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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见他一副无辜的样子,气得小脸通红,可是又没有办法,难道要自己说,你刚才毛手毛脚,摸我了不成?她咬着牙,生着闷气,孙绍也觉得她有些刁蛮过头,一点屁大的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自己都来道歉了,还不依不饶的,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他挠了挠头道:“是我说错了话,我向小妹陪罪,这就去厨房给小妹准备点新鲜菜,还请小妹赏脸。”说完,起身就走。周玉看着他出了门,下了楼,有心叫住他,却又不知道叫住他以后说什么,只好睁睁的听着脚步声匆匆远去,气得直跺脚,泪珠儿啪嗒啪嗒往下掉。
过了一会儿,小桥不放心,赶了过来,见她独自垂泪,孙绍却不知去向,连忙关心的问道:“他没来?”
“来了,又走了。”周玉抹着眼泪,抽泣着说道。
“他没向你道歉,还是又欺负你了?”小桥搂着周玉,心疼的问道。
“道什么歉啊。”周玉委屈得直想放声大哭:“他只是说他说错了话。”
“他不就是说错话了吗?”小桥也有些看不懂了,沉下了脸,不悦的说道:“其实,那也不能说错了。我说阿玉,你现在怎么这么心眼儿小了?就算那句话不动听,你也没必要跑了吧,还躲在这儿哭?你也不小了,不能总使小孩子脾气,以后嫁了人,再这样可怎么得了?女子以柔顺为美,不可任性使气,曹大姑(班昭)的女诫你也不是没读过,为什么还这么不听话。”
周玉没想到被小桥责备了一通,她瞪着泪眼朦胧的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小桥。小桥叹了口气,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拍拍她的背:“好了,洗洗脸,补一下妆,出去坐坐吧。我周家的女儿,不能那么小家子气。”
“周家的女儿,就该被人……”周玉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虽然是亲生母亲,可是她还是觉得太让人难堪了。她胀红了脸,几次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可是每次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错,周家的女儿,就该忍辱负重。”小桥不快的说道:“再有什么委屈,也得忍着。我知道你不喜欢孙登,你大姨也想把你娶到孙家来,可是你要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办,除非至尊主动开口,否则我们周家就不能有任何想法。”
周玉无言以对,小桥完全误会了。
孙绍说话算数,果真亲自下厨做了几样菜,自从他发迹以后,他已经难得下厨了,在大桥、小桥看来,孙绍的道歉十分有诚意,周玉再有什么不快,那可就真是不识抬举了。周玉心里也清楚,强颜欢笑的一起吃了饭,天大委屈也只能自己忍着。
饭后,孙绍兴致不减,拉着大桥小桥一起玩牌。这是他在军中没事的时候做的纸牌,因为需要计算和讲究配合,很受虞翻等人的喜欢。大桥小桥也是聪明人,很快就搞懂了规矩,玩得很开心。周玉心里有疙瘩,有些心不在焉,连着出了几次错牌,被玩兴正浓的小桥轰了下去,换周循来。只是周循在孙绍面前有些放不开,总有些下属在领导面前的感觉,而不象家人游戏,小桥还是有些不满意,后来干脆换上桥英,把孙绍也替了下来。
孙绍是无所谓,他本为就是陪他们玩的,凑在大桥身边看了一会儿牌,又被小桥说他看两边牌,干脆赶了出去。孙绍干笑了几声,逗了一会阿猘,蹓蹓跶跶的去了书房,坐着翻了一会儿书,忽然觉得有些异样,抬头一看,周玉板着脸站在门口。他愣了一下,随即起身笑道:“阿玉,进来坐啊,坐在门口干什么。”
周玉很矛盾,她也搞不清孙绍究竟是怎么回事,要说他道歉没诚意吧,他亲自下厨了。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白身,他现在是堂堂的后将军,富春侯,能亲下厨做菜那是天大的面子。可是要说他有诚意吧,他对自己的举动提都没提,好象根本没那回事似的。孙绍从牌桌上被赶了下来,回了书房,她不由自主的也跟了过来,站在门口半天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孙绍打招呼。
难不成被人轻薄了,还得反过来谢谢他?
