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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会一些,每次总是输给你大嫂子,她搓麻将的时日可就长了,我们这些女人赌局不大,倒也是消磨个时间。”
周妈臃肿的身子全在她眼底露着,她不动声色地又坐了下去:“周妈,今日大抵是收租的日子,听闻说你儿子从乡下来看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佃户们总是闹腾,今天又坐在了门房,你儿子应该是同他们在一处,我上次的那件斜襟对花袄子不是送与你打包了么!趁着他来了,也好给你媳妇。”
这么些话把周妈差遣走了,她这才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其实也是没什么灰尘只是心里觉得该是拍一拍的好,面前那姑娘的眼神又是一怔,她瞧在眼里,但也不解释什么,虽是有些怕她误会些,但总是好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的解释。
她是怕着周妈做了家贼来偷些东西,三爷不会说话也不教训下人,若是开了这个头自己日后的日子可就是难过了,三爷虽是不在意,这家却是不能不管的。
然而这话若是给秦扶摇听见了,大抵会说自己小肚鸡肠处处设防,实在是个不安分的人。
想着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可笑,随意揣测了别人的心思做什么。
两人这便出了门,带上了门回过身子,燕子在屋檐下面搭了窝,唧唧喳喳的生了一窝小燕子,听着聒噪得很,在这沉闷的宅子中却也是多了分生气蓬勃,她便指着那燕窝对着秦扶摇笑:“二月春风似剪刀,大抵也就是说的那些孩子吧!”
她用“孩子”这样的称呼来形容燕子,秦扶摇觉得新奇又可爱,自是雀跃。
韦湘嘴上虽是这么说,心中却是层层防备着,包括她今日刻意留心了佃户们来闹腾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蹲】不好意思我又拖了……它……它……就是这么慢热……
☆、【第七章】
【第七章】
朱颜同若鸢坐在一处,桌子上垫了厚厚的一层羊绒毯子怕是叫老太太听见,其实老太太隔得那么远怎么会听到,几个媳妇只是做贼心虚想着多一层保障才好。
两个人对坐着也不搓麻将,在偏房那头做贼似的对着桌子剥核桃,晓棠方才过来气恼地说了三奶奶不肯来,她们两人也不动声色地剥着,叫晓棠来收拾了桌子,又撵了出去,两个人各怀心思。
朱颜倒是笑了:“三奶奶刚进来,不说和三爷浓情蜜意的,偏是先和小姐闹腾在了一处,今日大抵是感情好,你我也是比不上人家。”说着也就将手里那半个核桃丢进了本是剥好的那盆子里,若鸢也是笑,那笑容却是有些神秘的意思,伸了手去,把那带壳的核桃又拿了出来,缓缓放在了原本那核桃袋子里。
“你这倒是满满的醋意了,想着你不如也去跟她们闹腾闹腾?”故作诙谐地逗了趣,两人然而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老太太的叮嘱去求子的那事情,一时间又是不平衡得很,坐得如坐针毡,低下身子又笑道,“若是三房能冒出个儿子来,也倒是算回事。”
朱颜就狠狠地咬了牙,却也不显露什么,只是朗声道:“她摆什么谱子,今日不来,我倒还不请呢!”
