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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陈均一听,仍旧沉着脸,“我当然是要去送的。”
陈均也不笨,提出先四处走走,叶希羽也是同意,这路上陈均不免想找些话来聊聊,昨夜他未曾准备,两人竟是就这样无话走了一路,今日自己也算有所准备了,“夫子,你的字真好看。”
叶希羽却是有些吃惊,脸上还是风轻云淡,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何时见过我的字?”
陈均是如何老实,很是肯定地说,“你给我的信啊。”叶希羽前后一想便明白了,还转过头对着陈均说道,“你的字也挺漂亮的。”
这么一听,陈均再没有反应过来便是个傻子了,当下有些恼怒,低喝道,“杜越新他这辈子当兵当不完了!”骂完仍不解气,连忙转过身,对着身后大骂,“你们快一点!动作这么慢是要怎样!”
身后地上正趴着那队兵,努力地向前爬着,整队兵跟在陈均身后好不壮观。陈均也是因着昨夜里不在他们便撒野了,这次竟是将他们带了来。骂着骂着,陈均便冲到那队兵中间冲着几个兵踹了几脚,那几个兵连忙加速爬着。
那队兵苦叫连天,那杜越新的叫喊声最大,连连被陈均踢了几脚,竟是抱着陈均的腿不肯放。
陈均几次抽不会腿,又看着前面还在走着的叶希羽,有些急了,“放手!”杜越新还不放手,陈均便伸手去取别在腰间的棍子,杜越新赶紧放手,爬起来就跑。
陈均很快追了上去,却已经是在叶希羽身边,又不好太过暴力,只好将军棍别回腰间,杜越新又赶紧跑了回去,陈均抬手做了个要打的样子,走到叶希羽旁边,声音立马就轻了下来。
“不好意思,没有吓到你吧。”
叶希羽笑得开心,“没有,你训人的时候很英勇。”陈均听了更是将训人的声音拉大了几分,这杜越新便是那最遭罪的人。
“你们都爬起来蛙跳!双臂抱头!”那些兵赶紧爬了起来,连身上的灰沙都来不及拍,赶紧双臂抱头,朝着前面蛙跳。这灰沙算什么,那下了课的学子的嘲笑和指点才叫人难受啊!
好在这附近都算是训兵的地方,连在一起算是个大校场,一直到学院那边,而这边与镇上又隔了条小溪。女夫子也是住在溪的那边,此刻算是留在这头散散步。大概陈均等训够了便会送她回去的。
平日里在小校场训兵的时候,这边也只有零散几人过来吹风,此刻也只有在溪边农作的人与下了课的学子,都是远远瞧见的,不然队官要让他们跳到街上去,他们定是立马起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大概是陈均心情还算不错,送了叶希羽回来,也没有拉着那些懒散的人训,坐在饭桌旁等着开饭。杜越新以为这日子总算是熬出头了,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躺在沙地上吹风。这沙地便是方才他们爬过跳过的地方。
可惜还没躺上多久,陈均又成了夺命队官。“快!两人一组,一个单腿马步蹲在木桩上,另一个打桩,打断了交换位置!”这下好了,大家分得开,也不能在陈均眼皮子下耍花样了,杜越新安安分分蹲在木桩子上。
用金鸡独立的方式扎马步,脚下又只是一个木桩,还有人在打着木桩,这并不容易。二狗子为了杜越新少受点罪,打木桩的时候那是用尽全力,可惜这一用力震动就大了,好几次杜越新差点掉了下来。
“你稍微轻点,打得这么重我蹲不稳,想点办法打得又重又稳!”要说二狗子这老大果然没认错,随时随地想着锻炼他,这段日子的训练,提升最大的就是二狗子了。二狗子在那儿琢磨着,杜越新就一心稳住自己,别让自己掉下去。
二狗子是最先打断木桩的,杜越新没有心理准备差点摔了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腿都软了,还好二狗子眼疾手快扶着。杜越新抖了几下腿,就让二狗子去另一根木桩子上蹲好。活动了一下手,就开始打木桩。
杜越新仍旧怕痛,力气也不如军里的其他人,手上打出血的时候,木桩子总算有些裂痕。杜越新一边抚慰着二狗子,一边从怀里撤出块布头来,绕着手包了几圈,“你好好蹲着啊,我待会儿就能把木桩子打断了。”
杜越新打打歇歇,二狗子也实在蹲不住了,“老大,我块头大,有些撑不住了。”杜越新又打了几下,估摸着这木桩子也快断了,可实在是打不动了,左右看了看,轻声对着二狗子说。
“你看着队官不注意的时候用力蹦一下,我趁着你蹦下来的时候打下去肯定能断。”二狗子站得高看得远,趁着陈均转过身是卯足了力气一蹦。
