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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升忙道:“馨贵嫔客气了,这都是奴才职责所在,不敢稍有怠慢。”话毕,便朝身后的小太监挥挥手,那小太监低着头把汤药递到馨贵嫔面前。
叶灵霜也不犹豫,取过碗便低头喝了起来,才入第一口,眼睛微睁,稍稍一顿后便将整碗汤药喝得一点儿不剩才又将空碗放了过去。
“馨贵嫔好生歇着吧,奴才告退。”见了碗汤药见了底,李福升朝她笑着告辞,离开了长乐宫。
目送李福升走远,叶灵霜伸手触了触自己的唇瓣,上面还有残留的苦涩,这药竟和以前的汤药有所不同,好似少了什么味道。
“这药真的有用么,为何那么多娘娘喝了后也不见有孕。”佩环疑惑道,闻着那涩涩的苦味,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其实有些补药是该在那种事之前喝的,有的则是完事以后,或许这药改在之前喝比较好。只不过,这乃先帝在时太后定下的规矩,不可打破。”叶灵霜淡淡道,有些不以为然。
“这事奴婢晓得。”云娇接话道。她在后宫呆的时间长,常听宫中一些老嬷嬷闲聊,自然知道一些闲碎之事。
“这些事往后只在我殿中说说罢了,你们莫要到处跟别人闲扯。”叶灵霜目光扫过几人,吩咐道。
几人忙低头应是。
李福升办完事回了苍銮殿,恭敬地站在一侧候着。
大晏帝这会儿适逢刚看完一本奏折,将那折子收好堆放到一摞批阅过的奏折上,回头瞥了他一眼,“可有按照朕的吩咐送去了补药?”问完话又拾起另一本奏折看了起来,似乎这问出的话只是随口一问。
就算如此,李福升也从不敢怠慢,忙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专门吩咐下去了,给馨贵嫔送去的汤药中没有放那一味药,那送去的汤药也是奴才看着馨贵嫔全部喝干净了的。”
大晏帝淡淡地嗯了一声,手中动作不变。
见皇上也未作其他吩咐,李福升便静静站在一侧,不敢作它言。
直到大晏帝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那轻抿的薄唇才轻轻一勾,长长吁了口气。
“李福升!”
忽然的一声召唤将李福升惊了一小跳,立马弓着身子道:“奴才在。”
“随朕去尚书房看看轩儿那小子同贾爱卿学得如何了。”大晏帝嘴角一掀,朗声道,几步走在了前面。李福升忙快步跟着。尚书房本就建得离苍銮殿不远,就是为了方便帝王时时督促皇子公主们的功课,而大晏帝历来的规定是皇子五岁开始去尚书房念书,公主则要等到八岁才开始。
听到门外清脆的读书声,大晏帝心情十分愉悦,也未令那守着的几个太监和侍卫禀报,便兀自走了进去,见自己唯一的皇儿正直着腰板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着一本书读着,偶尔晃一下脑袋,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太傅贾墨痕正手拿一杯清茶浅浅品着,桌前摆着一本书,看得认真。
随着大晏帝走近几步,才发现那茶竟是茉莉花茶,香味宜人。
听到脚步声,齐明轩还以为是母妃遣宫女灵玉送饭来了,连忙兴奋的调头看去,却见来人不是母妃宫里的那个灵玉,也不是馨贵嫔身边的那个云娇,而是自己威严无比的父皇,连忙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朝大晏帝作一长揖,“儿臣见过父皇。”
大晏帝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示意他继续。
听闻二皇子这一声请安,贾墨痕才回过神来,忙离开座位朝大晏帝行礼。
“贾爱卿无需多礼。”大晏帝虚扶一把,笑道。
“朕道你教轩儿读书辛苦,岂料你倒是悠闲地干起了自己的事,还品着这小女儿才好喝的茉莉花茶。”大晏帝的语气带了几分调侃,朝那鹅黄色的茶水瞅了一眼。
贾墨痕目光一闪,低头笑道:“臣汗颜,听人说这茉莉花茶可降火舒气便偶尔浅尝几口,没想到皇上一来便逮住了。”
大晏帝本是不经意地拿着那杯茶水瞟上一两眼,岂料那额头微微皱了一下,“这茉莉花茶做工粗糙,里面枝沫碎渣还有很多,看来是爱卿自己制的?”语气有些质疑。
贾墨痕只一顿便笑回道:“臣哪里有这闲工夫,是近日菊妃娘娘遣人送饭来时,顺便捎了一包自制的茉莉花茶,还不是怕臣一不小心发了火气撒到二皇子身上。”
一听此话,大晏帝眉目一挑,呵呵笑了两声,“菊妃对轩儿也过于溺爱了,贾爱卿平日该怎么着便怎么着,既然朕让你做了太傅,这要骂要训由你,无需顾虑。”
这菊妃常遣人送饭来一事李福升也是禀告过的,大晏帝心里自然有数,只是心中本就对菊妃有所亏欠也便由着她去了。
“皇上如此吩咐的话,臣也就不顾其他了,二皇子其实还算聪明,就是见人胆怯了些。”贾墨痕顺着话往下道,两人便谈起了齐明轩。
二皇子齐明轩兀自读着书,却有些心不在焉,偶尔也能听到父皇和太傅谈论自己,心里更慌。这一慌,手里的书便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大晏帝转头看去,微微皱了皱眉。
跟着大晏帝一齐进屋候着的李福升忙小跑过去帮忙拾起了书,恭敬道:“二皇子拿好书,切勿再松掉了。”
大晏帝同贾墨痕偶尔聊聊政事,甚为欢畅,见时辰不早了,李福升小心催了一句,“皇上,午膳的时辰将至,您看要不要先回去?”
