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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在珠,金钥为媒!
听了李子贤的解释,桃花才明了过来,问道:“金钥为媒这一句我懂,讲的该是那把金钥匙,意思是那钥匙是媒介的意思,对吧?那这玉玺在珠又做何解?莫非是说这玉玺的秘密在这珠子里?”
“想来该是这般,具体这猜测是否正确,只要将这珠子剖开来一看便知。”李子贤思付道。
柳惜言也是赞同的点点头,说话间已是拿出那把锋利无比据说削铁如泥的匕首朝那珠子划了过去。
龙眼大的珠子应声而破,不出所料果然别有洞天,竟然是空心的,里面装着团成花生米大的字条,打开来细看,又是几句不诗非词的顺口溜,上面言道:
飞凤离皇宫,
疯人未必疯,
落英缤纷地,
褚洲一草棚。
李子贤抬眼与柳惜言略略交换了一下神色,“此诗若是不出所料,所讲的定然是大周玉玺的下落,第一句自然指的是璎珞公主带玉玺离宫,第二句却有些不懂,这“落英缤纷地”一句很可能也是寓意璎珞公主,因为她生下来时落英缤纷,樱花漫天,又有别名叫做樱落,其名又是取之落英缤纷之意,这是众人皆知的典故,最后一句或许点明的便是地点——褚洲!或许这玉玺之谜便在这里也未可知。”
“褚洲?此地倒也明确,大周名城,只是这褚洲何其之大,即使知道玉玺在此地,茫茫世界又如何找寻?”柳惜言眉目一凛,思量片刻问道。
“事已至此,只得一步步走着看,璎珞公主既然这般安排,想来是必有深意,说不定,真的到了褚洲这答案便突现眼前,如今已是这般大费周折,范围已从无头苍蝇乱撞般的大海捞针减缩到这褚洲,比起天下,在大的褚洲也不过方寸之地,到了那里在见机行事,谋划计较不迟。”李子贤倒是把盏清啜,不急不躁。
“你何时起身去褚洲?”柳惜言知道他心中必然已有计较,当下直言问道。
“自然是越快愈好,终归我是要去华城,幸好两地相隔不远,不过两日车程,想来一切也是天意如此,而今宜早不宜迟,择日便想起程。”
“此事非同小可,我陪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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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驾到
“此事非同小可,我与你一同前往。”
说话的人是柳惜言。
李子贤略略一怔,沉思道:“你?怕是不妥,如今桃花即将待产,你还是留在璎都多加照顾方好,我一人前往探寻即可!”
“既然东西是璎珞所藏,我与她青梅竹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对她比旁人要了解一些,此事我去说不定还多添几分胜算,搜寻起来或许也容易一些。”柳惜言固执道。
“我也觉得惜言所言甚是,此事他找寻起来说不定比我等要容易一些,而且,他不用留着照顾我,我自是要与你们一同前往的,上面这一句“落英缤纷地”我觉得子贤分析的极对,应该是指璎珞,只是第一句已然暗含了璎珞公主之意,为何后面又如此再三强调?我觉得从璎珞藏珠这一举动来看,她对着玉玺极为小心谨慎,况且她也曾说过,她在,玉玺在,她亡,玉玺亡的话,可见,璎珞与这藏匿的玉玺休戚相关生死相连,说不定,要找到这玉玺是非要璎珞亲自前往才可的,解铃还须系铃人,璎珞才是那最关键的一环,所以,此事我非要亲自前往不可!”桃花放下茶杯,一一分析,坚定的说。
柳惜言跟李子贤闻言皆垂首深思,最终也觉得桃花此番话并非不无道理,只是桃花如今身怀六甲,如此舟车劳顿终归是有些太过牵强,两人寻找玉玺的心思虽然急迫,却是绝对不会急过桃花在他们心里的位置。
桃花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将二人的纠结为难尽收眼底,她自然知道二人的顾及,稍稍停顿片刻,便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今我身子一切状况尚好,随你们一行,一来有惜言你随身保护,二来还有子贤的精湛医术随时已备不时之需,还可以带着行草既方便找寻线索,又可贴身照顾我,岂不是比一个人留在这璎都驸马府孤苦无依的要安全舒服?要是我一人留下,果然有人暗害,或是身子出现何种不适,你们也鞭长莫及不是?如此这般,你们此去自然也不放心,我一人在家也提心吊胆,倒是不若这般一起前往来的两全其美!”
