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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麻利的抬来了浴桶跟洗澡水,还顺便拿来了一瓶子金疮药跟一些干净白布,白桃花跟小板栗两个人脱的光溜溜的泡在浴桶里洗了半个时辰才把那一身的污垢给搓洗干净了。
这具身子的皮肤当真不错,摸上去像是丝滑的绸缎,称得上肤若凝脂白若冬雪,看来这女子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做了这黄姓人家的太太,想来是养尊处优的。
可惜为什么自己不在她享福的时候穿过来,反而杯具的一穿来便丈量了两天大地被如此惨无人道的退了层皮?
莫非是自己人品问题?
只配捡些这具身子享受过后的残羹冷炙,凄惨的代替别人度完守寡育子的后半生?
桃花顿觉一阵的阴风阵阵!
立马自动屏蔽脑海中臆想的自己后半生那惨不忍睹的画面。
专心帮着乖顺的坐在自己怀里玩水的小板栗褪那一身的板栗壳。
褪去壳的板栗,浑身肉呼呼白嫩嫩水汪汪软糯糯的,好摸的不得了,细细闻去还奶香奶香的,完全是个香喷喷的雪白的糯米汤圆!桃花爱不释手的把这捡来的便宜儿子小粉团给抱在怀里,狠狠的啃了几口,没想到这小粉团竟然害羞的扑到桃花怀里,满脸通红的不肯抬头,那羞红的滑软的小身子更是粉嘟嘟的像是刚出锅的诱人的粉色的糕点,让人忍不住要拿起来在手心里搓圆揉扁用力的蹂躏一番。
白桃花,觉得自己的心都能激动的掐出水来了,原来都没发现自己一直有当怪阿姨的潜质啊!激动的像揉搓自己当年的那些个毛绒玩具般的好好的将这个真人小萌物蹂躏了几下才罢手。
等一番嬉闹穿起干净的衣服时,小二哥恰巧来敲门,桃花把光溜溜的小板栗塞到被子里盖好,便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开门,一看门却对上了那小二哥那两眼发直的惊艳的目光。
桃花有些疑惑,当下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客栈简陋,床头就一柄歪歪扭扭的铜镜也看不真切人形,所以桃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相貌如何,见那小二哥惊为天人的目光,想来这具身子该是相貌不俗的。
当下唤了几声,把这看呆了的小二哥叫回了魂,接过了他抬来的饭菜和找回的银两。
出乎意料的事,竟然还找补了一块碎银子,只是比先前的略小了点,另外还有几吊铜钱,桃花略略思索,便拆开一吊钱,抓了大约十几个铜板给了那小儿做打赏。
这种小客栈尤其又恰逢战乱荒年难得见还打赏的客人,且对方还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那小二哥喜不自禁的拿着赏钱出去了,临走还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桃花的脸,并再三狗腿的的嘱咐桃花有什么尽管吩咐。
桃花却在他那惊艳的目光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乱世,孤身,美貌?岂不知在这样的境遇下这容貌或许就是毒药啊,保不准哪一天自己就死在这上面!
自己还能更不幸一点不?
由于已是啃了几天的干饼,如今闻到饭菜的香味,不由得口水直流,当下也不在考虑这些闹心的事情,忙把桌子抬到床边,跟小板栗两个人大快朵颐了起来。
不过是几个热乎乎的白面馒头,两荤两素的小菜,外加一小盆白粥,桃花跟板栗两个却是吃的那般的不亦乐乎,好似这粗陋的饭菜是吃过的人间第一美味一般,狼吞虎咽的直吃到把盘盏都舔的一干二净,一大一小两个人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仰面躺在床上撑得动都不想动才算作罢。
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啦!虽然这床铺不够厚软!
桃花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打着饱嗝躺在床上,也是种幸福啊!
