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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邵景彦并没有误会,他只是故意这样说,在他们这里,未生子育女的女子,特别是妃子等级的女子是不能看小男孩嘘嘘的。
顾莎并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规定,在现代这些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别说看小男孩嘘嘘了,她还不小心撞见过大男孩嘘嘘呢……
但是看邵景彦的脸色并不好,说明用青国的规矩来说,也是这样的,他们这儿就是不准有头衔的未孕女子看这些。
而邵景彦这么生气也是因为顾莎还是处子之身,比那些受过宠幸却未孕的妃嫔一类更加忌讳。
并不属于迷信一类,只是不允许这样,就和现代男人出轨的道理是一样的。
顾莎还在腹诽邵景彦不分青红皂白,他给她戴绿帽都还没算呢!
“柯儿,皇兄找皇嫂有点事等下过来找你,你先一个人在这里玩,不要乱跑。”邵景彦低头对邵景柯吩咐道,邵景柯乖巧地点头就往亭子里走去。
邵景彦二话不说就拉起顾莎往蔬果园子的方向而去。
顾莎手腕被邵景彦拉得生疼,到了蔬果园子,邵景彦放开了她,她还是感觉手被人握着,麻麻的。
邵景彦径自走向里面那间小木屋,片刻就出来了,拿着一颗药丸递到顾莎面前,“吃掉。”
顾莎看着黑不溜秋的药丸,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这是什么毒?
邵景彦对顾莎不伸手也不说话的样子感到不满,皱了皱眉头,直接伸手扯掉了顾莎的面纱,捏住了她的下颌,把药丸丢进她的嘴里。
再抬起她的下巴,让药丸顺利的下肚。
邵景彦看着顾莎皱着眉头的样子,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和预计的效果一样,浮肿,红点。
这回顾莎没有暴跳如雷指着邵景彦的鼻子骂他,而是重新裹好面纱,转身就离开了蔬果园子。
“真是搞笑,只听过药要分期服用!”顾莎自言自语地说道,心中酸涩成一片。
她搞不懂他在搞什么,难道她是他的小白鼠?专门试毒的?
顾莎联想起之前邵景彦不断在她身上下各种乱七八糟的毒,越来越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回到与风亭,顾莎看到邵景柯乖乖地坐着吃桂花糕,表情认真好像在思考什么,在他对面坐下。
“皇嫂,为什么大灰狼吃掉了小红帽和她的奶奶,她们却没有死呢?”邵景柯扬起肥肥嫩嫩的脸蛋,满是不解地问顾莎。
邵景彦正好也到了亭子,在两人旁边坐下,一脸若无其事,似乎刚刚强行给她塞了颗毒药的人不是他一般。
蛇蝎心肠!居然找她当小白鼠!幸好不是什么致命剧毒,不然岂不是有一百个她都不够死了?!
顾莎当然不知道,邵景彦给她喂的何止是致命剧毒,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旷世剧毒!
要是邵景彦现在告诉她,估计她会立马提笔写遗书,而且还是一封休书。
她才不要脸死都要做他的鬼!做他的小白鼠已经够痛苦了!
“是啊,为什么?”邵景彦明明说着一个应该用无比好奇的求知宝宝似的语气说的句子,却用了非常冷淡的语调,像是在等顾莎讲笑话一般。
顾莎看着邵景彦的眼睛,忽然有些明白了,他这是在说她胡编瞎造一个故事哄小孩子吧?
“因为这是童话故事。”顾莎对着邵景柯一字一句地说,像是怕他听不真切似的、
“童话故事?”邵景柯果然不明白地发问了。
“你脑袋里都装了什么?”邵景彦还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童话故事是善良且拥有童心的人才能被吸引的,它的每个结尾都是美满的,大部分都与现实背道而驰,可是却圆满地让人心生向往。”顾莎用自己的一番见解说得头头是道,邵景彦听得半懂半迷,却实实在在地被这种叫“童话故事”的东西所吸引。
105 皇兄他不会对皇嫂做这样的事情的
邵景柯听得入了深,整个儿陷入了顾莎所讲的故事内,顾莎心里不禁暗暗想,这孩子真是太单纯了。
也不敢多看邵景彦的脸,顾莎站起身拉着邵景柯问他要不要陪她去看孔妾侍。
邵景柯却是第一眼望向了邵景彦,似乎是等他定夺,能不能去要他开金口,顾莎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小小年纪的邵景柯还没有能力辨别一个人真傻假笨,更何况是邵景彦这种“高级老年痴呆症”,总是半真不假的,有时候连她都快弄不清楚了。
“六皇兄,柯儿能去吗?”邵景彦没有回应邵景柯闪闪的小目光,邵景柯连忙开口询问,生怕邵景彦摇头说他不能去。
因为上次去见过孔琉璃之后,邵景彦就叮嘱他,没事尽量不要去梨树院找孔琉璃。
邵景柯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拒绝,出于对邵景彦的尊敬立马就乖巧地点头了。
顾莎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要是她知道一定追根刨底问到底,“为什么不能去?”
