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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寿王如何?”
“若在十年前,我可以说得大位者,非他莫属,可现在没戏了,相国自然懂我意思!”
“你是指小妹?”
“不仅是贵妃娘娘,李林甫一死,他的势力皆树倒猢狲散了!”
“我明白了。说起上次的武举,那个李月确实让人可恨,竟挑了我的心腹爱将,哼!”想到李月挑下了杜乾运,他就心中大恨。
苏喻吓一跳,忙说道:“我倒劝相国不要去特意去为难那个李月。”
“为何?”
“我上次劝相国不要只独拨给他一千老弱兵的事,相国忘了吗?”
“你是说皇上欠他情,我若冷待于他,皇上会说我宰相无量吗?”
“当时是这样想的,现在看来,我还是想得浅了一点,相国听我细细讲来,我从三个方面分析一下,一是这个李月是赵王李郁之子,赵王和皇上的旧事,想必相国也知道,所以这个李月其实是个无足轻重之人,相国不必在他身上多费神,由他去,最后还有皇上把关呢!
二是相国有没有想到高力士,听说那李月对高力士有恩,若相国为难于他,将来若被高力士抓住辫子,因小失大啊!
三就是太子,虽然皇上明言最后胜者才封为东宫右卫,但我想,皇上的本意就是想把这个李月给太子,太子相必也知道皇上的意思,若我们故意为难李月,难保太子不乘机说相国不知兵,这样相国的希望不就完全落空了吗?所以我劝相国暂时放过李月。是明智之举,为他而得罪高力士和太子,不值得!”
“苏先生果然高见,我就先放过他一马,不过我派的人就不必撤回了,否则他的眼里就不会有我。”杨国忠话题一转又问道:“苏先生怎么会知道我怕人说我不知兵?”
“相国求安北副大都护而不得,我若连这个也不知道,怎么敢当相国的首席幕僚。”
“苏先生既然知道,可否教我!”
“我想先问相国,究竟把宝压在谁的身上?”
“太子恨我入骨,自然是郯王了。”
“太子以前恨相国,若相国支持他,他就自然不恨了,所谓'政治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就是此意,不过话虽这样说,我还是劝相国押宝在郯王身上。”
“为何?”
苏喻叹口气说道:“还是因为高力士,目前他全力支持太子,自古宦官、外戚两权不能并立,他岂能容你,你支持郯王,他或许不会在意,但你若支持太子,他必在背后伤你,李林甫虽然狠毒,但这点他也清楚,所以才会弃太子、转而支持寿王,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才最终压错了宝。”
第十八章 风起二
杨国忠闻言大悟,他离席向苏喻长躬道:“我若压宝成功,将来必重谢于先生!”
“相国不必多礼,这是我分内之事,只是若相国既下了重注,就应有所行动,虽然皇上举棋不定,但若相国能推一把,郯王岂不机会大增,而且如果相国不动,安知高力士不动,所以相国还须再努力一把。”
“那如何动?”
苏喻牙一咬,低声说道:“就是相国所想的,军权!”
杨国忠长叹一声道:“我何尝不想,只是天不遂愿,奈何?”
苏喻微微一笑:“相国若想,我有一计,可遂相国之愿。”
杨国忠大喜道:“计将安出?”
“相国想想,诸王之中,若有一人会谋反,皇上会想到是谁?”
杨国忠想想说道:”郢王。”
“对!郢王李瑛,本是太子而被废,怀恨皇上已久,皇上心里也知道,现在郢王尚在朔方军中未归,若相国密奏皇上说郢王欲谋反,然后再告诉郢王皇上要杀他,说不定郢王就真反了,届时相国为兵部尚书,荐一心腹人去平叛,若皇上犹豫。再由贵妃吹吹风,那时不管郢王怎样,但相国的军权不就到手了吗?”
杨国忠点点头:“果然是好计,但郢王一个闲王,如何反得起来?”
“相国忘了朔方节度副使、奉信王阿布思了吗?”