野寡妇的第一春
这么久以来终于躺在了梦寐以求的床铺上,心里挣扎了半天,才说服那躺着不动的懒虫,爬起来给那磨得惨不忍睹的双脚涂了金疮药,又把门窗从里面插好,拿了一张板凳抵在门上,将自己一路用作拐杖的那根粗树枝放在床头,脱去外袍,然后才一屁股坐下去将那撒了架子似的身子丢在了床上,用胳膊揽过光溜溜的小粉团子抱在怀里,拉过被子,蒙头大睡了起来。
期间好似朦朦胧胧中听小板栗叫过要撒尿,桃花直接没有睁眼,在睡梦里拉过那夜壶,闭着眼睛就那么递过去,听到耳边哗哗的水声停住了,又那么懵懂懂的一把把夜壶塞进床底,接着跟周公继续这场意犹未尽的约会。
白桃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再次醒来时眼睛都被眼屎糊住有些个睁不开了,揉着干涩的眼睛看看周围,才发现屋内竟是一片昏暗,隐约可见床头破烂的铜镜跟那木凳子抵住的木门。
桃花费了好大的劲才反应过来,自己几天前穿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了,这里是下榻的客栈。
看到小板栗还在睡的香甜,她浑身无力的扶着床爬起来,摸索着火石用路上学的法子点着了油灯,自己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样子是黄昏,却是感到腹中饥肠辘辘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猛喝了几口苦涩的茶水。
叫来小二,细细的询问了,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脚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太痛了,桃花见天色已晚,出门总归不安全,便又麻烦小二哥传了饭菜进来。
小板栗已是醒了,半闭着眼睛,摸了摸身边,没摸到桃花,干嚎一声,当下就撇着嘴开始哭了起来,“娘亲——”
“乖,娘亲在,娘亲在这里。”桃花来不及接过小二的饭菜,赶忙跑过去抱起小板栗心啊肝的哄着。
“爹爹没了,娘亲,不能不要复儿,娘亲——。”
桃花见这打开的水龙头就关不住的小板栗,一边轻轻擦着他的眼泪,一边柔声的哄着。
抬头见那店小二还尴尬的抬着食盒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桃花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过去赶忙接过食盒,客气的送那小二哥出去。
谁知那小二哥却是没动,只是有些支吾的问道:“夫人,这孩子的爹——”
白桃花,本来不打算跟个外人多说些什么,只是见这小二哥机灵实在,也是满眼的关心,心中微微一暖,便如是回答道:“夫家不久前过世了,只余奴家跟这孩子。”
那小儿哥听了,更是满脸的同情,连那打赏的钱都硬塞还了桃花,说是堂堂汉子,怎能要这妻儿寡母的钱。
之后,又再三热情的叮咛让桃花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叫他,万万不要客气,才长吁短叹的退了出去。
白桃花看着手里被退回来的铜板,心中也是一阵的感叹,虽是世事艰辛,却总是要相信,这世间还是有好人的。
没成想,这股子感动劲还没过去,第二天上午刚刚开门这小二哥便又来了,还带着个涂脂抹粉穿的花红柳绿的半老徐娘,那女人一进门就拉着桃花的手从头夸到了脚趾头,把桃花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直把桃花说的一头雾水,这才挑明了来意,竟是要为这叫石头的小二哥提亲来了!
晕死!白桃花当场绝倒!
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嘴上虽是谢谢厚爱却是婉言谢绝再三强调自己一定要遵守妇德,从一而终,何况自己还带着个儿子,定是含辛茹苦也要养育他成人的,绝对不可另嫁他人!
谁知那小二哥听了却更是唏嘘不已,连声的夸赞桃花是贞洁烈女,当下承诺一定会对桃花的孩子视如己出,还拿出了房契地契,说是时间紧急又是兵荒马乱的来不及置办聘礼,这些家底都交给桃花,以后定然补足了给她,虽是寡妇改嫁却定是要三媒六聘风风光光以姑娘之礼娶桃花过门,跟桃花许诺自己定然不会亏着她们母子。
桃花赶忙把那些东西塞还给这小二哥,坚决的推脱拒绝,说干了唾沫才将这小二哥跟媒婆请走。
当下关上门,看着床上那歪着小脑袋懵懵懂懂的看戏般的小板栗,哭笑不得!
自己脆弱的小心灵还没能完全的接受这个世界,老天就这么心急火燎的让她再接受一个这个世界的男人?
饶了她吧!
她已经认命的当了一个寡妇,做了孩子家妈,还要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烂桃花?别再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老天啊,您看的玩笑够大的了!
郁闷过后,却又自我安慰的想,烂桃花也是桃花,没想到自己才穿来没两天,就遇见了自己身为寡妇的第一枚桃花瓣,这是不是预示这,自己这野寡妇,也有春天?
虽是拒绝了这小二哥的求婚,可这店小二还是一天几趟的往桃花这边跑,嘘寒问暖殷勤周到,桃花心中都有点小感动了,到是小板栗对这摸样还算老实的店小二很是排斥,他一来小板栗的童子送财般的笑脸立即变成苦瓜,双目含泪的抽泣着看着桃花,总把桃花看出几分红杏出墙十恶不赦般的负罪感,当下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