话音才刚落,便有个女人笑道,声音穿透而来比人来得早些,也就是书中所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二嫂又见外了,刚才晓棠大抵是心情不好,我说三缺一呢便央了小姐同我们一处,刚好凑数,却不知道二嫂怎么就当我不来呢!怎么能不来呢?摆谱又有什么益处,我偏生是新来的,大嫂二嫂先前也都照拂着我,有什么架子可端着,我又不是那弥勒佛……”
这话倒是逗笑了一屋子的人,那珠帘儿就被掀开了,韦湘身后跟了那早先就听闻回来了的秦扶摇小姐,她眉目青涩却也是美人胚子,只是有些个桀骜不驯的气势在里面。
还有些温婉的诗书气质,却同寻常的大家闺秀也是不一般的,那些年的女学生们也算是解放了许多,剪了发辫就多了些英气,谈吐也是不卑不亢,都是些普遍的印记了。
许若鸢瞧了她一眼,忙站了身起来,陪笑道:“弟妹也是说笑了,二奶奶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什么说什么,嘴巴快得比嗑瓜子儿还要利索,几句插科打诨的话你也是,莫要当真了才是,领了小姐来,刚好这人够了,才是好事,快些坐下,刘妈,今日你去厨房叮嘱一下莫要再做大房那桌子饭菜了,墨梅,快去再搬个凳子。”
她的一个陪房丫头和老妈子也都去了,被支使出去,下人也就剩下二房的陈妈还在一旁站着,朱颜便差遣了她去厨房多备着些饭食。又扯开嗓子叫晓棠,人却是没有过来,她也就恼了些,唾了一口,道:“这小蹄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整日乱走,正到用她时候找不见人。”
几个人也就坐了下来,打八圈,推着麻将静寂无声的。
朱颜的喊声晓棠是听见了的,但是二爷才刚回来,从佃户们那里走来,眼神也是凶厉得很,才迈进别院就叫丫头给他打个手巾把子,她才从二奶奶那里出来,便着急地去递了毛巾,他擦了一把脸,愤恨地自语:“呸,同我秦老二闹腾……也是……”
后面的话也都是听不清楚的,她也不敢多听,总觉得触碰着逆鳞自己便是要倒霉,二奶奶素常也是不顺心便打她,她对不对也都是在打她,总之若是一时半会儿找不见她,就要大发脾气挥起来扫帚打人,吓人得很。
她想着自己虽是叫人卖来了,却也不是整个人不当人一般叫人使唤,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浑浑噩噩,也是尽心尽力,又今日瞧见了秦扶摇,明明是同自己相当的年纪,为何自己偏生是侍候人的,人家便是生来含着金汤匙的。愈来愈觉得惆怅得很,虽说她不明白“惆怅”为何物。
二爷擦过了脸,丢了手巾,她打算退了下去,二爷眯起眼睛却瞧着素常看见的这小丫头,不留神也是出落得婷婷玉立起来,沉声道:“二奶奶呢?”
也并非就是真心要找了朱颜来,晓棠迈出去的半条腿立时收了回来,胆颤得很,又离他很远,低声道:“二奶奶同大奶奶在一处。”
她可不敢说是搓麻将去,二爷虽是平日里也搓麻将,但是二爷平日里看不上这些女人们的玩的,觉得太小,不值得下手去,上次好不容易是屈尊下来玩了一把,成了一条龙就再也没有胡了,此后再听见女人们玩麻将总是碎碎地骂。
“哦。”他就这么简单地应了一声,又转过身子躺在床上,他在正房,离偏房也不过几步之遥,只是朱颜她们为老太太预备的那毯子发挥的功用在此时用在了他身上,可是一点点儿都听不着,“你过来。”
过去做什么?晓棠害怕得很,摇了头:“二爷,我要去厨房看看二奶奶的粥好了没……”
“她的粥纵是好了,你去了,又做什么,她这会子便要吃?吃吃吃,整日都吃,瞧瞧她都吃成了什么模样!圆圆的一团子。”二爷脸上的那唇印子虽是淡了一些,却也还是看得见,她愈发觉得惶恐起来,不等二爷说什么,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却听见屋子里传出一声来:“我将方糕放在了门房佃户那里,你帮我取来,我先吃两口。”
这话霸道得很,只是太符合了常理,她忧心忡忡地去了门口,才刚走进去,便看见一群男人生得粗野,身上有着土腥气的扑着身上的土,她愣了一下,连忙寻着二爷的方糕,今日该是见过的,仔细却是想不起来那包裹的模样,周妈也是在这里,面目木然,旁边有个精壮小伙子也嗤笑着瞧她。
她觉得被这些男人瞧着实在是有些难受,却也不肯同周妈说些什么,一抬眼恰巧看见了桌子上放着一团方糕,只是包裹被拆开了来,糕点也是碎了半块。
唬得她连忙抓起了包裹兜着跑开,料想今日可真是出门不顺,二爷又要找由头骂人了,想着愈发觉得命途多舛,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提要在误导人……【愈发写得好像是严肃文学……快鞭策窝……【嘤嘤嘤
☆、【第八章】
【第八章】
把糕点给二爷摆在桌子上,包裹又是包好了她怕二爷看出来,便细心地捏好,只是总有些痕迹不同,她指望二爷醉得不省人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