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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惊怒交集。
青岩一族世代依姬氏而居,家族内均是功夫高强之人,自来负责保护姬氏的安全,和姬氏家族名为主仆,实则和一家人相仿。
而青岩更是从扶疏一出生,便被指定为小主子的影卫,可以说是伴着扶疏一道长大,早被扶疏当成了和父母一般的家人!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是扶疏愿意毫不犹豫吐露死而复生秘密的,那这个人就是青岩!
扶疏心里笃定,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是人是鬼,青岩都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即便自己离世,姬家无后,可以家族建立的功勋,要庇佑青岩一族仍是绰绰有余,做为青家这一代的族长长子,自己最信任的人,青岩怎么会落到被发配边疆的悲惨结局?
还有陆管家方才说什么?要砍断青岩的四肢,还要用尽酷刑,然后再杀了他?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目前当务之急,则是要赶紧想法子救下青岩——
一想到方才那两道穿过青岩琵琶骨的铁链,扶疏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只是一只手还被秦筝紧紧攥着,扶疏实在是心急如焚,唯恐自己去晚一步,青岩便会遭遇不测,狠狠心,用力往外抽了下,哪知秦筝即便昏迷之中,竟仍是死活不放,没奈何,扶疏只得用力的一根根掰开秦筝的手指,低声道:
“阿筝乖乖养伤,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秦筝紧闭着的眼睛急剧的抖动着,似是拼命的想要睁开眼来,扶疏终于把秦筝最后一根手指掰开,大踏步往门外而去。
两滴大大的泪珠,顺着秦筝的眼角缓缓淌下,慢慢洇入鸦黑的发里……
作者有话要说:
40
“什么人?快站住。”
扶疏刚走到南大营门口,却发现方才还寥无人迹的南大营门口,这会儿却是枪戟林立、戒备森严。
“我是叶涟公主身边的侍女,方才陪着公主进去过,公主有东西遗落,让我回去看看……”
扶疏心急如焚,迫切的想进去,起码确定一下青岩是否安好。
听说扶疏要进苦力营,为首的将军顿时满脸戒备,上上下下不住打量扶疏——
大帅不过离开一会儿,便发生了钦差大臣被刺这样的恶**件,暂时主持军务的秦佑将军大怒,下令封锁整个南大营,彻查那囚犯还有没有同党,并言说,只要发现,一律大刑伺候,等大帅回返,便一体斩首示众。
不过是些囚犯,生死如何,所有人并不放在眼里,只是秦佑乃是秦家人,而那秦筝这会儿可不正是秦家的族长,敢刺杀自家族长,也怪不得秦佑很是愤怒。
众人也都有眼色的紧,明白这会儿必须打叠起精神来,不然,不止会触了秦将军的霉头,等大帅回来,也必然会怪罪!马上派来重兵,牢牢守住南大营的营门,务必不让一只苍蝇飞过去,这会儿听眼前小丫头说要进去,眼神顿时充满了怀疑:
“什么叶涟公主的侍女?我怎么没见过你?”为首将领冷笑一声,“我怎么看着,倒像是奸人派来打探消息的!”
说着一挥手,就想要把扶疏留下。
扶疏愣了一下,立时明白,自己是太过情急了!要真是把自己给扣下……
心里一凛,幸好旁边兵士是原先守在营门口的,忙小声向那将领回禀,说是方才这小丫头确然是跟在叶涟身后,那将领又盯着扶疏半晌,终于吩咐道:
“若是公主真遗失了什么东西,报上来便好,此处不准任何人停留,快快离开。”
扶疏不得已,只得返身离开,刚拐了个弯,便听有人道:
“黑羊——啊,大姐——”
却是柳河,正溜溜达达走过来,本来下意识想喊一声“黑羊女侠”的,却突然想到,眼前这位可是自家老大放在心尖尖上的,马上又改口叫了声大姐。
扶疏一惊,抬头看去,看是跟在楚雁南身边的柳河,顿时大喜,忙跑过去,急急道:
“柳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一下雁南,我有急事。”
听扶疏竟然叫自己“大哥”,柳河顿时受宠若惊,心里一下乐开了花,还是老大有眼光,瞧人家小姑娘,多有涵养,嘻嘻,要是大姐也喊自己大哥,那不是说,老大也得跟着喊自己一声大哥吗!