大晏帝虽说有些不悦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同贾墨痕嘱咐几句,然后摸了摸齐明轩的脑袋才大步离开。身为帝王有时候是不能随心所谓的,午膳定要按时吃,举止也要威严端庄。
贾墨痕待大晏帝走远,才撩起衣袍坐回了原位,右手托起茶盏,低头将茶水一饮而尽犹如痛饮着大碗的酒。那目光也是闪闪烁烁、复杂难辨。
时至今日,德妃一个月禁足刑期已满,终于可以出了那德馨宫。也不知道是经书抄多了,还是这德妃确实学乖了,那一身的霸道之气皆悉数敛起,见人皆是客客气气、落落大方。
禁足一个月不代表德妃不知道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中宫闹鬼之事牵出孙容华,结果被赐了三尺白绫,还有那安美人腹中的胎儿被诊断出的短短十来天便没了,幕后之人贤妃因此被打入冷宫,关婕妤也因为那催情迷香算计皇上被降到了从五品的充媛。
这短短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可真不少,看来她常梦溪错过了许多精彩的事情呢,德妃呵呵一笑,白日里眼中掩藏的厉气在夜晚都悉数散发出来,一旁伺候的红衣和碧荷皆只是规规矩矩地低下了头,心尖打颤。
估计是这后宫近日发生的事确实多了些,以至于这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倒也平平静静,在这平静的一日里,长乐宫却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云娇本是伺候着馨贵嫔小憩,岂料馨贵嫔还未走至软榻便身子一踉跄差点昏倒。云娇欲找太医前来查看,馨贵嫔却嚷嚷不用,墨月心急怕主子真是得了什么病,也就顾不得主子的吩咐,去尚医局找了那上回的李太医前来。
李太医再三诊断,方道出一句,“臣恭贺馨贵嫔娘娘,是喜脉。”
此话一出,整个长乐宫的宫女太监们皆欣喜若狂,唯独叶灵霜呆呆地愣在原地,她有了身孕?大晏帝允许她有了身孕?
66、皇上亲临
见自家主子表情有些呆愣,墨月只以为主子太过惊喜,顾不上其他,转头与安德子对视一眼,安德子便立即会意,离了长乐宫急急奔向苍銮殿报信去了。
安德子先是跟管事的李福升禀告了此事,那李福升微微一怔,面上也跟着带了几分喜色,匆匆返回苍鸾殿中对大晏帝通报了此事。
大晏帝愣是好几瞬都没有反应过来,半响那双眼才忽地一亮,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李福升连连点头,“是长乐宫的小太监安德子亲自过来禀告的,说馨贵嫔先前一不小心昏倒了,宫女请了李太医来,确定是喜脉无疑,还――”
李福升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大晏帝从那小憩的软椅上起了身,将微微生出些褶皱的龙袍整了整,这才背着手朝长乐宫走去。
一干宫女太监自然是跟在后面,众人只觉大晏帝的步伐由先前的从容变得越来越快,竟让他们差点跟不上脚步。
彼时李太医还在,恭敬地侯在一旁,大晏帝目光全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几个大步走向床榻,坐在了床沿边上,低头看她。
叶灵霜见皇上亲自来了这侧殿中,连忙起身就要行礼,被大晏帝及时按住,冲她一笑,“都有些身子的人了,还这般调皮乱动,再动的话朕可要罚你了。”
听闻这话,叶灵霜才呵呵一笑,当真是不再乱动,乖乖躺了回去。
“馨贵嫔有身子多久了?”大晏帝看向一边候着的李太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