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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方才的确是在生气。”大晏帝静静地回视她,悠悠道。
叶灵霜不解地皱了眉,“皇上先前不是说——”
“朕在气你为何这般傻里傻气,被人设计陷害了都不知。”
“皇上,妾——”
“那安美人平日里跟你互称姐妹,她心眼如何爱妃又知晓多少?”
“皇上,其实——”
“你那贴身丫鬟墨月也不是个聪颖的,以后莫要重用了。”
“可是妾——”
“事到如今,爱妃还想狡辩,嗯?”大晏帝眯眼盯着她。
叶灵霜双眼一垂,“妾无话可说。”
大晏帝伸出手指,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沉声道:“下次放聪明点儿,若这次不是朕亲自前来查探此事,换了琪贵妃和贤妃来查,爱妃这颗小脑袋如今还能直端端地安在爱妃的身子上么?”
叶灵霜任他一个劲儿地戳着自己的额头,待他将要说之事悉数说完,才抬起眼眸看他,脆生生地笑了笑,“皇上,在您的眼里,妾真的就这么笨么?”
大晏帝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不然?”
叶灵霜揽住他的脖颈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仰头望着他,神色认真却外带几分浅淡的笑意,“皇上莫看妾平日里一副笨头笨脑的样子,若真是如皇上见到的那般笨,妾又岂会长得这般貌美如花?妾的相貌和智慧可是相辅相成的,不然也不会值得皇上这般宠爱,皇上您说,妾的话对否?”
大晏帝生生愣了好几瞬才回过神,不由大笑出声,若说不对便是承认自己喜欢的是一个无脑之人,若是说对,这小女人又要偷偷得意一番了。不得不说,这小女人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不然不会噎得他说不出反驳之话。
“爱妃当真是伶牙俐齿,怎的先前在宫门外的时候不见你反驳上一两句?”
叶灵霜理由充沛,“琪贵妃和贤妃都在,哪里轮得上妾出来争辩,妾总不能失了礼数。”
“哦,原来如此啊——”大晏帝拖长调调笑应道,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那爱妃现在有何高见直说无妨。”
“皇上真让妾说?”叶灵霜看大晏帝,见他点点头,便清了清嗓子细细道来:“本来妾以为安美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但是先前皇上在长乐宫门外一番查探,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说到这顿住,看了大晏帝一眼。
大晏帝笑着点头,“爱妃继续,朕听着。”
“安美人这几日常来妾的殿中,每日都是小坐片刻,但是每次小坐的时辰都差不多,妾想那人定是在暗中盯梢许久,细细算计了安美人进出这长乐宫的时辰。据守宫门的安德子说,安美人来时喜好靠右侧走,所以来这长乐宫时不会经过那铺好石子的一处,若是返回就不一样了,安美人返回时便是沿着墙壁一侧走,恰好能经过那处!”说到这儿,叶灵霜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大晏帝不由愣住,他竟不知这小女人聪明的时候比原先还要迷人好几倍。
“还有,那人不会凭白无故选择今日作案,妾想,那安美人的贴身丫鬟珠玉不能陪同安美人前来亦是在那人算计之内。皇上不妨查查内务府,看看有哪些个下人刻意去打探关于分发月钱之事。还有那小石子,连皇上亦能看出那是用作铺路的,那作案之人定不会选离自己宫殿最近的道路抠下那石子,此人心计颇重,妾先前当真是惊了一大跳,后来细细一想才想出颇多缘由。”叶灵霜一口气道完,抬头看大晏帝,见他直盯盯地锁住自己的脸看,不由心中一跳,呐呐道:“皇上怎的这般看妾,难道妾说得不对?”
大晏帝轻轻摇了摇头,忽地低笑出声,“朕不知爱妃竟这般聪明,朕心甚慰。”
叶灵霜呵呵一笑,抽出一只手蜷成拳头轻轻锤了锤他的胸膛,“皇上是在取笑妾么?”
大晏帝握住她的绣花拳头,一点点展开握在手心,感觉到她手冰凉,不由皱了皱眉,“手心怎的这般冰凉?”
