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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能离开这里总是好的,哪怕是死,都比现在的生不如死要痛快!
桃花狠狠的攥紧了拳头,虽然,被这也是明显动机不纯的李子贤救了,未必是多值得期待的事情,但无论如何,总比待在这魔鬼的身边要好!
往后的几日里,桃花竟然像是还魂了一般,开始强迫般的命令自己吃东西,每日也强打着精神起来走走,尤其是爱去花园,仿若突然间对那满园的夏日有了兴致。
司徒睿看着桃花一点一滴的恢复着精神,突然间觉得这几日的心力憔悴都是那般的值得的,看着那个形销骨立却是微笑着的女子牵着一个小小孩童的手走在那些花红柳绿里,竟然觉得心中是花开一般的明朗,那副景致嵌入了那满园的争相斗艳中,似是将那些热闹的颜色都比了下去。
一个女子,一个孩童,如若在加上一个自己——
司徒睿那般畅想着,竟然鬼使神差的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八百里加急公文就那般走了过去,走进了那一问一答巧笑嫣然的女子跟孩童,可是,就像是被惊飞的蝴蝶,桃花回头一见司徒睿那悄无声息的靠经,立即面色一紧,虽是不闪不避,却像一只刺猬,立即张开了全身所有的尖刺,浑身戒备的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微笑的司徒睿。
司徒睿的眸子瞬间覆上了一层不知名的黯淡的光,像是忽然浓云密布的天色,再也不见阳光。
可桃花觉得,这样的司徒睿才是正常。
她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对司徒睿完全视而不见的拉着小板栗头也不回的往花丛深处走去,直到那从金竹模糊了两人的背影,司徒睿才从那丝莫名的怅然若失中回过神来,浑然不在乎一般的勾唇一笑,转身离去,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妖娆的浅笑里有了星星点点寂寞的味道。
不知为何,司徒睿的心情竟是莫名的烦躁,打开那火漆封印的加急快报,更是当下心中一惊,屋漏又逢连阴雨,昭国的在位皇上他的沉湎病榻已久的父王竟然重度昏迷,群医束手无策,恐不日即将驾鹤归西,招他这离宫多日的昭国太子速速回去,十万火急!
昭国的皇帝这几年来身体越发的病弱,且长期的依赖五十散跟各种所谓的道家仙丹,几乎对这朝政不闻不问,太子司徒睿年少有为,差不多是包揽了所有的朝中大小事务,已是大权独揽,可毕竟是老皇帝余威犹在,即使是形同虚设,可手中最起码握着昭国三分之一的兵权虎符,各方势力虽有些蠢蠢欲动虎视眈眈,毕竟还心存忌讳,对司徒睿这几年的穷兵黩武的铁血政策虽敢怒不敢言,但却都在观望谋划,未必便会让他这太子太过轻松的坐稳皇位。
此次为了全力筹划这大周的后续事宜,抓牢璎珞公主这个关键的棋子,且为了逃过大周柳君梧跟李子贤的追踪耳目,未免横出纰漏夜长梦多,司徒睿权衡相较之下,将朝中的事务暂且交给自己的心腹势力全权代为打理,自己则远避这偏僻裕城别院,全力与这璎珞公主周旋,谋划大事,且昭都那边自然在肆意的散播着璎珞公主跟昭国太子即将大婚的事宜,而他这里则是全力看管好这璎珞公主,在大婚前绝对不允许出丝毫的闪失,自然,要是能让这璎珞公主怀上他的龙种,更是两全齐美的好事,如此兵分几路的进行着计划,本来一切尽在司徒睿的掌控之中,没想到,这节骨眼上,父皇病重,这对于他本就不太稳定的后方绝对是个致命的消息。
司徒睿无奈,只得暂且将桃花的事情略放,带着暗卫,快马加鞭的日夜兼程赶回昭都皇宫。
当司徒睿来跟桃花辞别的时候,桃花还是一如既往的低着头,看也不看他。
司徒睿跟她说话,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温柔的扶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的跟她说着让她乖乖等他回来的话,跟她许诺着她一定会是他的太子妃,会是他的皇后。
桃花半合着眼睛,不喜不怒,一言不发。
司徒睿也不勉强,只是披上那披风,用力的紧紧的搂了桃花一下,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桃花这几日病情已是略有好转,这里守卫重重,对于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带个孩子的柔弱女流算的上是插翅难飞,司徒睿倒也不怕她跑掉,只是,不知为何,两人这般的朝夕相处了将近两月时日,如此分离,还是这般匆匆,司徒睿的心里竟会是莫名的有一些不舍,有一种东西,貌似已经根植在心里,虽然,这个桀骜不羁的邪魅男子到目前为止还全然未觉。
他前脚一走,连日来奉行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桃花就让如今那些对她完全毕恭毕敬的丫鬟抬来了饭菜,强迫着自己跟小板栗拼命的吃了起来,直吃到自己撑的想吐方才作罢,她知道可能或许就是今夜,她便需要充足的体力!
