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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也没见对这桃花特别上心,怎的今日会这般责难了起来,个个都已是吓得双腿打颤,噤若寒蝉,只有拼命求饶的份。
“不知?哼哼,那今天本太子就挑明了,他就是我大昭国的太子妃!将来,还会是这天下的国母皇后!!”司徒睿对着这求情讨饶的丫鬟又是一脚!
“本太子如何虐她欺她,那是本太子与太子妃的事,可你们若是敢怠慢她一下,哼——,不知道挖眼割舌这一招用起来如何?你们谁想试试——”司徒睿拉长了尾音,极尽温柔的轻轻的嗤笑着,可下面的跪着的一片奴婢,已是面色惨白,有几个早就小声的哭出了声来。
“哭?谁还敢哭?来人,先将这几个不识趣的贱人给本太子拖下去,剁碎了沤成肥料,给我的太子妃滋养她的菜地去!你们几个?哼哼——,若是我的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那块菜地就是你们的丧身之所!所以,先给我仔细好了你们的脑袋!求我的太子妃吉人天相的好,不然,陪葬的人,一个都不会少!”
司徒睿冷冷的拂袖,任由那侍卫将几个哭泣的女子死狗般的拖了出去,对那些求饶乞怜一律视而不见恍若未闻。
御医也是被这有些杀鸡儆猴般的阵仗吓得浑身是汗,他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已是同样有了同样朝不保夕的感觉。
他颤抖着手隔着丝质的绢布拿过桃花的手,又在她的皓腕铺上了一层丝绢,这才敢哆哆嗦嗦的为躺在床上的高烧昏迷的女子仔细的诊脉,即使如此,他也觉得旁边锐利的眼眸杀人般的盯着自己诊脉的太子爷眼下若不是因为情势所迫怕是费了自己这只手的心思都有了。
还好这女子的病症虽是来势汹汹,但却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一诊便明,用不着太过详细的望闻问切,不然,旁边这位随着他诊脉的时间越来越久,气息也越来越冷厉的男子怕是真会一怒之下,把他拉出去咔嚓了沤肥种菜!
“回,回太子爷,”那太医收回了已是僵直的手,战战兢兢的跪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满头的大汗,结结巴巴的说:“回,太子,这,姑娘——”
“嗯——?姑娘?”
“不,不,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恩,娘娘的病是风寒入体,又加之,嗯,两日来,劳累过度,身体,身体,有些吃不消,两者同时袭来,便如此,恩,如此来势凶险,虽不是棘手的病症,可却是,却是来势汹汹,病情险重,老臣,先,先给开些祛风散热的治风寒的几副药材,煎服后再好生将养调理几日,应是不日好转,太子,莫要担心,娘娘福泽延绵,自会康复。”
不知为何,听闻这太医这不日好转的宽慰之话,司徒睿刚刚的那些不该属于他的那些焦躁担忧才稍稍的平复,心中仿若一块石头落了地,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过,不,过,老臣,还,还有一言,不知,嗯,不知当不当讲,还望太子爷恕,恕不敬之罪!”
“讲就是了,本太子恕你无罪。”司徒睿为桃花掖着被角,心情大好道。
“这,这,据老臣行医多年的经验推断,太子妃,恩,这,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怎么了?你倒是给我利利索索的说句话啊,莫不成当真是想以后都做个结巴?”司徒睿一听太医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话,以为桃花还有何不妥,当下放下的心又一次的提了起来。
“是,是,哦?不,不是,”这太医被司徒睿喜怒无常的脾气吓得六神无主,正在听头称是,有听到司徒睿后面那句让他以后都做个结巴的话,又赶忙摇头辩解,一时间,汗湿衣襟,不知所云。
又望见司徒睿那明显不耐的脸色,强作震惊的努力放稳了心神尽量流畅的说道:“除了风寒,这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怕是,怕是——”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滴,俺更了,让你们久等了,
下一章,呵呵
怕是——什么呢?
