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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涟忙扭转头,拼命往家宝身后缩,颤着声道:
“哥哥——”
手不自觉的揪住家宝的衣襟。
叶涟的害怕倒不是装的——之前之所以敢劫持了家宝这样一个单身男子上路,是叶涟知道,陆家宝这样的人绝不会对一个女子如何,甚至便是他想如何,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现在情形却不一样,对方是赤布,别说他带的这只队伍,便是对上赤布,十个自己都不是对手。
更可怕的是,万一陆家宝恼了自己方才那般对待于他,把自己是谟族公主的事情嚷嚷出去,以赤布的性子,必然会逼着父汗把自己嫁给他,进而占有整个谟族,说不定今天,就会糟蹋自己……
黑暗中偷偷握住家宝的手,在手心里划了一个“求”字,“你”这个字还没有画好,便被家宝一下甩开。
叶涟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身体抖的更加厉害。
“我们是不是见过?说,你到底,是谁?”赤布跨前一步,粗壮的躯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叶涟,有男人的汗臭味儿迎面扑来,叶涟被迫的身子不住后仰,堪堪就缩进家宝的怀里了。却被赤布一把拽出来,一下圈在自己怀里。
那一股子汗臭味儿好险没把叶涟给熏晕过去。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叶涟拼命摇着头,泪都快下来了,倾身要去拽住家宝的衣襟,“哥,哥,我怕——”
“不知道?”赤布冷笑一声,用力把叶涟搂回自己怀里,忽然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家宝,“那好,你来告诉我,这个女子,是谁?”
早看出来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男子的神情,明显对身边的女子很是厌烦,两人之间更是气质迥异。还说什么是兄妹,骗鬼还差不多。
随手抽出宝剑,斜斜放在家宝的颈旁,随即有冰冷的杀气渗入皮肤:
“小子,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本王就砍了你的脑袋——”
“哥——”叶涟抢在家宝出声之前开口,平日里那双一贯盛气凌人的美目,这会儿却是充满了哀求,“救救我,我怕——”
却在接触到家宝厌恶的眼神时,顿时绝望至极——
方才自己折腾的陆家宝那么狠,这人心里不定多讨厌自己呢。而自己竟还奢求得到保护……
真是报应啊!要是早知道会有此一劫,自己方才定会对这傻小子好些。至于现在,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莫急——”赤布哧的一笑,腾出一只手来,一下扼住叶涟细嫩的颈部,粗糙的手指上下摩挲着叶涟白皙的肌肤,壮硕的脸几乎要和叶涟贴在一起,“小美人,待会儿才会轮到你!”
这女人看着是个难缠的,倒是那一身乡气的小子,说不好更容易迫其开口。
持剑的手微一用力,一道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家宝的脖子蜿蜒而下:
“说,小子,还是,你真想死?!”
家宝疼的抽搐了一下,却是倔强的扭过头去——能体会出来叶涟的恐惧,家宝恍惚间明白,若是自己说出叶涟的真实身份,怕是会给这方才还骄横跋扈的公主带来灭顶之灾。
只是经过这么多,家宝早已意识到这个谟族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内心的厌恶,让家宝无论如何也不愿和叶涟站在一起,而农家人朴实的性子,又注定了家宝绝不会出卖叶涟。
因此,生性耿直的家宝选择了沉默。
赤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实在是家宝心眼儿太实,根本藏不住半点儿事,愤怒的眼神里无疑泄露了太多内心的情绪,别说赤布,便是旁人也一眼看出这少年绝非女子说的那样和她是兄妹。
叶涟愈发绝望——
原只想着老实人好拐,却没料到竟然老实到连演戏都不会呀!
“我看你能撑到几时——”眼看家宝颈子上的血已经染透了半幅衣衫,再用力的话,这人脖子怕就保不住了!赤布收回剑,朝着家宝腿上和胳膊上又是刷刷几下,家宝身上顿时又添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饶是周围见惯了鲜血的摩罗族将领,这会儿也都是目瞪口呆——
倒不知道,这少年人竟然这么硬气!
“够了——”叶涟脸涨得通红,终于忍不住大声道,“我说就是——”
赤布意犹未尽的收回剑,哼了一声:
“算你识时务——”
自己杀的人多了,再多杀一个少年又算得了什么?
