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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过让他自己一个人去不妥!”
杜宵嬴站起身,宽大袖子一扬,把那摆着酒水小花生米的小矮桌也掀翻了,他抓起欧阳明的手,施展轻功急驰而去。
看着因施展绝顶的轻功而引人注目的那两人远去的背影,绸鸳垂头,看着那酒水和花生米混合在一起,叹了口气:“绸鸳肚子好饿……楼主又用绸鸳的银两全拿去买零嘴了。绸鸳怎的摊上这么个主子啊……唉,还要去告诉杜老爷和杜夫人呢,当跑腿的真累啊……”
皇上,是臣(12)
“吁——”
“哒哒……”
使劲地拽着手中的缰绳,马儿吃痛,前蹄扬起,嘶嘶了吼了一声。
停下来,马儿不安分地甩动着尾巴,蹄子在地方踌躇。
扯着缰绳,怀抱着杜予曦的沈渹汵眉目间带着点点凝重,他开口道:“落葵,让开。”
“砂砂砂……”风吹过,青绿的叶子相互摩挲着,黄土上斑驳的光影也跟着摇晃起来。
光透过密密的叶子照到树下,把树下那个黑袍人的皮肤照得如透明一般。
墨色的发被风吹起,露出那邪魅的脸,一道粉色的伤痕从眼角划到眼角,更给他添了几分霸气。
“呵……主子何必如此执着?杜公子绝不会因情爱而放弃自由,若是主子以为有了瑾瑜等人便能束缚杜公子,那主子可就猜错了。”
伸手,宽大的袖子滑落,满是伤痕却白皙异常的手臂曝露在空气中,轻轻柔柔地抚摸着身旁的一棵大树,邪气的脸染上一抹红润,原本空洞的瞳闪过奇异的光芒。
“落葵,你道如何?!”
沈渹汵冷哼,冷冷地瞥了落葵一眼。
“主子,落葵倦了……”幽幽地叹息一声,落葵邪气的脸闪过的却是得意诡异的神色。
“你到底想如何!”沈渹汵呵斥。
“主子,柳兰,在‘轮回’里也该受够了,”落葵抱着胳膊,对着沈渹汵浅浅一笑,“落葵帮主子束缚杜公子,只求主子能归还柳兰和落葵自由身。”
瞳孔微微一缩,沈渹汵冷道:“你想走?”
“是啊,二妹和杜公子殉情了,蛇莓也走了……”他揉揉眉心,好似要把眉间那点忧愁揉去,“只剩下三妹了,落葵不希望三妹也丧命在那‘轮回’中。”
眯起眼,扫视了下怀中人苍白的脸庞,沈渹汵抬起头,冷冷地道:“好,你又如何帮朕束缚杜予曦?”
落葵邪气一笑,一甩宽大的黑色滚银线袖子,缓步走到马边。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瓷瓶,落葵仰头朝沈渹汵笑,笑得邪气:“此乃‘殇魂断肠丸’,‘紫笛’一吹,心如针扎、骨如虫钻、肝肠寸断、痛不欲生。‘黑笛’一出,七步之内必死无疑!如何?”
皇上,是臣(13)
“哦?”沈渹汵饶有兴趣地接过落葵递过来的白玉小瓷瓶,笑道,“这药……你哪来的?”
落葵抱着胳膊,冷道:“主子不必知道,柳兰走出‘轮回’,卖身契到手后,紫笛定会奉上。”
“另外……”落葵侧着脑袋,一双狐狸眼眯得像一条线,“服下‘殇魂断肠丸’之后杜公子会睡上三天三夜。三日之后,柳兰须带着卖身契在东城门出现,落葵可不愿柳兰身后跟着什么狗。”
“那是自然,”沈渹汵轻笑,冷道,“落葵,你有胆子跟朕提条件,很好、很好……”沈渹汵后面的那半句话显然带着点冷酷威胁的意味。
落葵自当没听到沈渹汵的话,兀自说着:“只要柳兰安全的话,紫笛自会在柳兰离开京都三日后奉上。”
话毕,落葵朝沈渹汵鞠躬,一步一步向后退,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落葵告退!”
该相信落葵吗……
沈渹汵看着手中的白玉小瓷瓶,有些恍然。
合眼,睁眼,看到怀中那人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庞,占有欲一点一点地涌上心头——杜予曦,绝对是我的……
“你们要走?”
