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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就知道你不要,我才叫大哥买雉的,嘻嘻!”
“好了!好了!小月也跟我回房读书吧!别整天发呆”
“是!大哥”
“现在我们走路轻一点,太祖母身体不好,别吵她老人家的休息。”
听到这里长虚心中一动,他快步走出门来,只见院子里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天庭广阔,地阁方圆,俊秀异常,举手投足间无不从容大气,他左手牵一个粉雕玉凿般的小女孩,正在向身后的一个小男孩招手。
长虚不由向后面那个小男孩望去,只见这孩子眉宇间只有五、六岁光景,但长得身量颇高,已如八岁的少年,只见他生得骨骼清奇,虽然年幼,目光却精灵深邃,使人难以测度。
少年旁边的小女孩蓦地看见一个道士,眼珠骨碌碌一转,不禁嚷了起来:
“大哥,有和尚!有和尚!”
少年眉头一皱:
“小影,不得无礼!”
说完拱手一礼道:“小妹年幼,仙长莫怪!”
突然,旁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琎匆匆赶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深为长子知礼而欣慰。
“豫儿,你们回来啦!先带弟妹到自己房里去”
“是!父亲。”少年转身欲走。
“且慢!”
长虚拦住少年道:
“见面即是缘,贫道这里有三块玉,可避百毒,给贤兄妹做个见面礼吧!”
“多谢仙长”,少年口中称谢,手却没接,眼睛看着父亲,李琎微笑着点点头,少年接过玉,牵着弟妹告辞而去。
“王爷好福气,小王爷雍容大气,见腌酸贫道依然不失礼数,看他面相,将来绝非池中之物。”长虚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道。
“多谢仙长美言!”
李琎肃然深施一礼道:
“求仙长救我母后!”
长虚微微一笑道:“不妨,只是此处非说话之地。”
书房内,长虚浅浅的喝了口茶,把茶杯放到桌上,看了看李琎,缓缓说道:
“我先前给你的丹药叫碧心丹,乃我终南铁剑观的至宝,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可惜炼治太难,现只剩三粒,这两粒也一并给王爷吧!每月一粒,可解太后眼前之危。”
说罢,把怀中玉瓶递去。
李琎大喜接过道:“仙长大恩,无以为报,但凡李琎能做到,尽说无妨,只是仙长说只能解太后眼前之危,不知有何仙方?可去太后沉疴,李琎救祖母心切,望仙长垂怜。”
长虚笑了笑道:
“治本之道,需从长计议,若太后能去心病,可享长寿也未为可知,现在太后应该转醒,王爷可按御医药方给太后滋补,王爷可先去探望太后,贫道暂不离去”。
李琎见长虚并未说死,太后本来已经绝望的病情突然看到了希望,李琎心中激动万分,情急之下竟跪在长虚面前道:“望仙长垂怜!”言语间已哽咽。
长虚急忙把李琎扶起道:
“王爷千斤之躯,折杀贫道了,也罢!待太后身体略有好转,寻一密室,请王爷、王妃同来,贫道有话可解太后心病。”
夜,在赵王府一密室内,肃明皇太后静静地坐在中间,左边依次坐着汝阳王李琎和王妃明月,
右边则坐着来自终南山的长虚道人。肃明皇太后已经六十七岁,虽然岁月和病痛已经夺取去她的美丽容颜,但高贵雍容的气质依然让人相信她当年曾经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肃明皇太后看着长虚道人慢慢说道:
“多谢仙长救哀家性命,听说仙长有话可解我心病,哀家愿闻其详。”
长虚理了理长须,这才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太后、王爷、王妃,贫道略窥道径,今年已经一百六十岁了,”
一语既出,赵王和王妃面面相觑,内心都惊骇不已,他们也曾耳闻世间有无数奇人可享高寿,如高宗年间的孙思邈活到一百四十一岁,没想到眼前的老道人也是其中之一,连古井不波的太后眼中也闪过一丝异芒。
肃明皇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慢慢站起来,朝长虚轻施一礼道:
“愿仙长教我”。
长虚微笑着摆摆手,然后沉思了一下,呆呆的仰头看着上方,良久方缓缓说道:“王爷,你熟知本朝历史,你可知贞观七年中秋夜,星空中有何异相吗?”