作者有话要说:为何当初几乎认不出桃花现代字迹的李子贤会一字不差的读懂并还原桃花的春情呢?
为了辨识这些字体他在背后费了多少的功夫与心血呢?
又为何单单的放这首诗呢?
别有深意啊。
亲,这些后面您不知道的细节故事,可不可以为俺家子贤挽回几分?
有人说我是白痴,说是蒜苗不能割,可我年年冬天都种都割!!!割了还会发!!!
我用事实说话,不信今天亲可以试试!!!
泪眼滂沱时
夜色渐暗时,桃花已自己要休息为名义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丫鬟仆从,甚至自己的厢房附近都不允许有人随意出入,说是,自己头疼怕吵。
她的粗布衣服已是被司徒睿让侍女给丢掉了,桃花只得从那些华贵的衣物裙裾里找了件简单利落点穿上,便抱着小板栗静静的躺在床塌上耐心的等着。
她不知道司徒睿为何突然间要走,但联想到她前几日收到的诗她断定李子贤一定在这别院的某一个地方潜伏着,事情不可能是这般的巧合,除非是万不得已,司徒睿不会如此放任自己离开他的监控视线,此事后面究竟是什么她不清楚,但她的直觉告诉她,李子贤该是要行动了。
虽然桃花不知道李子贤将如何从这铁桶一般守卫森严的司徒别院里将她救出去,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放手一搏,且竭尽所能为他后面的动作减轻阻力,至少努力将自己的累赘程度降到最低。
紧张的攥着小板栗的手躺在床上的桃花,在脑海中一千次的想象着再见李子贤会是什么样子,他会以怎样的形象进来救自己,是黑衣蒙面的侠士?是弯腰驼背的乔装的老头?是从房顶上跃下,还是从窗户里悄悄的潜入?
她想了很多,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竟是那般的青衣磊落的推门而入,仿若是回到自己的家一般淡然闲适,甚至还没忘记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他就那般的走到了桃花的床侧,定定的看着那个那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苍白消瘦的女子,瞳孔幽深的似是融进了夜色一般,幽暗难辨,只是那从未消失过的招牌般的弯唇浅笑,如今,再也不见踪迹。
恍若春风吹过又回归寂静的竹林,如今只剩死一般萧索沉寂的痕迹。
一直以来分外的拘谨守礼的谦谦君子李子贤竟然毫不避嫌的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桃花消瘦的面颊。
心仿若被冻结的桃花看到那只手的靠近,竟然不由自主的心中一痛,竟是条件反射的偏开了头,避开了他的碰触。
李子贤伸出的手微微一顿,却是恍然未觉桃花无声的抗拒一般,将手固执的伸了过去,冰冷粗糙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桃花的容颜。
桃花没有讲话,可泪水便是在瞬间决堤而下。
她自从那一夜被司徒睿残暴的夺去了清白的身子,泪水仿若是流进了,从此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的眼泪。
即使是被那般日夜屈辱的对待侮辱,她都冷眼以对,未曾暴漏过自己心底那一丝一毫的软弱跟害怕。
而如今,竟然在这个男子一个无言的抚摸下瞬间崩塌了心里所有的伪装的坚强,紧紧的咬着嘴唇,无声的肆意的流淌着泪水,哭的眼泪滂沱,哭的肝肠寸断!
似乎要把自己这连日来憋在心里的所有的委屈,所有受过的欺负,所有的恐惧,所有的伤痛统统的发泄出来,分毫不剩,仿若这泪水的冲刷,可以还自己一个清明。
李子贤不置一言,仿若根本就没想过劝她,他只是将桃花揽在胸前,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埋在自己怀里,哭的更加的痛快彻底。
抱着桃花的李子贤见桃花哭的那般的伤心欲绝,心中犹如万蚁嗜心,疼的锥心蚀骨,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随着桃花几乎喘不上气来的呜咽而浑身的发抖,他引以为傲的淡然清冷,在这一刻,在这个女子的哭泣下完全的消失殆尽,他从来没有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