“我派人守着梨树院了,苍蝇都飞不出来。”邵景彦慵懒地靠在石桌上,声音不咸不淡。
这话的意思是,苍蝇都飞不出来,你这么大个人别想进去了。
“什么?”顾莎似乎被人当头砸了一棒,邵景彦做得事情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先是暖暖,再是秋秋,现在孔琉璃,他自己的妾侍,他居然把她软禁起来?!
“吃的穿得仍然是最好的,只是希望她不要乱跑。”邵景彦淡淡地解释道,话音刚落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解释这个东西?
“她的情况应该出来多多走动才行!”顾莎急了。
把暖暖调走,没关系!他跟秋秋有染,算了!但是孔琉璃好歹也是因为他变成这样,他怎么就一点怜悯心都没有?
顾莎开始怀疑起邵景彦这人到底是不是她所了解得那样,她多怕哪天一觉醒来,他就变成了专制无情唯他独尊的六王爷。
她最不能忍受的,是一个人的冷血无情,因为她是学医的,所以同情心也难免泛滥一点。
“你不用担心。”邵景彦终于连解释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淡淡皱起了眉头。
“不用担心?!怎么不担心?你说一个我听听?一个大病初愈还需要调养身息的人你居然软禁她,那和被你毒死有什么区别?!”顾莎承认她是激动了一点,但是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这么多天邵景彦简直就像故意把每一个步子都踩在顾莎的禁区雷上,她不爆炸都不行。
邵景彦眼中漆黑一片,深得顾莎只是看一眼就忍不住颤抖起来,他静静看着她,不作回答。
“皇嫂,你别和皇兄吵架了……”邵景柯可怜巴巴地站在顾莎身旁,拉着她的衣角。
顾莎心一软,火瞬间就全灭了,眼睛涨涨热热的,鼻子更是酸疼得难受,她觉得很委屈!
“好,不吵,咱们去花园赏花。”顾莎深呼吸,稳下情绪,说完就拉着邵景柯就往与风亭外走去。
邵景彦捂着酸疼的太阳穴,疲惫不堪地坐在亭子里,那样子完全没了刚才的闲适。
三天没有看到她,他甚至觉得自己要病入膏肓了,每天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做什么事都能想起她。
他知道,这女人将成为她的软肋。
他现在还背负太多东西,尽管调走暖暖,圈禁孔琉璃都让她觉得他不可理喻,但是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只是她不明白,邵景彦也无从解释。
只能等到,这片国土上的阴云散去,阳光照射,一切污秽都浮出水面。
再次之前,他不止一次惶惶不安,他怕她就这样失去她,就在等待风平浪静的时候。
那天她伸出手眼神绝望地朝着他要休书,他心脏疼得几乎快要停止,每跳动一下都觉得是撕扯的痛。
最后他只能用狠狠的宣誓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他说“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一时赌气,他是认真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暖暖一个丫鬟,他和她之间到了脆弱得一张纸就能完全分隔的地步。
他做错了吗?
他只能一错再错,尽管顾莎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明白他的苦心,他也只能错下去。
顾莎没想到,平时那么意气风发的人,此刻坐在亭子里像斗败的公鸡,一副颓靡。
“皇嫂,你看这朵花,好美啊!”邵景柯捧着一朵碗大的不知名白色花朵,开心的脸上是和这朵花一样灿烂的笑容。
顾莎看到这比白莲还要纯白还要美丽的鲜花,想起了秋秋,心凉的比这湖水都要冷上三分。
“柯儿,你知道皇嫂的脸为什么会这样吗?”顾莎看着邵景柯手中的那朵花,失神地问道。
“皇嫂……柯儿一直不敢问,可是柯儿好想知道皇嫂到底怎么了……”邵景柯感觉到顾莎心情的低落,放开手中的花,走到她身旁,拉着她的手。
“如果皇嫂说是你皇兄弄