他长得壮实,蹦下来的力道,加上杜越新适时的一掌,木桩子总算是断了。两人坐在一旁休息的时候,杜越新看着自己的手自怨自艾,“二狗子,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很丑啊。”
二狗子一看,立马伸过来自己粗壮的大手,“你看看我的手,你的手多漂亮啊。”杜越新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好受多了,跟他们比比,自己的手的确漂亮。虽然上面长了茧,又有些血痕,可比起二狗子的手,纤细白嫩多了。
“老大,你的手真好看。跟个娘们的手似的。”大概在二狗子眼里,杜越新的一切都是好的。
“你见过哪个娘们的手是这么粗的?”杜越新白了二狗子一眼,从怀里掏出一瓶膏药涂在手上。二狗子见到这瓶子多次了,总算是忍不住问了,“老大这瓶子里装的什么啊?”
“这是我娘以前教我熬的膏药,擦在伤口上可以去疤。”杜越新把瓶子放好,两只手互相搓着。
“给我也来点?”二狗子看着杜越新把瓶子塞回怀里,眼睛还直盯着杜越新的手。杜越新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你已经来不及了,都已经结痂了,而且你擦了也没用,你那张脸要是手长得跟我似的,多奇怪啊。”
二狗子听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杜越新如此爱护自己的手有何奇怪。
那边叶希羽刚回了家,进门便看见小蔓跟夏淮青两人黏在一块弹琴,见到叶希羽进屋也不顾及,只是叫了一声便继续玩着。
叶希羽盯着他们盯了许久,见他们实在没有自觉,便叫了夏淮青过来,“夏淮青,你来为何事?”夏淮青见叶希羽唤她,毕恭毕敬地走到叶希羽身边坐下,“我是来向小蔓学琴的。”
“学琴也不需靠的如此近吧。这男女大防还是该有的。”这两人若是稍微顾及些,叶希羽也不想去管,可她们都已抱在了一起,作为师长,不说几句实在过意不去。
“夫子,我是女的。”夏淮青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叶希羽显然是不信,又将夏淮青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又回过头去看小蔓,心里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你哪里像女的了?”
“我本来就是女的,哪里来的像不像。”夏淮青当下没有平日里的痞气,多望几眼倒是瞧出了女子模样,叶希羽仍是觉得不可思议,“世上竟有你这般不像女子的女子。”
“当然有了,杜越新可是比我还不像呢!”夏淮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句话却叫叶希羽更加吃惊,连小蔓也走了过来,“她也是女的?”
“是啊,她爹跟我爹是故交,是我爹的救命恩人,她爹好武,原本娶了她娘以后安分了些,也跟着我爹做了点小生意。她娘原本是要被卖到青楼的,她爹侠胆义肠救了下来,她娘就一直跟着她爹。”夏淮青说着还倒了杯水给自己喝。
“我与新子哥小时候还时常一起玩耍,她爹总会教她几套功夫,可是到了宁金大战的时候,她爹便熬不住去当了兵,她娘也是支持的,他们举家就搬走了。谁知这一打就是许多年,有一次打得厉害,她爹死在了战场上,她娘也跟着去了。”
“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爹带着我过去,原本是想接新子哥过来与我们一起过日子的,可新子哥说她也要去当兵,非把金国打回去不可。我爹拗不过她,就替她打点了一番。好在她比她爹机灵多了,总算是熬到了战事结束。谁知封了个官头,有些骑虎难下了。”
“那之前与她见面,你们怎像是不相识的?”叶希羽说的自然是之前去找狗的事儿。
“是她与我们说,要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不然她的身份暴露了,我们也会受到连坐的。”叶希羽听着愈发对杜越新起了兴趣。“你现在告知我们就不怕我们去告发么?”
“你们才不会是这样的人,若真是我害的,我自然是用命去换她的命。”夏淮青喝了一口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