忙不迭点头,点了一半又觉得不对,又赶紧摇头:
“老大一早就和大帅出去了,怎么,你找老大有什么要紧事吗?”
“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扶疏急道。
“这个倒没有。”柳河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看扶疏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以为扶疏是被叶涟欺负了,忙安慰道,“你别急,老大走时特意嘱咐过我和李校尉,让我们多留意你那边。是不是那叶涟找你的碴了?”
敢欺负老大的女人,那叶涟被老大收拾的还不够惨吧?
听柳河如此说,扶疏眼睛一下红了——从青岩和秦筝动手,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一个时辰了,这一个时辰内,也不知青岩怎么样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看扶疏如此,柳河顿时手足无措,“很严重的事吗?告诉我,你放心,老大虽然不在,我和李校尉也一定会为你做主。”
虽然知道事关重大,可也顾不得什么了!而且扶疏相信,既然雁南会特意介绍自己认识柳河和李春成,那也就意味着这两个人一定是他心目中值得信任的人。
当即抬头直视柳河,一字一句郑重道:“柳大哥,麻烦你,帮我进南大营,我要见今天刺杀秦公爷的那个,青岩。”
“什么?”柳河半天才反应过来,脸色迅疾变得很是难看,忙向左右看了看,才引着扶疏来至一个僻静的角落,低声道,“傻丫头,你胡说什么!这样的混话再不要说一个字!”
钦差大臣被刺,是何等的大事,真是沾惹上分毫,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个时候,别人避之唯恐不及,这丫头倒好,竟还要上杆子往前凑!
看柳河要走,扶疏一把拽住:“柳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有非见青岩不可的理由——青岩于我有天大的恩情,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他身陷囹圄、干犯重罪,说不好明日里便会身首异处,再怎么我也要送他一送,不然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还请大哥成全。”
“这——”柳河也是性情中人,没想到这陆扶疏小小年纪,竟是如此重情重义,心里不由大为感动,又瞧着扶疏神情决绝,看情形,若自己不愿相帮,说不好,就会出大事!
这丫头可是大哥的人,而且记得昨日自己喊“大姐”时,老大明显很是愉悦的表情……
罢了,不就是见一面吗!老大走时还特意嘱咐说,但凡扶疏有什么事,务必按她说的做。自己只要小心些,别让扶疏被那些“有心人”给发作了便是。
“这样吧,”柳河沉默良久终于道,“等会儿南大营就要换防,正好该柳正当值——柳正是我本家兄弟,我跟他说说,和他换一下,等下我帮你找一套小点儿的号衣,你就扮作我的亲随——只是你记住,不过是见一面罢了,绝不可做其他,便是有什么事,一切等老大回来再说。”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柳河便带着扶疏和一队士兵径直去了南大营——幸亏天将擦黑,那些兵丁们折腾了一下午却是全无所得,这会儿也有些累了,不然,以扶疏过于矮小的身板,怕是一下就会被识破。
“咦?不是该柳正当值吗?”负责交接的将领看到柳河,还是问了一句。
“那小子吃坏肚子了,这会儿怕是还蹲在茅厕里起不来呢!”柳河笑着道,“好了好了,你回去吧,这儿就交给我吧。”
“也好。”那将领点了点头,实在是这苦力营居住条件太糟了,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骚臭的味儿道,自己早想离开了。
目送那将领远去,柳河便让其他人守住各个路口,自己则带了扶疏四处巡查。
“莫怕。”看扶疏不时看那些兵丁,柳河不在意的摆摆手,“他们全都是老大的兵,除了老大和大帅,谁也别想命令他们。”
语气中是止不住的骄傲。这一点,真是不服不行,别看老大年龄小,一场仗打下来,竟是立马把整只队伍整合的宛若铁桶一般,从上到下,无不愿意为老大用命!
两人很快来到一个独立的完全用青色岩石铸成的阴森森的房子外——
因送来苦力营的都是朝廷重犯,其中不免一些难以驯化的,南大营中便专门准备了这样一个“特殊”的房间,负责招待这样的人。
而此时,自然成了临时的囚房。
“你们也去休息吧。”柳河冲守在房子外面的士兵道,正说话间,牢房打开,一个身上溅满了血点的人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