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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心并不理睬,一味忙自己的话。正好赵魁来送饭,替换舒萍回家。为着跟关老爷子习武,他们几个轮流替换着来*赵魁可没有这份涵养,眼一瞪:“你们站过去些。别在这儿说风凉话,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少在大爷面前摆威风!”
孟云天大怒,喝道:“住口你个走江湖的可怜虫,你敢对爷们无礼?”
舒萍小嘴一翘:“赵大哥,别和这班执垮子弟斗嘴,人家占着爹妈有钱,当然该威风威风了!”
赵魁道:“你家不照样有钱。怎不像他们?”
“我要是像他们,嘿,还不如不活了呢!”
沈竹青早就盯着她了,正想找她的茬呢,闻言立刻发作起来:“死丫头,你是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么?瞧你这副打扮、有什么了不得的出身?又会是什么大家闺秀了?”舒萍立刻反唇相讥:“我当然不是大家闺秀了,大家闺秀会到承恩寺广场来找人的茬‘会到穷人面前来摆阔?我问你,你摆给谁看呀’这儿没人理,你白费心思了!”
这话戳着了沈竹青的痛处,不错,那个臭郎中见了她理都不理。简直气死人了。
她娇喝一声:“大胆,找死么?”
舒萍哪甘示弱:“哼,姓姜的都敢斗。还能伯了休们?”
沈竹青手一挥:“绿萼,去给我掌嘴!”
舒萍双手叉腰:“你敢!”
眼看就要大打出手,李剑心不得不说话了,他对舒萍道:“赵大哥来替换你萍妹。就回去吧,他们是冲愚兄来的。”然后又对沈竹青道:“沈小姐,在下并末开罪于你,何苦如此相退?”
沈竹青心想,哼,你终于开口了,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嘴里道:“哟,这是什么话‘莫不成这承恩寺前的地皮都让你小郎中买下了,不许别人逾越雷池一步’”
李剑心道:“在下不名一文,哪比得上富家老爷置下地产。这广场谁来都可以,小姐只管站在这里观光。瞧瞧穷人怎样挣钱糊口,倒也是赏心悦目的乐事!”
这话的讽刺味谁都听得出来,直噎得沈竹青回不上话儿,而他却再也不子理睬,自顾替人诊病去了。
沈竹青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她可不能这么就败下阵来,今日一不作二不休,索兴闹他个天翻地理才好。
于是,一跺脚,骂道:“李剑心,说话休要连刺带讽,休今天不说明白,姑奶奶就……”
“竹青,你怎么也在这里。又惹事了么”不知何时,沈志远已来到她身后。
沈竹青一时下不了台,干脆一指李剑心:“人家好意来看看,他却连讽带刺,夺夺遏人,人家忍不住,就……”
沈志远自然知道不可能是这么回事,俗话说,知女莫如父,她不惹人已是难能可贵,人家李公子怎会无故以言相讥?于是沉下脸道:“好啦,快回去吧,你师傅正找你呢!”
沈竹育正好借此下台,临走,故意扔下句话给李剑心听听:“伍师傅找我传艺吗?
哎哟,那得赶紧回去!“
瞧。有伍云做师傅,你李剑心比得上吗?
沈志远等她们一行走开,连忙向李剑心道:“小女年幼无知,开罪公子,还望看在老夫薄面海涵!”
李剑心苦笑道:“哪里哪里,东家请坐。”
“李公子,老夫三言两语,不误公子诊病。老夫欲想请公子回济世堂诊病,不如公子意下如何?”
“多谢美意,在下就此诊病,方便了穷苦人家,东家以后有事,不妨派人相招,在下定效犬马之劳。”
“不敢、不敢,公子客气了。若李公子执意在此行医,老夫就命人来此搭个彩棚,免得风吹日晒,下雨就更糟了,公子以为如何?”
“这倒不必。东家多次关照,剑心心领,还有柜上那七十两银子,改天奉还!”
“哎,李公子,区区银两也要放在口上,老夫救命之恩,又该如何报答呢?”
两人就这么谦让一番,最后沈志远只好快快离开。恨只恨自小娇坏了女儿,否则,哪有今天这个局面?
傍晚收摊回来,赵魁清点铜钱银两,居然有五十多两银子,使李剑心谅奇不已。
关爷道:“这不足为奇,小老弟当世神医,有钱人也慕名而来。随手丢下了三五两银子,不就有了?”
李剑心道:“威弟,凄足七十两了么?”