李琎思索了半天,摇摇头说:“本朝贞观史录,烂熟于胸,贞观七年中秋确无天象记录。”
长虚淡然一笑:“天道机密,谅那李淳风也不敢妄录。”
他看了看太后,咬咬牙说道:“贞观七年中秋夜紫薇座第八星突放异彩,划过长空,扑入月怀后消失不见。”
太后似有所感:“请问仙长此异相何解?”
长虚低头沉思了一下,毅然抬头直视太后,一字一顿地说道:“百年后,皇室将有异人出!”
第二章 收徒
兴庆宫内,一位身着黄袍的中年男子负手卓立,在察看挂在墙上的大唐江山图,只见这男子生得相貌堂堂,不愁而成,双目冷酷而有一种透礻见人心的魔力,给人以精明却又城府深沉的感觉,是那种雄才大略的典型。外貌看来年过四十,可是岁月不但没有给他带来衰老,反而增添了成熟的魅力和威严,他正是大唐皇帝李隆基。
李隆基看着墙上的万里山河,心里感慨万分,自己十八岁发动政变,诛杀韦后及其党羽,拥父王睿宗李旦复位,父皇即位两年尚未来得及立太子就突然中风昏迷,自己被百官推为监国,半年后父皇驾崩,那宰相崔湜在太平公主的教唆下居然呼吁百官立皇兄李宪之子李琎为帝,无非想持幼临朝罢了,哼!自己虽非长子,又岂是李琎那小儿所能及,自古强者为王,要不是自己率羽林军灭了崔湜满门,囚禁太平公主,恐怕朝中那帮家伙还站不定方向吧!算皇后识相,主动下旨让自己即位,否则。…,李隆基不由捏紧了拳头。这时,李隆基心中突然感到一阵疲意,自去年罢张九龄相后,这种疲意就常常袭上心头,难道朕真的老了吗?也罢!虽然这次太后康复未能如自己愿,谅那孤儿寡母又有何持能翻盘,朕的天下就是那么好动的吗?
想到这,李隆基转身说道:“传朕旨意,贺太后康复,免襄阳府三年赋税,汝阳王伺太后一年,即赴金陵主编东晋史。”(注:明肃皇太后正是襄阳人氏。)
停一下,他又对身旁的太监说道:“让惠妃朕去探望太后,从今天起太后俸养加倍”。
且说三个月后,长虚道长如约再来赵王府,汝阳王李琎喜出望外,亲自去大门迎接长虚道长,书房里只留下脸色苍白的王妃,她怔怔地看着丈夫空着的座椅,脑海里又浮现出三个月前的那一幕,在密室里,那个道长竟然说百年前星空的异相居然是应在自己幼子月儿身上,那道人见太后尚有疑虑,说三个月后再来,随即告辞而去。
当夜自己的丈夫竟然一夜未眠,在书房里疯狂的翻阅各种史书典籍,第二天还赶到太史馆,以编书为名,翻阅各部贞观史录,最后竟然在放置绝密文档的宗人阁里找到了太宗起居录副本,偷偷摘录下其中一段:“中秋夜,天有异象,帝召司天监问质,深为惊之”
想到这里,王妃心中一阵疼痛,那道士竟以日月相克的无稽之谈为由,竟然要收月儿为徒,带到终南山去授艺十五年,而看到太宗起居录后的太后居然立下决断,让月儿去终南山,根本就不考虑自己的感受,难道在太后眼中,那个位子就那么重要吗?可怜的月儿才五岁啊!虽然在丈夫的劝说下自己终于答应让月儿离家,虽然自己也明白儿子在外成长会比在家有出息,可是做母亲的心,谁又能理解呢?这三个月来自己夜夜都搂着月儿睡觉,多少次在梦中惊醒,摸着娇儿圆润小脸,止不住的潸然泪下,可是这一天,终于来了。
王妃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突然想起一事,得告诉王爷,学艺可以,绝不能出家。
李琎匆匆地朝大门走去,心绪大乱,三个月前的一次密谈,居然说长子李豫有帝王之命,又说幼子李月将挽救大唐于危难,但两人又有相克之相,需分离十五年方能融合,他愿收幼子为徒,去终南山授业。如果那道人虚言,那太宗起居录上的那段话做何解释?而那道人确实医好了祖母的病,并拒绝了自己三万贯钱的酬谢,最后分文不要、飘然而去,说明这道人决非骗子,且祖母自从见了太宗起居录那段话后身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转。
这三个月来,自己度日如年,真担心那道人从此不再来,难道真如那道人所说,自己的心愿要在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