“我说了之后,你们能不能放我们离开?”叶涟续道。
“你说。”赤布却是不置可否。
“好。”叶涟低下头,半晌才鼓起勇气,瞧了一眼家宝,“我知道你怪我劫持了你,可是,当初,不是你对我说,可以带我离开齐府,离开天乔寨吗?为什么事到临头,你又想着会首大人,不肯和我离开?”
却不想家宝脸色大变,冲着叶涟厉声道:
“你胡说什么?你敢打我,”又忽的顿住,勉强咽下“妹子”二字,“会首的主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啊?这下不止赤布,便是叶涟也惊了,心里顿时无比惊骇,自己本是胡说八道,难不成竟然歪打正着,这陆家宝还真和天乔寨新任会首有天大的关系?
本待不信,可却深知家宝的性子——即便方才有性命之忧,都不肯说一句假话的!
心里忽然一喜,真是那样,说不定可以利用来暂时摆脱目前的困境!
作者有话要说:摸脸,话说扶疏可是最护短的,敢这么对会首大人的兄长,赤布同志,你怕是要悲剧了……
第100章 自作聪明
“我是齐家的人——”叶涟咬了咬嘴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齐家?”赤布愣了一下——这两日潜伏此处;别的收获没有,天乔寨发生的大事倒是打探了个一清二楚。据说本来名望仅次于木家的齐家不知因何倒了大霉;竟然在齐家少爷齐东明和木家小姐木子彤的大婚之日;被人给一锅烩了。
现在天乔寨的情形早已不是三足鼎立;而变成了木家一家独大。
也因此;当发现这对儿男女竟然是驾着有木府族徽的马车时,赤布等人才如此惊喜。而现在,这女子竟说她是齐家人?
赤布沉吟片刻,不动声色的打量叶涟片刻;明显有些不信:“你的意思是,你是齐府的小姐?那你倒说说看,好好的一场婚宴,因何会闹到那般地步,齐家木家到底是为了什么翻脸?”
“我不是齐府的小姐——”叶涟似是有些不安,怯怯的往家宝的方向瞟了一眼,踌躇了片刻终于道,“我其实,是齐府豢养的歌姬——”
“歌姬?”赤布皱了下眉头,脸色更加难看,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明明这女子身上并无半分风尘之色,却说自己是个歌姬?!
“不是这个齐府。”叶涟咬了咬牙,终于道,“是南安郡王府——”
天乔寨齐家和齐渊的关系,齐府自然掩盖的很好,只是叶涟却是个有心人,心生疑虑之下,又很有技巧的探了姬青崖的口风,很快就得出了个七七八八。
“南安郡王府?”赤布果然吃了一惊,“恭亲王齐渊?”
竟然和那个同神农山庄姬扶疏定亲,可惜未婚妻早死,不然定能继承大统的倒霉催的情圣齐渊有关?
“是。”叶涟点头,声音低沉了下去,“我并非生来就是歌姬,本也生于官绅之家,只是父亲获罪,就被作为官婢送到了南安郡王府……”
“你的意思是,这齐府其实——”赤布旋即明白,怪不得木家会翻脸,这齐家既然是齐渊的人,怕是打着和自己一样的主意吧——想要取木家而代之,可惜阴谋泄露,功亏一篑,所以才会有此下场。
照这女子说,她本是官家之后,真是这样的话,这一身贵气倒也能解释的通,难道真是自己认错了人……
“是。”叶涟点头,“木家姑爷齐东明,本是南安郡王长子,只是很小的时候就和齐英来至天乔寨。本来这里是我不当来的,只是公子说我唱的歌好听,这里又太过荒凉,便要了我来伺候,然后因缘巧合之下,识得了木公子——”
“木公子?”赤布倒吸了口凉气,怎么可能!自己以为是贵人的女子,不过是个歌姬,恰恰是那个看不上眼的小子,却是木家人又联想道叶涟方才提到的会首,难不成这小子和那会首有关系?
家宝却是有些傻眼——这个叶涟再说什么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木家人了?只是只要不牵扯到妹子,那就随她胡说罢了。
却不知叶涟此举,恰是说谎的最高境界,真真假假之下,赤布明显信了七八分。
“是。”叶涟深深的看了家宝一眼,神情黯然道,“我一个人别说逃,连天乔寨都无法离开,木公子则不同——”
想到自己方才提到会首时家宝情绪好像激烈的很,顿了下含糊道:
“只有靠了他身上的令牌,我才能顺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