杨国忠彻底大悟,他深思了一会儿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这就去和郯王商量一下,把他绑在一辆车上,他将来不听我的也不成。”说完匆匆去了郯王府。
就在杨国忠与幕僚苏喻密谋之时,在长安城的另一座府邸内,也有两个人在同样的策划着,他们正是寿王李瑁和他的心腹谋士谭言凯。
这十几年来,寿王李瑁可谓时运不济,本来他是即太子位最热门的人选,得李林甫全力支持,高力士也悄悄表态支持他,但随着母亲武惠妃的去世,他的运道就开始走下坡路,最倒霉的是,他的侧妃杨玉环被父亲看上了,强索去封为贵妃,有了**之嫌的皇帝自然远离于他,财富是赏赐了不少,但政治生活却没有了份,尽管李林甫几次使力,都功败垂成,反而便宜了郯王李琮,随着李林甫病逝,寿王的前景更加黯淡,好在武惠妃和李林甫还留给他一些班底,所以在皇位之争中,勉强排第三位,但和前两名的距离是越来越大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前几天,杨国忠借清算李林甫之名,大大清洗了朝中大臣一把,寿王的几个重量级支持者礼部尚书秦汉、驸马都尉太常卿张垍、户部尚书张筠,退休的退休、被贬的贬,寿王的势力一下子几乎被掏空,仅剩几个侍郎和羽林大将军封常清,还都是一些见风使舵之辈。就如一个摘桃的人,鲜桃在望,却最后走错了路,李瑁心中实在不甘,所以和手下谋士开始商量对策。
“殿下,恕我直言,殿下的形势确实不妙。”谭言凯偷偷看了看李瑁,小心翼翼的说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找你商量!”李瑁有点恼怒的说道。
见寿王发怒,谭言凯暗暗叹一口气,他本人也不看好李瑁,但自己的这个主子却野心勃勃,说得不客气一点,就是不识实务、自不量力。但他又不得不说,他想了想,便硬着头皮说道:“殿下息怒,我的意思是想先分析一下目前的优势和劣势,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寿王怒气稍敛问道:“劣势我知,那你就说说我的优势在哪里?”
“寿王的优势有三,其一民间势力强大,我闻武林大派中终南派和洛阳世家陈家就是寿王所掌握,寿王用他们为骨干组成了大风堂,不能小看这些势力,出奇兵者非他们莫属。其二军方有人脉,禁军大将封常清和朔方节度使安思顺都是寿王的支持者,还有一些掌握实权的文官。其三,也是寿王的最大优势,那就是无论如何,皇上都不敢杀你。”
李瑁正听得高兴,听到第三点时却一楞,问道:“父皇为何无论如何不敢杀我。”
“他若杀你,灭口之说就坐实了,不管是什么借口,让他如何面对史书。”
李瑁闻言,先是不明白,想了一想立刻明白过来,脸微微一红,杨贵妃一事确实是他最大的心病。
“我现在需要你想计策,改变目前的态势,别的不需多说。”被人揭了伤疤,李瑁不免有点恼羞成怒。
谭言凯忖道:“此人目光短浅,却又野心勃勃,跟此人早晚必被连累,不如早谋个去路,他要去死,就随他吧!”想到这谭言凯说道:“从正路很难扳回局面,除非是走奇兵。”
“何谓奇兵?”
“我刚才说过,武林大派中终南派和洛阳世家陈家是寿王的势力,高手如云。如果在武林大会期间太子遇刺,寿王说谁应负最大的责任?”
“那自然是武林大会的筹办者郯王李琮,啊!你的意思是?”
“对!一箭双雕,太子已死,李琮获罪,那那个位子还能逃过寿王的手吗?”
“让我想想,他们毕竟是我的兄长。”
“玄武门事变后,太宗可曾留恶名?”谭言凯阴毒地说道。
“我明白了,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焉能有妇人之仁,只是为何不直接用大风堂的高手?”
“大风堂一动,太子的飞龙团必有警觉,不动为好。”
李瑁点点头,心一横,对谭言凯说道:“你马上叫人去通知他们来。”
三天后,终南派掌门陈放(原来的青牛真人)和洛阳陈家家主陈归之连夜赶到了寿王府。一番寒暄后,李瑁把二人带进密室,谭言凯也参加了会议。四人坐定后,李瑁开门见山的说道:“皇上这次极为重视武林大会,获第一名者可得御赐天下第一高手的金牌,另外第一门派可得五十至一百名名羽林军的名额,可不知二位可有意?”陈放和陈归之对视一眼,他们两人都是热衷名禄之人,如何不动心,但第二个奖励却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