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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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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当着众人面不好说,亦不想说,但觉得事或有蹊跷,才让翠竹漏口风,让沈微过来问,保住皇帝的面子。沈微暗想,怨不得连个屋子也舍不得让人收拾,连个尸都不给人收,想不到皇帝是这么小肚鸡肠之人。一面品着茶,专心致志听紫苏说话。
  “可娘娘在宫里见到的人实在有限,宫外娘娘也并没什么青梅竹马,奴婢当真不知那心上人究竟是谁。也不知是不是戏文说的一样,自己臆想出个人,然后……”
  话说此处,便敛口了。沈微倒觉得紫苏这姑娘,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个好样的。
  封瑜只觉模糊之中隐隐摸出了什么,只是不甚清晰,说不清道不明,不觉蹙起眉头。顾自拟了张小笺,招了小宫人送去给郑琮,问问答复。
  也亏她是与沈微一同的,寻常人问皇帝事情哪有拿张小纸条去问的。
  郑琮正同刘丞相训话,几日诸多事情折腾下来,满脑子都是季辞欢含怨的那一眼。扶额揉了揉,懒懒问:“如何?”
  刘丞相毕恭毕敬:“已死了,一杯毒酒,一箱证据。”
  朝堂之事总算肃清,郑琮缓了口气,就见有个小宫人跪在殿前。
  “封姑娘让奴婢给圣上送东西,说事情已有眉目。”
  郑琮摆手让刘相退下,接了宫人手中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头简单写着一问:皇后同季婕妤何时相识。郑琮略略思索,想着季婕妤约是何时入宫,提笔只添两字。
  一年。
  ——这幅画,娘娘画了整整一年。
  原来如此。
  封瑜恍然,只觉得百感交集。想起初入宫时,有宫人曾无意道:“皇后此人,人傲如梅。”
  故事从来都是开头最美好。
  当年季辞欢初初入宫,揣了满怀的好奇,拉着紫苏在宫闱四处闲逛。到了秦池花台的时候,隔着一株芍药,看见有个女人在荷池旁小亭里设了案,案上搁着一盘子青梅,正煮着茶的小壶腾腾冒着热气,让人看不清那女人的容貌。
  那人身侧坐着一人,穿得花枝招展,似与女子一言不合,柳眉一竖。
  “你坐中宫,与摆了一块石头,有什么不同?”
  那女子淡然将茶水倾入杯中,对着那女子兜头洒过去,滚烫的热水激得华服女人吃痛惊呼。就见那女子将杯中残余的茶水也倒了,顺手将一枚青梅投入沸水中,语气轻淡。
  “第一遍的茶总是涩,就赏给苏婉仪罢。”
  一壁抬了眼,似笑非笑:“中宫的茶,阖宫也没几人喝得上,苏婉仪记得仔细品一品,梅子,送客。”
  那女子正是皇后,顾南词。
  季辞欢只记得自己看呆在那里,觉得顾南词迎着光那么一笑,这天地便骤然花开锦绣。不觉脚下一偏,折下一株芍药来,女子循声看过来,窘得季辞欢无处可逃。
  心念一动,将手边那株芍药拿起来,斜簪入发髻,装作没见她。
  就见顾南词偏过了头,口中凉凉道:“芍药妖无格,尽是媚俗。”
  季辞欢只觉有盆凉水兜头洒下,从头凉到脚。不是没被人说过,只是觉得,被那人这样说,是天底下最叫人难过的事情。后来听紫苏说那人是当今皇后,母仪天下,统领后宫,高高在上。
  人却冷淡的很,性子又傲,宫人们私下拟了个雅号送给她。
  “梅娘娘。”
  季辞欢口里反复念叨,只觉得的确与那人再契合不过,一瞬弯了眉眼。
  身侧紫苏悄声问:“还去皇后娘娘那?”
  见季辞欢点头,紫苏哭丧着脸:“婕妤,咱们安安生生呆在宫里有什么不好?梅花带刺,你又不是不知道扎手,偏要去皇后那里寻不痛快么?”
  这几日来,季辞欢得闲便跑去皇后宫中,一言不合便争执,难得皇后肯陪她耗着,没教人将她踢出去。
  季辞欢每一次去无不是喜气洋洋的进去,灰头土脸的出来,宫人们都传蓬莱殿的季婕妤受虐成癖,皇后娘娘手腕最狠,因而每日皮痒了就去找皇后。
  上天可鉴,其实皇后娘娘的手腕也没狠到哪里去。
  季辞欢捧着茶坐在殿下,抬眼望着顾南词侧脸,微微发怔,得紫苏一声咳嗽才匆匆回神:“娘娘这茶味道真是古怪,摘了树叶来煮也比它有滋味。”
  知道季辞欢故意挑事,顾南词连头都不抬:“即然如此,季婕妤大可出去嚼树叶,不必坐在我这尝什么没滋没味儿的茶水。”
  季辞欢便笑:“树大好乘凉么,再一个天这么热,我往哪儿躲都不如娘娘这里清凉,这殿里放着那么大一个冰块呢!”眼光一边盯住顾南辞,目带挪揄之色。
  便见顾南词的面色沉下来,调子降了好些:“婕妤的胆子,越发大了?”
