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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在流星街内各自扶植自己的傀儡,给他们提供重金属和武器,而这些人又反过来通过这些武器夺取更多的资源,以招揽各自类型的人才,提供给黑帮作为报酬。
不得不说,这看似公平,其实是一个很卑鄙的主意。明明可以直接用食物换取人才,却偏偏用这种方式刺激着流星街人自相残杀,然后自己渔翁得利。——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即使所有的流星街人都明白这一点,但食物的缺乏永远是流星街人最大的弊病,当香甜的食物被送到饥饿的鼻子前,谁还会管别人的死活?至少,这一刻他是活下来的,而且,接受“区长”的招揽就能继续活下去。那么,为什么不呢?
在这些因素的作用下,不论是黑帮的主事者,还是他们在流星街的代言人,还都算有点自知之明,一般来说他们并不会在冬天涉足流星街。在这个流星街人最凶残,也最无法从同伴那里获取好处的季节里,他们的生命安全并不像其他时候一样有足够的保障。
这么说来,就是黑帮发生了什么不在他们控制之内的事情,而这件事可能发生的不利影响必然足以使他们宁愿承受在流星街必然将会发生的人员伤亡。而这事,与自己最近感受到的异常也必然有很大联系。
不过大部分流星街人并不会管这些。在缺衣少食的冬天,黑帮的这次大肆招人的也算缓解了一部分燃眉之忧,许多人都按捺下心底揍这些野心家一顿的冲动,难得地从自己破旧的暂居地里爬了出来,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希冀这个难得的机会能落到他们头上。
尽管如此,伊格也没有想到,这股招揽的旋风竟然会刮倒了自己身边。
“什么,你们俩要加入黑帮?”伊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狂点头的两个人,突然发现最近自己心理承受能力真的提高了很多,就算库洛洛现在在自己面前跳脱衣舞他都不会惊讶了。
“是啊,”窝金搓着手,抬头看着流星街永远灰蒙蒙的天空:“达文给我们开出了很不错的条件,我们两个觉得不错,就加入了。”
伊格冷哼一声:“这些年来,黑帮开给你们的条件哪个不好了?以你们两个的性子,并不是会服从管束的人,而我们储存的食物也足够我们撑到来年春天。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额,就是,达文这次给的条件比以前的那些还要好……”
“窝金,我想要的是真正的、让你们不惜违反自己的原则也要加入黑帮的原因。还有,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一撒谎就不敢看人眼的这个习惯很不好。”
窝金打了个哈哈:“这个……还是信长说吧!”
信长鄙视地看了把事情办得一团糟的窝金:“其实就是我们不耐烦这个破地方了,而且也懒得再养你这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小白脸了,准备跟那些人去吃香的喝辣的,听懂了没,小鬼?”
伊格更鄙视地瞪了他一样:“要我提醒你吗,信长。哈查马先生?你们两位编的借口里甚至忘了加上‘想出去’这一条。——对此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们并不认为加入黑帮是个足以和想出去的愿望相提并论的事,而那个促使你们加入黑帮的不可明说的原因又超过了你们一直以来自己离开流星街的欲望?”
窝金缩了缩脖子,每次伊格一用这种语调他就碜得慌:“我们总有些自己的事要办的,伊格,这是我们的私事……还有,不要在我们回来前死了。”
伊格回想了一下富兰克林来之前两人就出现的异状:“我猜测,你们有一个大计划?这个计划联接了大部分的流星街人,而你们只是这其中的一环,而联系你们的……是库洛洛?而你们要针对的对象……这太多了,流星街里就有不少黑帮,还有长老会……”
窝金看他越猜越多,慌慌张张地打断他:“这事我们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你还是别掺和进来了,反正屋子里东西也挺多,最近你也别去库洛洛那里了……”
“这件事真和库洛洛有关?”
“……,你不知道?”