孙绍一无所知,他虽然对周玉有些过份的心气有些不快,但是他听了周胤的话以后,多少对周玉感到有些歉疚,何况周玉在别人眼里是个要出嫁的女子,在他的眼里却还只是个理当被人宠爱的小女生,前世象她这样年纪的女生可比她难缠多了,他早已经司空见惯,所以一看到周玉,他还是很自然而又热情的请她入座。
周玉迟疑了一下,坐在孙绍对面,细心的把衣摆整理好。夏天本来就穿得少,衣衫单薄,如果不小心一点,保不准哪儿就露出来的。她坐了一会,觉得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只得说道:“兄长他们在摧锋营还好吗?”
“你是说伯英还是仲英?”
“他们两个。”
“伯英你也看到了。”孙绍赞赏的笑了一声:“我本来以为他吃不下这个苦头,没想到他真的熬下来了。你是不知道,最开始的半个月,他每天上午训练完之后都几乎要倒地不起,好在他的学问底子厚,不用参加下午的学习,能多出半天的时间休息。至于仲英,他比伯英的底子要好多了,和摧锋营的将士也熟,倒没有吃什么苦头,只是晒得比伯英还黑,所以这次没敢跟着回来。”
“哦。”周玉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谈笑风生的孙绍,犹豫了片刻,又问道:“你会带他们上战场吗?”
“难说。”孙绍摇摇头:“至少目前看来,我不会让他们离开我的身边到前线去厮杀,战场凶险,万一有什么损失,我可没法向小姨交待。以后嘛,再说了。”
周玉点了点头,咬着嘴唇想了半天,这才鼓足勇气说道:“我听阿胤说,孙鲁班到摧锋营去过?”
“那个丫头啊。”一提到孙鲁班,孙绍笑了,“她是个惹祸精,唯恐怕天下不乱的,哪儿热闹就到哪儿去。上次带她去了一趟,她上瘾了,我听说她后来又吵着要去,可是至尊和步夫人不让她去,又哭又闹的搞得不清,被关在后院里读书呢。我都不敢去看她,生怕她又求我带她去。”
“她要读书了?”
“还不是步夫人逼的。”孙绍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瞟了一眼周玉:“她可不象阿玉你,天生的四德不亏,她是个不安生的主,我估计以后就是第二个姑姑,让她舞刀弄剑的还行,要想她坐下来读书,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唉,伯英苦啊。”
“世家子弟,都是如此的。”周玉也叹了一声:“何尝是他苦,我也不是如此吗?大兄何以只怜惜兄长,却想不起来妹妹我。”
孙绍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周玉提起孙鲁班,他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说实在的,他也没办法,这两门亲事说起来和感情没什么关系,不仅和周循、周玉无关,而且和孙登、孙鲁班关系也不大,孙权考虑得更多的可能还是周瑜留下的人脉。周瑜在世的时候,就有人说孙权压制他,赤壁之战那样的危局,他还要派程普牵制周瑜,以防周瑜独大,后来周瑜死了,为江东孙家的基业一直奋斗到最后一刻,孙权如果不好好的对待周家的话,那他的良心上过不去,也无法向其他人交待。让孙登娶周玉,让孙鲁班嫁给周循,对孙权来说,或者对这个时代来说,就是他能给的最好的报答。
至于当事人的感情,其实并不是重点。
“阿玉,这件事……牵扯的事情太多,你知道的,我也有心无力。”
“你有心吗?”周玉应声问道。
孙绍翻了翻眼睛,为难的挠了挠嘴角:“这个……我有心也没用啊。且不说至尊已经做了决定,就说我也是成了亲的,银屏入门在先,又是孙刘两家的和亲,这……总不能委屈妹妹做妾吧,所以……所以这件事……”
“那……”周玉咬着嘴唇,胸脯不停的起伏着,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显得非常紧张,她垂下了眼帘,不敢看孙绍一眼——其实她不知道孙绍也不敢看她,过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的说道:“那大兄帮妹妹做个选择,是跟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子,还是做一个尊贵而没有快乐的王妃好?”
孙绍抠着嘴角不作声。周玉听不到他的回音,偷偷的瞟了他一眼,见他一副难以决断的样子,既有些失望,又升起了一线希望。她抬起头,强自镇静的盯着孙绍的脸,渐渐的,她发现自己慌乱的心情竟奇迹般的平静下来。面对踌躇不决的孙绍,她好象是同样心里没底的将军发现了对手的虚实,原本的不安不知不觉的消散了。
“这个……因人而异,我怎么能替你做出选择?”孙绍干笑了一声,搪塞道。
“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把我当成了公子登未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