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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已经掩饰的很好,却没想到竟会被对方看破!
自己又不是傻子,更不是自虐狂,怎么也不会找一个处处压自己一头的人做夫婿!之所以拿楚雁南说事,又特意提出“以血兰为聘礼”这样一个看似不可能的要求,就是为了让那大齐皇上误以为谟族野心不死,想要夺了大齐的悍将!
自己越是这样说,怕是大齐皇上越想找到血兰,然后交给一个不会威胁大齐的人,让他成为自己的驸马!却不知,其实这会儿,自己最需要的,恰恰就是血兰。
不止谟族遭受天灾,还有父皇,旧疾突然发作,已是必死之症,若然没有血兰,怕是三月之内,便会撒手尘寰。
而自己年纪尚幼,在族中威望未著,所以才行此险招,悍然出兵攻打齐国。想着若然能破了金门劫了大齐的粮库,不止可解族人之危,更能让自己的威望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更重要的是,当初救过父皇一次的那株血兰,便是在天砀山的山脉中觅得。
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一败涂地,成了别人的阶下囚!
现在族内有父皇撑着,短时间不会有碍,可若是不能尽快找到血兰,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消息传开来,怕是大齐会趁虚而入,整个谟族都有灭族之灾……
虽然无法探明楚雁南到底知道些什么,叶涟却也明白,此时此刻,自己惟有乖乖听话才是。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来至陆家的小农庄外。
看楚雁南翻身下马,叶涟心知,里面应该就是那个魔鬼要自己陪着来接的人。
而且既然要自己出面,说明应该是个女人。
不由瞧了一眼楚雁南——明明是个男子,却偏生比女子还要俊美,也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在这样的男人面前不自惭形秽,并进而能收服这个小恶魔!
这样想着,心里竟是隐隐有些好奇和急切。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叶涟因一直伸着头往里面瞧,没注意脚下,脚踝狠狠的撞到一块儿凸起的石头上,疼的顿时“哎哟”一声。
“小心——”开门的正是家宝,正好看到快要跌倒的叶涟,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扶,叶涟一个收势不住,一头扎在家宝怀里。
“雁南,大哥——”扶疏听到声音赶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一愣。
“这位,小姐,你,怎么样?扶疏,你快来扶一把——”家宝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子如此接近,太过紧张之下,额头上汗都出来了,脸也红彤彤的。
叶涟却是长出一口气,幸亏这傻小子伸了把手,不然,自己非出丑不可,至于楚雁南,自己可不认为,他会有那个好心——打过几次交道,叶涟早就认清了楚雁南的本质,基本上就是一个冷血冷肉见死不救的渣!
果然听家宝让扶疏去搀扶叶涟,楚雁南皱了下眉头,潜意识里,楚雁南不想任何一个人使唤扶疏。
叶涟心里一突,冲扶疏摆了摆手:
“无事。”
却是惊奇的不住上下打量扶疏——不过片刻间,楚雁南周身的冰寒都为之消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眼前这女孩,应该就是那个人渣看重的人了。
虽是小小年纪,已经看出是个美人坯子,特别是身上那种纯然干净的气质,让人油然而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只一瞬间,叶涟便有些理解楚雁南——就如同自己在谟族的深宫中见多了尔虞我诈的黑暗和残忍,那楚雁南的生命里,八成也是黑暗肮脏的东西居多,而越是身在黑暗的囚笼,便越是渴望阳光的照耀……
那若是,自己想个法子把这叫扶疏的女孩,也染成黑的呢……
“哎呀——”没想到刚一放手,叶涟又差点儿被门槛绊倒,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抱,哪知触手温热,抬头看去,自己抱的不是门框,却是陆家宝的腰!
饶是叶涟自诩智计百出,这会儿也臊的俏脸通红。
扶疏却是瞧得乐不可支——这个和雁南一块儿来的女子也太可乐了吧,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大哥投怀送抱,和大哥还真是有缘呢!
“这是,须草——”叶涟却忽然惊叫一声,不敢置信的瞧着房屋东北角的一块儿土地,此时已是深秋季节,外面的草儿已经渐渐转为枯黄,偏是这块地里的草竟还是浓郁的绿色。
顾不得脚疼,叶涟一瘸一拐的疾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手指微有些抖的抚过那些须草,若是谟族能长满这样茂盛的牧草,那些牲畜又怎么会大批的饿死?自己的子民也可以安居乐业,又何必入侵大齐,血染战场?