“那小板栗呢?他将如何是好?”柳惜言蹙眉道。
“小板栗?自然是要留在家里,他的身份如今已是昭告天下今非昔比,所到之地又还未完全太平,他若是去了,恐怕太过危险,只是,将他孤身一人留于这璎都,我也不甚放心……这该……”桃花刚刚只是被这玉玺问题跟锁情思困扰着,却忽略了小板栗的去留,被柳惜言一问,顿时有些语塞,一时间难以找到两全其美之法,不由的有些询问般的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子贤。
李子贤也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草率为之,谨慎周密的思虑良久,方分析道:“小板栗,我觉得自是跟我等一路的好,一来这璎都虽是戒备森严,但这世间没有绝对的铜墙铁壁,他一人在此,就怕于华清或是昭国人马趁虚而入,我等不能护其左右,二则也怕他从小未曾离开过桃花,如今让他小小年纪一人留在璎都难以习惯。”
李子贤略略一顿,继而曰:“且这一路虽然不甚太平,却也是我南周收归囊中的土地,于华清即使有所动作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太过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再者,他如今身负重任,学业也是不能荒废了的,我一路照顾他也可为他授业解惑,多少有些裨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一路之上即使有些波折,也权作历练了,出去多看多闻也见些世面,增些见识,终归无甚坏处,对他的将来而言也是利大于弊的,指点江山,可不是纸上谈兵之事。”
柳惜言稍作踌躇,也不得不承认李子贤所言极是,觉得唯今之计,确实这样是最过稳妥的,怕没法赶在桃花的临盆之日回来,或是快马加鞭桃花的身子承受不了,当下决定提早上路,明日启程。
随后便亲自去安排马车、随行的人员用品等一应事务,确保路上的突发事件都有应急措施,力争做到未雨绸缪万无一失。
从璎都赶往所说的褚洲要半月路程,如今加了个重点保护对象孕妇白桃花,跟未来大周的皇帝小板栗公子,自然要更慢一些。
柳惜言准备了两架马车,并十几匹快马,虽然北地大半的疆土已经被南周收归囊中,这褚洲位于华城边上,目前而言也是南周统辖疆域,只是怕于华清狗急跳墙还会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所以柳惜言还是加强了戒备。
一路挑选了二十几个精兵死士随行,皆是布衣微服,化作走镖的镖队,一路上轻装慢行,并未惊动官府人马。
女眷也只是带了桃花跟行草二人,既方便照顾桃花跟小板栗的饮食起居,又不会平添多少累赘,桃花跟小板栗行草三人乘坐马车,柳惜言跟李子贤策马而行护在桃花马车左右,倒也让人安心。
不过是两大美男,一个温文儒雅,一个冷傲霸气,到了人多的集镇,没有遇到偷袭者、蒙面人之类的血光之灾,到是吸引了无数女子妇人的眼球,二人又那般目不斜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摸样,不知道击碎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引出了多少暗夜相思的不为人知的桃花债。
桃花白日里跟行草与小板栗同坐一张马车,要是想要躺下歇息了,则让行草去另一张马车照顾小板栗,让桃花可以宽宽敞敞睡个痛快。
不过,桃花是个喜好热闹的,一个人很有些不习惯,这马车也足够宽敞,她或坐或卧或躺都可以,有小板栗跟行草陪着还有意思些,因此每每都是三个同在一处,甚少分开。
再说,小板栗这一久以来课业繁重,文武皆休,晨起天色微明便要去书房苦读,晚上又要挑灯夜战,半夜不眠,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而言,绝对是常人体会不到的辛苦,桃花有孕在身,小板栗早晚起居的照顾已是全权交给了侍女操持,平日里不过能在偶尔的小憩中去探探他,给他带些他平日里爱吃的点心,如今有了这么个可以跟自家儿子朝夕相处的机会,都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的香几下子,怎能还让他离了自己身边?
突然间这般没日没夜的苦修,小板栗虽然成长很快,但凡是皆有代价,他这半年来最大的变化,便是瘦了。
还好小板栗清减几分后,个头却是如雨浇灌过的青葱小树,拔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