石亭立在池塘中,石亭中坐着三个人。
指腹划过杯沿,看着在热水中展开的茶叶,升腾起白气,叶萧湚把茶杯凑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嗯。”秦洚渝冷着脸“嗯”了一声。
“汝还想让吾们留下来么?”藏在石桌下的手悄悄地爬上秦洚渝的腿,再一把抓住秦洚渝放在大腿上的手,得手的沈渹涟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秦洚渝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神情,挣了几下没挣脱开,也就由他抓住算了。
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袍的叶萧湚饮了一口香茶,只觉得口中生津,顿时心情也好了几分,他道:“好好地在后山住了几年,现下又为何要离去?”
叶萧湚疑惑地瞥了沈渹涟一眼,暗道他以前立志当个逍遥自在的昏君,现在皇位没了,他该是更加逍遥自在寻个好地儿买好棺材优哉游哉地等死才对,怎的现在他要走了?别不会是让什么恶灵附身了吧?
皇上,是臣(14)
颤抖颤抖颤抖!沈渹涟只觉得一阵恶寒袭上心头,眼珠子转啊转的。
“许是安逸得太久,生闷了。”沈渹涟浅浅地笑着,略长的指在秦洚渝的手心画着圈圈。
斜眼瞧去,秦洚渝的冷脸上现了一抹红晕,看得他心中似有小鹿在蹦蹦跳。
吾就说嘛,两个人同床共枕了七年,不可能什么感情也没有!沈渹涟心里喜滋滋的。
看着对面的两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叶萧湚撇嘴,道:“沈渹涟,你活腻歪了怎么的,说到底瑾瑜以前还是魔刹的人呢。”
秦洚渝一听叶萧湚的话,脸上煞白,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沈渹涟毫不客气地拉过秦洚渝,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勾唇一笑,道:“那是以前,现下他是吾的人了。怎,许是汝孤家寡人一个,看不得吾们小两口亲亲热热、卿卿我我,心中嫉妒不已,弄得心理不平衡吧?”
叶萧湚喝口茶,清清嗓子润润喉:“咱可是紫藤山庄的庄主唉,要什么美人没有?只需少爷我勾一勾手指头,国色天香的美人自会靠过来,”他小眼一眯,“你还能比我有魅力不成?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把秦洚渝整个人挖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沈渹涟斜眼瞧着叶萧湚笑道:“许是汝瞎眼了,吾来汝山庄时,所见全是庸脂俗粉、脑袋装渣渣、胸大无脑的女人,哪里算得上‘国色天香’四字?萧湚呐,赶紧找个大夫瞧瞧吧,省的以后来个老婆婆汝也看成了美人了。”
一边按住在怀里不停挣扎的人儿,沈渹涟一边好笑地看着叶萧湚的脸色。
“哼,我山庄的姬人哪里不美了?”叶萧湚冷哼。
“论姿色,比不上吾的倾国倾城,”沈渹涟“羞涩”一笑,“论才貌,比不上瑾瑜的才貌双全,论气质,比不上杜予曦的大方自然。”
“你说得可都是男人,我山庄的可都是女人!”
“包括汝也是女人么?”沈渹涟睨眼促狭道。
在沈渹涟怀中挣扎着的秦洚渝一下子笑出来,趴在沈渹涟胸上吃吃地笑。
叶萧湚冷了脸,嘴里下了逐客令:“快走快走快走,瞧见你俩都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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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小嬴,慢点慢点——”欧阳明反手抓住杜宵嬴,急急地道,“好娘子、好娘子,你相公我闪腰了,嘶——”他倒吸一口冷气,一副痛苦的样子。
杜宵嬴停下身来,埋怨地看着他,冷道:“予曦他们与我乃是同一个世纪的人,我可不想失去一个好知己呢,你若是不适那就给老子滚蛋。”
瞧见自家娘子严肃的表情,欧阳明嘿嘿一笑,伸手揽过杜宵嬴的肩膀,“好娘子怎舍得让相公我滚蛋?好娘子,听相公一言,相公自有办法让予曦回来……”
“当真?”
“当真!相公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不过嘛,现在就让娘子和相公我好好温存一番吧……”
“嗨,真讨厌……嗯……”
三日后。
摆放在方中央的铜鹤嘴里吐出丝丝烟雾,熏了满屋的香烟缭绕。
两名美丽的婢女站在房中,眼睛偷偷地瞄向房内的那张雕花大床。
一张雕花大床,笼上白色的层层纱帐,纱帐半敞,一抹玉色的胳膊从纱帐中伸出,纤细而白皙,指尖尖,如女子一般圆润,却有着比女子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