高威道:“够了够了,明日小弟亲自送到济世堂去……
吃饭时,大家谈谈今日见闻。为了称呼方便,众人定了名分,称关爷爷,称李祟白夫妇伯父母,公推李剑心为大哥,不管年龄。故所以他们凑在一起,外人还以为是祖孙三代同堂呢[此刻饭桌上的谈话便是如此,一忽儿这个叫“爷爷”,一会儿又叫“伯母”,那个称“贤弟”、“大哥”‘’亲热得紧。
接下来的几天,延聘李剑心到南京城各大药堂去治病的东家、掌柜,甚至省内外的武林大豪、名门大派、黑道魁首接踵而来,聘金达到一千两的都有,但却被李剑心婉言拒绝。
由于钱财宽了。他治病的地方增搭了彩棚,加添了座椅。给病人更多的方便。他诊病的诊金并无固定,随人自出,多的多给,没有的不给,即使这样,收入仍然甚丰。他便提些出来,资助那些诊了病出不起药钱的受苦人:这使他的善名不适而走,在南京城内。当真是有口皆碑。
这天,李剑心于与往常一样,早早就开诊,陪他来的是高威。
这天病人似比往常还多,李剑心一坐到诊席上就忙得不可开交,又是扎针又是开方,一丝儿空隙都没有。待到日上三竿。他已诊治了数十个病人。可排队的人群,依然那么拥挤。
在看完一个老人后,下一个是个着青衣的人,李剑心还没看清他的容貌,忽见那人在将坐末坐之际,陡然一式“金龙探爪”,五指如钩,劈胸抓来。
这真是电光石火,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
李剑心已经闪不开、躲不掉。
就在五指尖刚要触到胸口的一瞬间。李剑心护身罡气突然随意念而生。
“口彭”一声大震,椅倒桌翻,两条身子一东一西跌出棚外,青衣人就地一滚,旋ep纵身而起,施展轻功犹如一只大乌。翔入闹市人群中一闪不见。
李剑心在空中一个倒翻,人未站稳,那等待看病的队伍中。忽地掠起两条身影,一左一有,四爪前伸,攻向李剑高威目睹这一切,惊得大叫一声,抖手一把金钱镖,分洒两个偷袭的假病人,随即亮出铁尺,没命地扑上前去。
此刻李剑心突见有人偷袭,立即提起一口真气,双臂一振,人又平地拔起三丈,躲过了致命的夹击。
两人四爪抓空,身子并不停留,借势窜入人丛,逃得无影无踪。
高威打出的金钱镖随即落空,他跃到地时,也只看清了偷袭者的背影,其中一人,后颈上有一大块紫色胎记“骤然发生这样的偷袭,惊得病人纷纷走散,李剑心和高威便罢诊回家。
一路上,高威询问李剑心是否受伤,李剑心摇摇头,指指嘴。摇摇手,意味着没有受伤,但不能开口说话。使高威惶惶不安。
回到“道义”宅。李剑心立即回房打坐运功,众人则在上房客室中,听高成讲述经过。
关爷详细问了对方出手招式之后,面色转为凝重,一向笑容挂在脸上的老爷子。此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舒萍急道:“大哥的伤重么?”
关爷道:“照威儿所说情形看来,剑心是以护身是气挡住来人进袭的,足见剑心的内功已达上乘境界。这倒是爷爷没有估计到的。”
“那怎么还要行功调息?”
“那是因为他连受两次突袭,偷袭者武功极高。内力持强,剑心仓碎中运起护身受气,免不了要吃些亏的,好在他功力精深,调息之后便不妨事,你们不必担心。”
李夫人忧容满面,道:“但愿如此,这不知是哪里的强人?怎么无缘无故就向人下毒手,真是无可理喻。唉,罢了,这诊病摊也不必再摆下去,免得招惹祸端。”
李祟白道:“夫人此言差矣,心儿既是武林中人,又秉着匡夫正义、诛除邪恶的宗旨行事,自然免不了遭到坏人的忌根,为夫当年做官,又何尝过得大平日子?莫说心儿身入武林了,哪里少得掉刀光剑影?夫人不必忧虑过甚,心儿不妨事的。”
众人见李祟白深明事理。俱皆敬服。
话刚说到这里,李剑心己含笑步入客堂。
众人七嘴八舌,询问伤势如何。
李剑心道:“来人功力深厚,又是志在必得,所以用了全力。我见事出仓粹,只能运起护身受气。勉强顶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