“我刚才是猜的。”
“……”窝金决定自己还是先闭嘴好了。
窝金都这么说了,伊格当然要去找库洛洛。不过考虑了一下,他还是先去了一趟云海的小屋,那个老家伙怎么说也比库洛洛好说话点。奇怪的是,小屋里空落落的,云海的那些家私和书大部分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库洛洛一个人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在里面翻捡着什么。——看来,他至少不用在这之后再跑一趟库洛洛的基地了。
看到他进来,库洛洛直起身打了个招呼了:“你来了,云海出了点事儿,走前把书都搬到了我那边。还特地说了,让我转告你一声,你要想看的话,可以到我那里去。”
伊格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话里潜藏的意思:“云海自己搬的?他不会再回来了吗?”
“大概要看他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吧。”
又是这种回答!伊格觉得最近自己的青筋爆得特别多:“外面最近出了什么大事吗?”
“大事?那可就多了。那个长的很赞的玉女明星朵伶娜和她老公离了,据说原因是她老公和她情人劈腿;那支公司那个据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的飞艇炸了,现在正在挖土给它把头埋上;纯情MM和她男朋友的视频被放到了网上,据说都快要满出来了……”
“在同伴被你弄走前知道真正的原因,我想这并不过分吧?”
库洛洛无奈地摸了摸下巴:“好吧,既然你不想听这些,我们就说点别的。布莱兹在他情妇的床上发现了他儿子伯特莱姆——不过我更倾向于他是在他儿子的床上发现了他情妇,谁知道呢?总之这两个人谈崩了,伯特莱姆带着他老子一半的家业从家里滚蛋了。
丹恩收到了年老风流的科利尔给他寄的分手信,他们两个是彻底撕撸开了——这可真是个可怜人,他们俩虽然没结婚,可谁说到他们时不是放在一起的?
费迪南本来准备让戈蓝有一个痛苦而美妙的夜晚,快要下手时却发现他身上有别人的痕迹,还被那人横刀夺爱了——这都是第几次了?他就不能不找个温柔点的骈头吗?
达文是这个月难得走桃花运的,他和几个老头在谈判桌上滚了一圈,等他从下来的时候地盘已经涨了三倍,而那些可怜的老家伙看来是有几个月下不了床了……”
伊格按下头角冒出的青筋:“布莱兹,丹恩,科利尔,费迪南,戈蓝,伯特莱姆,达文……如果去掉你用的那些猥琐不堪的词汇,再添上你那些精辟犀利的评论,也许我可以猜测,黑帮快要有新的十老头了?”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那么实际上呢?”
“没发生的事,谁知道呢?”
“这些和窝金信长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可能是和他们死去的老妈有关系也说不定?”
伊格的眼中闪过一丝郁闷:“库洛洛,你不觉得你今天有点不正常么?”
库洛洛突然大笑起来,轻佻地捏起他的下巴:“不,我只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第10章 无聊X被抓X卡比尔
黑帮在外面的情势显然十分紧张,人才几乎是才到手就马上送出流星街。窝金和信长也一样,几天之后,他们就和其他几个同一批被招揽的高手坐飞艇离开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伊格一个人。
一开始伊格还为这种出生以来难得的清净兴奋过,可几天过后,他就没这么自在了。这倒并不是说周围的人趁着窝金信长不在对他怎么样。实际上,从伊格五岁始,周围的人就知道,在没有受到邀请的时候擅自拜访这个附近最好的住所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那层出不穷的陷阱不一定会立刻要了入侵者的命,但那些诡异的机关却足以把一般人弄得半身不遂。而以流星街的医疗状况,一旦那些包含了各类霉菌的碎屑通过皮肤进入肌肉,入侵者除了把整条胳膊砍断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增长了关于某人除了脑子什么都没有的谣言。
在马尔福庄园玩了会儿魁地奇,伊格擦擦脸上德拉科留下的黏糊糊的带着草莓布丁味道的晚安吻,双眼一闭,就在流星街的小破屋子里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看天花板,很完整,没有某两个人打架留下的窟窿,看来今天是不需要专门去找些有粘合作用的东西了;再看看门,好好地安在墙上,这下没人早上出去不关门害得自己被冷风冻醒了;摸摸身下的破毡子,很暖和,这下可没人为了这么个东西把自己从睡眠中挖出来了。
但是,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呢?伊格双手在脑后交叉,躺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破毡上,看着洁白的雪花从门边的缝隙里被吹进来,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窝金信长在时,自己是怎么过的呢?他向来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