叶灵霜头立马低垂,喃喃道:“先前在长乐宫宫门外时,被吓的。”
“嗯?哈……哈哈哈……朕道爱妃是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是怕自己的小脑袋搬了家……”大晏帝笑得格外欢畅。
51、暗中查探
李福升几人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才回来,毕竟东西六宫各条小道都要细细查找,还要看小道上是否有缺角,这自然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皇上——”李福升在殿门口隐隐听到大晏帝的笑声,心中生疑,大晏帝不该是正在气头上么,怕大晏帝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李福升刻意提高了些。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回禀的事,李福升不由心中一叹,这事跟谁有关系都成,没想到却是那人,馨贵嫔不管多么获宠,也是比不过那人对皇上的影响,何况那人还为皇上诞下了唯一的皇子。
听到殿外的传唤,大晏帝收了笑,叶灵霜也立马自他身上起来,整了整衣襟裙摆,见大晏帝龙袍被自己压出一些褶皱,叶灵霜忙低头为他理了理。
两日走至外殿,大晏帝负手看着殿门口,沉声道:“进来。”
想到他先前还一副畅快欢笑的样子,如今悉数收起,变为冷厉,叶灵霜不由心中一笑,她倒不知皇上竟也是这般能装。
闻声,李福升轻轻推开殿门,走至大晏帝身前停下,低头道:“回皇上,方才奴才几人仔细查找了东西六宫各处小道,终于不负所望。”
“细细道来。”大晏帝声音淡淡。
“先前在长乐宫外发现的石子正是滴玉宫外的一条小道上脱落下来的。”李福升偷偷瞄他一眼,见他脸色一沉,不由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奴才去查探的时候,二皇子的乳母正带着二皇子玩耍,二皇子手里拿的正是那种石子。奴才还特意问了那乳母王氏,王氏只道二皇子平日里喜欢从那小道上抠下一些小石子把玩,她作为下人也不好说什么,告诉菊妃的时候,菊妃也只道二皇子还小,便由着他了。”
说到这儿,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那长乐宫外的小石子跟二皇子手中捏着玩的一模一样。这滴玉宫的菊妃本来跟馨贵嫔或者安美人半点儿边都沾不上,岂料查出来竟是这个结果。
大晏帝冷笑一声,竟是这种结果!这陷害之人倒也恶毒,是揪准她不会动菊妃和二皇子么?好,好得很,他本来无意查探到底,这人却是触了他的逆鳞,他倒要看看,这查出来之人他到底动得否?!
“李福升!”
“奴才在。”
“朕命你去查探几件事,记住要暗中行事,莫要任何人发觉……”
稍许,李福升将大晏帝吩咐之事悉数记下,“皇上放心,奴才定当全力办好此事,让那暗处盯梢之人都无法察觉。”
大晏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回头朝馨贵嫔道:“爱妃便放宽心,若是此事与爱妃并无干系,朕定不会平白拿你开罪。”
叶灵霜福了福身,低头道:“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妾相信皇上。”
大晏帝李福升等人风风火火地出了长乐宫,众人皆道大晏帝是一脸怒气地离开。
后宫最不缺的便是看戏之人,等着看那馨贵嫔被拉下台的数不甚数。且那贵嫔之位只有五个,少了一个她们自然便多了一个机会。是以听闻大晏帝气愤离开长乐宫这一消息,众人心中皆生出几分窃喜。
铛月宫。
琪贵妃悠悠喝着茶水,自打从那长乐宫回来便是嘴角溢笑。
“秀竹,你说这安美人滑倒落胎一事是否与馨贵嫔有关系?”琪贵妃扫了身边的秀竹一眼,笑问道。
“娘娘,奴婢不敢妄加言论,但是若真要奴婢来说,奴婢倒觉得此事是与馨贵嫔无关的。”秀竹回道,那馨贵嫔她自是见过好多次的,但看她每日给琪贵妃请安时的表现根本不似一个会生事之人,且那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单纯。
琪贵妃掩嘴呵呵一笑,“就算真与她无关又如何,那所有的证据可都是指着她。不过也难怪,一个身份低下之人能在短短几个月之内便升到了正三品贵嫔的位置,不招人眼红都说不过去呢。除了安美人腹中龙子,然后顺便拔掉这风头尖上之人,这背后策划之人倒是好打算,连本宫也不得不佩服几分。”
秀竹垂着头,一副细细倾听模样。后宫之中的暗地算计她早就见得不少,此招确实不失为一石二鸟之策。想起另一件事,秀竹看了看那嘴角含笑的琪贵妃一眼,问道:“娘娘,先前皇上派李公公查那石子的来历,如今想来该是有了结果,不然皇上也不会气冲冲地从那长乐宫回了苍銮殿,娘娘可要奴婢去打探一番?”
琪贵妃微微摆手,“现在这个风刀浪口的节骨眼上,就莫去做这些容易留人把柄之事,如何处理此事,皇上心中自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