人之将死
老太医努力放稳了心神尽量流畅的说道:“除了风寒,这太子妃,太子妃娘娘,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怕是你不想活了?”这老太医的吞吞吐吐成功的挑起了司徒睿刚刚熄灭的火气。
“怕是身上怕是还有别处伤口,才引得这般高烧不退,臣,微臣,诊视,这,这伤,应是,在,恩,太子妃那,私——,私——,私——处!”最后那个处字,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几乎是从喉咙里挤了出来的,含含糊糊,不仔细分辨,根本就听不出来。
“宫中有些极品的金疮伤药,对,对这里的伤处是有奇效的,太子,太子还是让人给太子妃涂抹一些的好,不然,要是引起别的女子病症,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说完,吞咽了几口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又一次鼓足勇气,视死如归一般的说道:“另,老臣斗胆进言,这几日,太子还是,恩,节制一二,不然,太子妃有病在身,可能这几日,恩,身子,吃不消,且,且太子妃因床事过度,积劳成疾,有身体亏空之照,恐很难受孕,即使是有孕,怕也会胎体不稳,极易流产,太子还是,还是——”
“你——,啰嗦够了没?”心火乱蹿的司徒睿的半眯着眼睛,极度锐利的眸光射向这跪在他脚下颤抖的老太医。
“啊?够,够了,够了——”
“那你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煎药?莫不成还要本太子陪你去不成?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入土为安了?”
“是,是,老臣告退,告退!”说着老太医磕完了头便踉踉跄跄的小跑了出去。
“你们,还有你们,这些个贱人,还在这里碍本太子的眼作甚?当真不想要你们的贱命了?还不快给本太子滚出去,伺候太医煎药?告诉你们,这次本太子妃少一根头发,你们就少一条命!”
那些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的丫头婢女们,如获大赦一般搀扶着笑的屁滚尿流的退了出去,只余下司徒睿一人坐在桃花的床侧。
迁怒过后的司徒睿极力平息着怒火,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毫无血色的容颜愈发的凸显了她那不染纤尘的美丽,好似无尚的至宝,在琉璃灯盏下散发着那诱人的色泽。
“妈——,妈妈——,难受——,花花好难受——,妈——”
她的小嘴嗫喏着,吐出含混的撒娇般的字眼,小脸是那般的委屈忧伤,让司徒睿的心在那一刹那分外的柔软,他安静的伏□去,细细的听她的梦呓。
妈妈?是谁?谁叫妈妈?司徒睿的心竟然有一瞬间的酸楚难受,火气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又冒了起来,他使劲的皱了皱眉头他压下那要把她拼命的摇醒质问一番的冲动!
只是脱去了外袍,钻进那衾被里,紧紧的搂着她火烫的身子。
桃花浑身冷的打颤,意识混沌不清中,只有一直紧紧的下意识的拉着被子找寻着温暖,突然间感到一个热源的靠近,烧的糊里糊涂的她不由得像只取暖的小猫一般,努力的往那热源处拱进,蜷缩着身子,努力的贴上去汲取着温暖。
而这温暖的源头,其实是司徒睿。
他感觉到那个娇弱温润的身子那般依赖的往自己怀里拱来,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紧紧的抱着自己,那汗津津的美丽的小脑袋还不知足的一直拱开自己的里衣,往那半裸的胸膛上贴近,那般依恋信赖的蜷缩到自己的怀里,小鸟依人的瑟缩的抱着自己,那一刻,司徒睿的心竟然升腾起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满足,他的那颗心仿若不是自己了的一般,跳的擂鼓一般的剧烈,似是要捂不住了一般的,跳出自己胸膛。
司徒睿从没有过这般的感觉,即使是桃花在他身下哭泣呻吟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般满足的感觉,仿若是喝了一壶上好的琼浆佳酿,他竟然觉得欣喜快乐的有些飘飘然,仿若一个别扭的孩童偷偷的实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愿望,那激动又隐秘的心情伴着那无法言明的窃喜,让他如置云端,身心愉悦,那般圆满!
司徒睿为桃花请了最好的太医,用了最好的药材,吃着最名贵的补品,可桃花就是不见好转,还是整日昏昏沉沉的,水米不进,提不起一点的精神。
几名太医千里迢迢从昭都赶来轮番诊治,个个都说只是风寒,无甚大碍,可却不知道这太子妃为何就是不见好转,病情还隐隐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束手无策的太医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司徒睿每日摔碎的茶杯盖碗不计其数,可毫无成效!
桃花每日晕乎乎的躺在那床榻上,觉得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时候,要小板栗连唤几声才可以将她叫醒,醒来的她也全无一丝气力,不过是病恹恹的外靠在软枕上,强打着精神跟小板栗略略讲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