,脚力没有自己这匹乌骓马快,难保他落单会不会遇上什麽危险?万一文锦因为那丫头受伤而变卦不治疗吴邪那可就麻烦了!他翻翻白眼,勒缰停马,听着紊乱的马蹄声追上来,斜眼看了看那匹被勒得口吐白沫的马,暗暗责怪这丫头赶马赶得太急,而不是自己跑得太快。抬头一看,天色将暗,他指着前面不远处一片树林,「到那里休息吧。」
两人进了树林,让马自由的去吃草。张起灵扫出一块空地,升起火来,然後说句:「我去打猎,自己小心。」之後就丢着霍玲一人在原地。霍玲也不害怕,他四周观察地形之後,走到一棵被雷劈倒的老树下,伸脚踹了踹树干,点点头,拿出小匕首剖开树皮,里面夹藏着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虫子,霍玲用匕首挑起一只虫看了看,皱着眉把牠扔到一旁的雪地里,一连扔了好几只虫後,他终於找到想要的虫了;他掏出一只木匣,将虫子收进去,很宝贝的放在怀里。然後他闻到一阵烤肉的香味,知道是那个俊俏小哥回来了,急忙装成没事的样子,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从树丛後钻了出来。
霍玲看着张起灵把打来的猎物俐落的分成小块,架在火上烤的认真神情就觉得心中一阵悸动;篝火这时「劈啪」一声,弹出火花,掉在霍玲手上。
「呀!」霍玲惊叫,张起灵二话不说,拉着霍玲的手就埋在雪堆里,霍玲看他迅速把手抽走,又回去烤肉的样子不禁有点失望,这小哥人好是好,就是太闷了点。
「喏。」张起灵递了一串烤肉给霍玲,自己也拿了一串吃了起来。
两人吃饱之後,张起灵把剩下的猎物处理掉,然後对霍玲说:「我守夜,你睡。」
霍玲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露出一个贼笑,他挪了挪,倚着张起灵的肩膀:「小哥,好冷。」
张起灵微微皱眉,将自己身上的皮裘脱下来,盖在霍玲身上,「丫…」忽然觉得这样称呼他好像不太礼貌,於是改口:「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尊重一点。」
什麽嘛!汉人规矩就是多!霍玲气愤的拉着皮裘到远处睡下,不过後来想想,这也代表着张起灵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对自己乱来,可以很放心的跟着他!霍玲这麽想之後也就释怀了,蹭了蹭皮裘上柔软的兽毛,昏昏沉沉的睡去。
「呜!」霍玲揉着头,发现是张起灵用石子丢他,他眨眨眼睛,「天亮啦?」
「准备好我们就上路。」不知道为什麽那个小哥看起来很急的样子呢?有姊姊在,那漂亮的小子不会有事的!霍玲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从怀里掏出一点乾粮要分给张起灵,张起灵却说他吃饱了,霍玲的好意碰了一鼻子灰,他灰溜溜的骑上马,想着哪条路比较长,好让自己对那个小哥下爱情蛊。
「左还是右?」他们骑马到了一个岔路,霍玲知道右边那条是近路,不过太快回去他就没有机会了。「左边。」他一个呼叱,让马快跑了起来,张起灵不疑有他,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两人放慢速度,并肩而行,除了马蹄的答答声以外,就是北风呼啸的声音,霍玲觉得有点无聊,想找话聊,但是张起灵神色警戒的看着前方,完全不答理他。
「欸!小哥!人家在跟你说话呢!」霍玲娇嗔道。
「嘘。」张起灵停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霍玲还在纳闷怎麽一回事时,「嗖」的一支响箭从暗处飞来,射中他的马,马受惊,人立而起,霍玲一个没抓稳,摔下马,看着笼罩自身的巨大马影,霍玲绝望的闭上眼,看来今日就要命丧马蹄之下了……
忽然,一个人抱着他滚到一旁,恰恰避开了跌在地上的马身,霍玲吓得哭了出来,依偎在那人怀里哭泣,那人散发着强烈杀气,让霍玲一个激灵,抬头观察目前的情况。
一个高大的人率众挡在路中间,金色的须发,绿色的眼珠,这就是传说中从西域那儿来的色目人吧?那色目人哇啦哇啦的喊着一些话,霍玲没听懂,这时,後面跟着的喽罗群中走出一个样貌猥琐的汉子和色目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小子,要钱还是要命?」
张起灵冷哼一声,瞪着那色目人,那色目人从来没被这麽轻视过,恼了,手一挥,後面的喽罗们全都搭起弓箭,瞄准了张霍二人,那猥琐汉子走向前,劝道:「我们老大不愿伤人性命,你若留下钱财我们不会跟你为难。」
霍玲从没见过阵势那麽大的山匪,吓得拉着张起灵的衣襟:「张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