一把握住紧跟在在后面的家宝的手:
“告诉我,这些,这个园子里的东西,都是,谁栽种的?”
其实私下里早就和父皇商量过,若是大齐愿意给他们一个神农氏的嫡系传人,那他们愿意拿价值连城的宝物来换。可惜神农氏姬家历代人丁单薄,而大齐又宝贝的紧,甚至即便仅仅是隶属于神农山庄的人,都不愿意让其他各国接触到。
这次之所以拿大齐不可能送给自己当驸马的楚雁南做幌子,就是为了让大齐皇上产生错觉,进而放松警惕,达到自己的目的,却没想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农庄,却竟然就是藏龙卧虎之地。
本是勉为其难跟楚雁南跑这一趟,叶涟这会儿却是庆幸不已。
瞧着紧握着自己的那双白/皙小手,家宝再次面红耳赤,吭哧了半天才红着脸把手给抽出来:
“是我种的——”
不过种子却是妹子精心培育的,更兼连年改良之下,那块儿地早成为沃土,这须草自然长得比外界要茂盛的多。
话音未落,却被惊喜至极的叶涟再次握住手,刚想说什么,一阵风拂过,须草下面的泥土露了出来,竟是再肥沃不过的黑色,叶涟神情一下失望至极:
“要长在这样肥沃的土地里吗?这须草,也太娇贵了吧——”
因地理位置使然,谟族土地贫瘠的紧,若是种出这般茂盛的须草须得这样的沃土,实在是对谟族半点用处也没有。
扶疏心里微微一诧,须草自是不会这么娇贵,这块土地本也是相当贫瘠,却是一年年用须草改良过,才逐渐如此,只是外人并不知须草有此功用,甚而利用不当、适得其反也是有的。
自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些须草的种子全经过自己亲手处理!
这些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忙向大哥使了个眼色,哪知家宝精神却是全部集中在叶涟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上,根本没注意到扶疏的示意,反而讷讷道:
“不是啊,这块儿地原也是很贫瘠的,我和妹子侍弄了两年,土地才变成这个样子,不是须草,这土地也不会这么肥沃。”
作者有话要说:
36
“你说可以利用须草把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
“扶疏会种地?”
叶涟和楚雁南几乎同时道。
和叶涟看着家宝几乎发光的眼神不同,楚雁南看向扶疏的神情却有几许深思。
“那个……”叶涟的眼神实在太火辣了,还有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竟是怎么也甩不开,家宝一张脸涨的通红——若是给家宝一块儿地,那自然是手到擒来,很快就能侍弄好,可若是让陆家宝当教书先生,教给别人怎么样侍弄这块儿地,却实在是太难为人——
家里一向理论和实践并重的是妹子啊!
当下可怜巴巴的转头瞧向扶疏:
“妹妹——”
“这位姑娘伤了脚,还是别站着了。”扶疏上前扶住叶涟一条胳膊,又笑眯眯冲楚雁南道,“雁南,你去和大哥杀羊,待会儿咱们炖羊肉吃。”
难不成其实这农庄的真正当家人是眼前这小姑娘?叶涟有些发愣,又听扶疏竟然敢吩咐楚雁南那个魔头去杀羊,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连求自己办事,都那般盛气凌人的魔头,会这么听话?所谓杀鸡焉用牛刀,不过是杀只羊,也敢动用万军阵中杀人如麻的楚大校尉?!
哪知一念未必,楚雁南已经听话的和陆家宝转身而去。
叶涟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半晌才缓过劲来,打量扶疏的眼神充满了算计——
这小丫头果真有些本事啊,能镇住那个农艺神乎其技的少年人不说,连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在她面前都能化身乖巧小绵羊,若是能拉拢过来……
顺手撩起衣袖从左手腕上拔下一个镶了好些颗珍珠的玉石手链——
谟族人喜欢随身带着些金银珠宝,叶涟也不例外,两只皓白的手腕上各戴了好几只手镯手链之类的装饰品,自然,作为一国公主,任一件都是惊人的昂贵。
这些东西本来当做战利品上缴了的,只是叶涟既说可以代表谟族臣服,陆天麟便做主,把叶涟的私人物品又还给了她。
这一只手链最是光华璀璨,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