  季辞欢仍是满面笑容看着她。
  摆手示意宫人们退下,季辞欢目光绕过顾南词宫人们的同情,紫苏眼中的担忧,只是直直地望着顾南词。
  顾南词凉凉目光从主座上垂下来,却比往日多了一份看不清明的模糊。一步步从主座台阶上走下来,季辞欢只觉得她那是走在她心上,步姿曼妙,步步生莲花。
  大殿中清寂安静,只有季辞欢慌乱心跳,和顾南词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步子一停,两人相距不过一尺。
  她抬手挑起季辞欢的下巴,冷淡面上却挂了一丝柔色,季辞欢一惊,那人竟也会笑。
  “季辞欢……”
  念着名字,垂下头。
  季辞欢只觉嘴唇触上了沁凉的冰块,然后那冰块在自己嘴里慢慢化开,一寸一寸滑入嗓中化成绕指柔,逼得人不由沦陷其中。舌尖漫上方才茶水的滋味,却甜了百倍。
  那一吻实在绵长,轻柔地啃噬,唇齿相撞,有百千悱恻齐齐涌来。
  顾南词却问:“这块冰,消暑么?”
  等季辞欢脚下蹒跚,跌跌撞撞红着脸走出大殿,宫人皆是啧啧暗叹。
  宫中窃窃私语又传,季婕妤教皇后掌掴了个满脸桃花开,回去连人都不认识,只知傻笑。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请不要大意的评论收藏吧!


☆、红残腥褪(五)

  明面上皇后不堪季婕妤叨扰,多番将之留于殿中训导,皇帝一向敬重皇后,不好多说,只让人多送些燕窝雪蛤为季婕妤补身子。而私下里,诚然,也的确是这一回事情。
  “你将那茶碗顶稳,漏了热茶仔细烫着你。”
  顾南词支颐半卧榻上,细眸半眯睨着半跪于地的季辞欢。
  “这可是烫茶,不洒还好,若烫着我,你以为是玩笑么……南词,我错了还不成?”季辞欢一边皱起眉佯装为难模样,可那明艳眉眼分明盛着笑意:“嘶,烫着我头皮了……”
  神色一动,半晌反应过来压下去,冷冷一嗤:“嫌我冷,我便从头到尾烫温了你。”
  “来,趁着煮熟了,你快拿去吃罢。”季辞欢见苦肉计不成,往地上一坐,竟是一副无赖模样。
  顾南词仍是定定靠在榻上,软硬不吃,慢悠悠数落着:“你本来就是便宜赚来的我,如今眼里当我更不值几个银子了,才一个脂玉手镯打发了梅子请我去你殿中?”
  过几日便是中秋宫宴,兴冲冲提前备了一桌桂花宴教人来请,没想到就被提溜到中宫来。仔细想想还是自己疏漏了,当要请的是谁,顾南词那么傲气的脾性能来才鬼。
  梅子立在屏风之外肃慎询问:“皇后娘娘,吃食可要端进来?”
  得允方才入内,就见季辞欢头顶着杯茶,半跪半坐在地,终归一个惨字,几不可闻地同情叹息了声,果然,只听皇后随口说:“今儿季婕妤吃饱撑了,本宫教她跪着消食,你不必惦记她那一份吃食。”
  梅子召了身后几个小宫人将几碟精致小菜摆在桌上,又添了一壶桂花酿。走前对着季辞欢行了一礼,不知有意无意撞着她才走了。季辞欢垂眼一笑,手里赫然多了一个塞来的月饼。
  待宫人都退下,顺手将茶碗放下来,踏踏实实盘腿坐在地上,老实地拿起那月饼啃,一壁又是可怜的神情:“且瞧瞧,你宫里人都晓得疼我。”
  顾南词侧头憋了笑,扶了床沿站起身来,没来由觉得额角猛抽的疼,只当躺久了。半坐着缓了缓,缓缓走过去,探手拉她站起身,顺手拧了一把季辞欢的脸:“好好好……我疼你,我疼死你!”
  桌上一盘蟹黄,几个月饼,两盘凉菜,一盅淡酒,虽只是平淡菜色,却已将佳节氛围衬出。两个人对坐着,暖烛微黄映照,就有股子莫名温馨,难得是在这宫闱之中。
  “脸色怎么还白着,请御医了没?”
  “早前看过,说是脉息微弱,记得静养。”
  看着那人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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